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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也不能说死,先皇与阮府有些不睦,而皇上对前凌王妃阮烟罗宠爱有加,一时被美色迷了心,也是有可能的。”
“皇上当凌王时,便因为那个阮烟罗做出许多不可思议之事,若是对比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两种意见在殿中交替响起,吵的不可开交。
太后只觉被吵的脑仁疼,这群废物,根本弄不清重点在哪里,南宫凌究竟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南宫凌手上有兵,而他现在又向着京城而来。
咳了一声压下众大臣的话,太后做出一副悲伤样子说道:“发现先皇的这封书信,哀家也觉得震惊之至,哀家与皇上的情意,各位大人们都是知道的,可就算哀家再疼皇上,也不能放任他做出这种弑父弑君的事情。如今皇上讨伐南楚大胜归来,各军里带些代表回京领赏受封也就罢了,可是哀家却听说皇上是带了好几万大军和他一同回来,而且前几日哀家派了胡全和几位大人去迎接皇上,也是到现在了无音信,好像消失了一般。哀家想,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话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众大的脸色立刻就有些变了。
太后又叹息说道:“皇上也真是个傻孩子,如果听到了什么,直接回来跟哀家说就是,这种流言若是假的,哀家自会为他主持公道的,可如今带着这么多大军回来,算怎么回事呢?”
太后句句为南宫凌开脱,却句句引得大臣们疑心更甚,等到太后说完,至少有一多半的人都忍不住想,南宫凌带这么多大军回来,该不会是真的心里有鬼吧。
一个大臣上前一步说道:“太后所言甚是,若流言是假,我等自然会辨别明白的,皇上实在无需带这么多大军回来,而且这么多大军京城里也容纳不下,依臣看,不如先关上城门,等皇上到了,就请皇上先把大军留在城外,然后太后和臣等与皇上细细地核实了此事,到时再做处置。”
这个大臣的提议正合太后心意,太后现在就是要找个由头,把南宫凌光明正大的拦在城外,只要南宫凌敢开战,那就坐实了他弑父弑君的罪名,这样打起来,他们也在道理上站住了脚,再适时发布出另择新君的意思,那各封地的皇亲们必然坐不住,到时候,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而只要不是南宫凌赢了,那无论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谁,太后都有把握她能够拿捏得住。
当下众臣就商议起应当如何防守四城,既严密,又不让南宫凌觉得太过难堪,正在商议间,忽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来,太后一看,认得那是梅安仁的人,当下脸上就掠过一丝阴影。
梅安仁不是去安排京城军队守卫了吗?他这个时候派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801 梅安仁死
小太监跌跌撞撞闯入殿中,气都没有喘均,就大声叫道:“太后娘娘,绿柳营不听号令打开城门,皇上的大军已经进城了。”
哐啷……
太后一下子站起来,起的太急,把手边几上的摆设撞碎了一地。
“南宫凌……进城了?”
这怎么可能?她派人迎接的地方,大军行来至少也要七天,就算回来报信的人路上用去了三天,南宫凌至少也还要三四天的工夫才能到京城,这时间足够她好好安排了。
可是为什么,南宫凌竟会在现在就出现在京城?他是飞回来的吗?
饶是太后这辈子见了多少大风大浪,这个时候也是面色苍白,一个主意也拿不出来。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南宫凌进城了,她要完了,梅家要完了。
现在这世上,还有谁能阻住南宫凌?谁也阻不住他了。
不,还有一个,阮烟罗能拦得住他,可是阮烟罗在哪儿?就算阮烟罗在,以梅家做过的那些事情,她又怎么会为她们说话?
太后向来养尊处优的脸此时青筋毕露,她猛然吼道:“不能让南宫凌进城,拦住他,拦住他!他是弑父弑君的贼子,不许他进城……”
太后这样子,看着已是有些疯魔了,她一路前从朝走到今朝,多年的风风雨雨早让她练就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如今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全部破了功。
满殿朝臣面面相觑,他们还从未见过太后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太后仍旧大叫着:“去啊,你们快去啊,拦住南宫凌,不许他进京……”
大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同时确定,太后是真的疯了。拦南宫凌,他们也得拦得住才行,南宫凌是谁?那是天曜朝有名的战神,杀神,他们这些人,谁有那个本事拦得住他?
京城门口,南宫凌骑着墨墨闲庭漫步一样缓缓而入,他这些日子气压低沉,连墨墨都跟着老实了不少,再没有以前那种耍宝的样子,老老实实地做着他的坐骑。
城门里一片火光耀天,杀声四起,虽然绿柳营已经为他开了门,可是城防军不少都是梅安仁的手下,士兵们又都是听上官指令行事的,许多人根本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宫凌骑着墨墨从大军开出来的通道走向前的时候,一柄长刀陡然从两军交战的地方飞出来,直劈向他。
墨墨是极有灵性的,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根本不用南宫凌动手,它自己就向后一跃避开了。
南宫凌往长刀掷来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中层将领服饰的人正好匆匆转身。
他是梅家的人,如果南宫凌回来控制了大局,那他们就倒霉了,与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可他的刀虽然扔了出去,但终究没有胆子正面面对南宫凌,因此一出手就直觉地想躲。
南宫凌眼底寒意闪了闪,叫过井潇说道:“去传朕的旨意,朕给他们一柱香的时间,放下武器者不杀,抵抗者诛族。”
诛族?
井潇霍的一声抬起头来,历来叛乱都是只处置为首者,其余协从一律不问,可南宫凌这旨意若是下了,那就算抵抗的是士兵,难道也要诛族?
“主子,这恐怕更会激起那些人的亡命之心,于战事不利。”井潇低声地劝说。
南宫凌毫不在意说道:“那正好,朕就遂了他们的心意。敢对朕举刀,难道还想落下好?说什么法不责众,不过是没那胆子罢了。别的皇帝不敢杀,朕敢,朕倒要看看,有多少人送上来给朕杀。”
没有了阮烟罗的南宫凌,就像是一把失了鞘的妖刀,指向哪里,哪里就是血光一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至于其他的,什么国家王朝,全都不重要。
井潇只觉得这样的南宫凌熟悉又陌生,哽了两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转身去了。
“皇上在此,降者免死,逆者族诛!”
高亢喊声从南宫凌的军中各个地方响起,震彻整个京城。
黑衣黑马的南宫凌驻立在夜色里,夜风飒飒吹过,扬起他袍摆一条条翻飞的小鱼,却暖不了他的冷肃面容,淡漠表情。
高大冷峻的男人,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死神,高高在上的俯视众生,眼前的每一条生命,在他眼中,与物件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可怕,这样令人惊恐。
这场本就没有什么悬念的攻城战以一种惊人的快速和统一结束,没有人敢抵抗,不是因为族诛,而是因为,那个名为杀神的男人。
梅安仁被几个吓破了胆的手下绑了,一直推到南宫凌跟前。
看着面前这个高居马上,没有一丝表情的男子,梅安仁嘴里说不出的发苦。
他是知道太后的打算的,知道她想把梅家的人推上皇位,让这整个江山都改名换姓,他也曾想过,何必等什么后人,其实他就有坐上那个位置的资格。
可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他离那个位置有多远,在南宫凌的面前,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庄青婷在哪?”南宫凌开了口,却问出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梅安仁的眼睛骤然一亮,梅家人的特质,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抓住最后一线生机,庄青婷,庄青岚的妹妹,他就是靠着这个威胁庄青岚为他做了三件事情。
杀刘伶是一件,小年夜把他叫进宫是一件,让他带着人进了凌王府,杀光了凌王府和阮府的人,又是一件。
可是谁也想不到,做完了这三件事情,庄青岚居然会义无返顾的投到了南宫凌那边,任他们再怎么用庄青婷威胁,都分毫不为所动。
现在南宫凌问庄青婷,自然是为庄青岚问的。
梅安仁眼中滑过一抹算计,正要开口去谈条件,忽然刀光一闪,肚腹处传来一阵冰凉的冷意。
他下意识的低头,就见一条血线从腹部缓缓渗出,然后肚皮猛然被豁开,里面的脏器噼哩啪啦地掉了一地。
南宫凌杀人,只有一刀,可是却是让无数人见过之后,就再也无法忘记的一刀。
那一刀,是横着划在肚腹上的。
☆、802 处置太后
在梅安仁震惊的时候,南宫凌已经把剑扔回了井潇的手中。
“朕看你并不像想说的样子,而且朕以为,剖腹之痛,你也应该尝一尝才对。”南宫凌这话说的冰冷无情,好像梅安仁根本不是一个人,而只不过是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似的。
梅安仁眼见着自己的脏器落了一地,终于支撑不住,猛然倒了下去。
他没有想到,南宫凌竟然这么干脆的就杀了他,连庄青婷的事情都不问了。
生平第一次,他开始觉得后悔,他们怎么就会把阮烟罗弄死了呢?阮烟罗的死,生生地唤醒了一个魔鬼。
肚腹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梅安仁的神智有些模糊。
他的眼睛往城门前的某个地方望过去,眼前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景像。
那是一个白色的纱帐,里面人影闪动,是两个男人,举起刀,往一个女人的身上扎去。
那个女人挺着高高的肚子,怀孕已经足月,很快就要生了,可是她却再也没有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的机会,因为,她已经死了,还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世事就是这么巧,这里恰好是西城门,他死的地方,恰好是那一天,他看着南宫敏被剖腹取子的地方。
原来肚子被剖开,是这么疼的一件事情。
听说人刚死的时候,灵魂并不会立刻离开,还会在身体上停留一会儿,也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
敏儿,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么疼的。
梅安仁一生谨遵梅家的家训,把梅家摆在第一位,可是到了临死,他所想起的,能想起的,却是这么一幅画面。
他此生,最爱的女子。
他费尽心思,不择手断,绑在身边的女子。
他亲手所杀,毅然舍弃的女子。
梅安仁忽然又想起他最后剖腹取出来的那两个孩子,他还没有好好看过一眼,就被南宫凌直接抱到了太后那里去。后来在太后那里,他虽然见过几面,可是因为一见到他们就会想起南宫凌,后来就索性连看也不看了。
细想想,他甚至都没有亲手去抱一抱他们。
他的儿子们,他和南宫敏的儿子。
梅安仁的眼睛睁的很大,用力地想抬起手,似乎想抱住什么,可惜,他已经什么都抱不到了。
蓦地,他的手一沉,带着无尽的不甘和悔痛,失去了眼中的最后一丝神采。
南宫凌冷嗤了一声,淡然说道:“带着他,去慈安宫。”
梅安仁的死相实在很凄惨,内脏散落了一地,收拾起来十分麻烦,几个士兵跟捡垃圾一样把他的内脏一捡,粗鲁的塞回肚子里,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