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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丁芸。”丁芸自我介绍道,见连幽的视线落在丁梦身上,又道:“这是我妹妹,丁梦。”
丁梦乖巧的笑了笑:“连幽姐姐好。”
连幽朝丁梦浅浅一笑,接着又看向丁芸:“你是来逛街的吗?正好我也要去逛逛呢,一起吧?”
面对连幽的热情,丁芸有些招架不住,性格内敛的她其实很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去逛街:“抱歉连小姐,我跟我二妹妹约好了,她还在等我呢。”
丁芸朝她露出歉意的神情。
连幽有些遗憾的垮了双肩:“那好吧……不过丁芸,你叫我名字就好啦,连小姐听着多见外呀。”
我们本来也没有多熟啊。
丁芸在心里默默的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神色温柔的点了点头。
“好,连幽。”
连幽笑的眯起了双眸,弯弯的像极一夜空下的一轮弯月,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宛如蝶翼,清雅中透着说不出的妩媚,亭亭如碧波湖畔的青莲。
忽然,她抬手对身后的丫环招了招手。
“珠儿,把请贴拿来。”
丫环先是一怔,面露诧异之色,见自家小姐是认真的,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烫金大字的请贴:“小姐。”
连幽拿过贴子,双手拿着递到了丁芸的面前。
“丁芸,初八我家宴客,我没什么交好的朋友,咱们一起患难过,我觉得比起旁人,跟你交情更深些,一直想请你来我府上玩,只是不知你家在哪里,今日有缘再遇,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连幽非常诚心的邀请丁芸。
那一场恶梦般的经历虽然不愿意再想起,毕竟一个姑娘家被人贬子绑走了近一天一夜,就算平安得救,传出去名声也不再清白,这次的事情不仅牵扯到了安宁侯府的连幽,更是连相爷夫人的大姐都涉及到了,秦绍自然更是不敢走漏一点风声。
对丁芸,连幽的是真心的感谢她的勇气。
她或许不是最聪明的。
但她们这些人能逃离魔爪,丁芸功不可没。
丁芸下意识的想拒绝,可面对连幽真诚的目光,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连幽的穿着打扮,便能猜到其家世必定极好。
到时候宴请的客人,肯定非富即贵,丁芸觉得自己可融入不了他们的世界里,去了也是尴尬。
“好!”
丁芸有些无耐的接下了连幽递过来的贴子。
连幽得到丁芸的点头,笑的越发开心了:“那我就先走了,丁芸,早点来喔,我在家等你。”
说罢,对丁芸挥了挥手,走了。
直到连幽的身影看不见,丁芸这才轻轻的叹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贴子。
上面的字,看不懂,只知道那烫金的字,看起来格个的贵气。
丁梦凑到丁芸的手上,端详了半天,只免强认得几个字。
“大姐,刚刚那连小姐也没说她家住哪里呀,你怎么去?”
丁芸顿时吸着气瞪圆了眼睛:“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丁梦可爱的小脸顿时哭笑不得。
丁芸看着手里的请贴,愁的眉毛都快要打成了蝴蝶结。
“大姐,二妹,你们干嘛呢,进来呀?”
这时,耳边传来丁香的叫喊声。
丁香算着丁芸跟丁梦差不多要到的时间,便打算出门来等,一开门便看到站在路边发呆的两人。
丁芸跟丁梦随丁香进了火锅店。
大堂已经装修完毕了,站在楼下,能听到三楼传来的乒乓声,工人们还在忙碌着。
“二妹,你帮我看看这个贴子上面,有没有写什么住处之类的?”丁芸说。
虽然二妹认字,是件让人觉得万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想想二妹忽然厉害的厨艺,大家一致认为她是不可多得的天才,所以才能在短短的时间从一个字不识,到如今的才华横溢。
其实丁芸哪里知道,自己的二妹,早就换了个灵魂,因为原身的目不识丁,所以不敢在一开始就表露出自己识字现象。
丁香看着丁芸递过来的请贴,诧异的挑了挑眸。
“大姐,谁给你的?”她问。
丁芸说:“先前同我一起被人贬子绑架的姑娘,姓连,刚刚在外边遇到了她,她邀我一起逛街,我想着不熟悉,便拒绝了,不料她又给了我一张贴子,说是初八她家宴客,邀请我去。”
说到这个,丁芸的脸上便露出一丝忧虑。
在丁芸说话的时候,丁香已经打开了请贴。
最上边那一行安宁侯府的几个大字,让她惊的张大了嘴巴。
我滴乖乖,来头这么大。
侯府小姐啊!
“二妹,咋啦?”
丁芸看着丁香惊愕的表情,心下有些紧张。
“大姐,安宁侯府的请贴。”丁香抬头,心情复杂的看着丁芸,那笑容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安宁侯府的请贴,那不是一般人能收到的,真正的侯门世家,大姐根本无法拒绝。
明明是直得人欣喜的事情,丁香却有点笑不出来。
能跟侯门小姐交好,那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但关键便在,大姐根本不适合交际,豪门云集之地,连家小姐就算真心跟大姐交好,这样的场面,大姐也绝对招架不住,谁知道侯门里会有哪些规矩,大姐独自面对,受了委屈咋办?
丁芸更是惊的脸上血色都快没了。
侯……侯门……
“二妹……我……我能不去吗?”
丁芸的声音,都快哭了。
“不太好。”丁香老实的摇摇头。
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说难听点,安宁侯捏死他们,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
丁香虽然痛恨这个时代,却不得得认清现实。
她心里不屑于攀附安宁侯,但就算不屑,却也不能得罪。
“啊……”
丁芸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无力哀嚎。
丁香犹豫了一下,只好安慰道:“连家小姐既然邀请了,去吧,咱们虽是平民,却不低贱,大姐你要记住,说起来连家还欠了你的恩情呢,我猜他们家肯定也请了县太爷一家。”
若秦绍是真心的,断不会任大姐在连家受欺负。
这么一想,丁香有些担忧的心,稍稍的松缓了一些。
“那……好!”丁芸犹豫着点点头。
初八这一日,天气出奇的好!
冬日的阳光淡淡的从白棉窗纸里透进来,薄薄的似一层轻纱。
案上供着一尊白瓷观音像,宽额丰腴,面目慈善,望之便觉慈祥敦厚,大有普渡众生的慈悲之态。
“不去,不去,烦死个人。”
秦绍烦燥的把枕头往自己头上一闷,翻了个身,继续睡。
秦夫人对秦绍这倔强的性子,简直都快生不动气来了。
“安宁侯特意指名邀请你去,你要不去,岂非不给他面子?”秦夫人温声细语的说。
秦绍轻嗤一声,道:“难道就为了他那破面子,让我不痛快?”
“你当真不去?”秦夫人张圆了双目,气乎乎的问。
“不去,娘,你明知安宁侯不安好心,还让我羊入虎口?”秦绍捏着枕头的两头,往下压了压,露出一双狭长的眸。
他朝秦夫人轻轻眨了眨,无辜又委屈的小眼神顿时叫秦夫人说不出任何斥责的话。
深吸一口气,秦夫人怒嗔了他一眼:“你哪是我儿子,简直是我祖宗。”
听到秦夫人这妥协的话,秦绍不怒反笑:“谢谢娘。”
秦夫人气的都不想多看秦绍一眼,走了。
“那臭小子当真不去?”
秦占看到秦夫人独自一人出来,龇牙咧嘴的问。
秦夫人无耐的点点头:“不去便不去吧,既然绍儿无心于连幽,还是少接触的好,这样也能叫连家明白咱们的意思,否则误会渐深,再拒绝的话唯恐叫安宁侯府失了面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安宁侯府哪怕再无实权,它的爵位还在,依旧压着秦家一头。
秦占嘶嘶抽着冷气:“夫人,为夫只要一想到那臭小子惦记着丁家大小姐,背上就直冒寒气,可别最后不仅得罪了安宁侯,更把相爷给惹毛了哇。”
秦夫人斜斜的昵他一眼:“那也总比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强吧。”
这么一想,儿子不去安宁侯,也好!
“走吧走吧,晚了可不好。”秦夫人拉着秦占,催促道。
安宁侯府
丁芸站在府外,仰头看着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心里紧张的不行。
明明大冷的天,她都觉得手心里尽出冷汗。
华丽的马车依次停下,华服锦衣的公子小姐陆续入而,丁芸觉得自己与这里,很是格格不入。
肖文靠在马车的壁沿上,语气轻和的对丁芸说:“大小姐,属下就在外边等你,若有人敢欺负你,你告诉属下便是。”
丁芸被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逗笑了,掩嘴轻笑了一声:“肖文,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紧张,没事的,我不乱说话,不随便看,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么说,丁芸心里却没有放松多少。
“恩。”肖文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要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到大小姐头上,保管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哼哼!
安宁侯府……
若不是爷瞒着身份,就是安宁侯舔着脚底板,他们也未必看得上。
丁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看了芷香跟末锦一眼:“礼物都拿好了吗?”
芷香第一次随着主子去做客,一双眼睛写满了大大的好奇跟忐忑,浑身都绷的紧紧的,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出了错,给自家主子带来麻烦。
末锦回道:“回大小姐,都拿好了。”
芷香跟末锦两人的手里,都不空。
尤其是末锦的手中,更是突兀的拿着一坛酒。
“走吧。”丁芸说着,三人便往里面走去。
这时,身侧有人出声唤她:“丁芸姑娘?”
丁芸扭头,就见华霜陪同着一名高贵优雅的妇人走来,出声叫她的,正是华霜。
“华妈妈好。”丁芸认得华妈妈,忙叫了一声,随即视线便落在秦夫人的身上,稍一犹豫,忙行了个礼:“见过秦夫人。”
华妈妈是秦夫人身边的丫环,走在她前边的,稍稍一想便能猜到她的身份。
何况,见了几次秦绍,再看秦夫人,便觉得相象。
秦夫人心中错愕,差点没绷住自己的笑脸,连忙扶着丁芸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道:“丁姑娘快别这么客气,若是不介意,我们一起进去?”
秦夫人的客气,让丁芸有些受宠若惊,更不会拂了她的意思:“恩,夫人您先请。”
秦夫人犹豫了一下,照道理面对丁大小姐,她应该客气礼遇才是,但封相的身份,似乎又瞒着丁家人,若是她做的太多,太过,反而引起了他们的猜疑也不好,想了想,秦夫人于是便亲热的拉起丁芸的手,笑着道:“咱们也别客气来客气去了,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你不妨陪在我身边,同我聊聊天?”
看着丫头的举止,比自己还紧张不安呢。
她要是再客气,就显得疏离了,丁芸该要觉得自己不近人情了。
自己儿子看上的姑娘,趁这机会,深入了解一下也好。
秦占一下马车的时候看到丁芸,下意识便在她身后寻找,一见肖文,顿时两眼放光的走了过去。
肖文正要把马车赶到空旷的地方去,眼角的余光蓦地瞥见一道猫腰小跑而来的身影。
“秦大人,有事?”
“嘿嘿。”秦占半弯着身子,朝着肖文欲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