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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怀疑唐风不喜欢自己。
只是耐闷这货居然呆到这种程度。
唐风瞠目结舌的看着苏氏,微张的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鹅蛋。
眼前的女人脸蛋微红,大胆中也透着几分小女人的羞涩,看的唐风真想伸手捏一捏。
“秀……秀兰!”他颤着音,激动的唤了一声:“我想……我想娶你,可是……”
顿了一顿,唐风的脸上浮现担忧之色,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隐隐有一丝慌乱。
苏氏见他脸色不对,心下一沉,却面色平静的问:“可是什么?”
“我不是个好人,娶了你,怕害了你。”唐风嗓音低低的说道,声音中透着失落,而他的心更是发酸。
苏氏蹙眉,心里头有一大群草泥马呼啸而过,甩了她一脸的灰。
这话听着就特么像推脱之词。
不行,死也要死个明白。
“难道说你已经娶妻了?”苏氏问。
“没有,没有。”唐风连连摆手。
不得不说,苏氏心里松了一口气。
唐风说想娶她的话,她能感觉得到,是真。
“那为什么又不能娶?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我跟你没完。”苏氏唬着脸,咬牙切齿的道。
“我……”唐风犹豫的看了眼苏氏,良久,才道:“我是山贼,是土匪,你跟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说出这话的同时,唐风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浑身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特别无力,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眼中充斥着绝望。
今天说了这些话,意味着他不能再留在春夏秋冬,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
苏氏怔住了。
呆呆的看着唐风,久久没有回神。
从诧异,到了然,到释然的笑。
她没想到,唐风的性子明明重情重义,会是山贼,是土匪。
但又转念一想,谁也没有规定山贼,土匪都是些恶人啊。
她相信自己判断,不过却还是问:“你干了杀人放火的事?”
唐风拧眉,神情有些狼狈的道:“有。”
苏氏吸了一口冷气:“是无恶不作,还是有道德底线。”
唐风看着苏氏:“你问这些……”
“照实回答,不许撒谎,你总不想最后见面,也给我留个骗子的形象吧。”苏氏昵他一眼,气乎首的道。
唐风呼吸蓦地一窒,心痛的无以复加,却也如苏氏所说,不想在她的心里留下骗子的形象。
深吸了口气,唐风目光落向远处,生线僵硬的道:“山贼也有山贼的道德底线,我们干的不是你们眼中的好事,但从未滥杀无辜,也从不抢劫老弱妇孺,学子善人,可即便如此,朝庭也容不下我们,派兵围剿,满寨子一百多口人,只有了了几人逃了出来,要不是被逼无耐,谁也不愿意走这一条路……”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知是为自己的命运唏嘘,还是替那些死去的弟兄不平。
苏氏的心上,有块石头压在上面,闷闷的,有些沉重。
为唐风的曾经。
所以她第一次见到他们父子两的时候,正是死里逃生的时候,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身受重伤,而唐明朝为了给爹治伤,无耐偷窃。
这样厚重的父子情深,是一朝一夕陪养出来的。
“还有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忽地,苏氏问。
唐风紧绷着神色,摇了摇头。
苏氏点点头,想来唐风也没什么要补充的了,毕竟他连自己是被朝庭围剿的山贼的事情都交待了,也没有比这更惊人的事情了。
“言归正传,你愿不愿意娶我?”
唐风:“……”
他呆若木鸡的瞪着苏氏,眼中满是狐疑与不可置信。
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吗?”
“听清了呀。”苏氏点头:“没有娶妻,那我就不是妾,没有滥杀无辜……虽然我无法冷漠的忽视人命,但那是你的过去,以后可得要多做善事,不要再惹上人命,否则我半夜会做恶梦的。”
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让唐风鼻子发酸,又想哭,又想笑。
“秀兰,将来或许有一天,朝庭不愿意放过我们这些漏网之鱼,你跟了我,也会被连累。”
“也对,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记得给我一份休书啊,我怕死的。”苏氏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唐风,眼中的揶揄,像是一道亮光,照进了唐风的心里。
她虽然说着无情的话,但又何偿不是有情。
若真怕死,又何必重新问一遍,愿不愿意娶她!
一瞬间,唐风的心里,幸福的快要溢出来了,他忽的握住苏氏的手,激动的微微颤抖,喉头滚动几下,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来表达他内心的喜悦。
第159章 我才是你亲爹
“秀兰,你真的不嫌弃我的过去?”唐风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反复的问了一遍。
苏氏笑道:“那你嫌弃我曾经嫁过人吗?”
“不嫌弃,不嫌弃。”唐风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就怕苏氏感受不到他的诚心。
“那就是了。”
唐风看着苏氏,忽然红了眼眶。
“秀兰,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好,很好很好,也会对香香她们姐妹三个很好很好,像亲生女儿一样好。”他不会表达,不会甜言蜜语,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很好。
唐风看着苏氏的目光炙热,就如屋外当头的烈日一般,叫人心头发烫。
与此同时,牛氏带着丁二柱,在丁香家门口又吵又闹。
张氏,丁三柱跟赵氏也在。
牛氏是怒气冲冲的,丁二柱除了怒,还有一丝羞愤,好像苏氏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难堪,而张氏跟赵氏则是兴灾乐祸了,只是张氏挂在脸上,赵氏藏在眼底。
啪啪啪——
牛氏把门敲的震天响,一边敲一边骂:“苏秀兰,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快给我开门。”
“骚货,背着我们二柱偷男人,你还要不要脸了,赶紧开门把话给我说清楚。”
“难怪要跟我们二柱和离,原来藏着这么龌龊的心思,烂货,贱人,该扫地出门的人是你才对。”
牛氏骂的难听,也惹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但她浑不在意,今个村里都传开了,苏氏就是个荡妇贱货。
姚妈妈开了门,身后站着丁芸跟芷香,再后边是肖武跟木天。
知道老宅的人今天来闹事,肖武跟木天特意留了下来。
牛氏看到这两人时,神情明显一顿,眼中一丝恐慌一闪而过,不过想到苏氏做的事,又觉得自己是有理的一方,周围还有不少村民,料想这两人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苏秀兰呢,叫苏秀兰给老娘出来把话说清楚。”牛氏叉着腰,指着姚妈妈吼道。
“奶奶,我娘不在家。”丁芸柔柔的嗓音响起,看着牛氏,说。
“呸……”牛氏啐了一声:“少跟我打马虎眼,我看她是做了不要脸的事情,不敢出来见人了吧,有脸做没脸承认吗?”
“不许你污蔑我娘。”丁芸铁青着脸,气愤的低吼。
丁二柱冲到丁芸面前,额头青筋因为生气而有些跳动:“二丫,我才是你亲爹,难道你宁可认别人为爹,也不认我么,你娘要是没做这事,村里能传这话。”
“我看她跟你爹和离就是在外边偷男人了。”张氏紧接着道。
丁芸看着丁二柱,眼里满是失望跟气恼。
“我娘为什么跟爹和离,这个理由奶奶需不需要我跟大家说清楚?”丁芸将视线落在牛氏身上,当初胆小懦弱的少女,此刻眼中迸射出来的犀利叫牛氏有一瞬间的恍惚。
“小贱蹄子,真是翅膀硬了,敢跟我叫板。”牛氏气得瞪直了眼,指着丁芸骂道。
丁芸脸色变了一变,很快又把牛氏的谩骂从耳朵里清出去。
从小到大被骂的她都条件反射的畏惧牛氏。
但今时不同往日,娘跟二妹不在家,三妹年幼,她必须站出来维护娘的声誉。
张氏听到丁芸这话,心里头咯噔一声,忙扯着嗓子道:“咱们不谈和离,就说你娘做的浪荡事。”丁二柱跟苏氏和离的理由若是传了出来,他们家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正儿刚中秀才,他们家正是风光的时候,要是被人知道二叔跟三叔是个赌鬼,还因赌债跟苏氏和离,那正儿以后走出去还要不要脸面了。
“大娘,诬蔑我娘之前你可要想清楚了,和离书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再不行咱们可以去县衙再论个是非黑白,我娘跟我爹和离之前若言行不当那随你们怎么说,但我娘跟我爹和离断绝关系,我娘怎么样,跟你们都无关,你们凭什么站在这里满口胡言毁我娘清誉。”
“丁二丫,你……”
张氏被噎住了,瞪着眼睛看着丁芸,像是头一回认识她似的。
印象里,丁芸一直是那个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的姑娘,哪里想到她也会有如此伶牙俐齿的一天。
丁芸不去看气得跳脚的张氏,转而看着丁二柱,眼中的漠然,叫丁二柱通体一寒:“二丫……”
他刚唤了一声,丁芸便厉声打断了:“别人诬蔑娘也就算了,你可是娘曾经最亲密的枕边人,娘的为人爹你还不清楚吗?为什么和离爹心知肚明,而今却听信旁人的谣言,不分青红皂白的过来指责娘的不是,光凭潘冬一人言词就断定娘跟他有关系,敢问爹,那个潘冬,你见过几次?娘又如何跟他偷偷往来。”
丁二柱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当然知道苏氏不可能跟潘冬有什么,更别说如今他们和离了,苏氏的一切都跟他再没有任何的关系。
可他不甘心啊,一听到村里传出苏氏跟潘冬的流言,他便嫉妒的抓狂。
他无法接受苏氏再嫁,更无法接受这么大的家业从今往后便落到了别的男人手里。
明明自己才是丁芸姐妹三个的爹,最有资格拥有这些财产的人,他总以为血脉相连,父女亲情割不断,现在自己得不到原谅,时间一久,他们仍旧还是一家人的。
丁二柱有这种想法,牛氏自然也有。
更何况,她跟潘氏向来不对付,若真叫苏氏跟潘冬成了亲,那这个家里所有的财产不全便宜了潘家,也相对而言便宜了潘氏,光是想想,牛氏便觉得自己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
姚妈妈这时出了声:“丁老夫人,奴婢来的时间虽然短,但也清楚这些事情的始末,我家夫人跟你们丁家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谣言说她偷人,她背着谁偷了?是丁二老爷吗?”说到这,她讥诮的看了丁二柱一眼,看得丁二柱有些心虚。
苏氏如今都不是她媳妇,如何算背着他偷人。
姚妈妈的话像是一耳瓜子扇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牛氏气得直抽气,怒道:“你个贱婢又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啊?”
姚妈妈哼笑一声:“奴婢就算是贱婢,那也是我家夫人买回来的,还轮不到丁老夫人来训斥。”夫人跟三位小姐都不把他们当贱奴,牛氏凭什么跑来指责,姚妈妈一点也不怕她,横了面前的一群人一眼,接着说:“今个借着村里传出来的事情,奴婢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了,那潘冬是什么玩意儿,我们可都不认识,我家夫人前不久已经订亲,正准备挑个好日子便要成亲了,我们夫人就算是再嫁,又关你们什么事?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她的不对。”
姚妈妈的话,像颗炸弹一样,炸的人目瞪口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