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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她抱个孩子跑来闹,这孩子不会是白少爷的吧?啧啧啧,这可真够不要脸的啊,偷怀了白少爷的种儿来跟翠花叫板?”
“滚你的。白少爷眼瞎了也不能看上她啊。”
听众人的议论,苗翠花一开始是笑眯眯的,可听着听着就变味了。你妹的,我家花花就算是劈腿,口味也不能这么重啊!
赵有蓉好不容易才把那块干硬干硬的面团从嘴里抠出来,抠得她眼泪一把直想吐。
苗翠花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面团,那可是苗逆的新玩具。昨儿和面时不小心掉地上的。干脆拿给苗逆当橡皮泥捏着玩,捏到今天硬得捏不动了,就搁那儿了。
好歹。也是一块好面啊。
诶,苗逆当时玩高兴了,好像尿尿之后没洗手又接着玩去了?
“苗翠花,你有种!”吐干净嘴里的面渣子。赵有蓉渐渐恢复了怨气,再一次挺直了腰板。
苗翠花挠头:“大妈。我还是那句话,你撒泼也行,耍赖也行,就算是抽风想不开。非要在我门口寻死都行,可你好歹得让我知道你是谁啊?”
“我是谁?”赵有蓉气得跳脚,“你害得我兄弟家破人亡。还不知道我是谁?”
“……你兄弟哪位啊?”苗翠花继续挠头,蓝实那个渣如今确实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蓝家那么个富户,教不出这种闺女吧?
“赵铁柱!”
听见这三个字,苗翠花终于恍然大悟。
这位估计就是赵铁柱的二姐,那个跟王家换亲的赵有蓉了吧。
见苗翠花恍然,赵有蓉才哼了一声,把儿子又往上抱了抱,用身高优势俯视着苗翠花。
倒是她儿子淡定的很,不知道是不是看惯了这种场面,竟然对刚才的冲突无动于衷,显然半点都没吓到。
苗翠花伸了个懒腰,看来,她的好好的装一装逼了。活动活动手脚,她扭头招呼了赵兴隆和花沐兰一声:“抬我的椅子来。”
赵兴隆和花沐兰对视一眼,挤挤眼睛,嘻嘻哈哈的抬了椅子到门前。
苗翠花安安稳稳的坐下,一伸手,花沐兰立刻奉上茶碗,顺便还说了句:“白哥说了,绿茶太凉,给你配的红枣茶。”
喵的,你们怎么就那么听他的话,谁是给你们发工资的人,你们造吗?!
看苗翠花摆出这个架势,赵有蓉不由得有点怯,但想想这几天的糟心事儿,她肚子里的气又烧了起来,瞪着苗翠花道:“你祸害得我哥家破人亡不算,还把我侄儿给抢走了,现在还不让我哥找媳妇,你到底安的是啥心啊?”
苗翠花歪歪头,无比不解的问:“这位大妈……哦,不,我得喊你大姐,你说这话,该不会是以为我一个开着饭馆儿的小老板,才刚十四的年轻姑娘,瞎了眼聋了耳朵,竟然看上了你那个又穷还丑,把老婆打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最后还误会了老婆,逼得老婆上吊自杀的哥吧?别说我不聋不瞎不疯不傻,就算我是聋子瞎子疯子傻子,我也不能看上他啊。”
苗翠花不说这话,人还真不知道赵有蓉到底是什么来头,可她这么一说前情提要,众人顿时明白,这是前段日子那个逼死了老婆的王八蛋的姐妹啊。
听着四周人的议论声,赵有蓉一肚子气,自打那事儿出来以后,可没少人明里暗里的嘀咕,就连那个死老婆子也敢在她跟前大声小声的指桑骂槐了,要是她不给那个死老婆子点颜色看看,还不被那老不死的给欺负到头上来了。
呸,进了我们赵家的门,那就是我们赵家的人,活了死了关你屁事。
“你也别废话了,我这儿过会儿就得做生意了,一天好几钱银子的进账,你补给我啊?”苗翠花斜着眼瞥着赵有蓉,尽量用丰富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向赵有蓉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情。
她这里何止是好几钱银子的进账,就昨儿阴天生意不好,一天还一两五钱的利润呢。不过嘛,财不露白,稍微说少一点准没错。
赵有蓉的牙齿都快磨碎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是你到处造谣说我娘进过牢,我哥打死媳妇的,是不是?”
“嘿,这倒怪了,你凭啥说是我,你见了?”苗翠花挑了挑眉,不等赵有蓉开口,她就坐直了身子冲来看热闹的左右邻居和路人笑道,“你们说说,她娘偷东西被抓进去,她哥打得媳妇活不下去了去寻死,这种事儿是造谣么?”
“诶,她娘没被抓过?我咋听说人家捕快当场就给抓走了呢?”
“我当时就在那块呢,就是给抓走了啊,还从他家找出来邻居丢的东西哩。”
“那个王大妮以前在翠花店里干过活,翠花帮人家出气不该?谁不知道人家翠花最讲义气了。”
苗翠花冷笑着看着赵有蓉。
赵有蓉阴狠的瞪着苗翠花:“我警告你,你再到处瞎说,信不信我整死你?”她可是打听过了,这个死丫头老早就没娘了,就一个爹还让她自个儿给赶跑了。
哼,她赵家可是不缺人。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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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1 你给我等着
“哟,大家可听见了,给我做个见证啊,我以后要是出个三长两短,那就是这个女人给整的。”苗翠花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怪笑着说,“你再不给我滚蛋,信不信我现在就往死里打你?你可看着点儿,这跟前都是我的人,你就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
配合着苗翠花的话,赵兴隆活动了下手脚,当着赵有蓉的面,用两根手指把一个凳子夹起来轻松晃了晃。
赵有蓉脸色一变,又退后一步,抖着声音道:“你,你敢打我?”
“嘿,你这话说的真有意思,你都要整死我了,我还不能打你?敢情我得是洗干净脖子等你来砍是吧?”苗翠花撇了撇嘴,扭头冲花沐兰说,“去,给这位赵大妈拿把刀来,我看她要怎么整死我。”
“好嘞!”花沐兰响亮的应了一声,扭身就走了。
见状,赵有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终于狠狠一跺脚,丢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抱着孩子走了。
苗翠花很无奈的耸耸肩:“每次有人拿我没招了,就给让我给他等着,可我到底也没等到他来。”
唉,也不知道这赵大妈到底是来干嘛的。摇摇头,她打着哈欠起身,把椅子拖回去。
可苗翠花没想到,这一回还真让她给等到了。
第二天晌午,正是人多的时候,她正埋头烙饼呢,忽然听见外头闹哄哄的,还以为又有客人来呢,结果抬头一看,头一个人就面熟的很。
这不胡老太么。您老手痒了,特地跑我这里来练手呢?
再次看到苗翠花,胡老太不只是手痒,更是牙痒,恨不得把里头那个死丫头片子给咬成肉馅儿包成饺子。明明她家的私事儿,这死丫头算哪根葱,非要插进来一脚。报了官。害得她家丢人现眼。要不是铁柱玉柱他们弟兄有本事,有能耐,她这老胳膊老腿的还不知道要在牢里蹲多久呢。
好吧。人家还以为自己比别人提前出狱是儿子们的面子大呢。
“虎哥啊,你一会儿得多辛苦辛苦,我可能没空干活了。”苗翠花活动了下手脚,有几天没运动了。也不知道战斗力有没有减退。
“苗翠花,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
……大妈。咱也用不上一上来就人身攻击吧,干啥事儿不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不过,赵有蓉显然不这么觉得。她今儿可是带足了人来的,没见她娘。她兄弟,她表兄弟,她堂兄弟都来了么。里里外外七八口子呢,还能怕一个没爹没娘的死丫头?
所以。直接进入主题就行了嘛。
“成天找我家的事儿,拖着我兄弟,不让我兄弟娶媳妇,今天不给你个厉害,你还真当自个儿没人能管了!”赵有蓉抬头挺胸收腹提臀,中气十足的尖叫,“你有娘生没娘养,我今儿就代替你娘管教管教你。”
苗翠花本来是懒洋洋的坐在那里,想看看赵有蓉到底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却没想到她竟然敢提起那位亲娘。
那位她虽然无缘,但却毫无过错的亲娘。在她所接收来的原主的记忆中,这些年来,能让原主唯一生出幸福感的,就是当初齐香玉还在世时的那段日子了,而融合原主的记忆后,那也是她的记忆。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抓起桌上客人剩的半个羊油饼就甩到了赵有蓉连上,拿过一块抹布来擦了擦手,对赵兴隆道:“兴隆啊,我该不该打她?”
赵兴隆脸色同样阴沉,在街上要饭这几天,他也没少被人骂过这句话。
真是不明白,身为孤儿,究竟犯了什么错?无父无母难道就是孤儿的错吗?
“诸位客人,不好意思了,你们也瞧见了,这群不要脸的王八蛋跑我店里来闹事。”苗翠花站起了身,冷笑着对店内吃饭的众人说,“你们也有听说过的吧,就前段时间,有户姓赵的把媳妇给逼死的,那就是他们家。那个媳妇是我店里干活的,我看不过去报了官。现在,没有正经姑娘家肯嫁给他们家,他们就来找我闹事了。”
胡老太急的跳脚,原地蹦老高,指着苗翠花扯着嗓子嚎:“你别瞎叫唤,造什么谣呢你!”
苗翠花不理她,继续说:“反正这事儿不少人都知道,有谁不知道的随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行了,这事儿我也不用再多说啥了,这群王八蛋今天是铁了心要闹腾一顿……恩,大家想走的赶紧走,想看热闹的留下看热闹,没付账的就不付账了,当是我请客。”
不用付账,老板请客了。这话可真是招人喜欢。
顿时就有人拍桌子站起来喊:“苗老板,一会儿打起来用帮忙不?——给我加一盘子蒸饺就行!”
“好你个苗翠花,还会收买人心了你!”赵有琴气得直哆嗦,不过,她的关注点跟赵有蓉的不一样,她最想说的是,“把我侄儿交出来!”
苗翠花撇嘴:“你要是能供得起他从七岁到十七岁上学,一年一两银子的束脩,外加早中晚两荤一素,每年换季三身新衣裳,我就给你。”
别说是侄儿了,就算是亲儿子,赵有琴也舍不得这么养啊。
于是,胡老太左右看看,忽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扯着嗓子干嚎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开开眼吧,你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货啊,她抢了我孙子不给我啊……哎哟我的小孙孙啊,奶奶想你啊……”
花沐兰瞪圆了眼睛,想要发声却发现自己处于身高劣势,于是爬着凳子上了桌子,抓起脚边的一个碗“啪叽”一声砸到了地上。趁胡老太吓得闭嘴的时候,她才大声尖叫:“你个不要脸的老婆子,你那天不还说那不是你孙子,是个野种,随便谁爱带走就带走吗?你不是还说要是没人要,你就带出去卖了吗?我手里有钱,算我买他了行不?!”吼完,她扭头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苗翠花道,“翠花姐,这个碗从我工钱里头扣。”
想当初,奶奶也说过,说她一个丫头片子,家里养不起,谁舍得给仨瓜俩枣的就给谁,好歹还能省口粮食。
苗翠花的嘴角翘了翘,想当初,沐兰刚跟她认识的时候,是个多呆萌腼腆的姑娘啊,这才半年,竟然就这么彪悍了。
唉,她真是……毁人不倦。
“好家伙,还敢动上手了!”跟着赵有琴后边来的一个男人耐不住性子了,上前一步指着桌子上的花沐兰道,“你个小贱货给我下来,信不信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