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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地燥的,哪儿来的水呢?
霍珩把瘪瘪的包袱绑在自己胸前,抽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个口子,凑到了闵鹤媛干裂的唇边。
“乖,张嘴。”
他声音如清风过耳,闵鹤媛的嘴巴凑上去,稀里糊涂的吮着他的血,过了会儿才反应了过来,好像全身的气力都回来了,品尝着口腔里的血腥气,她一抬眼,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霍珩还以为她会嫌弃的推开自己的手呢,如今这反应确实出乎意料,但他条件反射一般抬手,重重抹去她的眼泪。
“哭什么?你体内水多是不?”
说着撕下半截袖口,单手给自己包扎。
闵鹤媛的眼泪瞬间收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唇角的泪水,半软着身子朝前一歪,靠在霍珩的身边,伸手替他包扎。
鼻音浓浓:“谢谢你。”
霍珩心想着真是个傻子,要不是自己为了研究对方的阵法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说起来他才是罪魁祸首才对。
可这个小傻子就是这样的让人心疼,看着身娇体软的,却从来都有大局意识,不会因为自己的不舒服就阻碍计划的顺利进行。
霍珩真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也暗暗下决心就让她留在望都,等自己解决好了一切事情再来接她。
“来我背上,我背你。”
他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上来,也不容她拒绝。
“这种情况下我背你会比较快,马上我们就能到望都了,想一想好吃的好喝的。”
“这算是望梅止渴吗?”
闵鹤媛也不矫情,乖乖爬上了他的后背。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发现又要进宫了hhhhhh
唉今天被表姐说不够成熟稳重在这个社会很难吃得开
我……
我伤心。
我恨!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53。
霍珩的后背宽阔; 闵鹤媛伏在上面; 起初还矫情的想掉两颗眼泪; 纪念一下这种绝无仅有的两人冒险历程的完结,然而没撑过去半柱香的时间,她就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自己绵软的雕花大床上,偏头看过去,外面天都黑了; 烛火幽幽摇曳。
口腔里好像还残留着他的淡淡血腥味; 闵鹤媛动了一下身子,坐了起来。
在外间的闵鹤羽听到了动静; 立马跑了进来;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看了会儿,闵鹤羽骂了一句粗话。
“他娘的你终于醒了。”
“……”
“我早说了爹这个事儿不能这么办; 你瞧瞧,瘦的跟风烛残年的老马似的,霍珩他还是不是个人啊。”
“别骂他。”
闵鹤媛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接过闵鹤羽递来的茶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闵鹤羽叹一口气:“是是是,别骂他。那种情况下确实很够意思了,割腕放血给你续命呢。话说你俩真是探听到了了不得的消息啊,怎么着姐姐; 有没有兴趣跟我杀进魔鬼窟见识见识乌素国的沙漠骑兵?”
后面的语调奇异的轻快起来,充满了朝气和好奇。
闵鹤媛一想到那些人的练兵方式都觉得头皮发麻,她拖着有些沙哑的调子; “行啊?你和我放出杀招互砍,砍倒我了你就去。”
“你逗我呢吧?”
闵鹤媛斜他一眼,把茶壶放回他手中,穿鞋下床,神色严肃,“这可不是逗你玩儿,而且我们的兵力驻防的位置现在也有问题。不管怎么说魔鬼窟那里不许你靠近半步,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家给我练习武艺。”
她强硬的嘱咐完了,心里想着的还是霍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霍珩呢?”
“跟爹在书房议事,今晚估计会留宿在咱们家。”
“好,我去看看。”
闵鹤媛抬脚就走,闵鹤羽扳住她的肩膀,“娘让你先去她那儿吃饭,你最好还是先去,因为宫里来了圣旨上你去参加选秀,还有前统领周继萧还跟爹娘提亲了。”
你丫儿说个啥?
犹如背后中刀,闵鹤媛差点摔了。
……
霍珩也没有想到皇帝会让闵鹤媛进宫选秀,更没有想到周继萧会提亲。
闵忠拿眼皮夹一夹他,按照自己儿子的描述,这小子在京城的时候对自家闺女还是很照顾的,而且还动了凡心。
可问题就是,他自己不是和公主还不清不楚的牵扯着吗?人活的长了,看事情就越清楚一些,这霍珩从面相气质来看就非池中物,这么不远万里深入边疆调查消息,他也不信只是单单尽人臣本分。
朝中官员那么多,怎么从没有人来尽这个本分?
这样想着,他刮着茶盖儿,“媛儿此次入京,我们家中无人陪同,届时还请小侯爷照拂一二。”
“这是自然。”
霍珩望着闵忠的眼睛,“朝中并不太平,若是周继萧求娶郡主,只怕是太孙殿下希望您的势力能支持他。”
“你的意思是小殿下等不及了?”
闵忠捏着文人那一套说话真是觉得麻烦,他就一句话,那上头不还有他老子呢吗?他这就坐不住啦?!
“这次贪墨案断了他左膀右臂,虽说伤了元气,但是朝臣自然更喜欢跟着有油水可捞的主子。皇上年龄大了有些走极端,太子殿下热衷花鸟不太操心政事,太孙殿下自然急不可耐。”
“那就是殿下高看闵某人了,我毫无势力可言。”
霍珩轻轻笑一声,不接这句话。
“如今内忧外患,若乌素国攻打,望都失手则国家倾覆,所以这边还是辛苦将军。我亦让人给乌素国放了些料,若是三皇子格尔盛一完,乌素军队自然溃散,不足为惧。只是吾皇心意难测,将军也要小心。”
“今日我便不留了,我去军中再和陈将军通一下消息,随后跟着周继萧他们一起启程。”
他拱拱手就要走,闵忠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小子看穿了一样,心情复杂,目光更复杂。
“我家媛儿比较单纯,眼里揉不得沙子,我们也没有让她做小的可能性。此次让她随你去不过是为了报一下在京城照顾的恩情,也是相信你的人品。如果是我想多了这话全当我没说,但如果你真的就是那个意思,请你先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娶了我家女儿,全天下的女子再好你也都只有看看就好的份儿了。”
作为一个老父亲,闵忠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盯着霍珩的视线简直能把人家的后背秃噜出一个洞来。
霍珩回眸,眼神坚定的无法言喻,“您放心,我不会让她嫁给别人,更不可能叫她受半分委屈。”
虽说没有具体说他的计划,但是话说到这份儿上,闵忠自然也明白这小伙儿是真心实意的,于是摆摆手,“你走吧,记得你的话就好。”
闵鹤媛冲进书房的时候,房间只剩下他爹伏案疾书。
“霍珩呢?”
她语气有些焦急。
“瞧你这样儿。”
他搁笔,看着自己女儿,瘦了,眼睛里有想念担心一个人的情绪了。也算是一种成长吧,在这事儿上他和夫人见解一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被洗脑了。
“走了,别惦记了。你那亲还打算相吗?虽然说是要选秀,但是咱们望都陈公子和你相亲在先,你要是愿意,爹爹自然能给你抗了旨意的。”
“抗旨?你还是省省吧爹,周继萧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回去以后添油加醋要说些什么呢,横竖不过进宫去一趟,我成那种被漏选的不就好了。虽然说没有被选上的人要当宫女,到时候你跟皇帝老儿哭一场,估计还是会把我放回来的。”
闵忠:……你爹在你心里就这么没形象?
*
闵鹤媛再见到霍珩是三天后。
她千般不愿、万般不想,也无法再拖延下去,周继萧已经给足了他们准备的时间。
这一次就算是他和闵鹤媛的真身初见吧。
周继萧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没有见过的女人却给了他无比熟悉的感觉,闵鹤媛遮着脸,轻轻移步他面前。
“本郡主感染风寒不便见人,大人见谅。”
她穿着火红的裙子,灯笼袖的设计,袖口用银扣子定住。裙摆上缀着一排排银叶子,走起路来丁零当啷,腰间配一把弯刀,看起来利落又帅气,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感染风寒的人。
面上则是与裙装相配的红色面纱,而后也缀着长长银质饰品。
够味儿。
周继萧邪肆一笑:“无妨,郡主请随意。”
他伸手想扶闵鹤媛上车,闵鹤媛自己却已经蹦了上去,完全无视了他的热情好意。周继萧面上笑意一僵,回身,身后还有将军府不省心一家老小,对着他各种叮咛嘱咐,听起来这位小郡主就是难伺候的主儿。
远处有人御马而来,霍珩清朗的声音在风中徐徐铺开。
“周大人,听闻你要回京,我们便结伴而行吧。”
周继萧一脸复杂:“稀奇啊,霍侯爷竟然主动要求与我同行,我怎么就觉得那么不对味儿呢?”
他还挂着一脸欠扁的笑容。
“你这不才上任吗?又要回去?回去你那丞相的职位也给别人做了呀。”
在霍珩丢了官职这件事情上周继萧持幸灾乐祸态度,他觉得霍珩当时就那么一说,结果皇帝给当真了。
而且最近听说他和公主的关系没那么好了,公主已经要求和离好几次,皇帝压着没准就是了。
“周大人不也一样?据我所知你这上任还没半个月呢。我完成了圣上交代的任务,自然是要回京复命的。”
他眼神在周继萧和闵家老小身上转了一圈:“莫非周大人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方便的。”
闵忠做出第一次和霍珩见面的样子。
“这位是霍小侯爷吧。周大人护送小女进京选秀,这是小女第一次出远门,多个人好多个照应,小女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大人客气。”
霍珩虚虚拱拱手,两人点到为止,无意交谈的样子。
周继萧还能说什么,自认倒霉,带着霍珩这个死对头接着上路呗。
闵鹤媛将这一切收到眼底,轻轻放下了车帘,有霍珩一起上路她是安心的,这次去京城,她内心其实不仅没有抗拒还隐隐有些期待,她想看一看霍珩和长公主本尊的日常,倒不是想跟长公主抢对象,只是看一看,也许会心甘情愿的放弃。
宫里。
锦衣卫已经把消息传递给了皇上,皇上皱着眉头,“周继萧竟然没有我的命令敢擅自回来。”
“根据望都传来的消息,周统领似乎跟闵将军提亲了。”
“提亲……哼,朕就知道有人盯着闵忠的女儿呢,那是想娶郡主吗?那是想要势!来的好,来得好。”
皇帝话锋一转,不再提周继萧,“珩儿是怎么回事?”
“侯爷似乎查到了情报,和陈将军密探一整夜,次日军队驻防就做了调整,大军在魔鬼窟边缘驻防,还征了当地一个村子,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只有侯爷当面陈情了,消息捂得很严,那边说探不出来其他。”
荣华垂眼,看不清表情,说道霍珩的时候也沉稳有余,不带一丝感情。但余光却没有放过皇帝的任何一个表情,皇帝老了,不信自家人,对霍珩这个好友遗孤倒是全然的信赖,有时候荣华想他是不是以此催眠自己,都忘了当年那一双好友是如何死在他亲赐的毒酒之下的。
皇帝敲着手指,“好好,珩儿来了朕倒要和他商量商量……”
话未说完,赵德全匆匆觐见,说是长公主来了。
话音才落,那刁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