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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公笑了一下说道:“二皇子之出兵之前,紫烟姑娘曾经受了袭,皇上担心二皇子领兵在外,照顾不到紫烟姑娘周全,因此派了些侍卫过来。如今二皇子回来了,那些侍卫自然也就用不到了,所以奴才过来的时候,皇上特意和奴才说,就让那些侍卫还回宫里当差,让奴才顺道把他们带回去。”
卫流心头微微一沉,他们今日必须要拿住了楚皇才好做后面的事情,有这些人跟着,未免行动不方便。
心头想着,便想找个由头先不让他们跟着去,还未开口,忽然阮烟罗捏了一下他的手,笑说道:“阿流,凭平占了皇上的人这么久,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今日倒是正好把人给皇上送回去,只是还要劳烦诸位侍卫大人们送我们进宫了。”
卫流微微有些疑问地看着阮烟罗,阮烟罗却只是笑,面上一片温软。卫流宿来知道阮烟罗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虽然失了忆,可是从前的那份聪慧和机敏可是一星半点也没有少。
当下压下心头的疑惑,点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小太监只听得皇帝的命令一定要把那些侍卫带回去,如今卫流痛痛快快答应了他只有高兴的份,当即说道:“那二皇子,咱们这就走吧。”
卫流和阮烟罗上了门外准备好的马车,虽然卫流身份尊贵,车厢中并无他人,可是车外有耳,仍是不能说什么的。
卫流拉过了阮烟罗的手,在她掌心慢慢写道:“为何?”
阮烟罗眯着眼睛一笑,也在卫流手上写道:“你只信我就是。”
卫流抬头,就看到阮烟罗轻轻眨了眨眼睛,有些狡黠,可是面上全然为他着想的表情,却是半分也错不了的。
立刻就安下了心,卫流反手握着阮烟罗的手,拉着她一起靠在了车厢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到了皇宫,卫流和阮烟罗下了车,小太监在前面领着路,那些侍卫本就是大内侍卫,进宫自然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一行人慢慢往皇帝设宴的正殿里走去。
到了正殿,就见殿里已经坐满了人,楚皇今日设宴犒劳征战邯国有功的人,这会儿正是宴会正酣的时候。
那些侍卫们在正殿门口停下,卫流和阮烟罗走进殿里去,正要参拜,谁料楚皇看到卫流之后,竟走下皇位亲自向他走过来,笑说道:“皇弟来了,这一战你居功甚伟,还做那些虚礼做什么?来来来,这殿中可只差着你了。”
说着话,一直走到殿门口来。
殿中群臣看到皇帝这般模样齐齐停目了饮宴,楚皇看卫流不顺眼在朝中绝非秘密,反而几乎只要有眼睛的人就都能看得到,可是现在皇帝居然对着卫流这般亲热,难道是看到卫流有了军功,改主意想要拉拢他了?
再想想之前皇帝明明派呼勇夺了卫流的军功,人人都以为卫流这次什么也捞不着,可是方才皇帝居然在宴上大肆褒扬了卫流,还把赏赐送到他家里的行为,众人心头更是觉得这出戏莫名其妙,让他们都要看不懂了。
在众臣心里各个揣测的时候,皇帝已经走到了门口卫流的旁边,而且满面笑容的要伸手去拉卫流。
就在此时,卫流身后猛然传来一声暴喝:“昏君,你嫉贤妒能,何德何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我今天就替二皇子杀了你,让出这个位置!”
随着话音,一道人影从殿外飞身而入,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扑向楚皇。
楚皇的武艺不高,当了皇帝之后纵情享受,身手退化的越发厉害,只怕一个刚入伍的新兵过来扑来都能把皇帝扑个正着,可是如今这个刺客扑来的如此突然迅捷,楚皇竟仿佛有如神助一般,一下子就退开了。
“皇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一退后,两旁殿内守护的侍卫就如事先排练好的一般立刻上来把楚皇护住了,楚皇厉声叫道:“朕哪一点对不起你,你竟派人来行刺朕。”
卫流尚未及说话,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大声说道:“皇上,皇上,不好了,二皇子府的人带着兵器到了宫门口了,说是要逼宫!”
楚皇闻言更是叫道:“卫流,你好狠毒的心!来人,给朕拿下这个乱臣贼子!”
如此拙劣的戏码,看的阮烟罗几乎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了。
可是无论这出戏码有多拙劣,只要是楚皇导演的,那也就足够了。
现在所有人都看到卫流安排了人要刺杀他,二皇子府的人要逼宫,楚皇杀了卫流,天经地义。
侍卫如狼似虎一般往卫流和阮烟罗扑过来,两旁的臣子和武将有和卫流交好的,纷纷大叫:“皇上三思,此事定有蹊跷……”
此事怎么会不蹊跷,卫流就是再白痴,也不可能让属下在外面造反,而自己却手无寸铁的站在皇帝面前。
这种造反,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卫流看着楚皇,目光幽冷,却是一动不动,阮烟罗上前喝道:“皇上,你就这么容不得功臣吗?”
☆、864 宫中大乱
在座的人能做到如此高位,都不傻的,阮烟罗一句话喝出来,众人都明白了楚皇演这出拙劣的戏的原由。
他之前重赏卫流,又特意把卫流招到殿上来,不是为了嘉奖卫流的军功,相反,是因为卫流的军功太大,所以已经容不下他了。
一时间,殿上的人都有些心有戚戚焉,尤其是那些也立了功的武将。
皇帝被阮烟罗喝出心中所想,恼羞成怒,再次喝道:“胡言乱语,杀了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
此话一出,方才一直没有动的卫流眸中一厉,口中却清淡说道:“皇兄,卫流身为母妃唯一子嗣,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皇兄见谅。”
说着话,抬手极快地击了三掌,一时间,殿中伺候的数个宫娥和太监飞身而起,一部分到了卫流身边,将他和阮烟罗护在中间,另一部分则直往楚皇扑去,似乎是要拿下他的样子。
楚皇看着这一幕心头大惊,这殿里的人都是宫中用老了的人,可是这些人里,竟然有这么多人都是卫流的人,虽然他们平日里接触不到皇帝的起居,可是想想自己身边竟有这么多随时有可能要了他性命的人,楚皇还是忍不住惊慌了。
与此同时,他心头的杀意更甚,他千防万妨,卫流还是能在他的身边安插下那么多的人,这才不过短短的一两年时间,要是时间再长了,那还得了?
其实皇帝又哪里知道,这都是卫流母妃和当年贺家在宫里留下的人,贺家是南楚的大族,虽然一朝被楚皇灭了,可是百年世家积累下的暗桩明线,又怎么可能是皇帝一下子查得清的?
如今卫流作为他们唯一的主人遇了险,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要保卫流平安的。
皇帝兀自愤恨着,却忽然听得一声鸣响,抬头去看的时候,只见天空绽开一支碧绿的响箭,是卫流的人向外面发了信号了。
皇帝心头大恨,只在一边叫着:“杀了他!杀了这个乱臣贼子。”
今日这殿中的人以武将居多,若是这些人都站在皇帝一边,场面很容易就会控制住,只是这些人都被阮烟罗方才的一句话喊的寒了心,虽然不至于去帮卫流,可是也不想帮皇上,都有些踟蹰,因此一个个摆了花架子和身边的过着招,好像被缠的分不开身的样子,其实不过是推诿罢了。
这里闹的如此大动静,外面的御林军和其余地方的侍卫也纷纷往正殿处赶来,只是这些人中,虽以楚皇的人占了大多数,可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卫汉的人,还未到正殿门口,就已经打的难解难分。
楚皇本以为自己布置下这个局,想要杀了卫流易中反掌,可怎么也没想到卫流在宫中竟有这么强的势力。
一时间脸色难堪至极,眼睛都快要暴突出来。
那边卫流虽然临时召集了宫中的人来帮自己脱困,可是这里毕竟是皇宫,是楚皇的地盘,他虽然有些人,但也只能抵得一时,时间一长必然是要被楚皇的人占上风的。因此那些人一跳出来,卫流便拉着阮烟罗的手,一路往殿外冲去。
“给朕拦住他!”楚皇疯子一般大叫,他虽然蠢了些,但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放卫流走,否则的话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究。
皇宫里的事情卫流早就安排好了,他们现在只要能出了大殿,就有人会接应他们出宫,方一迈出大殿门槛,几道长剑就往他们袭来,正是原先楚皇派往二皇子府的那些侍卫。
卫流早就觉得他们是麻烦,心头一怒,正欲杀几个人来泄愤,却发现到了身前的剑不知怎么一错,忽然就都滑开了,刚好将他让了出去。
卫流一怔,转头去看阮烟罗,阮烟罗眨了眨眼睛,笑道:“快走!”
两人携手出了大殿,往前奔了几步拐入边上一处花从,立时有人迎上来,几下就从人群中消失了。
历来皇宫之中都少不了秘道,南楚皇宫自然也是如此,阮烟罗和卫流一路出了地道,前面秦川正等着,见到卫流当即说道:“主子,都按你的吩咐做了,许将军已夺下城门控制权,张大人将朝中三品以上官员都控制起来,裴将军攻下了京都府,剩下的人都在西宫门集结完毕,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就会从里面打开宫门。”
卫流点了点头,这些事情早已演练过许多遍了,每一个细节都细细思考过,卫流根本不担心会出什么岔子。
他转头看向阮烟罗,问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烟罗一笑,说道:“在我府中呆了那几个月,我若是还收拾不下他们来,那也未免太没用了。皇帝派来的人都在你二皇子府的地牢里关着呢,那些都是咱们自己的人。阿流,虽然这一次是已经撕破脸了,但能不让皇帝死在你手里,还是不要死在你手里为好。你终究是要坐在那个位置的,到时候被人说你弑君未免太难听了些,但如果是死在他自己为了铲除功臣而引起的内乱里,那就又另当别论了。”
卫流目光微闪,既而唇边勾起一抹笑意:“烟儿,只有你对我这么好。”
他自幼遭逢大变,从六七岁以后,就只能倚靠自己活着,母妃纵然有心想要关心他,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连自己都不护不住,又哪里能再来护他。
后来虽然有了手下,但手下对他总是含着一丝敬怕,而且他们跟着他,身家性命也就拴在他的身上了,有些关心说出来,就变了味道,含了功利。
可是阮烟罗不同,她没有什么要从他这里求的,她关心他,只因为他是卫流,只因为他是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这样的关心和爱护,竟是他在这人世间仅有的一点。
所以当初,才会那么容易就下了心,而且越陷越深,给使明知错过了,可却宁可用尽手段,也一定要将这段情追回来。
☆、865 同来救人
皇宫里,虽然卫流走了,可是混乱却还在继续。
正殿中的人混杂在一起,打的乱七八糟,皇帝气的肺都快要炸了,一边拼命地叫他们去追卫流,一面在侍卫的保护下往大殿外走去。
卫流如果出了宫,今天的事情就大了,他一定要先去做些安排,对付卫流接下来的手段。
往门口走的路上,一个卫流那边的小太监瞅着空子,猛地暴起和身往楚皇扑来。
比起楚皇安排的嫁祸卫流的那个侍卫来说,这个小太监明显专业了很多,没有大喊大叫,只是抿着嘴唇,以一往无前之势,死命地扑过来。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