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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看着皇太孙,“太孙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从小就深,之前你对承欢用刑,事情过了就过了,朕念你是日后继承大统之人,没有追究。可如今又出这种事情,你以为你在宫里的动静,锦衣卫会不知道吗?欢儿说的对,太孙完全可以再培养一个,你最好祈祷你父亲不会有新生儿出世吧。来人,传召下去,太孙失德,即刻起罢了太孙之位,闭门思过,不得入朝。”
皇帝一席话不仅让闵忠没了翻案的可能性,还把太孙给拉下高位了。这正是一个恰当的不伤自己脸面的理由。
至于之后,他死了一切太子做主,爱咋咋地。只是他还在位时候,是容不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谋权的。
一出闹剧结束,闵鹤媛没有救到父亲心中焦急,干脆想了个法子,借口自己受到惊吓在皇帝这边陪着他了。
当着其他人的面,皇帝乐呵呵的答应了,“你正好可以帮皇爷爷批批折子,上次水患问题处理的极好,爷爷喜欢听你的见解。”
这简直给苏靖宇的心上压了一块大石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去的,只觉得自己要被皇帝和太子的目光给洞穿。
作者有话要说: 万恶的大姨妈简直要了亲命
想哭
☆、大结局
60。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闵鹤媛继承了苏承欢的部分记忆; 只有近日的记忆; 但是也足够了。
比如苏承欢跟太子妃娘娘说的话; 这才让她有了殿前痛斥苏靖宇的举动。
好歹这坏人现在被禁足了。
闵鹤媛婚礼昏倒的消息不胫而走,最先得到消息的还是霍珩。
彼时他刚上床歇下,又马不停蹄的起身,夜潜皇宫。
没有去东宫,直奔皇帝寝宫; 苏承欢以前也在皇帝跟前陪伴左右; 有她专门睡觉的房间。
闵鹤媛拆了头发,盯着铜镜里苏承欢消瘦的面孔出神。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或许她……可这个方法需要人配合。
正想着; 门轻轻响了一下。
“我说了这里不用伺候。”
闵鹤媛收回视线; 垂眸摘耳坠。
“是我。”
身后传来霍珩低冷的声音,闵鹤媛立马跳了起来; 手足无措,“我不是故意回来的。”
“我知道。”
霍珩摸着她的头发。
“是我大意了,我应该亲自送你的。”
闵鹤媛自觉伸手环住他精壮有力的腰身,“可我爹怎么办?我没想到他竟然会愿意来京城。”
“你父亲一生忠君爱国,子承父志,所以没有同意之前的计划。荣华是我的人,牢里没有真的让他吃到苦头,最后定下来处刑的时间是明年秋后; 荣华借口要搜寻闵鹤羽还有制造其他罪证,所以暂时你父亲的安全是无忧的。委屈他这一段时间,我们应该快准备好了。”
“准备好?”
闵鹤媛鼻头发酸:“什么准备好?荣华都是你的人?你想要篡位吧?”
他俩坐床上咬耳朵; 说悄悄话,闵鹤媛生怕被别人听到。
霍珩轻轻笑。
“你应该知道我祖上是跟着□□皇帝开国的大英雄,城是我霍家先破的,先人重情义,皇位拱手相送。”
“几代过后国家安稳,可当今皇上却容不下我父母双亲,一杯毒酒赐死,有什么理由让我能不拿回那个位置呢?”
霍珩声音轻柔,像是在讲故事。闵鹤媛心头更酸了,听他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霍珩抹一抹她的眼泪,“傻子,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好心疼你。也好心疼我自己。我讨厌愚忠愚孝的大人呜呜呜……”
“嘘嘘嘘。”
霍珩双手捧着她的脸哄她,跟从前一样耐心。
这一夜霍珩是看着闵鹤媛睡着以后才走的,等闵鹤媛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心上多多少少的失落。
可这失落没维持多久,便听见隔壁院子叽叽喳喳鸡犬不宁。
那是皇帝的寝宫。
她换好衣服就跑过去,天将明未明,院子里还亮着宫灯。
“皇爷爷,你还好吗?我听到这边动静大所以来看看您。”
皇帝正在床上由赵德全伺候着喝水。他做了个梦,梦中死去的好友说要带他走,去他们家一起住,他两腿一蹬一个哆嗦就醒来了。
口中大喊着赵德全。
赵德全进来的同时让人里里外外把灯点上,手上端着凉茶。
“陛下可是又梦魇了?”
“他们来接我了,他们以前从没说过要带我走。”
皇上喃喃自语,在赵德全的目光下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今日早朝让太子上吧——”
刚说这一句,闵鹤媛就进来。
皇帝见到孙女儿有几分开心,慧觉大师说过,这是他的福星,有她在身边给自己福气,谁都别想带走他。
这样想着拍拍自己身边位置。
“爷爷动静太大了是吧?人老了想的多,也容易做梦。欢儿看着皇爷爷再睡一觉吧,今儿早朝让你父亲顶了。”
他这样说着,把茶盅递还给闵鹤媛,重新躺了下去,还打了个哈欠。
“对了赵德全,传朕旨意,今日午时将闵忠在市场处死,由荣华、霍珩和周继萧三人监斩。”
“让全城的百姓都到场围观,人多的话能压住那乱臣贼子的阴邪之气。”
“喏。”
赵德全低眉顺眼的去拟旨了,似乎对皇帝的突然变卦没有任何惊讶。
阴邪之气?闵鹤媛心里冷笑一声,只怕是自己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怂了吧,都老了老了心肠怎么就这么狠呢?
她差点就站起来质问了,但是看清形式的她忍住了。
皇帝拉着她的手自言自语。
“他们来我梦里看我了,说要带我走。我可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我不能走。所以我提前送个老朋友下去找他们,他们就不会盯着我了。”
这就是你把本该明年秋后问斩的我爹提前处刑的理由?
“欢儿,你说爷爷做的对不对?”
他声音里盼着别人肯定他,没有察觉出来闵鹤媛的沉默。
闵鹤媛垂眸掩去了眼中憎恨,“皇爷爷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您是真龙天子,生来就受上天保佑。”
这话给他安了不少心,他放松一笑,旋即又想起来似的,又喊赵德全。
“赵德全,再传一道圣旨,把先前西域进贡的那批珍宝赏给珩儿,禁军统领这个位置也给他吧,再升一次俸禄……我对他们的儿子这样好,他们不会再来找我了吧。”
皇帝喘着气,想了想,“再传令去东宫,让好好儿照顾闵鹤媛,让太医好好医治,省的回头闵忠那个臭东西也从地狱里爬上来找我……”
“……”
闵鹤媛算是看明白了,皇帝做了个梦,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内容,但可以肯定的是涉及霍珩父母,把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儿给吓坏了。
闵鹤媛看着赵德全去写圣旨去了,又去桌前拿了隔夜小酒,手指灵活的将一包药粉撒了进去,再一闪手便将小纸包收回了袖中。
赵德全佝着腰。
“公主殿下,咱家要出去宣旨上朝,皇上这边就要您照顾了。”
“你去吧公公,这边有我。”
闵鹤媛露出一个清冷的笑。
待人都走后,她端着酒到皇帝旁边,“爷爷,浅酌一口睡吧,这酒能帮您助眠。”
长公主说的话皇帝自然没有戒心,他想到那个梦心有余悸,两只眼睛正瞪着床顶,闵鹤媛说喝酒,他就微微抬起头,喝了那一小杯。
喝完竟然真的觉得胆气足了些,他眯着眼睛。
“欢儿,皇爷爷困了,你在这儿看着皇爷爷睡一觉,万一爷爷有什么喘不过气儿的情况,你要及时叫醒皇爷爷……”
他如是说,人已经陷入了昏睡。
闵鹤媛没有给他下毒,就放了些迷药而已。
她起身,今日午时处斩,时间紧迫到她没有时间去找霍珩商量解决。
闵鹤媛铺开一张空白诏书,郑重的草了一封圣旨,字迹飘逸狂放,和她心情一般。最后她拿出玉玺,在上面盖了一个章。
这个章盖下去,她心里有对苏承欢的歉疚,但是为了救父亲,只能先这样做了。
*
北镇抚司。
荣华他们都还没下朝,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在说什么,闵鹤媛自己一身贵气逼人的艳丽装扮,从高马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地。
“圣旨到——”
她的声音清冷又稳重。
众人愣怔过后迅速跪下,心里还想着不是来了封圣旨么?怎么又来一道?
只听闵鹤媛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将军闵忠世代为国,朕感念其家族功勋,故特赦其罪,即刻出城,永世不得出现在朕的眼前。钦此。”
众人哗然。
荣华不在,副手上前询问,“公主殿下,刚皇上来了旨意说午时问斩,这……”
“你这是怀疑本宫了?”
闵鹤媛瞪了他一眼,倨傲的抬着自己的下巴。
“我皇爷爷早上做了个梦,有感于梦境所以赦免了他,还不带我去找人。其他的话要是你还想说,养心殿自己去找陛下去,哼。”
“这微臣不敢……”
副手带着闵鹤媛去了地牢,牢内阴森可怖,燃着火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霍珩还说没有亏待她爹,这种环境简直能冻死人。
不过闵鹤媛也是小瞧了自己爹,她到门口儿的时候,他爹正背着门练武,打的是闵家拳法。
“闵将军。”
副手见闵鹤媛板着脸完全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于是轻轻咳一声,说道,“圣上赦免你的罪了,要你即刻出城,马我们都备好了,您请吧。”
闵忠停下了动作,转头,第一眼就锁定了闵鹤媛。
他大步踏了出来,看了一眼圣旨,只觉得自己眼皮一跳。
“微臣谢主隆恩。”
他看着闵鹤媛。
“你是欢儿吧?我们也是好久不见,愿意送舅舅出城吗?”
副手眼睁睁看着两人绝尘而去,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说不上来。
闵鹤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斗篷从马上丢给了闵忠,闵忠一言不发拉起了帽子,出城的时候守卫想要看清楚他的脸,结果闵鹤媛拿出苏承欢的腰牌,“本公主担保的人,还需要看吗?”
自然是不需要的。
两人出城去了二里地,到了官道的分岔路口,闵鹤媛知道没有办法再送父亲了,于是勒马。
“您走吧。”
“媛儿,你的身子呢?”
闵忠看着她,他没有想到皇上会赦免他,拿起圣旨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路了,那是他女儿的字迹,他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但不能不知道女儿的安危。
“晕了,现在我还没有回去。圣旨是假的您知道,皇帝要将您午时问斩。”
“你糊涂啊,你怎么能这样做?”
闵将军喉头哽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酸涩难当。
“他要杀我,就让他杀罢!你为什么要卷进来?你应当想法子快点回自己的身体!去找慧觉大师帮帮忙。”
“不,我不糊涂,父亲。”
闵鹤媛声音清冷。
“糊涂的人是你,就当我妈要成全你这迂腐的忠孝仁义,我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一家四口都好好儿活着,家才能称得上家。真正爱你的人只有我们,你的挚友,其他一切都是虚的,他苏家哪点值得?我求求你收起你那极端热血的个人英雄主义,现在去平兴郡找我母亲和闵鹤羽,你们好好呆着,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家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