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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贺狄的挑衅,南宫瑾也不在意,只是淡声说道:“本王来找大汗,是想与大汗一起合作做一件事的。”
贺狄说道:“本汗可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要和瑾王合作的。”
南宫瑾微微一笑,说道:“大汗连什么事都不问就回绝本王,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不如大汗给本王一个机会,先听听看是什么事,本王说完了,如果大汗真的没有兴趣,那本王转身便走,而且发誓绝不透露大汗的行踪,如何?”
贺狄眯着眼睛打量南宫瑾,南宫瑾不急不躁,就任他打量。
片刻后,贺狄终于开口,说道:“你先说说看,有什么事要和本汗合作?”
贺狄是见过南宫瑾的,也很清楚这个天曜五皇子的本事其实非常大,如果没有南宫凌,他百分百会成为天曜的皇帝,只是可惜,偏偏就有一个南宫凌。
但虽然如此,贺狄也绝不会轻视南宫瑾的能耐,不说别的,只凭本应该在西凉收拾残局的他能够毫无声息地潜伏在凤城,还能在他到达凤城的第一时间找上门来,他就绝不敢小看南宫瑾。
既然贺狄要听南宫瑾说什么,自然就不会让他们在院子里站着,几人一起进了屋,还奉上了茶水。
坐定之后,贺狄说道:“瑾王可以说说找本汗有什么事了。”
南宫瑾眉梢一挑,没有说话,却伸手蘸着杯中的茶水,缓缓在桌上写了一个阮字。
贺狄神情立刻紧绷起来。
南宫瑾一出现,他就觉得南宫瑾会出现在这里十分不寻常,可是看到他写的这个字,这才发觉,南宫瑾知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瑾王知道多少?”贺狄冷声问道。
南宫瑾向后靠在椅背上,一派闲适姿态,淡然说道:“也许比大汗以为的要多一点,本王前些日子遇到一个神教教徒,颇为投缘,所以就多聊了两句。”
贺狄神情一紧,不由暗骂神教的人都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不容易探出点东西来,现在还一股恼的全都倒给别人了。
心头气极,可是面上却一点也不表现出来,只是一挥手让身边的人全都退了下去,南宫瑾也对费夜做了个手势,让他一并退下。
当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贺狄问道:“瑾王想如何做?”
“本王要阮烟罗。本王的意思是,之前的那个阮烟罗。”
贺狄眼神一跳,有些嘲讽地说道:“阮疯子?”
南宫瑾眉间现出一丝不愉,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为阮烟罗说了话:“即使是疯子,也是个喜欢本王的疯子,而且所谓疯癫,不过是情到极处罢了。”
贺狄不屑地嗤了一声,就是中原人爱弄这些酸不啦叽的东西,什么情到极处,听着就让人倒牙。
不过当着南宫瑾的面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只是说道:“驱魔一事,我神教早有先例,自然是不成问题的,可是本汗做了这些事情又能有什么好处?”
和贺狄这样的人谈交易固然直白了一点,但也省得绕来绕去,他这么问了,南宫瑾也不耍花枪,淡然说道:“大汗以为只凭你一个人,真的能把阮烟罗带出凤城?”
贺狄眼睛微眯,不得不承认,南宫瑾这句话是说到了点子上。
虽然他和卫流打交道不多,但仅有的那一次交道,就让他吃尽了苦头,后面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卫流杀了大汗所引起的后果平息下来。
也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对卫流的认识更深了一层,也让他知道,这个男人绝不像外表上看上去一样无害,甚至某些时候,他比任何人都要危险。
而此次到凤城来,虽然他们顺顺利利地进了城,但并不能说是凤城的城防不严,只是因为没有人想到贺狄会孤身犯险到凤城来,而事实上,如果不是知道阮烟罗在此,贺狄也是绝不会来的。依贺狄这一路的观察,如果一旦这城中出了什么事,消息会在几息间的工夫由灯号传给城门,然后城门就会关闭,而城中守军也会在盏茶时间内集结完毕,有力量开展任何巡查和歼灭活动。
整个凤城,夸一句固若金汤都不为过,贺狄想要把阮烟罗从这城中带走,还真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瑾王难道有办法?”贺狄问道。
问出这句话,那就是已经有了合作的意向了。
南宫瑾面色不动,只是开口说道:“本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是提供一些人作为乱人耳目的诱饵,引着卫流往别的方向追一追,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果说是本王的人劫持走了阮烟罗,本王相信,还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881 金凤嫁衣
南宫瑾对阮烟罗的执念如果之前还体现的不明显,可是自他千里奔袭到达平安集,只为了掳走阮烟罗之后,那就可以说是天下皆知了。
那么就算南宫瑾再掳阮烟罗一次,也是情理之中,卫流一定会相信的。
到时候,南宫瑾的人就会引着卫流往西凉的方向追,等到卫流反应过来,贺狄早已带着阮烟罗返回戎国了。
所有的脱身之策里,这无疑是最佳的一种。
贺狄的眼睛接连几闪,显然有所心动,却还是下不定决心。
南宫瑾说道:“如今阮烟罗的身体为异世恶魔所侵占,并非以前的阮烟罗。那个恶魔数次折辱大汗,带走阮烟罗之后,大汗可以命人驱走恶魔一雪前耻,而剩下的那个女人不过是大汗眼中的疯子,对大汗并没有用,可对本王来说,却好歹曾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有责任照看于她。本王与大汗各得其利,大汗还要犹豫些什么呢?”
南宫瑾的话条理分明丝丝入扣,贺狄在脑中思索了几遍,回想着教中壁画上恶魔被驱走时在巨大的时空风暴中被绞成碎片的样子,心头忽然掠上一股快意。
阮烟罗那个女人,他得不到,宁可毁了。
唇边现出一丝狰狞笑意,贺狄说道:“好,瑾王的提议,本汗接受了。”
南宫瑾提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就料定贺狄一定会接受,因此并没有什么欣喜的神色,只是笑了笑。
贺狄却皱眉说道:“就算我们商量好了怎么转移卫流的视线,可是又该怎么把阮烟罗带出来呢?”
他人虽然没有到,但凤城里的情报却是一直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的,阮烟罗近些日子几乎不出二皇子府,而二皇子府又加了几倍的守卫,要想在这种守卫之下把阮烟罗带出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卫流对这个女人,是真的上了心的,一丝漏洞也给不给他们留。
南宫瑾眸光闪了一下,说道:“有人会帮我们。”
“谁?”贺狄立刻问道。
南宫瑾轻声说了一个名字,贺狄原本期待的神色立刻变得不善起来,盯着南宫瑾说道:“瑾王,本汗虽然是个粗人,可也不是这般被瑾王涮着玩的,那个人会背叛卫流?别开玩笑了。”
南宫瑾并不恼火,淡声说道:“本王只说他会帮我们,并没有说他会背叛卫流。”
“什么意思?”贺狄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一次,南宫瑾却不打算解释了。
贺狄虽然很鄙视天曜人,但他自己也从天曜人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否则不会在那么激烈的王庭斗争中胜出。
他看南宫瑾这意思,知道是问不出来了,就换了个问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他谈?”
“等。”南宫瑾说道:“但本王相信,不会等很久了。”
南宫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个时机到来的比他想像中还要快。
就在他和贺狄说完这句话没有多久,二皇子府里,阮烟罗看着面前红色托盘精致华贵的红色绣金丝礼服,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
“礼服。”卫流含着笑,对边上的宫人抬抬手,宫人立刻会意,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把礼服展开,立着铺陈在阮烟罗的眼前。
一色最正的大红,金丝绣出一只张扬傲然的凤鸟,面料上有细细的暗纹,静止时看不出来,可一旦微微波动,立刻便浮现出朵朵富丽的云朵,一静一动之间,便好像凤鸟在云中穿梭一样。
这样的礼服,几乎将南楚神话意境演绎到了极致,可是阮烟罗却还是回不过神。
“烟儿,再有半个月就是我的登基大典,也是我们的大婚之日。我为帝,你为后,那一天,你会和我一起,登上整个南楚最高的位置。”
阮烟罗看着卫流,心头暗潮汹涌,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她一醒来,就知道自己是卫流的未婚妻,她也从未排斥过这个身份,而且许多时候,还会自觉地代入这个角色,处处为卫流着想。
可是直到此时,卫流告诉她他们就要成亲了,她才从心底涌出一种恍然。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样是不对的,有某个地方弄错了,可是当她想要进一步探究的时候,却又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卫流满眼的喜悦,拉着阮烟罗的手把她带到礼服跟前。
这件礼服从他刚刚回到南楚时就命人开始织造了,也从一开始,就是专门为阮烟罗织的。
在他的心中,唯有阮烟罗才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也只有阮烟罗,才有资格穿上这件飞云缎金凤罗衣。
幸好他动手的早,否则的话,在他的大典之前,这件衣服又怎么可能完工?
“喜欢吗?”卫流轻声问道,目光如水滑过面前的衣服,他几乎可以想象阮烟罗穿上这件衣服,会是何等的美丽与动人。
那份清丽中的柔美,那份委婉中的坚韧,还有那份所有女子都没有的,历经烽火洗礼后的大气与从容。
阮烟罗唇角有些不自然的勾了勾,却没有说话。
这件衣服,美自然是美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始终无法喜欢。
也许,正是因为这件衣服太美了,美到像是一个梦,才让她根本无法平和地接受。
“烟罗,试试这件衣服,如果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再让他们去改。”卫流说道。
阮烟罗勉强扯起嘴角,点了点头。
卫流察觉到阮烟罗的异样,可是却并没有深想,又或者,他身体里有种本能,拒绝让他往深想下去。
他含笑说道:“新婚之前,我是不能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的,所以我就不陪你了,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试一试这件嫁衣。”
卫流说的这么郑重,阮烟罗也不好再反驳了,便轻轻点了头。
卫流这才放下心,又低声说了两句,照旧去前面办公了。
只剩下阮烟罗一个人的时候,她望着这件嫁衣,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去试穿。
☆、882 谁是紫烟
“紫烟姑娘,你不要试穿一下吗?”春梅站在一边,纵然语气淡漠到不能再淡漠,可阮烟罗还是听出她浓浓的羡慕与嫉妒。
不过这个时候她却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和紫烟计较,要和卫流成婚这件事情让她心头纷乱的很,自己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抬了抬手说道:“试就不用了,比比吧,错不到哪里去的。”
卫流这衣服本就是比着她的身形做的,虽然布料和刺绣是一早就开始准备了,但真正做的时候,光量尺寸就量了一个多时辰,哪里还会弄错?
两个小丫头听命举着衣服,在阮烟罗前前后后地比了一下,阮烟罗看着镜中华美瑰丽的自己,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这衣裳太美了,所以越发显得不真实。
比的时候大致在身上丈量了一下,确认了果然没有什么不合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