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蔹接过那帕子展开一看,不禁笑了:“这百合倒也有几分模样。”是百年好合么。
“……那是……恩,是百合。”苗翠花叹气,“给你了。”
只是。尚不等白蔹将帕子收起。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将那帕子从他手中抽走。
扫了一眼微微有些错愕的白蔹,齐少业将那帕子折好。重新放进苗翠花的手里,说道:“女儿家的东西,岂可随意送人。”
表哥啊,就是因为不能随便送人。所以我才送给他的啊。苗翠花无语的看着齐少业,她明白的很。亲爱的大表哥恐怕是没把白蔹列入未来妹夫的名单里头。
算了,等送走了表哥,再给白蔹好了。
只是,还不等苗翠花把帕子收起来。一只修长的手就伸过来,把那帕子从她手里抽走。
“送出手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白蔹笑着。将那帕子收进怀里,对想要再次伸过手来的齐少业微微一笑。“齐少爷,在下是男子,并不好南风,还请齐少爷自重,不要骚扰在下。”说着,他笑容更浓,“在下喜欢的是女子。”
苗翠花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起来,因为她听完白蔹的话后,忍不住就去脑补了齐少业伸手在白蔹的胸口上摸来摸去的场景……
那画面太美不忍看啊。
“白兄弟玩笑了。”齐少业眼神渐冷,盯着白蔹看了片刻后,收回目光,对苗翠花道,“一路赶来,你也累了,先到我的别院休息。放心,一应需要之物,我会交代人去置办的。”
又要有钱任性买买买了么?苗翠花忧桑的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脚下的鞋,虽说回来没带什么东西,可到底穿的衣裳和鞋都是在齐家时换的新的,料子上乘,跟她翠花上酸菜的标准围裙一点都不配。
抬头看向齐少业,她硬挤出笑容来:“表哥啊,不用那么费事了,我还回我原来的住处就行……”
“近两月未住,你那里只怕是灰尘遍地,不大嫂一番,如何能住人?”
他话音刚落,白蔹就开了口:“这一点,齐少爷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日子来,我每日早晚都会去清理翠花的住处,从内到外,一尘不染。”
苗翠花几乎想蹲在地上挠地板了,花花啊,你这是跟他叫板叫上瘾了吗。
苗翠峰进门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古怪场景——
大表哥和白蔹在那里对视着,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笑如春风。而他的姐姐则是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一会儿又一脸忧愁的在那里叹气。
“姐,出什么事了?”
“没事。”苗翠花无力的摆手,招手让翠峰过来,问,“你回来了几天,这几天怎么过的?”
苗翠峰是六天前进城的,虽然齐老太爷指派了两个小厮来伺候他,可他仍执意住回程堂胡同里头,一应起居之事全都不让人插手。回来第二天,他就去了存知堂,拜见了石老先生。
至于那两个小厮么,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早上来问一遍“少爷有啥事要做么”,晚上来问一遍“少爷有啥话要交代么”,然后再乖乖的走人。
他们也真是纳闷了,少爷才十一岁,一个人住这传说不干净的屋子,就半点都不害怕?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比起去别处,苗翠峰宁愿住在这里——过不多久,姐肯定会回来的。
“所以,他们两个在别处住着,你自己在家里住?”苗翠花忍不住轻抚了下翠峰的小脸,难为他一个小小孩子竟然敢一人住在家里。
苗翠峰咧嘴一笑:“他们俩也不敢离我远了,就在隔壁胡同住着呢。”
那边,齐少业已经结束了和白蔹的对峙,走过来说:“时日不早,你路途劳顿,是该去歇息了。”
白蔹微微颔首:“先回去歇息,明日照旧营业。”顿了顿,他笑道,“那煎饼,我还不会做。”
这才多大会工夫,怎么那两人突然就偃旗息鼓了呢?苗翠花眨巴眨巴眼睛,不解的看看齐少业,又再次打量白蔹。
可这两人脸上表情都一如往常,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她发个使用说明书来啊。
“算了,先回去吧。”苗翠花认命的叹气,起身往外走,“我先回去收拾收拾行李,下午过来。”
白蔹没跟上去,只是笑吟吟的应声:“好,等你。”
齐少业没有开口,只是深深的看了白蔹一眼,而后跟了上去。
奇怪,姐不是很想回来么,怎么回来以后反而不高兴了呢?苗翠峰满腹疑虑,有心想问花沐兰一句,却见花沐兰已经转到后面刷碗去了,再看看笑得古怪的白蔹。
哼,才不要去问他哩。
提起书兜,苗翠峰也跟了出去。
等表哥走了,直接问姐不就行了嘛。L
ps:流风的闺蜜明日出殡,如果可以的话,希望看过文的亲们可以顺手回复一根蜡烛。
当初在一起,总开玩笑,说我赚稿费是养她的,可惜现在,用不上了。
☆、224 春梅学艺
苗翠花很想告诉翠峰,她不是不高兴,而是太纠结了。
话说,“纠结”这个词儿应该怎么解释啊。
少业大表哥是明摆着看白莲花不顺眼,而白莲花呢,偏又嘚瑟的故意去挑衅少业大表哥,这俩人搁在一起根本不用她掺和,可以直接相爱相杀来一场基情四射的*剧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在齐家受了谁欺负?”说这话的时候,苗翠峰的大眼睛已经瞪得滴溜圆了,“是谁欺负你?齐絮?齐素?还是齐少恭?”
苗翠花摇头:“都不是,我就是这一路上赶得累了而已。”她该肿么跟这小子解释恋爱的问题啊。
“姐,你总敷衍我。”苗翠峰嘟起了嘴,不快的看着苗翠花,“我知道,你不是因为累了。”
“那还能因为啥?”
“我不知道……”苗翠峰老实的摇了摇头,又忽然提出自己的猜测,“是因为表哥和白哥?”
看得出来,大表哥跟姓白的两人不对付,姐会是因为他们两个的事情在不高兴么。
这小子的观察力还算敏锐嘛。苗翠花挑了挑眉,笑道:“你就不用管这些闲事了,横竖没什么要紧的。来,先跟我说说,你比我早回来这几天,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大事?苗翠峰嘟起了嘴,用力回想这几天的见闻。
半晌,他用力点头道:“有,春梅姐定亲了!”
定定定亲?苗翠花瞪圆了眼睛,那丫头也就比她大一岁,今年才十四好吗,竟然就已经定了亲事?
“春山跟我说。是南城一家姓钱的。”苗翠峰继续用力回想庞春山说给他的话,终于将那人的名字想了起来,“叫钱大山。”
这是想发财想疯了吧?苗翠花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有钱不算,还要那钱堆成大山?她真想问问,这位大山兄弟有没有个兄弟叫钱大海,或者大河大江大川之类的。
不过。古代女孩家十四岁定亲倒也算是正常。她又能说什么呢。
也只能去贺喜了。
“去去去,翠峰那小子竟然也嘴碎。”庞春梅红了脸,躲躲闪闪不好意思去看苗翠花的脸。
见状。苗翠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丫头平日里大大咧咧跟个大姐头似的,这会儿竟然也害羞起来了。难得能见庞春梅害羞,让她怎么忍得住:“别脸红啊。先给我说,那位大山姐夫长得啥样儿。你见过不?”
“什么姐……姐夫姐夫的,少胡说八道。”庞春梅抬头瞪了苗翠花一眼,又忙不迭的低下头去,“少乱打听。”
“啧啧。还不舍得说了是吧?”苗翠花咂巴咂巴嘴,说出了自己预谋已久的威胁,“你觉得。我有没有胆子跑去南城,找某个姓钱的人家串个门儿?”
庞春梅吓了一跳。这丫头的胆子大得很,她要是摇头,说不准还真就做得出那种事情。
终于,在庞春梅吭吭哧哧的描述中,苗翠花对那位钱多如山的钱大山童鞋,有了大概的了解。
当然,那哥们并没有钱多如山,不过是与庞家一样的小市民家庭罢了,倒也算是门当户对。长得么,据庞春梅那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还不错,挺殷勤的,机灵又勤快,嘴皮子利落,哄得庞大叔大婶两口子是心花怒放。
恩,总之,庞春梅还是很满意的。
“成亲怎么也得到明年了吧?”苗翠花轻挠了下下巴,等到来年,春梅也就及笄了。
可她还是纠结啊,十五岁还是个半大女孩子呢,怎么就结婚嫁人了呢。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庞春梅的脸色终于不那么红了,小声道:“等你这几天得空了,我去你店里找你。”
“找我干啥?”
“学……学,那个,做饭。”
苗翠花一愣,随即恍然,这出嫁了的闺女,可就跟做女儿时不一样了,成了人家的媳妇,要是连做饭都做不好,恐怕会丢人哩。虽说庞大婶手艺也不咋地,可人家庞大叔不介意啊,天知道钱家那边会不会介意自己儿媳妇连饭都不会做。
想通这一点,她立刻拿出拍平了自己那小胸的勇气来欢迎庞春梅。
不就是做饭么,又不是多复杂的步骤,她手把手的教,还能教不会?没见白莲花明明是一个大夫,在一边看都给看会了么。
于是,在苗翠花回来的第二天,翠花上酸菜里头就多了一个学徒。
“那个……翠花啊,真要穿着围裙?”庞春梅比划着手里的围裙,就是不想往身上穿——这怪模怪样的围裙,让人哪好意思穿在身上啊。
“废话,没见我们都穿着么?”苗翠花说着,伸手拉过白蔹来,“他都能穿,你有啥不能穿的?”
白蔹裹着那长长的连袖围裙,胸口上是一团大字——翠花上酸菜,身姿修长,笑容淡雅,仿佛身上穿的是锦绣绸缎。
感觉……这围裙也没那么难看吧……
庞春梅挠了挠头,把心一横,穿!
“也不教你烙饼,你先把煮粥学会。”
“菜叶现在不放,煮久了就烂了。”
“对,这么把舂碎了的米放进去。”
“还有花生,该到放花生的时候了。”
……
不信这么一步一步的教,还能教不会!
“别急,出锅前要放盐,你看好了,这么一锅粥,是放这么多盐。”
庞春梅两眼紧紧盯着苗翠花的手,生怕遗忘了任何一个步骤。
“行了,这一锅豆沫就算煮好了。”苗翠花拍拍手,让花沐兰把锅端走去给客人盛饭,回头对庞春梅说,“你接着煮一次,我不吭声,就看你怎么煮了。对了,别煮多了,多了吃不了。”说完,她去一边烙饼了——营业期间,她可没空只守着庞春梅。
怎么煮?用锅煮呗。
依着苗翠花所教的步骤,庞春梅小心翼翼的煮了一锅豆沫出来,盛了一小碗,满怀期待的递给了苗翠花。
看看这一碗粥,花生混在碎了的小米里头,切碎的菜叶混在汤里,闻着是挺香的,卖相也还可以。苗翠花抿了抿唇,抱着必死的决心端起了碗……
白蔹笑着倒了碗水放在了她的手边,然后看她飞快的搁下那碗粥,端起水碗咕嘟了个干净。
“……春梅啊,就算盐是我买的,不花你家钱,你也不能这么大方。”
“啥?”庞春梅不解的看着苗翠花。
再次喝干一碗水,苗翠花才无奈的说:“咸,齁死了。”
“咸?我是照你教我的法子放的盐啊。”庞春梅迟疑着端起桌上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