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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护植物是每个人应尽的责任,尤其是像她这样的好公民。
为了不让哈雅再虐待那些花草,阮烟罗伸手一拂树枝,走了出去。
“哪个不长眼的?”哈雅正在气头上,一扬手就把手里的树枝扔了过来。
“哎呀!”阮烟罗叫了一声,委屈的说道:“好疼。”
哈雅闻言一转身,面上立刻浮起凶气。
正为了阮烟罗生气呢,她居然就自己跑过来。
她瞪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阮烟罗,眼前的女人一身质地华贵却花里胡哨俗不可耐的宫装,头上乱七八糟插了一堆的金首饰,也不怕把脖子压弯了,脸上的表情又胆小又怯懦,实在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可爱。
南宫瑾那个蠢男人究竟是什么眼光?居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你是阮烟罗?”哈雅抬着下巴问道。
“嗯。”阮烟罗做出小媳妇样,怯怯的应了一声。
哈雅眼中立刻露出嫌弃的神色,真不知道男人为什么就喜欢这样软绵绵的女人,都像西凉一样豪爽直率的女儿家不好吗?
她不想跟这样的女人多啰嗦,直接说道:“我喜欢南宫瑾,要让他跟我去西凉,你考虑一下怎么样才肯退婚,但凡本皇能做到的,绝不会亏待你!”
阮烟罗眼睛眨了眨,哈雅的个性强横直接,却并不让人讨厌,这种敢爱敢恨的性子,反而让人有几分欣赏。
可惜这些欣赏现在万万不能表达出来的。
她眨了眨眼睛,细声细气的说道:“瑾哥哥不会跟你去西凉的,皇上很器重瑾哥哥,瑾哥哥从小心里就装着天下江山,你西凉国那么小又那么偏远,瑾哥哥怎么可能跟你去那里?”
哈雅眼光一闪,仔细打量了下阮烟罗。
这个郡主虽然没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但对南宫瑾的了解却不是假的,据说天曜皇帝从小就把南宫瑾放在身边亲自教导,教的不用想也是帝王之道。
皇帝把南宫瑾拖到了很高的位置上,他的视野和抱负自然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对于这样的南宫瑾,西凉究竟有什么可以吸引他?
她虽然看起来莽撞大胆,但毕竟是女皇,有些事情,她想的比谁都清楚。
☆、156 小鱼尾巴
阮烟罗接着说道:“如果皇上知道你挑的人是瑾哥哥,皇上也一定不会同意的。”
阮烟罗说了这几句,却一句也没提她想不想让南宫瑾去。
天曜都传说这个疯子郡主爱南宫瑾成痴,可是这样的表现根本与传闻不符。
哈雅本能的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可就在此时,阮烟罗又说道:“你就别再妄想了,不管你身份有多高贵,瑾哥哥都绝不会同意和你去西凉。”
哈雅的性子,最是经不得激,尤其还是被这么一个她根本看不上眼的女人激。
她一扬脖子说道:“那我们就走着瞧,等南宫瑾跟本皇去西凉的时候,你可别哭!”
说完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烟罗看她走远,腰背缓缓挺直,刚才的小心怯懦踪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从容和淡然。
刚才一句一个瑾哥哥的叫着,叫的她自己都肉麻。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一共表达了两个意思。
第一,要想让南宫瑾去西凉,必须拿出足够让南宫瑾心动的东西,至少,绝不能让他因为此事而失去天曜的继承权。
第二,这件事情绝不能让皇帝事先知道,一旦皇帝有了准备,根本不可能同意让哈雅有机会把她心目中的人选说出来。
这两个意思,不知道哈雅听懂了多少,但阮烟罗确定,哈雅绝不会是一点也听不懂。
虽然她表面上表现的莽撞冲动,但其实心思很细,做事也极有分寸,就像刚才在迎宾殿里的那一鞭,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要去打南宫瑾,可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只是拿了个荷包。
她敢在这样的场合对南宫瑾动手,摆明了西凉并不怕天曜,可是最后一刻她又出人意料的收手,给天曜把面子留的十足。
她此次来天曜,的确是要为自己选婿,但是更重要的,却是要选一位皇夫,一位能和她并肩站在西凉国最高处,统治和保护西凉的皇夫。
这世间能做到一国统治者高位的人,没有一个是傻子,阮烟罗相信,肩负着整个西凉国国运的哈雅,一定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做出最正确的事情。
今天她来参加这场宴会的目的,只是要向哈雅传递这些信息。
哈雅的性格,如果她找上门去直接和她说,以她们素未谋面且她又是南宫瑾未婚妻的身份,哈雅必然不会信她,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说。
可是只这样是不够的,她还要确保这件事情万无一失,但这些事情,就只能等到明天太后的宴席上再去做了。
阮烟罗刚才之所以要回大殿,不过是想对哈雅说这些话,现在说完了,自然不必再回去。
阮烟罗决定提前溜走,回阮府。
然而刚想迈步,忽然极度郁闷的收住了脚。
完蛋了,这里都是花木,根本分不清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进来的,也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出去。
偏偏哈雅和南宫瑾为了方便说话,还把这附近的宫女太监都赶走了。
这么大的地方,根本不知道怎么走,万一到皇宫更深处被人碰到,她可就真真正正的成为了天曜的笑柄。
毕竟以前的群主疯是疯,可是从来不迷路的。
接连看了几个方向,想迈步,可是又都觉得不对。
嘟着嘴,在原地郁闷的要命,那副样子,像极了生闷气的小孩子。
“噗……”
就在阮烟罗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随便找个方向先走的时候,旁边的花木中传来一声低沉却不客气的笑声。
听那笑的样子,似乎是憋了好久,实在忍不住了才终于笑出来的。
随着笑声,花木一分,南宫凌长身玉立,如沐浴月光的妖精一般,从花木深处缓缓步出。
他看着阮烟罗的黑眸里满是笑意,藏都藏不住。
这条小鱼居然迷路,而且迷的不轻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
她刚才猜测寻找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在水流中迷失方向的真正的小鱼,甩着尾巴在水里左转右转,可就是找不到正确的那一个。
忽然之间,南宫凌对她一头撞到卫流那边去的行为也可以理解了。
这条小鱼的方向感实在太差了,几步路都会迷成这样,更不用说那么复杂的事情。
怎么又是这个混蛋王爷!
阮烟罗气的要命,好像每一次她特别狼狈的时候,这个混蛋王爷都会出现,而且这一次,居然还被他发现她迷路这件事。
她的天赋极高,这世间鲜少有她做不到的事情,唯有迷路这件事情,无论她想了多少办法,该迷还是照迷,一点都不带客气的。
无论她在地图上能够标示的多么清楚,也无论她做在指挥车的里的时候能够指挥的多么精当,只要让她到了实地,那就铁定迷路。
前世的时候,国防部那些队员也就只能拿这件事情来笑话她,每次出任务,都一定会至少安排一个人和她一起,不为别的,就只是为了防止她迷路。
为了这个,阮烟罗都快怄死了,想不到到了古代,换了一具身体,这个该死的雷达紊乱体质居然还是没有改掉。
阮烟罗恨恨的盯着南宫凌,她一直藏着的唯一一个小尾巴让人踩个正着,南宫凌脸上的笑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她咬牙切齿问道:“凌王,很好笑吗?”
南宫凌脸上笑意不减,他不是不知道这样会惹怒这条小鱼,只是脸上的笑意根本停不住。
阮烟罗给了他那么多惊喜,这一次,终于给了他一次意外。
而这个意外,却又这么可爱,让他更想把她圈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把这份可爱看去。
阮烟罗怒火中烧,冷哼一声转头就走,也不管什么方向不方向了。
大不了就是迷路,反正是在皇宫里,总会遇到人带她去宫门。
“本王正打算出宫,不知烟罗郡主有没有兴趣与本王一起走?”
正要走,南宫凌的话传过来。
阮烟罗脚步一顿,她很想有骨气的回一句不用,可在迷路这件事情上,她实在是无法有骨气的起来。
虽然对这个妖孽王爷恨的牙痒痒,但也犯不着委屈自己。
她一回身说道:“我也正好要出宫,没想到凌王和我同路。”
是南宫凌和她同路,才不是她迷路需要人带。
☆、157 我都肯给
“是是,本王恰好和烟罗郡主同路。”
南宫凌的笑容更深了,话语中却把面子给阮烟罗留的十足。
这条小鱼倔强起来的样子,也水灵灵的招人疼。
阮烟罗哼了一声,往南宫凌瑾走过来。
算他识相。
南宫凌待她走近,不急着走,却伸手从她头上摘下一支金簪。
“你干什么?”阮烟罗后退一步,警觉的望着南宫凌。
不是说要出宫,干什么对她动手动脚。
她从来也弄不懂南宫瑾。
“戴这么一堆笨东西,你脖子不累吗?”南宫凌把手上的金簪一扔,随手又摘了两件下来,随摘随扔。
华贵值钱的首饰,就这么像一文不值的废物一样,被扔的满地都是。
等阮烟罗反应过来,满头的首饰已经被南宫瑾摘了个空。
“我累不累,关凌王什么事!”她费了老半天工夫插进去的首饰就这么成了一地垃圾,阮烟罗愤恨的瞪着南宫凌。
“的确不关我的事。”南宫凌俊美雍容的眉眼里闪过一丝促狭:“但是太丑,本王看不惯。”
可恶!还不如多管闲事关心她累不累呢。
阮烟甸恨的牙痒痒,咬牙说道:“这些东西很贵的,凌王打算怎么赔我?”
南宫凌唇角的笑意忽然收敛了一丝。
“只要你想要,什么我都肯给。”
黑眸幽深看不见底,竟像是认真的。
咚!咚!
阮烟罗的心脏急跳了两下,她究竟说了什么?竟招出南宫凌像是承诺般的一句话。
这话说的太深情,像有小勾子一样勾着人往下想。
打住!
阮烟罗心头蓦的起了警觉,她已然有了卫流,别人的心思,为何要去关心?
而且南宫凌如此神秘,谁又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说这些惹人误会的话?
淡漠的移开眼睛,阮烟罗问道:“不是要出宫吗?凌王还走不走?”
一抹暗沉从南宫凌眼中滑过,他慵懒扬起一笑,把这抹情绪遮住了,引着阮烟罗往宫门走去。
回到阮府,颜清正在厅中等着。
阮烟罗一见便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主子放心,房子已经买下了,按照陆公子的方法,再有两日,我们就可以挖到城墙脚下。”颜清说道。
阮烟罗让他们做的事情,是买下靠近城墙的一座房子,然后挖掘一条地道,直通到城外。
天曜作为当今天下第一大国,都城之坚固自然也是不可小瞧,光是地基就不知道挖了多深。
那些地基用巨大的青石建筑,再用混合了糯米汁的泥土填满缝隙,立上千秋百年也不会倒,想从这里挖出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遇到了来自现代的阮烟罗,就算这城墙再坚固,也要让道而行。
“从房子到城墙,是不是斜着挖的?”阮烟罗问道。
“是!”颜清点头:“我们买下的房子离预定到城墙的位置足有五里之远,且不在一条直线上。巷道也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