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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我们现在有多少银子了?”
唐芸还有笑的更渗人的时候,那就是对付她打定了主意想对付的人。
唐芸这人有一点好,那就是她分得清轻重,她关起门来和萧琅打架、吵架是一回事儿,和萧琅出去又是另一回事儿。
在外,萧琅就是她的“好”夫君,秀恩爱气渣渣那是必须的。
既然要进宫,自然不能如此寒碜的去,别的不说,就这服装和装扮就是个讲究。
在她眼里,萧琅一点儿不比萧齐差。
即便她现在不想再和萧琅过日子,但也不得不承认,萧琅的长相、身材和气势都是万中无一的,这样的男人稍加训练,带出去,绝对是长脸面的事。
对付萧齐这种男人,最好的方式,找个比他更优秀,更英俊多金,有魅力的男人!
然而,唐芸穿越来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充分见识了:萧琅到底有多穷!
一个穷的只能靠打猎补贴家用的王爷;一个穷的连府上的下人的俸禄都要欠的王爷;一个穷的穿来穿去都只有那几件衣服的王爷;一个穷的可能半年吃不上一顿肉的王爷。
这样的男人即便再冷峻坚毅,气势逼人,走出去,都还是落了别人一头。
所以,她得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给他筹划筹划。
“王妃,除去这段时日的吃穿用度,我们还剩下大概三百五十两银子,和一根银钗。”
“你去取三百两银子出来。”
“……”如今的小金库是小西在掌管,要她一口气拿出这么多,她还真有些舍不得,但既然是唐芸开口,无论用来做什么,那都是自家小姐用的,所以再心疼也舍得,“是,王妃。”
☆、49。【049】摸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当日,主仆二人就换装戴上面纱出府,去了全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
临近过年,作为全京城最有名的成衣店,店内选购衣物的百姓自然是络绎不绝,热闹的氛围让小西很是兴奋。
然而,成衣店内的衣物款式大多普遍,没有一点儿新意和吸引人眼球的魅力,唐芸在设计方面有着独特的眼光和天赋,因此对这方面的要求也较高,挑了一圈下来,也没瞧见心仪的款式。
“诶,我说你们在这儿瞧了半天了,到底买不买呢?”站在一旁的伙计,见唐芸蒙着面纱,时不时伸出手摸布料,一副怪里怪气的模样,再看唐芸身上的衣物是极为普通的布料,顿时就不满的囔囔了起来,“诶,诶诶,不卖就别乱摸。那些可是上好的布料,摸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诶,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呢?”小西原本还在兴致盎然的东瞧西看,一听这话,立即跑了过来,挡在唐芸的面前,冲着那伙计囔了起来。
以前因为琅王的俸禄有限,唐芸出门买不起东西,走哪儿都被人嘲笑,说唐芸不但嫁了个大老粗,还嫁了个穷鬼。
结果就导致原主爱砸钱的习惯,而小西为替唐芸争个面子,也是宁愿背地里吃窝窝头,明面上都要花钱如流水。
如今,她们靠本事赚银子,是真的有钱,自然更厌恶这种狗眼看人低的!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唐芸突然拉了拉小西,对她摇了摇头,“我们走吧。”
“可是,小姐……”
“走吧。”
那伙计见唐芸和小西没敢和自己吵,就“灰溜溜”的离开了“成衣坊”,越发肯定这两人就是个没钱,想来趁衣物的穷鬼,更是鄙夷的朝着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
“你——!”小西听到了身后的话,气得就想上前拍死那伙计,却再次被唐芸拦了下来,“走吧。”
唐芸当日终究是没买到现成的衣物,她像是漫无目的似的,将这京城内的成衣店都看了个遍,走了整整一天,最终哪间铺子的衣物都没买,而是走到一间卖布料的布店里买了一匹上好的锦绣和一床棉被。
小西一天都憋着火气,想问唐芸,又不敢问,直到回到府里,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爆发了,“王妃,奴婢不懂,您以前不是最讨厌那种人的吗?这次您为何不让奴婢好好的把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教训一顿!”
“想赚更多的银子吗?”
“昂?”唐芸突然转移话题,让小西有些跟不上节奏。
“小西,你明日就去打探下这京城的成衣店都是属于何人家所有的。”
“打探好后,回来告诉本妃,很快你就会知晓本妃想做何事了。”她向来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只是有些仇是当场就报了,而有些仇则需要慢慢来。
☆、50。【050】别那么恶心肉麻的叫我
“现在,你快去将买回来的肉给狼院的狼兄们送去,还有别忘了小狸儿的鸡腿。”
小西现在越来越猜不透唐芸在想些什么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唐芸打发了出去。
当夜,萧琅如期而至。
这晚,萧琅故意挑唐芸睡着后的时辰来,就怕自己情绪不受控制的再和唐芸吵起来,或是被唐芸给气到内出血。
谁知,他走到紫芸阁,就见紫芸阁的灯还亮着。
他站在院内等了一阵,屋内却没有任何熄灯的迹象。
最近府上有人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想来是他的皇兄派来的,因此这段日子,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和唐芸睡在一个屋内的,眼看屋内灯还不熄,他考虑到会被怀疑,只能冷着脸走进去。
推开门,就见唐芸坐在床上,十指翻飞,正拿着针线在缝制衣物。
唐芸瞧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手上的针线活。
这是萧琅第一次见唐芸做针线活,还做的如此熟练,那认真的神情更是他从未见过的,他一直以为她是不会这些的。
他看得出,她的手里拿着的是一块男子衣物的布料。
她不可能为他缝制衣物,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萧琅收回视线,走到一侧,寻了处干净的地方,正准备躺下,就这样将就一晚上。
唐芸却放下手中的针线和布料,抬起床上的棉被,走到他的面前,将抱着的被子丢到了他的怀里。
萧琅抱着怀里的被子,望着唐芸的表情片刻怔愣。
唐芸却没看他,走回床前继续手上的工作,萧琅虽没说宫宴的具体时间,但无疑就在这几日,所以她需要连夜赶工,将衣物做出来,而这段时间,萧琅绝对不能感染上风寒,去买布料的时候,看到有棉被,就顺便买了一床回来。
“芸儿……”
“叫你别那么恶心肉麻的叫我,听不懂吗?”
唐芸不想看萧琅的表情,冷声回了句,转过身子继续缝制衣物,反正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自己,她压根不需要他的任何反应。
萧琅抱着被子没动,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只是那落在唐芸身上的视线带着疑惑和探究,让唐芸想冷静下来干活都有些吃力,一没注意就将自己的手给刺了一针,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你受伤了!”萧琅一瞧见唐芸的手出了血,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蹙眉抓过她的手,张嘴就含了进去。
唐芸被这么一抓一含,心跳漏了一拍,想起萧琅的不信任,随即狠狠的收回自己的手,别以为现在对她做这些事,就能让她忘记差点儿被他掐死的事!
萧琅被这么一抽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做出的事,视线落在床上的衣物上,眼神有些冷寂,他的媳妇在为另一个男人做衣物,在为另一个男人受伤,确实轮不到他来紧张……
☆、51。【051】萧琅——
漆黑的夜空点缀着几点暗淡星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柩斑驳了屋内的灯光,在萧琅的身后落下一片阴霾。
唐芸见萧琅的视线一直在她手上的衣物上,张了张嘴,本想嘲讽他两句,可看他的脸色不好,敛下了眸子,终是转个身,用背部对着他,继续缝制手上的衣物,不再理会。
一时间,屋内静谧的只能听到窗外细微的风声,烛光忽明忽暗,唐芸低头缝制着手中的衣物,然而半盏茶的功夫悄然而逝,她手中针线活却没有丝毫进展。
无需转身,她也知道,萧琅站在她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这男人站在那儿,犹如发光体,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不知为何,唐芸越想越烦躁,放下手中衣物,抬头就瞪了萧琅一眼,冷声道,“你能不能让开点儿!挡我光了,你不知道吗?”
萧琅的脸色本就难看,闻言身子一僵,盯着唐芸的眸光暗沉的犹如深夜的海水,深不可测,却又波涛暗涌。
他心底涌上一股怒火,竟有种想撕裂唐芸手中衣物的冲动。
萧琅脸上的变化和沉重的呼吸,一点儿不漏的落在唐芸的视线中。
她讨厌萧琅这隐忍阴鸷像是在和她生气的眼神,她是做错了什么?他凭什么总是用这种有色眼光看她?
不知为何,唐芸对谁都可以忍,可对着萧琅就是不行!
她拿起手上的衣物,朝着萧琅就砸了过去,“姓萧的,你是欠你什么了?!你凭什么总对我摆出这副模样!你要真那么不爱看到我,你就给我滚!”
萧琅被唐芸丢来的衣物砸了个正着,望着唐芸怒火中烧,像是在抱怨他的模样,鬼使神差的,怒气竟被砸没了。
明明不该生气的,以前不就经常见她为讨好他的三皇兄萧齐做出各种傻事吗?
以往从不曾在意的事,如今怎会为此生气?
唐芸砸完衣物,却还是觉得气得紧,可她实在不想和萧琅吵架,干脆倒到床上,只给萧琅留下个背影。
萧琅望着用背对着自己的人,无奈而冷淡道,“芸儿,你那儿的银子可还够用?”这布料一摸就知道不便宜,若是府上的银子不够用,他也需要趁着这空闲的几日,再出去打一次猎。
唐芸听了也不理,随即就感觉到萧琅走到床前,往床上放了件东西,“这里还有五两银子,你先拿着。不够,本王再想办法。”
萧琅将手中的衣物放到一旁,同时将刚因担心唐芸,而丢在地上的棉被抬到床上,盖在了唐芸的身上。
“很晚了,休息吧。还有好几日时间,就算你赶着在宫宴前,给三皇兄做衣物,也不急于今晚。”萧琅说完,俊脸在烛火中投下一道暗影,漠然转身。
乌云遮蔽了天空唯一的月色,一阵冷风吹过,将窗户吹的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这声巨响,身后响起了唐芸的大叫声,“萧琅——!”
☆、52。【052】下朝后,本王无事
这声音让萧琅迈开的步伐停滞在了半空,他回头,就见唐芸推开棉被坐在床上,像是被气笑似的道,“你怎么不去死啊?”
“……”
不知是屋内的烛火摇曳,还是屋外的树影斑驳,萧琅阴沉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好看。
唐芸站起身,走到萧琅的面前,抬起眸子望着他,扬唇似笑非笑,“怎么?莫非你在吃醋?”
那略带挑衅的表情定格在萧琅的眼中,极为生动。
唐芸见萧琅定在原地,冷峻的脸庞带着僵硬,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胸膛,笑道,“银子够用了。大冬天的,你别再出去打猎了。”
萧琅的办法无疑是像上次那样出去打猎,这么冷的天,先不说肯定打不到什么猎物,就是他冻出个好歹,还不得花钱买药,而且也不利于进宫参加宫宴。
“这床被子,你爱要就拿着,不要就当我好心没好报。”唐芸再次将床上的棉被抱起塞到萧琅的怀里,“我不和你吵架,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