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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老熊的人满不在意的看了眼地上的丁立,冷声说:“不杀了他,难道等着他去给官府通风报信么。”
那人被噎了一下,反驳不出话来。
顿了一顿,他才问:“那现在咋办,要不要把尸体处理了?”
“处理个屁,有这个时间处理尸体,还不如赶紧回去,叫铁哥撤。”
“喔,对,对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了,咱快回去吧。”
两人说着,也不管丁立,匆匆往回走。
丁芸是被人人扔到地上的,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后劲痛的厉害,刚睁眼,便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
一屋子的女子,估摸约有二十个左右。
都给人双手反绑着,堵上了嘴。
破旧的屋顶上,落日的余辉斜斜的洒入,令她不由得眯起了眼。
她被人绑了。
是爹吗?
把她骗到了山上,趁他担心紧张之余,叫人从背后打晕了他。
打晕他的是谁?
丁芸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心尖儿疼的厉害。
打晕他的人虽然不是爹,可她无法不去想这一切不是爹操纵,或是配合别人把她绑了。
那是她的亲爹啊……
第183章 讹钱的?
丁芸越想,心里越是撕裂般的痛,酸涩的眼眶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恐惧溢满了全身。
这里是哪里?
绑她的人想要做什么?
突然,身旁有人推了推她。
倒在地上的丁芸吃力的扭过头,茫然的看着身侧的少女。
少女有张瓜子脸,明眸皓齿,此刻头发凌乱,看起来很是狼狈,却依旧掩不住她的出尘之姿。嘴巴同样被人拿布堵上了,不过从少女的眼中,丁芸看到了关切的神色,还有同病相怜的怜悯。
她朝着丁芸点点头,丁芸便救着她的手,慢慢的坐直了身子。
心乱如麻之际,门外响起几人的说话声。
“铁哥,咱们被人跟踪了,好像是跟着刚刚那娘们来的。”老熊脸色阴沉的说。
铁哥蓦地一惊,问:“人呢?”
“一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死了。”老熊满不在乎的说,仿佛一条人命在他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铁哥眉头紧皱,沉默了片刻。
老熊迫不急待的说:“铁哥,这地方不宜久留,咱们得赶紧离开。”
院子里的众人,纷纷看向铁哥。
铁哥没有犹豫,在老熊的话音刚落之际,便狠狠的点头:“真他娘的晦气,大家准备准备,撤!”
话落,众人迅速散开,准备走人。
四合院的后头,停了两辆马车,铁哥等人冲进屋里,凶神恶煞的叫一屋子的少女出门,见她们坐着不动,更是挥着手中的马鞭,凶狠的朝她们身上抽打,逼着她们自己走出屋子。
丁芸也不能避免的被抽了几鞭,手臂上的衣衫都被抽破了,一条鞭痕触目惊心的落入眼中,眼泪亦是不可控制的落下来,面对自己遭遇的惨状,又惊又怕,她不想跟这些人走,可又不得不遵从这些人的意思。
娘……三妹……
谁能来救救她。
丁芸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渊里,不断的下沉,再下沉,看不到希望,有的,只是无际的黑暗与绝望。
这屋里的每一个姑娘,都陷入了恐惧与绝望里。
众人速度很快,没一会,两辆马车便离开了四合小院,咕噜咕噜的车轮子从小道上碾过。
“咳……”
被老熊背后刺了一刀的丁立,猛地一声咳嗽,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眯开的一条小缝里,就见扬起的尘土中,两辆马车疾驰而去。
丁立大口大口的喘气,粗哑的声音就像那破败的老风箱一样,背上传来钻心一样的痛,让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十根手指弯风,死死的扣着泥土,脸色惨白的几乎透明,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滚落,他清晰的听到自己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想爬起来,却艰难异常。
不行,他不能躺在这里等死,不管是去通风报信救丁芸,还是救自己,他都要离开这里,去有人的地方。
好不容易站起来,丁立痛的差一点直接死过去。
可是这个时候再后悔也晚了,跟着丁芸到这里,还被人捅了一刀,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却连人都没能救出来,太不值!
丁立死死的咬着唇,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痛,一瘸一拐的走着。
天旋地转,眼前的天色,忽明忽暗。
隐约间,看到小道上三匹马慢悠悠的朝他走来,丁立一手捂着背后汩汩而流的血,吃力的挪着步子,往小道上走去,头晕目眩的让他身形不断的摇晃,仿佛像只残破的风筝,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不能倒。
倒在这里,等人发现他的时候,自己肯定没有命。
拼命一博,尚还能有一线生机。
“看爷多厚道,吃好吃的也不忘喊上你们两,心里偷着乐吧。”高头大马上,男子清越的嗓音隐隐透着一股倨傲,甚是好听。
他身后的两人闻言,忙不跌的点头:“是是是,秦大少爷重情重义,不过话说咱们到底是去吃啥?”
秦绍闻言,回头朝说话的章清嗤了一声:“说你是不是傻,这云连镇上最有名的饭馆,当然是春夏秋冬啊。”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这春夏秋冬里的美食,大多是咱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最近新推出了一个叫火锅的东西,好吃的不得了,不过咱们这个点去,能有位置么。”梁安仁加快了速度,走到秦绍身边,兴致勃勃的问。
章清笑眯眯白他一眼,笑骂:“说你蠢还不承认,咱秦公子是啥身份,亮出来不吓的他们乖乖的给咱安排位置?”
县太爷家的嫡公子。
谁敢怠慢。
把名头往那一报,哪个不争着抢着让位置,何愁没有位置一说。
秦绍拉着缰绳,昂首挺胸勾唇一笑。
什么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行事猖狂,都特么是狗屁,他有个当县太爷的爹,不拿来作威作福难道等着被人欺负么?这么做的才是蠢货。
梁仁安瞪了章清一眼,又笑眯眯的对秦绍说:“我还听说云连镇上新开了一家鸭血粉丝店,好吃的很,要不咱们今晚就住在镇上,明个吃了那鸭血粉丝再回县里。”
“成。”秦绍果断的点头应了:“多住几天,春夏秋冬除了火锅,每天的菜也不同,顺便让爷‘考察考察’民情,总不能两手空空的回去吧,那多丢面啊。”
章清跟梁安仁两人相视一望,嘴角不约而同的抽了抽。
得,秦大爷这是把保护费收云连镇上来了。
什么考察民情。
那就是收保护费的。
就住几天,他收的明白么。
突然,“呯”的一声,有人重重的倒在了秦绍的马前,这突然的一幕叫三人都傻眼了。
啥情况?
故意撞上来的,要讹钱?
是不是眼瞎啊……
秦绍脸色难看极了,特么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倒他面前讹钱的呢,这丫的胆够肥的啊。
扯了扯缰绳,秦绍正要垮着马,从面前倒地的人身上踩过去。
忽然,章清眼疾手快的喊道:“秦绍,情况不对。”
说完,他哧溜一下飞快下马,跑到来人跟前。
背上的的衣裳,都被鲜血给染红了,触目惊心,还有血不断的冒出来。
第184章 救人
章清一喊,秦绍便凝神往马脚下的人看去,脸色顿时一变,从马上下来,刚蹲下身子,一只染血的手便扯上了他的裤腿,虚弱的求救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救……命……人贬子……救……救……女人,要卖……”
“秦绍,他说什么。”
梁仁安最后一个下马,站在秦绍的身后,没有听清丁立说的话。
秦绍剑眉紧蹙,薄唇微抿,漂亮的丹凤眼中霎那一片凌厉之色:“你的意思是人贬子伤绑了不少女人要去卖,你就是被他们伤的?”
丁立觉得自己每一个呼吸,都痛的令人生不如死,眼睛半睁半阖,忽然觉得好累,一点也不想睁开来。
耳边是男子好听的嗓音,良久,他才吃力的点了点头,另一只手慢慢的往后挪,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一个方向,呢喃着:“救……救……”
“你别说话,我们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秦绍说着,便看向章清跟梁安仁:“安仁,你带他去镇上找大夫,我跟章清去救人。”
梁安仁严肃的应道:“好,这里离镇子不远,希望能来得急保住他的命。”
说着,在秦绍跟章清的帮助下,将丁立背在背上,上了马,一手扶着,一手拉着缰绳,扬尘而去。
秦绍跟章也不敢耽搁,立即朝丁立指着的方向策马而去。
马车在小道上跑的飞快,颠簸的让马车里的人都不好受,可比起此刻身上的难受,心里的恐惧才是最要命的。
丁芸靠坐在车壁,一双慌乱的眸子看着车里的十几个少女。
她们的年纪,都跟自己差不多大,有的甚至还要小。
此刻,丁芸内心更焦急的,是那些人临走时说的话。
他们走的这么急,是因为被人跟踪了,而那个人,应该是跟踪她来的,可是被他们发现,杀了。
杀了……
丁芸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块似的疼。
是谁跟踪她来的?
跟着她而来的,肯定是想救自己的,却没想到把命都搭上。
他们说,是个臭小子。
是赵录吗?还是别的谁?
越想,丁芸越是心慌意乱,惊恐不安,眼眶通红。
她的身旁,坐着最初推她的少女。
少女的眼中,满是无措跟绝望,那是一种想死又死不了的绝望。
嘴被人堵着,就是她们想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少女的头上,乱槽糟的头发里,只有一根最朴素银簪子,堪堪挽住她的发。
丁芸盯着银簪,一瞬不瞬的盯着,目光渐渐发紧,看的少女都有些莫名的紧张的。
如今的她们身陷困顿,想要逃离不容易,可是除了那跟踪她而来的人,怕是没有人知道赶马车的人有多恶劣,可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都应该试一试,不是吗?
若是上天眷顾呢?
想着,丁芸看着少女头上的银簪,目光越发的炙热与想要得到的迫切。
少女慢慢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拿身子拱了拱她,朝丁芸眨眨眼。
——是要簪子吗?
无声的交流,没有默契的人交流起来是格外吃力的。
丁芸亦不是很能理解少女眼里的意思。
两人对视了半晌,忽然少女将她拱到丁芸的背后,慢慢的低下了头。
这一举动,丁芸顿时理解了。
她的手被反绑着,想要拿到簪子不容易。两人几乎是费了老大的劲,丁芸才拿到少女的簪子。
银簪入手有些微凉,丁芸的一颗心狂跳不止。
她这是在赌一个微末的机会。
粗重的喘息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一车子的姑娘,目光充满希冀的看着丁芸,她们将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丁芸的身上,看得丁芸倍感压力。
丁芸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拿着银簪在手里握了个顺手的姿势,朝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扎去。
钻心的痛猛的传来,丁芸蹙了蹙眉,吸了吸气,银簪又在她的手上划了几下。
要想让人来救,就得留下痕迹,身上的痛不算什么,如果真的能让血将人引来,就算让她拿刀子捅自己都没有问题。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