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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瑜面上瞬间浮上喜色,冲着上面嚷道:“我说老六,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老敬贤一点?”
听到南宫瑜的声音,南宫瑕一颗心立刻就定下来了,回嘴道:“就你这种算来算去把自己算到陷阱里,眼巴巴等着我来救的得性,也配本公子尊敬?”
这句可真是又狠又准,南宫瑜面色立刻像进了染房,青紫黑都闪遍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南宫瑕,你给我等着。”南宫瑜咬牙切齿的念叨,声音很小,没人听得清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是那狰狞的表情,让跟了南宫瑜许久的人知道,有人恐怕要倒霉了。
“我说大老板,是不是先让六皇子把我们弄出去?”一个持在墙壁上当烤鸭的手上苦着脸说道:“兄弟们都快撑不住了。”
就算他们都是练武的,可是单手挂在兵器上,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尤其看着这些兵器都隐隐有点摇摇欲坠的趋势的时候。
南宫瑜自然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的,不过就算南宫瑕要救他们,也得有点准备什么的,他刚才跟他斗那两句嘴的时候,估计南宫瑕也该准备的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那手下刚说完,上面就垂下三四根铁链子,城墙上来的人本来不止这么些的,不过这祭台建的是真的高,得两三个人的飞爪链子拼起来才能到底,所以最后就只垂下来了几条。
☆、1033 轰隆隆隆
不过这么几条对于他们来说也足够了,这可不是方才那些刀剑,只能凭自己本事硬上,而是上面有人接应,而且这链子又坚韧,上两三个人也不怕断掉,因此很快就上去了好些人。
“别丢下我们!”南宫瑜的人往上上的时候,戎国那些士兵也奔了过来,一个个嘶吼着,求恳地望着南宫瑜和李侠。
他们也不傻,知道这才是能主事儿的人。
南宫瑜翻了翻白眼,说句实话,他是真懒得理这些人,尤其是刚才那个混蛋把他们搭了那么久的路毁掉的时候。他平日里看着好说话,也总是笑眯眯的,但其实骨子里和南宫凌一样,对人命淡漠的很。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得出他们真的是亲兄弟了。
李侠抿了抿唇说道:“王妃说,他们迟早也是凌王的子民。”
南宫瑜眉梢一挑,这是让他把他们一起救了?他那个弟妹还真是大言不惭,八字都没一撇呢,就敢这么说?她就对老三这么有信心?
心里想着,嘴里就问出来了:“你家主子就那么信老三?”
这是有点吃味儿了,也是对南宫凌赤果果的嫉妒,想他身为哥哥,从小到大,就一次都没有赢过南宫凌啊。
李侠了然地笑了笑,反问道:“二皇子不信?”
南宫瑜撇撇嘴,一挥手说道:“你们动作快点!”单手一拉一扔,把离他最近的那个直接扔到一条铁链旁边了。
戎国的士兵人数不少,南宫瑜和李侠都是习惯于殿后的,直到人走光了,才一人一条铁链,借力在墙上蹬了几下,轻轻巧巧地跃上了城墙。
刚刚在城墙上站稳,只听轰隆一声,对侧的祭台城墙经不起火烧,一下子坍塌了下来,碎石飞的到处都是,有些打在他们身上,烫得他们忍不住一哆嗦。
“老二,我这可是救了你一命,这救命之恩,你可得记牢了!”南宫瑕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就立刻不客气地说道。
南宫瑜哼哼了一声,想反驳又没找到理由,只好不说话,转头往一边看过去。
他之前还在想上了城墙的人要怎么下去,祭台是真的很高,难不成要找人在外面拿着垫子接着,可是一眼望过去,不由得怔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笑开。
这谁想的法子,还真是绝了。
只见一条长长的铁链从城墙上方倾斜着直延伸向下,在地面附近被人固定住,而城墙上的人每人手中握着自己的腰带,厚厚的拧了几圈,然后将腰带往铁链上一搭,顺着便滑了下去。
这法子又快又好,如今城墙上面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下他们几个。
南宫瑜觉得这法子新鲜,索性也不用武功,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一下滑了下去。
“阮烟罗,你这脑袋都是怎么长的?”快要到地面的时候,有人在旁边一托,南宫瑜顺着那一托之力稳稳落了地,就看到阮烟罗正站他跟前,不由开腔问道。
阮烟罗挑了挑眉,南宫瑜指着这铁链说道:“要说你吧,没武功是真没武功,可有时候你想出来这法子,让觉得武功纯粹就是多余。”
阮烟罗抿唇一笑,说了一个前世初中课本里的大道理:“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学会了使用工具。”
这话是马克思老爷爷说的,阮烟罗还记得配图是个原始人佝着身子扛了个石斧。
南宫瑜听了正要点头,忽然反应过劲儿来,立刻不干了,大叫道:“阮烟罗,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损?”
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学会了使用工具,那他这种没使用工具的,不就是动物了吗?阮烟罗这是变着法儿的骂他不动脑子像动物呢,他怎么可能不跳脚?
“二哥,你太狭隘了。”对于南宫瑜的指控,阮烟罗淡定的驳回。
南宫瑜等人劫后余生,心情都很好,但不可能完全没有受到一点影响,这样斗着嘴,又何尝不是排解心情的一种方式。
后面的火烧得越发的旺了,轰隆隆一阵响,剩下的这些城墙也倒塌了下来,烈焰热辣辣地逼过来,阮烟罗之前就命人以神教的名义动员草原上的民众在祭台周围挖了一条隔火带,所谓隔火带,就是把这一片的所有可燃物都铲除光,没有了能烧的东西,等火烧到这里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灭掉。
众人都转过头去,看着那个倒在火光中的雄伟建筑,心头多少有些感慨,这座神教的建筑矗立了这么多年,即使是神教最最暗淡困苦的时候也没有倒下,却在这样的一个日子消失了。
而伴随着这座建筑消失的,还有戎国这一代的大汗。
想到贺狄,阮烟罗眼目间暗了暗,一个人一生,真的很难用好与坏来评判,所有人都不过是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如贺狄,站在他的立场上,谁又能说一句,他绝对错了呢?
正想开口让人收拾一下这里先离开,忽然南宫瑜皱着眉说道:“弟妹,你有没有觉得,这建筑塌陷的时间有点长?”
那种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这么半天,居然还在想,南宫瑜是从里面出来的,知道里面早就被贺狄挖空了,根本没多少东西可以塌,所以这响声也太不对劲了点。
阮烟罗也皱了眉,寻思着怎么回事,忽然一人指着他们身后用变了调的语声大声叫道:“大军!有大军!”
大军?现在还会有哪里的大军呢?就算是戎国的大军来了,他们现在也是不怕的,贺狄已经死了,戎国内部不团结,而他们还有一个活生生的神教教主在这里,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哪一股势力,都不敢轻易杀了神教教主的,这只会让他们名不正言不顺。
可是当阮烟罗和南宫瑜回头去看到那些大军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情都猛地变了。
那些大军穿着暗赤色的衣衫,远远看去有如天边的火烧云,又像是一片暗色的血海,就那么涌动着滚滚而来。
南楚,来的人,居然是南楚的大军。
☆、1034 无所挂碍
“南楚军怎么会在这里?”南宫瑜眼角缩紧,他的消息网并没有传来任何南楚出兵的消息。
阮烟罗望了他一眼,现在去追究南楚军怎么在这里已经来不急了,当务之急,是他们要赶快离开。
他们在草原的人本来就算不上多,刚才虽然已经尽力救援,但在火场中还是丧生了一些人,就他们这些人,对上南楚大军,那是半分活路都没有。
好在草原地热平坦,虽然看着近,但是阮烟罗知道,他们离这里至少还有四五里地,如果他们选的道路对,是很有可能逃出去的。
南宫瑜也知道事情紧迫,直接手一挥,说道:“这边走。”
他本来在草原上就有商行,这些日子拿了神教的典籍过来研究,对草原的了解更是深刻,这座祭坛离神教不远,在神教当有有好几条秘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
气氛忽然间凝重起来,南楚军会刚好在这个时间到这里,不可能是巧合,那就是卫流谋算好的了,他既然连时间都算得这么准,所图必不会小。
这一次贺狄意外死去,草原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将成为一盘散沙,能在天下逐鹿的争斗中有一席之地的,只有南宫凌,南宫瑾,还有卫流。
虽然南宫凌向来无心天下,可是如果没有天下,也就没有他们想要的生活,欲其不争,必先争。
矛盾至极,却又不得不如此,所以在这样的节骨眼上,阮烟罗很清楚他们这一行人的分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落在卫流的手上,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对于南宫凌都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她自己,绝不可以落在卫流手上。
一行人极快地跟着南宫瑜往神教的方向而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急促的脚步声,即使在有着厚厚草叶子的地上,也能听出清晰沉重的声响。
走着走着,忽然之间,前面的人停住了。
阮烟罗下意识抬头去看,却在看到前方密密的人马之时,也一下子从外到里凉了个透。
约摸数百骑人马阵容整齐,肃穆无声地立在前方,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和,就是神教宫殿高高的大门。
在大门前方,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尸体,那些都是神教的教兵,卫流真是好手段,他早就赶到了此处,先派了人马把神教的教兵都杀光,才命令大队人马做出要进攻祭坛的样子,然后等着这里,看着他们自投罗网。
目光从一地的尸首上收回来,阮烟罗这才抬头往他们的领头人望过去,以她对卫流的了解,这样的事情,卫流向来是喜欢亲力亲为的。
然而这一打眼,她一下子愣住了。
“阿流,你的头发……”
眼前之人,一袭白衣,骑着一匹浑身上下连一根杂色都找不出来的白马,态度优雅尊贵的坐在马上,谪仙一样的面容是阮烟罗见惯了也绝不会认错的,可是为什么,他的头发竟然是白的?
卫流闻言往自己的发梢上瞟了一眼,又看向阮烟罗,问道:“不好看?”
如今的南楚已经全是他一个人的天下,没有人再敢对他说任何一句反对的意见,就算一头白发又如何?难道有人会因此否认他是南楚的主子不成?既然这样,又何必还要委屈自己,次次都麻烦至极地去染发?
如今的卫流,是真的身无挂碍,亦心无挂碍,他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他。
阮烟罗咬了咬唇,这岂是好看与不好看的问题,如果她没有记错,卫流今年不过二十多岁,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是一头白发?
“很好看。”阮烟罗由衷的点了点头,她一直就觉得卫流像是天上下凡来的神仙,这样的发色,就更像了。
阮烟罗没有问卫流的头发为什么会白,从前世过来的她,在小说电视上见过了太多一夜白头的情节,以前她总以为是夸张,直到现在见了卫流,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事情。
她有些不敢问原因,她害怕这是因为她,是她先招惹了卫流,又是她没有丝毫回旋余地的弃了卫流,可即使如此,卫流对她还是一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