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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井潇心头一下子就警醒起来,这里已经到了天曜京城附近了,安全的很,不可能有什么敌国的势力,而那些山匪除非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才会来挑战这么大规模的军队。
连忙带着人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回井大人,发现有人闯营!”当值的士兵大声说道:“就是这个人!”
井潇往地下一看,只见那里躺着一个人,浑身都是血迹,连黑色的夜行衣都遮不住。
他皱起了眉头,边上的士兵连忙解释道:“井大人,这不是我们弄的,他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把他翻过来!”井潇说道。
士兵的话他还是信的,这是南宫凌带出来的兵,手下有分寸。
士兵应了一声立刻过去两个人,架着那个人的身子,把他翻过来,又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夜晚的月色照在那个人的脸上,井潇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他忍不住惊声低叫:“莫存!”
这个人不是梅纤纤的人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又是来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他居然一身是伤?
☆、795 不见莫存
“带我去见皇上,我有要紧的事情禀告。”被人剧烈的挪动,莫存回过一丝气息,立刻挣扎着向井潇开口。
井潇犹豫了一下,梅纤纤自始至终都在陷害阮烟罗,现在阮烟罗死了,不管太后的阴谋和梅纤纤有没有关系,南宫凌必然都不想看见她身边的人。
他沉着脸没说话,莫存吼道:“我要说的事关系到皇上的生死,快带我去见皇上!”
井潇眼皮子一跳,莫存这一声是真吼出气势来了,他就是再不待见莫存,也不敢拿南宫凌的安危开玩笑。
一挥手说道:“绑了他,看好。”
吩咐下去之后,转身往南宫凌的帐里去了。
南宫凌帐里的灯早就熄了,井潇走到帐前正想进去叫醒南宫凌,被外面值守的人拦住。
“井大人,方才外边闹的时候主子醒了一次,吩咐说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许吵他,等到明天再说。”
“可这事紧急……”井潇皱了皱眉,莫存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也许是真的有要事禀告。
那暗卫低声说道:“井大人,你糊涂了,咱们主子的性子,你难道还不知晓?”
井潇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确是糊涂了,南宫凌的话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说了有事明天再说,那就算是立刻要掉脑袋的事也绝不能闯进去,否则的话,南宫凌不会介意先把不听话的那人脑袋先摘掉。
拍了拍值守暗卫的肩,井潇说道:“亏得你提醒。”
他真是糊涂了,南宫凌是什么人,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情是他算不到的?傍晚扎营的时候他曾说过一句“快了”,当时井潇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深想,可是现在想想,难道南宫凌早就猜到有人会来?
长年在南宫凌身边呆着,井潇比谁都知道自己主子有多大能耐,他既然不见,那莫存要说的事情在他心底必然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心一宽,对身边身吩咐道:“去把那个人的嘴赌了,扔到马厩去,好好看管着,别让他跑了,也别闹出事来。”
底下的人听了吩咐立刻去做了,远远地只听到莫存大声咆哮了几声,但很快就没了声息,只有呜呜的声音,并且渐渐去远了。
井潇处理了这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去巡夜,直到下半夜有人来换了他的班。
睡了两个多时辰,第二天一早,井潇就到南宫凌的帐子外面候着,莫存的事情他终究不敢太掉以轻心,还是早早的来和南宫凌回报了,再问问他的意思为好。
不多时,南宫凌起来了,外面的人进去伺候了他洗漱,又端了早膳送进去,直到南宫凌用完了,出来巡视大军,也好让侍卫收拾他住的帐子,井潇才迎上去说道:“主子,昨天夜里井潇来了。”
南宫凌嗯了一声,脚步都没停,仍是沿着军营巡视。
井潇无法,只得又说道:“他说有要紧事禀告主子,是关于主子安危的,主子要不要见一见?”
“不见。”南宫凌面色都不动,好像根本没听着井潇说有关他安危的话。
“主子,属下斗胆,觉得还是见一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毕竟事关重大。”
他是南宫凌的首席侍卫,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南宫凌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了。
南宫凌淡漠的半转了侧脸,冷声说道:“他是个什么东西?配见朕?打一顿扔出去,留口气让他回京就行。”
说完话,南宫凌再不理会井潇,直接巡营去了。
井潇看着南宫凌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细细地揣摩着南宫凌话里的意思,最后终于想明白了。那意思有两点:第一,南宫凌对莫存要说的事情一清二楚,根本没必要见他。第二,南宫凌对梅纤纤的厌恶到了极点,连她身边的人都不想见,见了也是碍眼。
南宫凌本来的意思应该只是把莫存扔出去就算了,至于那顿打,大概是因为他太不识趣,接二连三的在南宫凌面前提起,惹恼了他这位主子,于是干脆在莫存身上再出把气。
这么想了一下,井潇一时觉得莫存有些可怜,一时又觉得活该,当初阮烟罗在迎花节的时候遇险,他带着人抓到了凶手,可惜后来被幕后主使给杀了,他带着许多人去追,最后还是功亏一篑,让那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脱。
后来南宫瑕劫掳了阮烟罗,有人在他们房间的灯里加了媚香,差点铸成大错,幸好阮烟罗聪明,又幸好南宫凌及时赶到。那时南宫凌命他去查放媚香的人,他找到了,却晚了一步,只剩下一具尸体。
这两件事情,都是南宫凌下令要彻查的,只是那时梅纤纤和莫存还隐藏的太深,仅从表面上看,梅纤纤和阮烟罗无怨无仇,他们也一直没有把怀疑对象放到梅纤纤身上去。
直到后来梅纤纤的真面目一点一点暴露出来,他才终于找对了方向,查出这些事情都是梅纤纤主使,莫存去做的。
只是那时他们和梅纤纤的矛盾已经全面爆发,又一直防着梅家那伙人,因此这些事情虽然查出来,也没有什么用了。
莫存做下的这些事情,让他死几遍都够了,现在只是打一顿,根本是便宜了他。
井潇心里头把那些陈年旧事都过了一遍,立刻一点也不觉得愧疚,整整衣衫往马厩走去。
马厩里,莫存被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墙角,这一整夜,他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梅纤纤在寝宫里被监视的很紧,好不容易才联络到了他,又避人耳目的交代了事情,他听到梅纤纤宁可背叛太后和梅家,也要救下南宫凌的时候,心头那份酸楚简直难以言喻。
对于梅纤纤而言,她心里只有一个南宫凌,无论他做了什么做的再多做的再好,也比不上南宫凌一根头发丝。
可是他还是接下了梅纤纤给他的任务,因为只要是梅纤纤想做的,他都为她完成,哪怕这会要了他的命。
☆、796 天要亡你
几乎是他刚出宫没多久,就被太后和梅安仁察觉了,他们派出梅家的人围追堵截,几乎只是出京就让他九死一生,更不用提这之后遇到的一波又一波的杀手。
全亏了他的身手不错,而且身为梅家暗卫领头人,对他们的手法和习惯非常熟悉,才能逃出一条生路,终于在昨夜到了南宫凌的军中。
昨天夜里那一声吼,他的情感是真的,只是,不是为南宫凌担忧,而是为自己不平。
太后和梅安仁的计划明明那么好,南宫凌死了又怎样?那样,就再没有人能夺去梅纤纤的注意力了,可是他却偏偏要听梅纤纤的命令,给南宫凌通风报信,去救他最不想救的人。
他本以为井潇会带他去见南宫凌,毕竟事关南宫凌的生死,井潇不可能掉以轻心,可是没想到井潇不仅没带他去,还把他关在这里。
被带到这里之后,莫存的脑海里都在转着一个念头,是不是连老天都不想让南宫凌活着,否则的话,为什么他带着这么重要的消息,南宫凌却偏偏不见他?
他要不要干脆顺应老天的意思,不要跟南宫凌说了,反正只要南宫凌死了,那梅纤纤根本不会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说。
可是如果南宫凌真的死了,那梅纤纤又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想到梅纤纤哭到肝肠寸断的样子,莫存又犹豫了。
一晚上,他几乎都在这两个选择中被拉扯,究竟说,还是不说,究竟是断了梅纤纤的念想,还是把她对南宫凌的心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再为他们争取一线机会?
如果他为他们争取了这一线机会,那他呢?他有什么好处?
莫存想的头都要炸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处在这么难堪的位置上,居然要去做圣人,成全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之间的事情。
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莫存终于想明白了。
南宫凌死了,梅纤纤和他之前也不会有任何可能,某种程度上,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梅纤纤,梅纤纤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可是如果救了南宫凌,如果南宫凌看在梅纤纤在这种关键时刻站在他那边的份上,对她有一分怜惜,那也许,她真的能在南宫凌身边陪一辈子,实现她此生最大的愿望。
莫存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有了一种决然,像是壮士断腕,而就在此时,井潇远远地走了过来。
莫存一看到井潇,就猛地从地上挣动了起来,他的脚也是被绑着的,只能靠着身后的大树才勉强站起来。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井潇,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示意他把堵着自己口的东西拿掉。
井潇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说道:“莫大人,咱们前面还有好几笔账没有算,今天就一起算一算吧。”
莫存眉头立刻皱起,井潇是在做什么?他为了私怨,连南宫凌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井潇往后一招手,说道:“好好招待莫大人。”
如狼似虚的侍卫扑上来,按住莫存,便是一阵好打,莫存手脚不能用,口中又被堵着,加上身上还有伤,几乎被打的惨不堪言。
井潇在一旁看着,估摸着差不多了,出声制止了他们,说道:“拉出去扔了,别耽误了行程。”
侍卫们听了,架着莫存往营外走去,寻了一处地方,往地上一扔,转身跟着大队一起走了。
莫存浑身是血,虚软无力地躺在地上。方才那一摔,把堵着他口中的布给摔掉了,他躺了一会儿,等南宫凌的大军走远了,忽然疯了一样仰天大笑起来。
南宫凌,不是我不说,而是天要亡你。
井潇,你现在打我打的很过瘾是吗?可是再过一会儿,当南宫凌出事的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荒郊旷野里,到处都是莫存的笑声,宛如疯子。
南宫凌拔了营,督促大军按照惯常的速度往京城行进,井潇从后面赶上来跟他回报莫存的事情。
方才那一顿打的真是过瘾,把之前积了许久的气都一起发了出去。
南宫凌神色淡淡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井潇摸不准南宫凌的意思,不敢多说,就退了下去。
大军行进了半日,忽然前面打前站的士兵快马跑来,在南宫凌身前滚鞍下马禀报道:“皇上,朝中的诸位大人在前面,说是太后听说皇上凯旋而归的消息,特意让他们前来迎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