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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思如满周岁,虽然这次没有大宴宾客,但轩辕瑾却封赏了三个最为富饶的郡县给思如,公主只有出嫁时才能得到的封赏轩辕思如一周岁就得到了。
后宫人人都心中有数,轩辕瑾这是在为林意如称后铺路了。但偏偏林意如似乎对这些一点不在意,连带着对轩辕瑾也不上心。
所有人都看出,这皇帝和贵妃之间,似乎不如以前亲密了。
又过了四个月,轩辕均周岁,轩辕瑾依旧没有大办,只是所有嫔妾皇子皇女们一起吃顿家宴,家宴举行过半,孩子们便坐不住了。
学会走路不过一个月,见到在乳母搀扶下蹒跚学走路的轩辕均就‘弟弟弟弟’的叫着跑过去想要拉住轩辕均的手,可因为走得不稳差点将轩辕均扑倒。
一旁有人冲上前一把护住轩辕均,对轩辕思如低声道:“公主,你小心些。”
林意如看清,竟然是许芳仪。
林意如看到许芳仪眼中一闪而过的敌意,林意如微微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走到轩辕思如面前,“怎么走路这样不当心。”
德妃这时也走了过来,微笑道:“小孩子,不打紧,公主也是因为喜爱弟弟。”
林意如笑了笑,对乳母道:“将公主和小皇子带到那边去玩吧。”
轩辕均的乳母看向德妃,德妃点点头,乳母这才抱起轩辕均去了一旁。
林意如似乎刚注意到许芳仪,一脸惊讶的对许芳仪道:“原来是许芳仪啊,许久不见怎的清瘦了这么多。”
许芳仪虽不情愿,但还是忙对林意如行礼,“嫔妾参见贵妃娘娘。”
林意如摆摆手,“起来吧。今日你怎么出来了?”
许芳仪眼角瞥了眼一脸淡定的德妃,见德妃没有表示才道:“德妃娘娘求情,陛下才饶恕了嫔妾。”
林意如眉梢微挑,看向德妃。
德妃道:“妹妹瞧着许芳仪也知道错了,便向陛下说了几句情,陛下仁慈,怜妹妹在宫中凄苦,便释放了妹妹。”
许芳仪道:“是娘娘仁慈,嫔妾才能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林意如瞟向德妃,这许芳仪还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被谁陷害的,“德妃妹妹果然心慈,姐姐倒比不上了。”
德妃忙道:“姐姐这样说真是折煞妹妹了,妹妹惶恐。”
林意如淡淡一笑,德妃右手轻轻托了托腰,这细节看在林意如眼里顿时变得微妙起来,她微笑着说:“妹妹最近好像丰腴了些。”
德妃脸上一红,羞答答的看了眼轩辕瑾的方向,林意如立刻明白了,轩辕瑾倒是一点没闲着啊。
林意如也朝轩辕瑾看去,轩辕瑾正好转头,四目交汇,见轩辕瑾眉头微皱她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她装没明白德妃的意思,故意将手中帕子落下,采芙和翠荷在林意如面前已经练成了人精似的,当即就没动。
气氛一下就变得尴尬起来,许芳仪看看气定神闲的林意如,又看看装没看到的德妃,最后咬咬牙,蹲下身。
结果手还没碰到那块帕子,翠荷尖利的声音已经响起,“娘娘的东西是你这个曾经的罪妃可以碰的吗?”
许芳仪的脸蹭的就涨红了,现在一个丫环都敢呵斥她,她死死咬紧下唇,但最终只是道:“嫔妾知错了。”
林意如面沉入水,淡淡的看向德妃,德妃终于动了动,但也只是动了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其他人都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这场无声的较量终以德妃低头结束,德妃蹲下身,捡起那方帕子递给林意如,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的声音还是轻轻柔柔不带半分火气的,“娘娘。”
林意如伸出手接过帕子,“多谢妹妹了。”
“能服侍娘娘是嫔妾之幸。”德妃抬起头,她的目光越过林意如肩头往后,眼中突然蒙上一层水光,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怜惜。
许芳仪的态度也立刻变了,像打了鸡血一样高声道:“参见陛下。”
林意如没转身,她感觉到轩辕瑾停在她身后,她没动,轩辕瑾的手轻轻揽住她的腰。
“你们再谈什么,这样热闹。”他微笑着说。
林意如微微转身,也带着笑道:“臣妾的帕子掉了,德妃妹妹帮臣妾捡起来了。”
轩辕瑾看了看德妃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又将视线转到林意如身上,“你们姐妹情深,朕看着心里颇觉宽慰。”
德妃眼中那层水雾登时凝结起来,她略显慌张的垂下头,看起来却更让人觉得委屈。
林意如似笑非笑的半倚在轩辕瑾臂弯里,“还是陛下仁慈,臣妾有许久都没见过许芳仪了呢。”
许芳仪将一切瞧在眼里,皇上是明显的偏帮俪贵妃。
此刻林意如一提起她,许芳仪顿时就慌了,大气都不敢吭,根本不敢看轩辕瑾。
轩辕瑾打量了许芳仪一眼,冷冷道:“不是说身子不适吗,身子不适就该好好休养着,这大冷天的跑出来作甚,快回去。”
许芳仪一听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告退。”她步履明显有些不稳,跨过门槛时还险些被门槛绊倒。
林意如叹了口气,“哎,这许芳仪的身子看起来是不大好。”
轩辕瑾握住林意如的手,皱眉道:“怎么手心这样凉,走吧,去那边喝两杯酒暖和暖和。”
林意如嫣然一笑,轩辕瑾牵着林意如离开,走了一步后转头对德妃道:“你也去坐吧,今儿有你喜欢的琵琶鸭。”
愁眉苦脸的德妃因为最后一句话顿时阴霾尽扫,乖巧的说:“是,陛下。”
等轩辕瑾转过身,那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又变了,她低着头,眼中尽是愤恨。
轩辕瑾牵着林意如坐到自己旁边,林意如素手执盏,为轩辕瑾斟酒,轩辕瑾凑到她耳边,轻轻叹了口气,“你呀,又在闹什么脾气。”
☆、疑云重重
林意如微笑道:“臣妾还未恭喜陛下德妃妹妹有孕之喜呢。”
轩辕瑾微微一怔,一惯‘什么事都在朕的掌握之中’的表情竟然有了一丝松动,林意如没再说其他的话,接下来的时候,专心致志的当起一名称职的宠妃。
轩辕瑾也没再多说,只是搂住林意如腰的手一刻也没放。
林意如并不是故意矫情,只是她很清楚自己在轩辕瑾心中的分量。
当晚轩辕瑾留宿雎鸠宫,说起来轩辕瑾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留宿在此了,当晚林意如也是极尽配合,只是除了肌肤之亲两人再无其他言语,翻云覆雨一番后,林意如背对着轩辕瑾而眠。
轩辕瑾看着林意如光洁的裸背,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女人越来越依恋,前段时间他故意克制,可现在他知道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他也侧过身,环住林意如的腰,将她搂进怀中。
“等新年时朕封你为皇后,可好?”他贴着她的发丝轻声问。
林意如身子微微一僵,但依旧没有回头,只是闷闷的说:“陛下应该明白,臣妾稀罕的从来不是什么皇后之位。”
轩辕瑾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可是朕总想把最好的给你。”
林意如终于转过身,四目相对,她用无比认真的表情道:“你在,孩子们在,对于臣妾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时光了。”
其实这么偶像剧风格的台词真的不适合林意如,说完这句话她差点起一身鸡皮疙瘩。
轩辕瑾却明显吃这一套,一向淡定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温柔之色,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满足一丝感动。
“其实陛下不该瞒着臣妾的,臣妾难道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林意如嗔道。
轩辕瑾将林意如的手拿到唇边吻了吻,道:“其实这次是意外,朕赐下了避子汤,并不想。。。。。。”
林意如听到这心中微微一动,但打断轩辕瑾的话,睫毛微垂,“宫中多几个孩子也热闹些。”
轩辕瑾突然笑了笑,“你呀,到现在还是不会说谎。”
林意如立刻抗议道:“臣妾哪有。。。。。。。”
林意如还没说完就被轩辕瑾搂进了怀里,轩辕瑾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是朕的如儿,前段时间你对朕不冷不热,你可知朕的失落。”
林意如轻哼一声:“陛下有什么可失落的,德妃她们一个个都是可人儿。”
轩辕瑾轻声道:“都不及你。”
林意如一听就不吭声了,轩辕瑾继续道:“除了王蔷之外,你是朕唯一真心想立为皇后的。”
能逼得轩辕瑾说出这么句话,连王皇后都说出来了,林意如觉得轩辕瑾对她或许真的有几分真心的。
接连五日,轩辕瑾都歇在雎鸠宫。而就在此时,德妃有孕之事也传遍六宫。一时间宫中风向呈两极之分。
虽然轩辕瑾对林意如亮明态度要封她为后,但皇后之位从来不是金饭碗,甚至连铁饭碗都不如,王皇后和元皇后就是典型的例子。
德妃已有一子在手,若再得一子,对林意如就很不利了。
在王行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林意如问:“若服下避子汤,还可能有孕吗?”
王行据实道:“回娘娘,按理说应该不可能有孕,但凡事都有例外,臣不敢说一定没有可能。”
林意如闻言便陷入了沉思,王行道:“娘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林意如道:“你与为德妃诊治的太医可相熟?”
王行沉吟,“为德妃诊治的是徐太医,微臣与他差不多同时进太医院,只是脾性不同,并不亲近。”
林意如道:“你可否查看的到德妃最近的脉案?”
王行什么都没问,只是道:“微臣尽力而为。”
林意如点点头,“劳王大人了。”
他们之间虽然故意生疏客气,可从来不敢四目相对,眼睛,总是能泄露很多秘密。
王行见状,站起身便要告退。
林意如这才回过神,见王行微弓的身体,突然问:“听说王大人身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
王行依旧低着头,但明显顿了顿才道:“微臣已痊愈,多谢娘娘关心。微臣告退。”
林意如没再多问,只是看着王行的背影,直到他走出自己的视线,她才收回目光。
三日之后,王行前来给林意如把平安脉,“娘娘,微臣已经看过德妃娘娘的脉案了。”
这一日外面落着鹅毛大雪,王行虽然撑着伞,但头顶肩头还是落了雪花,一进屋雪花开始融化,林意如看了眼采芙,采芙立刻会意拿来干布巾递给王行,“王大人快擦擦吧。”
王行抬头看了眼林意如,又立刻移开了目光,拿着干布巾擦了头发又恭恭敬敬的将布巾还给采芙,“有劳采芙姑娘。”
林意如这才问:“脉案中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王行道:“看脉案记载德妃娘娘的胎像很稳固,所有药方也都是安胎之用。”
林意如放下杯盏,自嘲道:“许是本宫多疑吧。”
王行道:“不过微臣却发现最近徐太医有些不对劲。”
林意如挑眉道:“怎么不对劲?”
王行道:“本来微臣也没注意,但这几日留心之后发现徐太医接连两日都宿在太医院。”
林意如没开口等着王行继续说,王行接着道:“本来太医留宿太医院并无不可,只是徐太医家中有一悍妻,这是太医院中所有太医都知道只事,徐太医除了当值从来不敢晚归,接连两日宿在太医院就很不对劲了。”
翠荷和采芙听完都忍不住噗嗤一笑,翠荷道:“许是吵架被他那悍妻赶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