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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让他们前来迎接的。”
太后两个字一出口,井潇肌肉就猛然间一紧。
际烟罗的死,太后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说就是太后一手策划的,她害了主子最在意的人,现在怎么还有脸派人过来迎接?她该不会以为南宫凌和她还像是以前一样吧?
他看向南宫凌,以为南宫凌断然不会去的,没想到南宫凌居然只是点了点头,便说道:“去看看。”
井潇满心的诧异,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南宫凌了,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一起过去。
队伍的正前方,朝中几个得用的大臣领着一队几十人的人马在前面侯着,一见南宫凌就连忙跪拜下去,行了大礼。
待南宫凌发了话让人起来,为首的大臣就连连扬着笑说道:“皇上这趟去西南辛苦了,听说打的南楚小儿丢盔弃甲,逃的时候连掉了兵器都顾不得呢。”
南宫凌最初去西南是瞒着朝臣的,因为他是去伏击贺狄,断不可让人知道,只说是生病,让庄青岚在前边顶着。
等到南楚人攻打榆林关,南宫凌在丰城调兵谴将派人回击,庄青岚就借着机会将这事拉到了明面上来,只说南宫凌一早察觉南楚狼子野心,所以秘密前往探查,结果刚刚走到丰城,就果然验证了担忧,南楚真的派兵攻打云云……
总之,是将南宫凌说的神机妙算,至于之前发生的事情,则是一点没有人知道。
众朝臣纵然心里有疑虑,但又哪里敢说出来,只能奉承两句皇上英明,此时南楚人被攻退,南宫凌算是得胜归来,太后派人迎出来,倒也颇合礼数。
☆、797 阿凌遇刺
南宫凌神色淡漠的受了朝臣的恭维,吝啬的一个字也不肯回应,大臣们自己说了几句说的没意思了,一时间都有些讪讪的,此时站在众大臣后面的一个太监上前来,陪笑说道:“奴才胡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凌的神色直到此时才稍稍变了一下,胡全,这是太后身边的总管大太监,今日这场迎接,只怕他才是真正的主角。
让他起来,胡全便笑着说道:“皇上带兵走后,太后她老人家心里就一直惴惴的,直怨皇上不爱惜自己,已经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了,还要亲身去犯险。太老她老人家怕皇上出事,这些日子来日日念佛,为皇上求平安,还从慈云大师那里求了张符,保佑皇上顺顺利利,无病无灾。几日前皇上得胜归来的消息传来,太后喜的不得了,直催着人出来迎接皇上,又打发奴才也一起来,把这符送给皇上。”
说着话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就上前一步,双手举起一个托盘。
南宫凌望过去,只见上面摆着一个黄缎面红流苏的符纸,正中端端正正地写着平安二字。
嘴角微微翘起来,平安?写给谁看呢?那条小鱼都已经不在了,他要平安有什么用?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平安,最讨厌的,就是平安。
“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是些江湖骗子胡说八道的东西,太后什么时候也信这些了?”南宫凌淡淡说道,好像没看到一众朝臣侍从瞬间张大的嘴。
太后从来都是信佛的,每年还要到金阁寺去住上一个月,这事南宫凌不是不知道,现在居然说这些都是胡说八道,这岂不是明晃晃在打太后的脸?
之前宫变的时候众臣就已经看出南宫凌和太后之间的不睦,只是后来二人并没有再表现出来,让他们都有些摸不清楚,可是今日这一遭可是明白了,太后和皇上之间,的确是交恶了。
一时间,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这两人交恶,岂不是迟早都有一战,他们怕是要站队了。
不过只片刻之后,他们就知道他们实在是天真了,南宫凌这样的性子,他要是想做什么事情,又怎么会给人站队的机会。
看到胡全一副意料之外,尴尬难堪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南宫凌话风一转,说道:“不过太后求了,总是太后的一片心意,就呈上来吧。”
胡全立刻松了一口气,扬手说道:“还不快给皇上拿过去。”
小太监像是也吓坏了,踉跄了一下才捧着东西上前。
南宫凌唇角的那丝讥讽始终没有退去,等到小太监到了跟前了,就伸手去拿托盘上的东西。
此时小太监离他极近,不过一步的距离,又是弯着腰,两只手都放在托盘下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南宫凌伸手去拿那平安符的时候,小太监藏在托盘下的右手忽然一动,猛地往前伸了几分。
嗤……
一声轻响,囊括了刺破重重衣物与皮肉的声音。
“主子!”井潇就站在南宫凌身后,最先察觉到不对,一步跃上前,就看到南宫凌的腹中,插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那刀三分之二插在南宫凌的身体里,另有三分之一露在外面,露在外面的刀刃部分闪着蓝莹莹的光,一看就知道必然是极厉害的毒药。
那小太监一击得手,猛地跳开,大声叫道:“南宫凌,你杀我朱家满门,我今日终于大仇得报了!”
说完话反手往自己天灵盖上一击,自己了结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而且众朝臣被那小太监挡在身后,什么也看不到,直到他跳开,又叫出那句话自尽了,他们才看到南宫凌竟然被人暗算了。
“皇上!”一群人惊的面无人色,大叫着往南宫凌靠近,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井潇的才能。
他猛地往前一拦,厉声吼道:“所有人不许靠近皇上,来人,把胡全给我抓起来,各位大人也都请到一边去。今日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准走脱!”
众朝臣立刻不干了,七嘴八舌叫道:“井侍卫,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软禁我们吗?”
“井侍卫,你只不过是个侍卫,竟敢对我们这些大臣无礼……”
井潇此时被南宫凌腹中的匕首刺的眼睛生疼,哪有空去理会这些酸儒?直接将腰刀一拔,厉声说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众位大人若是不肯配合,别怪我不留情面!”
腰刀在地上狠狠一划,地面瞬间出现一道深深裂痕,至少半尺多深。这个长度,足够超过一个的脖颈了。
这些大人们立时觉得脖子一凉,一时间都不敢再说话,井潇早已回过了身,急声问道:“主子,你怎么样?”
南宫凌的身体从一开始就笔直如山,哪怕是那小太监将刀子刺进去,也没有动上一动。
此时他伸手握住刀柄,慢慢地,一分一寸地,将刀子拔了出来。
拔刀子,自然是越快越好,这样受的痛楚也少,可南宫凌偏要用慢的,这动作,让看的人都觉得疼。
拔出了刀子,南宫凌举起来看了看,淡然说道:“见血封喉,真是好东西,想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语一出,井潇的脸都白了,急叫道:“主子,你感觉怎么样?属下立刻叫军医过来。”
南宫凌不理会井潇,却往地上散落的东西看去,那小太监跳开,托盘就翻了,上面的平安符落在一边,染的全是尘土。
南宫凌扫了一眼那平安符,又将目光移向胡全,目光闪处看到胡全眼中微带惊诧的光芒,不由笑了,说道:“很好奇为什么朕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药,却到现在还没死吗?”
胡全陡然一惊,忙叫道:“皇上这是从何说起?奴才识人不清,罪该万死,带了那么个该千刀万剐的东西在身边,可这事奴才实在是不知情啊!他刚才说什么朱家,请皇上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定能将这事查的水落石出,可现在,皇上还是先看伤要紧!”
☆、798 恩断义绝
朱家,那是南宫敏的母家,当初他们听了南宫敏的挑唆,剿了望山村去杀阮烟罗,事败之后不仅不知收敛,反而点起大军妄图连南宫凌也一并杀了。对于这样不识好歹的人,南宫凌自然不会留,而且他们动到阮烟罗头上,本就已经犯了他的大忌,所以他毫不客气地诛了朱家满门。
只是朱家毕竟是南宫敏的外家,不仅有南宫敏这个公主在,还有其他的女儿在宫中为妃,南宫凌虽然将青阳郡的朱家一网打尽,但终究不可能将其他在外散在各地,并且没有参与这事的人也一起杀干净。
但之后南宫凌也特意留意过了,朱家在宫里的那个女儿位份很低,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来,其他的人族人和朱家本家的关系也早就淡了,根本不会有报仇的心思,因此也就放任他们去了,没有再赶尽杀绝。
可就是因为他看在南宫敏的面子上留了朱家一口气,却给别人带来了无数机会。
当初阮烟罗在殷家村赏梅,被人泼了引熊的酒在身上,最后查出来就是朱家那个宫妃所为,而那宫妃一自尽,线索也就断了,一直没有查下去。
现在这小太监犯下这等弑君的大罪,居然又推到了朱家的头上去。
真当朱家的人死了,家世败了,就可以一直被拿出来当挡箭牌?
南宫凌勾着唇露个有些森凉的笑意。当初那件事情没有查下去,是因往再往下查,不是牵扯到南宫敏,就是牵扯到太后,宫里有那个势力安排这件事情,最后还能逼得那宫妃自尽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
南宫敏怀着孕,而且当年终究照看过他一场,太后更是救过他,让他一直放在心上尊敬的,这两个人查到哪个人身上,都是他所不愿意的。
所以他只好委屈了那条小鱼,就让那件事情从朱家的宫妃那里断掉,只当是还了朱家的一个情。
可是那起子人,还真以为只要推出朱家来就是万用万灵的?看来他们是真的都忘了,他从来都不是好性子的,只是有那条小鱼陪着,他的心思没有放在朝政斗争上来,所以睁一只眼闭一眼罢了。
但现在……
南宫凌唇角又往上勾了一点,眼底的寒意却越深。
那条小鱼已经不在了,他若不找些事情做,这世上这么无聊,他呆着有什么意思?
“弑君大罪,说一句朱家的人就结了?”南宫凌嘲讽说道:“我天曜的律法,什么时候这么宽松了?”
那太监胡全的脸上立刻现了惊恐之色,不管是哪朝哪代,最重的都是皇权,皇帝遇刺,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只要有一丝半点的干系,都绝不会放过。
只是太后宫里和南宫凌向来亲厚,他也习惯了南宫凌不管什么事都会维护慈安宫的做派,所以根本不曾想过南宫凌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
一时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是往地上拼命叩着头,哀求道:“皇上饶命,奴才实在不知。”
一边叫着,一边心里还在疑惑,这药是他亲手上的,拿了不少活物来实验,只要割破一个小口子就会毙命,而且是瞬息间的事情。
如今南宫凌被刺已经好一会儿了,还刺的那么深,怎么他就一点有事的感觉都没有?
南宫凌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淡声说道:“你不必怀疑,朕的确是中毒了。”
他这样一个人,一但没了想要的人,就连自己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珍惜的,说自己中了毒,就好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胡全立刻想要抬头去看,脖子刚动了动,就硬生生地忍住了,他要是现在抬头,那就等于说这毒是他下的,坐实了他和慈安宫太后的罪名。若真是这样,就算南宫凌不处置他,太后也不会饶了他。
不过这个动作已经足够南宫凌看到了。
他唇角一提,说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