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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里昂先生,实在是抱歉。”后面的两个日本人现在说上话了,一个是土肥原贤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不过看着土肥原贤二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我就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如果没猜错地话,他就是关东军地司令本庄繁了。
“土肥原先生,我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我看着这些日本人,一脸的严肃。
本庄繁叫过跪在上地一个日本人,两个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那个揍得鼻青脸肿的日本人一边鞠躬一边对我们一帮人指指戳戳之后,退下了。
“柯里昂先生,我为我国侨民所做的事情深感抱歉!改日我一定带人亲自登门致歉!”本庄繁走到我跟前,给我鞠了一躬。
“柯里昂先生。算了吧,和为贵,和为贵。”臧式毅看到眼前这副情景。赶紧插起话来。
他担心事情会闹大,所以极尽调和。
看着他满脸堆笑地表情,我就想吐。
和为贵,这句话现在成为了我最讨厌的一句话。虽然有些时候这句话是有点道理的,但是不管什么场合不管什么时候都拿这句话出来,就会让人家觉得你这个民族实在是太奴性了。
我冷笑了一声,对本庄繁道:“本庄繁先生,你们地人做出如此的举动。让我妹妹吓成这样,还让我的手下受了伤,总得赔偿吧。”
我说这句的时候,激灵的璇子立马哭了气来,而且哭得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身后的卡瓦和达伦等人,本来衣服上溅得一身是血,手上也都是,这个时候全都做出了受伤的样子。
本庄繁和板垣等人愣了,他们小声嘀咕了一句,土肥原贤二对身边地一个人点了点头。那个人走到车子里摸出一叠纸币来。
“柯里昂先生,这里是五万元,希望能够弥补你们的损失。”土肥原贤二一脸的微笑。
我接过来,看了看那五万块,转手交给了卡瓦吓,算是我对他们的一点弥补吧。”
卡瓦点了点头,接过了那五万元,带着厂卫军的人走到了围观那些沈阳的老百姓跟前。
“排队领钱!这钱不要白不要!”费穆站在人群前面。大笑了起来。
“向来都是日本人从我们这里拿钱,还从来没见过我们从他们那里拿,乡亲们,这钱得拿。拿得舒服!”一个老头哈哈大笑。
“对!拿!”
“拿!这钱拿得舒服!”
老百姓扬眉吐气。
“司令先生,你看贵国这些人……”我转身指了指一地的死尸和那些呻吟没有死的日本人。
“多门,带领你的人,把这些让大日本帝国丢脸地人都给我清理掉!快点!”土肥原贤二喊话道。
多门一句话不说,灰溜溜地带领着他的手下去清理那些死尸和伤员去了。
“柯里昂先生,这些人死有余辜,我们还是进去看审判吧。”土肥原贤二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道:“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丢脸。丢脸。”
我一边说,一边带领着众人走进法庭。
本庄繁等人跟在后面。耷拉着脑袋,脸色铁青,算是丢人都到了家。
一行人鱼贯而入,进入嘉宾席,我坐下来一抬头,在人群中间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小津安二郎和伊藤大辅。
他们两个人驾着摄影机,正在那里做准备呢。我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双方用眼神相互问候,然后我就转过了脸。
庭审随后开始,担任审理的是中国方面的法官,也是东北最有名的一位,东北军和日本方面各自出了辩护律师。
庭审十分热闹,一开始,日本人就咄咄逼人地之处了东北军是谋财害命,是看到了中村震太郎身上代的财物起了邪心进而把他秘密处死,随后他们出示了那块手表。
日本人对这块手表那是相当的看重,认为这就是直接的证据。
中国方面,则出示了从中村身上查出来地一系列的物品,包括军事地图和很多间谍用品、纪录,中国方面认为中村是间谍之一判断是千真万确的,中方有权处死间谍。
双方辩驳激烈,最后,日本人干脆要求人证到场。
于是在一帮人的注视之下,一个中国人被带了进来。
“法官先生,这位就是兴安屯三连地司务长李德保,他是整件事情的见证者,他见证了东北军殴打我国侨民并且谋财害命的全过程!”日本方面的律师洋洋得意。
“叛徒!”
“算是给祖上丢了脸了!”
“咱东北怎么出了这样地孬种!”
李德保出现在法庭上面的时候。一片骂声。
在众人的谩骂声中,李德保抬不起头来。
“德保呀!德保!”就在李德保走上人证席地时候,观众席里面走出了几个人。一个老太婆,一个妇女,后面还跟着三个小孩,一看就是一家子。
“娘!?玉琴!?你们怎么来了!?”李德保看到这些人,表情激动了起来。
“德保呀,这些日本人没安好心!你可不能帮他们地忙呀!咱们李家祖宗八辈都是顶天立地地汉子,你爹死在土匪手里的时候到死都没有跪下过,你可不能让咱们李家今后抬不起头来!德保呀。你这是给我们丢人呀!”老太婆看着儿子,放声大哭。
“爹,爹,别人都骂我是日本犊子!回家吧!”
“爹!”
法庭上顿时乱了出来。
日本人哪里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全都愣了起来。
李德保看着一家人,双眼噙泪。
看得出来,这家伙之所以和日本人配合,八成是为了一家人能够过上好日子,但是眼前地这情景,让他实在是难受。
“法官先生。我要求把这些闲杂人驱逐出去!”日本律师马上站起来。
法官点了点头。
庭警走过来带走了这一帮人。
“娘!娘!”李德保大喊了起来。
“德保呀,你可不能给祖宗丢脸呀!将来让我到下面哪有脸见你爹!德保呀!你可不能干傻事呀!”
“爹!”
“爹!”
一家人被带下去的时候,法庭里面响起了哭声。
李德保揪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
“我方请求带关玉衡。”中国律师提出了要求。
时候不大,关玉衡被带了进来。
他是兴安屯的最高长官,全权负责中村震太郎地事情,也是日本方面认为的凶犯。
关玉衡是个大个子,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穿军装,但是走进来的时候,获得了法庭上中国人的一片掌声。
同样是一个部队的人。民众对待关玉衡和李德保的态度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底下。
关玉衡详细说了抓获中村震太郎以及处死他的一系列经过,认定中村是个间谍中方有权处死。
到了这里,整个案件的关键就看李德保的证词了。李德保,你把你那天看到地事情说一下。”法官沉声道。
法庭里面一片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李德保的身上。
这些目光中,绝大多数都是十分愤怒的。
李德保看了一下身边的那些日本人,看了看法国,然后又转脸看了看那扇他一家人走过的门,然后低下了头。
“李德保,把你那天看到的事情说一下!”法官重复道。
“那个日本人……”李德保抬起了头,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旁边的日本人个个露出了得意的笑声。
坐在我不远处的土肥原贤二眯着眼睛,表情十分地得意。好像他已经看到了这个庭审的结果了。
多门二郎和板垣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不时发出一阵诡秘的笑声。
“那个日本人,是间谍!”李德保大声说道。众愣了!
日本人,更是愣了!
“那个日本人是间谍,身上带着间谍地东西,这些日本人想收买我,他们让我做伪证,他们……”李德保站在人证席上滔滔不绝,他的身体在抖,但是他在揭日本人的老底。
“八嘎!”多门二郎恼羞成怒,一下子站了起来,从腰间拔出手枪,抬起枪对准李德保啪的就是一枪。
李德保地后背顿时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他转过身来,看着多门二郎,满脸的愤怒。然后瘫倒在地上!
“***,竟然敢在法庭上杀我们中国人!”
“日本人,我日你姥姥!”
前来列席地中国人全都愤怒了起来。法庭上一片大乱。
“警察呢,警察呢,把这些给我轰出去!轰出去!”臧式毅站起身来,指着那些中国人大声叫了起来。
警察们从外面冲了进来,然后将旁观席上地中国人全部带了出去。
“本庄将军,法庭是一个神圣地地方。贵国是不是有在法庭上面击毙证人的传统呀!?这样地行为,实在是野蛮!野蛮之至!”我冷笑了起来,带着无比的愤怒。
在中国的土地上,在中国的法庭上,在众目睽睽之下拔枪击杀中国人,这种行为,实在是嚣张到了极点。
本庄繁也占了起来,他地脸上,一会白一会青。
“法官大人,我是个列席者。本来我是没有权力说什么的,但是多门将军的这种行为,按照国际惯例,是应该被逮捕然后接受处理的。”我站起来,看着那位法官道。而这位法官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德保,看了看多门二郎,一脸的尴尬。
我知道,这家伙是肯定无法做出这样的判决的。
一个士兵的死,和两国之间的关系,孰轻孰重。在他心里面早就有了数。他是不会为一个中国人地死,去把第二师团的师团长多门二郎抓起来的,如果那样的话,事情就闹大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啪!啪!
本庄繁走到多门二郎的跟前。扬手给了多门二郎两个耳光。
“哈以!”挨了两耳光的多门二郎低头行礼,被打得没有一点脾气。
“真是丢脸!”本庄繁胡子直抖:“来人,把多门给我绑回去!”
土肥原贤二身后走出两个日本人,驾着多门二郎往外就走。
本庄繁转脸对法官点头道:“法官大人,请允许我等告退。”
法官站起来,机械地点了点头。
本庄繁一挥手,一帮人扬长而去。
“这帮***,绑回去估计屁事没有。该干吗干吗。我们中国人算是白死了!”费穆双目喷火。
中国庭警走过来,拖走了李德保的尸体。
我们也走出法庭。
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德保呀!我地儿呀!”
“爹!”
“爹!”
李德保的那个老娘趴在李德保的尸体上哭得死去活来,三个孩子跪在地上,煞是可怜。
“胖子好好拍,把这些都拍下来!看看日本人都看了什么!”我愤怒地叫道。
一直以来就没有停下来的胖子一边拍一边气得嘴唇哆嗦。
“卡瓦,等会拿些钱给这家人吧,让他们离开沈阳,不要回来了,有日本人在,这里就是地狱呀!”我咬了咬牙。
卡瓦点了点头。
我转身看了看身后地法庭,看着这个高大雄伟的建筑,摇了摇头。
“敬庐呀,这哪里是一个法庭,简直就是一个千古未有的耻辱呀!”我愤怒地说道。
我们离开了那个法庭,离开了这个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地方。
卡瓦把钱递给李德保家人的时候,老人家带着三个孙子和儿媳妇跪倒在我的跟前。
“这位先生,谢谢了!谢谢了!”老人家满头的白发在风中飞舞,让人心酸。
我赶紧上前一步搀起了她,摇头道:“老人家,没有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拿上这些钱离开这里吧,找个安生地地方,好好过日子。”
老人家看着我,满脸地泪水,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个家,李德保肯定是唯一的依靠,他死了,这个家就算是塌了大梁。
“狗子。带着你兄弟给先生磕头!”老人家摸着孙子地脑袋道。
三个小孩再次跪倒在地,磕得梆梆响。
我蹲下身子,把他们三个扶起来。擦干了他们脸上的泪痕。
这三个孩子,年纪最大的差不多十一二岁,最下地七八岁,个个虎头虎脑的。
有的孩子在这个年纪估计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