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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迟疑,阮烟罗眼睛里已经迸出凶光,南宫凌连忙说道:“不会受伤。”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向来是用这种标准去要求阮烟罗的,现如今轮到自己身上,才觉得真的有些不合理。
不过虽然如此,下次有事,他还是要这样要求阮烟罗的。
他是他,阮烟罗是阮烟罗,这条小鱼,就是不许受伤。
阮烟罗看南宫凌被她两句话吓的乖模乖样,心头也不由有些好笑,说道:“弄些东西来吃吧,吃过了东西,你们也要出发了。”
南宫凌点了点头,吩咐三军造饭。
阮烟罗盯着他吃,心头不知为何总有些惙惙,这次跟着南宫凌出来日久,几乎还没有怎么离开过,之前遇伏那一次,已经是分开最久了,但也不过一两个时辰。
这一次南宫凌一去一夜,她心头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可是她也知道大战之前不能乱了南宫凌的心神,因此把这种莫名感觉压下,甚至没有多嘱咐他几句。
有时候话说的多了,也会是负担的。
☆、978 蛮族出兵
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分,这个时候急行军赶过去,正好能在戎国到达陈将军等人堵截的地方之前赶上他们。
南宫凌没有多说什么,便带着大军出发了,他本来要留下一万人马给阮烟罗,被阮烟罗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只要有长风军就可以,再说身后的天曜大军也马上就要到了,除去他们今夜休息的时间,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上午就能和他们汇合。大军离阮烟罗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就是有什么事情也能够接应,倒是贺狄阴险狡诈,无论如何也要多带些人马在身边。
带着这一万人马,或者带着她。
阮烟罗给了南宫凌两个选项,完全不听任何道理,南宫凌本来也不是很善于讲道理的人,强权此时又拧不阮烟罗,只好带着那一万军马上路了。
草原冬季向来寒冷,虽然今年是个缓冬,但对阮烟罗来说,还是冷的让人难以忍受,尤其南宫凌不在,偌大的帐子立时更显冰寒,阮烟罗裹着厚厚的毛毡,身上还是冷的像冰块一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索性披衣下床,打算出去走走。
草原夜色自然别有一番风味,她入戎国这么久,还没有机会去看一下呢。
寂静的夜色里,一阵哒哒蹄声犹为明显。
“什么人?”长风军值守的将士大喝。
“凌王……”马上骑士一看到有人,立刻再也支撑不住,从马上滚了下来。
值守的将士吃了一惊,连忙抢上前去看,只见这人浑身上下中了至少七八箭,血把半身衣服都湿透了,一箭从背后肩胛骨直透胸前,这么重的伤势,简直不知道是怎么支撑到这里来的。
几个长风军知道事关重大,立刻命人找来担架,抬着他往大帐而去。
“怎么回事?”在帐前遇到巡逻的井潇,井潇皱着眉问。
阮烟罗从崖上摔下之后虽然经过卫流的精心调理,但身体到底是伤了,底子弱得很,南宫凌对此很是在意,凡是涉及阮烟罗健康的,事无巨细都要关照到,从每餐吃多少东西什么菜色,服什么补药,到每晚要睡几个时辰,俱都有一本帐在心中。
此次临走之前,更是专门叫来井潇说了,井潇知道自己主子心里在意的唯有这么件事情,半分也不敢怠慢,此时这个点钟,正是阮烟罗该睡觉的时候,所以见到有人来打扰十分不快。
前来报信的长风军说道:“井侍卫,这位兄弟受了重伤还硬撑着前来,只怕是真的有重要军情。”
此时井潇也闻到了血腥气,凑过去看到了他一身的血色,方才天色暗他没有看到,但现在也知道的确是有紧急事情了。
“这边来说。”井潇往旁边走了几步,离阮烟罗的帐子远了些。
他还是不想吵了阮烟罗睡觉,想先自己听听看是什么事情,再决定要不要告诉阮烟罗。
“不必了,我还没睡,就在这里说吧。”阮烟罗一掀帘子走了出来,火红色的火狐皮大氅衬着瓷白清秀的面容,明明是娇弱佳人,但偏就显出几分坚韧可靠来。
“王妃……”井潇叫了一声,往一边退下去。
既然阮烟罗在此,那就没有他的什么事了,他向来清楚,这位女主子,就是比起他家王爷来,也差不到哪里去。
阮烟罗走上前,一眼扫过就知道这人是救不得了,心头忍不住便是一阵难受,却还是立刻俯下身说道:“王爷不在,我是凌王妃,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那人一听到凌王妃几个字,眼睛就是一亮,挣扎说道:“蛮族……蛮族出兵……五丈原……三……”
那人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告诉阮烟罗一些事情,可是他用尽力气,却只有血沫从喉咙里不断地涌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阮烟罗心念电转,匆匆问道:“可是人数?”
那人死力点头。
“三万人?”阮烟罗问道。
南宫凌带十万行锋,数日来战损一万有余,便算是八万人,而贺狄带走的人虽然不过五万上下,不这一路上都是戎国境内,不排除他会调来援兵,便算是与南宫凌齐平好了。
就是再来三万人,对战事的影响也不会很大。
阮烟罗情知这士兵匆匆赶来还身受重伤,定然不会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数,可是心底却还是忍不住抱着期待。
但那士兵却只是拼命摇头,死力看阮烟罗,口中不断发出“三”的声音。
他喉中血沫呛人,那三字听起来,便如“嘶”一样,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悲切。
阮烟罗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咬牙说道:“三十万?”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井潇大声叫道:“怎么可能?”
那前来送信的士兵却骤然松了一口气,抬起的手猛地落地,就这么去了。
他要传的信息已然传到,这消息监视蛮族动向的斥候首领派了七路人马,却最终只有他一人活着把消息送到。
也幸好,还有他把消息送到。
阮烟罗伸手将那人的手放归在他身边,长长吸了一口气,她就奇怪贺狄哪里来的胆子,居然敢兵分三路,分别向天曜,南楚,邯国开战。
原来是已经和蛮族勾结一气,有蛮族大军助他。
如此一来,天曜军就万不以轻易冒近,须得好好商量这件事情。她深知南宫凌为了今日进军戎国已经忍了许久,但看来,一时之间还是要让贺狄再得意一阵子了。
她心头也是不甘,可她却努力把这不甘压下,还要想好说辞去劝南宫凌。
阮烟罗在心里转着念头,忽又想到今夜之事,南宫凌今夜是下决心要杀了贺狄的,如果贺狄死了,那就算再有蛮族大军相助也没有用……
一念泛上心间,阮烟罗猛然转头问道:“井潇,王爷今夜的战场在哪里?”
井潇的脸色早已白了,回答阮烟罗话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他颤着唇说道:“王妃,王爷今夜定下的战场,正是五丈原。”
给读者的话:
欠更什么的,会补上的。
☆、979 利用之意
心头千万种祈祷不要被她猜中,可是井潇一句话,却打破了她的所有侥幸。
阮烟罗现在唯有庆幸,她让南宫凌多带了那一万人去,有那一万人在,他们多少可以多撑一些时候吧。
可是不过一万人而已,蛮族可是有三十万人,就是可以撑,又能撑多久呢?
贺狄这一次真的是苦心孤诣了,先想要拿她来威胁阿凌,一计不成还有后着,干脆要置南宫凌于死地。
想到南宫凌如今的处境,阮烟罗只觉得满心都是烦乱的,但她硬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井潇说道:“你带一千人马,立刻去大军报信,让他们全速赶往五丈原。”
“是!”井潇应下,问道:“那王妃你呢?”
阮烟罗深吸一口气抬头远望,目光清亮如水积空明,柔弱身姿在夜风里竖成笔挺,说道:“我去找阿凌。”
“不可!”井潇急叫。
三十万蛮族人马围攻五丈原,再加贺狄本来的人马,那么一个凶地险地危地绝对,如何能让阮烟罗去?
就算是王爷在此,也绝不会同意让阮烟罗去冒险的。
井潇道:“还是王妃去报信,属下带兵前往五丈原。”
阮烟罗盯着井潇,说道:“你以为回去报信是件轻松事吗?我们知道大军已经到近前,难道贺狄就不知道?只怕回去的路上,早已经是危机重重了。若不是如此,我让你派几个人回去报信就可以了,又何必还要让你带兵去?”
井潇语塞,可却知道那也不能让阮烟罗去五丈原,动了动嘴唇还要再说什么,一个长风军匆匆跑来,军礼也来不急行,大声说道:“主子,有南边的斥候到!”
一个人随后被抬了上来,亦是一身的血迹,看到阮烟罗强行挣扎起来,喘息说道:“南楚……南楚……”
抬手指着一个方向,勉强做出一个手势。
那手势在夜色中如一杆苍白的旗帜,让井潇的面色再次悚然大变。
那个手势有两个意思,手指的方位是方向,手指屈起的节数代表距离。
他是在说,南楚军就在天曜军的东南方,而且,距离不远了。
阮烟罗也看懂了那个手势。
南楚,是阿流吗?
他们本来该在正南方,行进方向也绝不会和他有交叉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南方?而且好像就是奔着他们来的一样?
眉头轻皱又展开,阮烟罗笑意平凉里又带一丝宿命似的淡然,对井潇说道:“现在不用争了,井潇,你有把握能过卫流的拦截吗?”
井潇心头大恨,他的确过不了卫流的拦截,他没有那个实力。
可是他过不了,难道阮烟罗就过得了?
阮烟罗看出井潇心中所想,平平静静说道:“阿流断情断爱,却不是失了记忆,我要赌一回。”
目光望向井潇,沉声说道:“井潇,我赌十成。我有十成的把握,阿流会放我过去。”
井潇最讨厌阮烟罗这个目光,明明没有一点威胁力,却就是让人生生不能拒绝。他咬牙说道:“我带五十个人足矣,其他人王妃一并带走。”
阮烟罗摇摇头,说道:“井潇,我给你一千人,我只昐你报了信后,这些人,还能多留下几个。”
井潇心神巨震。
是呵,贺狄这一番谋划,是下决心要置南宫凌于死地了,如何会不安排妥当?人带的少了,如果报不到信搬不来救命,才是真的害了王爷王妃。
死死咬住嘴唇,井潇终于不再说什么,扭头大声喝道:“点一千人马,随我走!”
一千人马急速奔出营门,阮烟罗转过身,对颜清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剩下的三千余长风军早已整装待命,斥候被先一步派出,去探南楚大军具体位置。阮烟罗等人走到一处岔路口,前方探路的人回来禀报道:“王妃,南楚大军就在前方五里,正拦截在通往五丈原的路上!”
阮烟罗面色与方才并没有变化,只是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怅然,如果可能,她还是希望不要遇上卫流,可是看来上天并没有听到她的意愿。
“王妃,我们走另一条路吧!”颜月在一边说道,他做的是情报工作,早将附近道路摸熟,到五丈原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哪条路近?”阮烟罗问道。
颜月嘴唇微动,没有再说话,虽然还有另一条路,但却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