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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笑了笑,但不知为何,心底的那股不对劲却是越来越严重。
两辆车子在路口会合后,一起地并驾往祭台的方向驰去,阮烟罗仔细地看着车辆周围,确定并没有什么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南宫瑜的车驾一直与贺狄的车子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杜绝一切暗杀和行刺的可能,等一下到了祭台,他们都要下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更难做出什么。
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正常,阮烟罗本该长舒一口气,却莫名被心底的不安压得越来越沉重。
这件事情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可是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还走不走啊?”南宫瑕碰了碰阮烟罗:“不是要去占个好位置?”
虽然已经有南宫瑜手下那个年轻人为他们安排一切,他们就算不赶着去也能有个好位置,可是南宫瑕也算得上是十分了解阮烟罗了,对于贺狄,阮烟罗一定是亲手除之而后快,所以对于行动前的一切细节,她都会想要亲自确认的。
而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却很敏锐地察觉到了阮烟罗的不对劲,所以说话也没有再那么难听,而是中规中矩地问了一句。
阮烟罗深吸一口气,一点征兆也没有,也许真的是她多心了。
对着南宫瑕一笑说道:“我们走吧。”
到祭台的路约摸半个时辰左右,这样大的一个大会,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事先安排好的,马车到的时候,正好是吉时。
贺狄从车中出来,他身上穿着草原重大礼节时才会穿的正统礼服,看起来也算是轩昂,他对一同下了车的南宫瑜一笑,伸手说道:“教主,请吧。”
南宫瑜亦是哈哈一笑,说道:“大汗请!”
两个人互相让了一下,但事实上谁也没有让,彼此说了一个请字之后,并肩走上高台。
高台的高度十分高,至少想凭着轻功上下是几乎不可能的,两个同样一身华服的男了,一步一步顺着蜿蜒的阶梯缓缓而行,这副样子,在阶梯下的众人看来,就仿佛一直要走入云端,就算是阮烟罗这种并无宗教信仰的人,看过也不由地从心底升出几分神圣之意。
祭台上早已站了不少人,一半是贺狄手下的侍卫,一半是神教之人,一个祭司上前去主持今日的仪式,祝祷词冗长而枯燥,阮烟罗听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实在是再听不下去,忍不住低下头揉了揉额间。
“这些东西,没事干写这么长干什么?”南宫瑕低声骂道。
方才阮烟罗没有低头的时候他也没说,阮烟罗一低头,他立刻就觉得不爽了。
阮烟罗笑笑,南宫瑕在她面前是真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喜怒都不掩饰,正想抬头说句什么,忽然间眼角余光滑过,她的动作猛地怔住,脸色也瞬间惨白。
“阮烟罗,你不会脖子真的抽筋了吧?”南宫瑕只好了一瞬间,嘴就又欠了起来。
可是阮烟罗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死死望着一个方向。
“阮烟罗,你怎么了?”南宫瑕也发现阮烟罗的不对劲了,顺着阮烟罗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那个位置站着一个身材非常高大的男子,一身草原人惯有的装束,看起来非富即贵。
似乎察觉到了阮烟罗的视线,那个人也回过头,直直往他们这个方向望来。
阮烟罗浑身一震,如遭雷劈,那个人在看到阮烟罗的时候也是一惊,立刻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人低声喝了一句,这样的距离,阮烟罗本该是听不见他们说什么的,可是她却好像有超能力一样,清清楚楚地在耳中收到了两个字:“动手!”
“叫他们下来,立刻下来!”阮烟罗尖声叫道:“台上的人不是贺狄!”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一切都正常,为什么整个流程进行的这么顺利。开玩笑,贺狄怎么可能是这么守礼这么容易低头的人,仪式能够进行的这么顺利,是因为台上的人,根本就不是贺狄。
而贺狄要干什么?他究竟要干什么?
阮烟罗的脑子疯了一样的狂转,有什么被疏忽了,究竟疏忽了什么?
猛然间,她想起一件事情,祭天之后,是要庆祝的,这个时代还没有焰火,可是却知道某些粉末燃烧起来的是有颜色的,所以他们会点大堆的篝火,然后用这些五彩的火焰来庆祝。
阮烟罗转头,看着祭台上一堆堆熊熊燃烧的十数个篝火堆,心脏狠狠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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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4 戎国私藏
南宫瑕同样也看到了阮烟罗看到的那个人,那个人的面容很陌生,以前并没有见过,南宫瑕不知道阮烟罗是怎么得出贺狄不在台上的结论的,可是他更知道,阮烟罗一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阮烟罗眼睛死死地盯着贺狄,她的记忆力向来很好,过目不忘更是她的基本技能,就算贺狄现在换了一张脸孔,可是只凭他那双野兽一样的眼睛,阮烟罗就能百分百的确定,这个混在人群中的人就是贺狄。
其实之前在路上的时候,阮烟罗就曾经看到过他,就如她要确定贺狄在车上并且不会动什么手脚一样,贺狄也同样要确认于南在车上,如果于南和他一样采用了金蝉脱壳的法子,那他今天这场戏就白安排了。所以那个时候让阮烟罗觉得熟悉的身影,就是贺狄,只是那个时候是背影,而且人多速度又快,只是一闪而没,所以阮烟罗没能确定。
此时此刻,她终于确定了,却也晚了。
她认出了贺狄,可贺狄也同样认出了他,贺狄也许没有她那样的本领,可是却有着平常人难以比拟的直觉,那种直觉就像是野兽,不管眼睛看到什么,都能仅仅凭着感觉,就牢牢地认准一个人。
虽然他还没有弄明白阮烟罗和台上的于南是什么关系,可是对于贺狄来说,阮烟罗会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个危险的信号,他本来打算仪式完结用火焰庆祝的时候再动手,可是阮烟罗的出现却直接让他加快了行动的速度,根本不再管草原子民对他的看法,直接下了动手的命令。
南宫瑕的反应算是快的,而且他对于阮烟罗有种发自骨子里的信任,阮烟罗的尖叫声叫出来之后,他在回头望向贺狄的同时,都没有忘记从袖中拿出一只信号箭,拉开机关射上了半空。
一道红色的烟雾伴随着尖锐的鸣响在空中轰地一声炸开,因为始终不明白贺狄要搞什么鬼,所以他们做了万全的准备,这道信号箭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在最为紧急的情况下使用的,南宫瑕此时毫不犹豫地用了出来。
台上的祭文刚刚念完一半,还有好长一段等着念下去,可是却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中断了。
念着祭文的祭司诧异而又愤怒地仰头去看,南宫瑜和李侠自然也下意识地做出了同一个动作。
看到那道血红色的瞬间,南宫瑜和李侠的面色同时变了,而就在此时,一道苍凉的戎国号角音也沉郁地响了起来。
这些事情说起来有前后之分,真正发生的时候,却不过是一瞬间,前后的间隔,甚至连几分之一秒都不到。
“老二,那个贺狄是假的,贺狄不在台上!”此时此刻,南宫瑕也顾不得南宫瑕的身份,直接大喝了出来。无论什么,都比不上他们的命重要。
“我靠!”南宫瑜听到这一声示警,直接爆了句粗口:“下台!”
他和李侠都不是反应慢的人,如果贺狄在台上,那些人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做什么,可是此时贺狄不在台上,他们自然是什么都敢做了,当务之急,自然是赶快离开这个该死的高台。
能被南宫瑜带上台的人也都不是什么笨人,只听主子的一句话,就齐齐地往祭台边缘扑去。
这个台子虽然高了一点,但是他们之前早已做了布置,好些人就混在祭台最近的人群中,自然会想办法接应他们的。
但他们想走,自然也有人不想让他们走,先前一直和南宫瑜并肩站在一起的假贺狄一个飞身拦到南宫瑜身前,厉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白痴啊!”南宫瑜毫不客气地一拳就打上去,大骂道:“你家主子要把这里连锅端了,我走不了,你也走不了!”
“我生是大汗的人,死是大汗的鬼,本来就没想过要走!”那个假贺狄丝毫不为南宫瑜的话所动,牢牢地拦在南宫瑜身前,他虽然武功没有南宫瑜高,但是却十分耐打,南宫瑜一拳在他身上砸实了,可是居然没有把他怎么样,但是这样一来,他往祭台边上冲的时间,却一下子就被耽误了。
不仅是他,李侠和他带上来的其他人,也一同都被人缠住了。
这些人几乎是站在那里任他们打,摆明了并不怕甚至死亡,只要把他们拖住一瞬间就行。
只是这一瞬间的工夫,祭台最边上的一个篝火堆猛然发出震天的炸响,轰地一声爆炸了,巨大的气浪把周围的人直接炸出了七八米,带着火焰的木头也四散分飞,力度强硬地砸在众人身上,被砸到的人无不惨叫连连,除了衣衫头发着火之外,有人直接被这强劲的力道砸的吐出一口老血。
南宫瑜和李侠同时愣了,就连阮烟罗也忍不住转过身去,眼睛里浮出震惊之色。
这种爆炸再熟悉不过,在这个世间,没有人会比她更熟悉这样东西的威力和声响。
雷火弹,这是雷火弹!
可是怎么可能?这东西她严防死守,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之外,根本谁也不知道制作方法,为了守住这个秘密,不让这种不该出现的东西过早地在这个世上流传,她甚至都没有拿这个东西出来帮南宫凌。
贺狄的声音张狂地响了起来:“阮烟罗,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这种东西吗?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狂笑声中,贺狄的声音得意非凡:“当年我戎国祖先抓到了那个女人,你真的以为我们一点东西都没有得到?”
其实贺狄也是才发现这些东西,戎国的祖先得到这些东西之后,并没有轻易使用,因为东西并不多,不可能用于大规模战争,而对这样东西的研究,却因为不小心爆炸而死了好几个人,让他们心有余悸。
于是之后戎国祖先就把这些东西束之高阁,代代只传予下任大汗知道,用在一些特别的时候,比如说:排除异己,或者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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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 连环陷阱
贺狄的汗位并不是正常得来,而且戎国大汗又是在寿宴上被卫流直接杀死的,根本没有机会对贺狄说出这些东西的事情,贺狄也是在不久之前对王庭的一次清理中,偶然由管理内廷的太监发现了这些东西,然后又报告给他,他这才知道原来他手中还有这么一些好东西的。
而正好此时出了神教的事情,贺狄不能明着对付神教,可若是这个神教教主在祭天的时候死于本来是用于庆祝的大火,那岂不是说明长生天也不承认他,如此最好。
所以贺狄毫不犹豫把这些已经存放了好几百年的东西用在了这次的神教大会里,因为怕放了几百年这些东西会失效,他更是一点也不吝啬的把戎国皇室中剩下的所有雷火弹都放了上去。
南宫瑜和李侠一见第一堆篝火的爆炸,就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大了,南宫瑜狂吼一声:“都滚,让底下的人通通给我滚远点!”
雷火弹的威力,南宫瑜见识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些东西如果想要把这座祭坛炸塌,不过是小意思,而靠近祭台的地方聚着好些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