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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立刻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很多新贵族以及政府官员脸上都露出了惊讶外带愤怒的表情。
“呵呵呵呵,柯里昂先生,这些人你知道是谁吗?”毕苏斯基却一连的坦然,他的笑声让大厅里安静一片。
我摇了摇头,然后上前把那些老人一个个搀扶起来。
“柯里昂先生,这些人,都是波兰的老贵族,他们中很多都是你们洛克特克家族的嫡系仆人。”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苏斯基指着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年纪有八十多岁的老人说道:“这个人,我想特别给柯里昂先生介绍以下,他是霍尔子爵,是霍尔地区的主人,这么多年来,是他们忠心耿耿地守护者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最后的领地,守护着你们先祖的坟墓和荣誉。”
毕苏斯基像是导游一般给我解说,但却让我激动起来。
霍尔,老爹的名字就是从这个地方得来的。那是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最后的容身之地!
“霍尔先生,辛苦你们了。”我拉住老人的手,颤声说道。
“大公。叫我耶斯特就行了,叫我先生我接受不起。几十年了。没想到我还能等来老主人的后裔!就算是死,我也没有任何地遗憾了。”老人老泪纵横,抹了抹眼睛。
酒会到了最后。成了叙旧的场所。
我被那些老贵族围住,和他们打成一片。至于其他人。他们跳舞喝酒,该干嘛干嘛。
酒会之后。毕苏斯基给我安排酒店,却被我拒绝了。
我想到霍尔去看一看。
剧组被我留在了华沙。我只带着卡瓦、格里菲斯、维斯康蒂等人坐上了前往霍尔地马车。
出发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九月份,在波兰天气已经变得有些冷了。
霍尔距离华沙并不是很远,但是乘坐马车的话。出了市区还要走将尽一个小时。
离开华沙市区,呈现在眼前地。是一片大平原。远处,河流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更远处是苍茫的树林。五彩斑斓地树叶,让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诗意盎然。
一群群地白鸟在天上飞,不知道是鸽子还是其他的一些不知名地鸟。
马车在宽阔的土路上行进,两旁都是高高的白桦林,树叶晃晃悠悠往下掉。美得让人心醉。
我记得基耶斯洛夫斯基说过,波兰拥有着世界上最美的土地。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马车在路上飞奔。冷风呼呼吹在脸上,空气中有野花的清香,沁人心脾。
也许是这美景地原因,也许是马上要回到柯里昂家族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地心情变得异常的愉悦。
“耶斯特,你说地老主人,是谁?”我捡起一片被风刮到车厢里地白桦树的树叶,转脸问耶斯特道。
耶斯特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了开来。
“你的爷爷,罗宾。柯里昂。”耶斯特感叹地说道。
“爷爷?”
“不错,我们霍尔家族,从洛克特克家族还是皇室的时候,就被册封了,除了和其他地贵族一样是洛克特克家族的仆人之外,我们还有一个重要地人物,那就是守护着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墓地。”耶斯特看着前方,伸出手道:“前面就是霍尔,很多年前,包括霍尔在内,周围地这片土地当都属于柯里昂,你们家族的名字就是以此命名。后来政府取消了柯里昂的地名,只保留了霍尔。大公,这片土地,原本是洛克特克皇室的直接领地,也是你们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祖辈长眠的地方。”
“到你爷爷的时候,柯里昂家族面临着倾灭的危险,我也想保护他离开,但是你爷爷要求我留下来,留下来看管墓地。几十年了,霍尔家族一直以此为自己的使命,从来不敢有半点疏忽,幸运的是,虽然历经战乱,但是墓地从来没有被破坏,要不然,我也没脸见你。”
耶斯特的话,带着几丝欣慰,带着几丝苍凉。
“你不知道当我听说柯里昂家族的后裔还在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尤其是遇到沃尔夫冈,听他说起你们在美国的情况,我更是欣喜异常。你的父亲还好吧?我最后一次见到他,他还只是个婴儿。”耶斯特看着我,问道。
提到老爹,我的心情马上沉重起来。
“耶斯特,老爹刚刚过世了。心脏病突发。”我低低地说道。
耶斯特没有说话,他看着我,潸然泪下。
“不过他是满足而去,没有什么遗憾。”我安慰老人道。
耶斯特点了点头:“逝者逝去,不
你们。”
“耶斯特,这些年你们生活得如何?”我转移了话题。
耶斯特露出了一丝苦笑,道:“还行。我们拥有着霍尔这片土地,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足够支持我们的生活,霍尔家族一直牢记自己的使命,从来不愿意离开,对于工业、商业之类的,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别人都称我们是土包子,只知道守护着自己的土地。呵呵。”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他们的生活。和那些新贵族们相比,只拥有着一块土地的霍尔家族显然穷得叮当响。
马车行驶了一个小时之后,一片庄园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敢说,这是我目前为止看到的最老的庄园(当然美国本来就没有多少地历史。)
在一片平坦的土地之上,耸立着一片灰黑色的建筑。从外面看。与其说它是一个庄园,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城堡。中世纪的小城堡。
所有的建筑,都是用青色地石头砌成,由于年代久远,石头上面坑坑洼洼。而且爬满了藤蔓植物。
城堡的最高处,缠着一面白色地大旗。上面绣着的图形,我很熟悉:一条张牙舞爪的红龙,与柯里昂家族的红龙大旗唯一不同的是,这面旗帜的上下两边,有两道黑色地条纹。
“霍尔先生,这是你们家族的族徽?”格里菲斯指着那面旗帜道。
耶斯特哈哈大笑。摇摇头:“在波兰,除了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之外。没有任何人有权利用红龙标志。霍尔家族地族徽,是藤蔓。如今整个波兰,只有一个地方飘扬着红龙旗帜,就是霍尔,它代表着。这是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领地。”
看着那面在风中飘扬的旗帜,我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霍尔老家,我来了!
从外面看。小城堡不是很大,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十分的宽敝。
霍尔家族地人都住在里面,此外还有不少仆人。
老耶斯特一一给我引荐他的两个儿子几个孙子,他们家族倒还人丁兴旺。
接着,老耶斯特带着我在城堡里面参观了一圈。
“这个庄园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当初建地时候就是为了看守坟墓的,后来就连同领地一起赐封给了我们。”耶斯特把我领到最高的钟楼上,指着城堡西边的一个小山坡道:“大公,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先祖们就长眠在那个小山坡上。”
我踮起脚尖看过去,之见夕阳之下,林莽之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些东西,但是根本无法看清楚。
耶斯特见我如此,笑了起来,道:“想不想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
在耶斯特吩咐之下,一辆装满鲜花的马车驶出了庄园,我们一帮人则跟在马车的后面步行。
墓地距离庄园并不是很远,走了一段路程之后,就来到了小山坡的下面。
山坡上到处都是白桦树,林中飞鸟啾啾鸣叫,平添了一丝宁谧。
一条宽敞的大道曲折蜿蜒通向坡顶,石子铺就,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扫,十分的整洁。
一行人顺坡而上,树林之中,满眼的白桦林下,一片墓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墓碑都有巨大的青色石头雕成,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
耶斯特把我带到两座稍小的坟墓跟前。那两座坟墓在墓园里的坟墓中很不起眼,而且看样子也是最新的,十字架的墓碑上,雕刻着藤蔓和两把交叉在一起的剑,剑的下面,一条红龙满身插得都是箭,狰狞咆哮。
“大公,这两个坟墓里埋葬者你的两个伯父。”耶斯特的声音很轻:“两个勇敢的年轻人,起义的时候,被当时的政府处决,临死的时候还破口大骂。是我亲手安葬了他们。”
我看着面前的坟墓,沉默不语。
要是老爹还活着,他来到这里,会有怎么样的想法?这可是他的两个亲哥哥。
我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坟墓,见墓碑上文饰各种各样。
“耶斯特,为什么都是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人,文饰却不一样呢?”我问道。
耶斯特解释道:“洛克特克、柯里昂家族的人,叛徒是不能进入墓地的,所以能在这里安眠的人,都是家族引以为傲的人。你看,像你两个伯父墓碑上这样刻着两把剑,剑下刻着一条满是插着箭的受伤红龙的,都代表他们是英勇战死的!”
我放眼望过去,见墓地里墓碑上刻着这样的文饰的,竟然占了绝大多数。
“好好看看吧,躺在这片土地下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家族为了这个国家战死沙场的。”耶斯特哽咽着,指着另外一些墓碑道:“那些刻着交织的藤蔓,藤蔓上匍匐着两条红龙的,代表是柯里昂家族中,在政治上做出卓越贡献的人,他们不是将军,但是却是国家的治理者。”
“那些墓碑上刻着王冠的。都是曾经做过国王地人。而代表家族最高荣誉的,墓碑上刻着一个三重皇冠,皇冠之下,刻着一条巨大的一爪持剑一爪持着红草的红龙,这样的墓碑。整个墓园只有两个。”
在耶斯特地带领下,我一个个向坟墓献花。
“这是你曾祖父罗蒙特。柯里昂的坟墓。旁边地两个,是和他一起战死的两个儿子。”耶斯特带着我来到三个坟墓旁边,沉声道。
这三座坟墓上的文饰,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耶斯特,怎么这旁边还多了一个空地呀?”我指了指旁边。
“本来那是留给你爷爷的,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用不着了。”耶斯特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们一点点向上,这些坟墓从坡下一排排地向上延伸。越往上,就表示年代越久远。
这些墓碑下面长眠的人,我都不认识,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地名字,但是他们有着共同的姓:柯里昂。
柯里昂家族地人。绝大多数都是战死的,我甚至还看到了一些孩子的墓碑,墓碑上的文饰告诉我。他们死在了战场上,而他们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十一岁!
一代代地柯里昂家族的人,为了保护这个辉煌显赫但是却伤痕累累的家族,毅然披上盔甲,拿起了他们手中地长剑!他们一代代地英勇战死,马革裹尸,前赴后继!
如今,辉煌散去,只有这条红龙为他们见证!见证他们的不屈,见证他们的勇猛,见证这个家族的铮铮铁骨!
一瞬间,我感到了无比的骄傲!为这么一个头可断,但是脊梁却永远都不会弯下的家族而骄傲!
沿着坡地上去,墓碑上人的姓,变成了洛克特克,然后第
有王冠的墓碑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是洛克特克家族最后一个国王,瓦波里。洛克特克。那个时候,帝国已经处于风雨漂泊之中,各地的贵族纷纷反动叛乱,邻国大举入侵。瓦波里的父亲战死,他继任国王的时候,才二十岁。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带着他的四个弟弟率领帝国最后一支军队参战。”
“那是帝国最后一次战斗。敌人蜂拥至城下,足有17万大军,而瓦波里的身后,只剩下不到500。但是当红龙大旗飘扬在阵前的时候,这500没有一个人后退,他们像无数先祖那样,骑着战马挥舞着长剑发动了洛克特克家族最后一次冲锋!”
“那一站,仅仅500的骑兵,在十几万的大军中杀了三个来回!战斗中,瓦波里的四个弟弟,全部阵亡,据说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一个闭上眼睛!最后只剩下瓦波里一个人,敌人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投降,他们依然可以让他担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