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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
听了阮烟罗的问话,卫流淡笑道:“他毕竟是一国之皇,还是要些脸面的,今日是新年大宴,他就是再恨我,也不好在文武百官的面前做些什么,你就放心好了,只当是进宫吃顿免费的餐饭。”
“吃饭二皇子府里有,谁耐烦跑那么远。”阮烟罗嘀咕了一声。
☆、812 熟悉之物
卫流忍不住笑了,这次相处,是和一个完全空白的阮烟罗相处,随着阮烟罗一点一点对他放下戒心,许多之前不曾见过的性情和场面,就通通都浮现了出来。
就比方说现在,如果阮烟罗的记忆仍在,他哪里会看到她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拍拍阮烟罗的手,卫流温柔说道:“就当是为了我,忍这一两个时辰,我会尽快带你回来,这大年夜,我们自己过。”
“一言为定!”阮烟罗做出点小女儿娇态,也就是为了赚卫流这一句话,大年夜本就是该和自己熟悉的人一起过的,她既不喜欢和一大堆陌生又各怀鬼胎的人一起吃饭,也不高兴穿这么一身麻烦束缚到死的衣服,能早点回来还是要早点回来的。
得到了卫流的保证,阮烟罗立刻露出一丝笑意,说道:“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卫流点了点头,正欲带着阮烟罗出门,忽然秦川在门外禀报道:“二皇子,有客来访。”
房中二人对视了一眼,卫流的神色微微下沉,他们马上就要启程去皇宫了,什么人会在这种时候来访?
而且秦川也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如果不是重要的客人,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巴巴的跑来报告。
那么,到底会是谁?
阮烟罗松开了卫流的手,说道:“阿流,你先去看看吧,反正到皇宫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卫流沉吟了一下,才点点头说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看着阮烟罗点了头,又吩咐春梅进来陪着她,卫流才出门和秦川一起去了。
“什么人来访?”往会客的偏厅走去的路上,卫流低声问道。
如果是些不相干的人,秦川却跑来打扰了他和阮烟罗的单独相处,他一定会再好好调教一番属下。
秦川的面色有些微变,低声地说了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卫流的神色也是轻轻地动了一下,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按照原本的步伐,往会客厅走去。
一进会客厅,就看到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立在厅中,听到有人进来,那男子转过身,说道:“见过卫流皇子。”
卫流越过他走到主位上坐下,这才淡淡说道:“费侍卫不必多礼,坐吧。”
费夜一拱手,说道:“卫流皇子不必客气,我此来只是奉主子之命向卫流皇子传一句话,再送上一样东西,说完了,送完了就走,绝不多留。”
卫流眉眼不动,说道:“费侍卫确定我一定会放你走?”
卫流对人说话从不用本皇子的自称,但平平淡淡的一个我字,却好像比任何自称都更有威压。
费夜似乎对卫流的态度早有所料,只微微一停便说道:“我家主子说卫流皇子一定会对他的提议感兴趣,就算卫流皇子不感兴趣,只要我拿手中的东西来换,卫流皇子也一定会放我走的。”
卫流眼中骤然精芒闪动,却又极快地压下去,说道:“我倒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对我这么重要。”
“卫流皇子看过便知。”费夜说着,也并没有卖关子的意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盒子,当着卫流的面打开。
卫流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眼睛骤然张开,冷冷地瞪向了费夜。
卫流说是会快去快回,倒也果然守信用,阮烟罗不过在房中等了一刻钟都不到的工夫,卫流就回来了。
“见好了?”阮烟罗问道,却是半句也不问见的什么人谈的什么事。她好像有种本能,很自然地判断出哪些事该问,哪些事不该问。
“嗯。”卫流轻应了一声,说道:“叫你久等了。”
“没有,才坐了一小会儿呢。”阮烟罗笑道:“多在这里坐一会儿也好,到了皇宫里就少坐一会儿。”
卫流忍不住又笑,这样的阮烟罗,很真性情,也很可爱。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阮烟罗问道。
“再等一会儿。”卫流伸手拉住阮烟罗:“我有样东西要送你。”
“送我东西?”阮烟罗睁大了眼睛:“我现在全身上下全都是你送的。”
她现在吃住在二皇子府,说的可不是实话,从头上戴了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卫流置办的?他堂堂一个皇子,也不嫌这些事情琐碎,甚至亲自看着裁缝给她量体,还把每一件的花样款式都过目了。而到最后做出来的衣服,也果然都是她所喜欢的。
就说今天这一身,虽然因为是礼服的样子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可是阮烟罗却知道这件衣服从三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是十几个绣娘昼夜不分辛苦了整整几十天才完工的。如今她穿在身上,果然把她最美的一面都突显了出来。
“这个和那些不一样。”卫流说道:“这件东西,对我们有着特别的意义。”
阮烟罗心动了一下,这一个多月她努力想要找回自己以前的记忆,不过收效甚微,甚至可说是毫无效果。据说如果看到以前熟悉的场景或者东西,可以有助于记忆的恢复,那卫流现在拿来的这一件,是不是也有这个效用呢。
“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希望我还记得。”阮烟罗说道。
卫流轻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巧的盒子,在阮烟罗面前慢慢打开。
东西尚未露出来,先有莹润的白光如流水般散逸而出,说不出的浸人心脾,阮烟罗心神当即就是一跳。
她认得这东西,她绝对认得这东西,不仅如此,还很熟悉。
随着盒盖的打开,那样东西的全貌映入阮烟罗眼中,更是和她脑海中模模糊糊的影像全无二致。
一只玉簪,通体洁白,没有一丝杂质,亦没有任何装饰,简简单单的样子,可是却透出无尽的典雅与贵气。
“这是……”
微微皱着眉,拼命地思索着,有些记忆就在嘴边,但就是说不出。
卫流并不着急,只是看着阮烟罗。
他当然知道有些熟悉的东西会激起人的记忆,可是那又如何,他要阮烟罗想起的,全都是和他有关的记忆。
☆、813 南楚国木
“明玉簪!”阮烟罗倏然脱口而出。
卫流眸中含笑,点头说道:“烟儿,我便知道你一定会记得的。”
“这簪子……”阮烟罗皱了眉,她虽记起了这簪子的名字,可是其他的东西却还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卫流将簪子从盒中拿出来,轻声说道:“这是你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我送给你的礼物,你曾经答应过我,永远也不摘下来的。”
走到阮烟罗身前,卫流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阮烟罗心头有着说不出的迷茫,她记起这簪子,可是心里却并没有多想戴上它。如果卫流所说是真的,这簪子应该对她有着特别的意义,可是她却又为何不想戴?这种矛盾的感觉从何而来?
犹豫间,卫流已经将簪子插入了她的发中,又退开看了看,说道:“这样才好。烟儿,你答应过我的,这簪子永远都不会摘下来。”
阮烟罗眼睛微眨,对着卫流轻轻笑了一下,卫流亦回以柔和一笑,拉着阮烟罗的手出门了。
他方一转过身,阮烟罗眼中的笑意便退去,微微低头,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神色。
她记起了明玉簪,可是这不仅没有让她的思绪更清晰一点,反而像是一只手在她本就混乱的记忆中又用力翻搅了一番,让她更为迷惑和混乱。
她用力闭了闭眼睛,把所有这些思绪都压下。她隐隐觉得卫流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可是却不想让卫流知道她现在的想法。如果是她想错了,那难免会冤枉了卫流,会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如果她想对了,让卫流知道她的想法,只会让她更加找不到真相。
马车已经在外面备好了,卫流拉着阮烟罗上了车,不大一会儿,便到了皇宫。
若论威严大气,南楚皇宫不如天曜,可若论华丽精美,再有三个天曜也赶不上南楚。
南楚多神话,整个皇宫也像是由神话中原样照搬下来的一般,充满着梦幻和神奇。
阮烟罗虽然醒来将近两个月,可是一直在二皇子府里养伤,连门都没有出过,更不用说到南楚皇宫了,一进来不由就四处打量着,眼睛里也有些惊奇。
这世间美是同一的,不论是自然之美,还是人工之美,只要到达了一个极致,就会自然而然的让人想要去欣赏,而这南楚的宫殿,无疑是人工之美的极致。
“喜欢这里?”卫流柔声问道。
阮烟罗回头,笑了笑,没说话。
她欣赏这里,但却并不见得有多喜欢,就像她身上的这套礼服,她看着好看,也会觉得漂亮,可却绝不愿意穿在身上。
不过卫流显然没有领会到阮烟罗这个笑意里的深层意思,只是微微紧了紧握着她的手说道:“你若是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一起住在这里,成为这里的主人。而且那一天,一定不会太久。
阮烟罗动了动唇想拒绝,可是话语只在舌尖一转就压下了,这些日子卫流和楚皇斗智斗勇,对于那个皇位自然是势在必得的,就算没有她,卫流也不会放过这座皇宫,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扫卫流的兴?
于是又是笑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也许是因为得到了阮烟罗无声的支持,卫流的心情很好,就连走在这座向来厌恶的宫殿里,脚步也轻快了几分,连话也多了起来。
“烟儿,你可知道,我其实最讨厌进宫。”
“为什么?”阮烟罗轻声问道。
卫流没有回答,却在走了几步之后,忽然站住了脚。
“你看到那株花树了吗?”卫流问道。
阮烟罗抬头看过去,在卫流视线所望的地方,有一株极为高大茂盛的树木,南方气温高,一年四季绿色不断,既然现在已经是十二月,那株树的叶子也没有落下,仍是郁郁葱葱的一片。
“这是……”
阮烟罗没有见过这种树。
“凤凰树,是南楚的国木,整个南楚也只有这一株。”卫流望着那株树的时候,目光变的很淡漠很淡漠,仿佛已经穿透了时空,去望着很久以前的事情。
“现在是十二月,凤凰树的花季已经过了。如果再早两个月,你就可以看到满树红花似火,比天上的火烧云还要漂亮。风凰树的花季很长,从三月开始,一直到十月,都可以看到它的满树红花,而每年凤凰树上绽开的第一朵花,会成为整株树的花王。”
“花王?”阮烟罗重复了一句。
“嗯。”卫流轻声解释道:“花王,是整株树最大,最美,也最漂亮的那一朵,而且会经历整个凤凰树的花期,凤凰树上别的花都是数日即凋,然后再开出新的花来,只有这一朵,从头到尾都不会凋零,直到凤凰树的花期结束。”
“更为神奇的是,如果将花王在刚开的那一日将它摘下来,它也一样会保持着这个特性,只要每日用一点清水养着,那么在凤凰树的整个花期中,它都会一直盛开。”
“这株凤凰树上的花王,历来都由楚皇决定归属,如果楚皇将它赐给了哪个妃子,那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