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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情况不明,阮烟罗只有醒着,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正要开口,陡然听到外面一声暴喝:“什么人!”
费夜的声音,在这漆黑又滂沱的雨夜,值守的人终于发现了外敌的入侵。
一瞬间,外面猛地嘈杂起来,既然已经被发现,外面的那些人也就不再隐藏行踪,大声地喝道:“杀了他们,去找到阮烟罗!”
有人这么高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阮烟罗一下子被惊醒,一抬头,就先看到南宫瑾锐利深邃的黑眸。
阮烟罗一瞬间有点怔愣,一个生病的人,是该有这种眼神的吗?
不过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眼前的形势给盖过去了。
南宫瑾从床上一跃而起,低声说道:“你在帐篷里别出来,本王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阮烟罗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逞强,干脆地点头:“你小心点。”
这句话只是顺口而出的,无论换了谁,她都会这么说,可是听在南宫瑾的耳朵里,却明显别有一番滋味了。
他看了阮烟罗一眼,说道:“放心,本王不会有事的。”
这种样子,就好像在安慰她一样。
阮烟罗又有些愣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太对劲的样子。
在她想着的时候,南宫瑾已经出了帐篷,大雨劈头林过来,他也顾不得去擦一下,直接向费夜问道:“什么人?”
“南楚的人!”费夜一边格开对方劈来的兵刃,一边说道:“楚皇那边的!”
☆、780 空壳王夫
就算费夜不说,南宫瑾也猜得到这些人不是卫流的人。卫流和阮烟罗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渐行渐近的,那个时候,他曾有数次都想干脆把这个南楚质子直接杀了,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皇帝就先一步动了,可动了手又功亏一篑,最终放虎归山,使得这个本来只是个寄人篱下的下败国质子,摇身一变,成为南楚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反观他自己,倒是落魄了。
这样的念头在南宫瑾脑中一闪而逝,他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再继续想下去。
他的性格并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虽然一时落入逆境,但不代表永远都会是逆境。
他只知道,如果真是卫流的人,绝不会采用这么冒险的方法,据他所知,卫流对阮烟罗的看重,一点也不比南宫凌差,而且,很有可能更甚。
脑中想起他之前隐隐猜到的几件事情,南宫瑾的眼中浮现出一丝玩味又带着不屑的神色,如果他这次没有这么顺利带走阮烟罗,他倒是真想让卫流和阮烟罗碰上,他倒要看看,那个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样,其实比这世间任何人都要世俗的南楚质子,是不是真能得到阮烟罗的心。
“楚皇疯了,西凉和南楚不是盟国吗?他怎么跑来攻击我们?”费夜抽身到南宫瑾身边,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因为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是天曜人,所以他口中直称西凉,好像说的是别的国家一样,没有分毫归属感。
“南宫凌想必是对南楚采取行动了。”南宫瑾微微眯起眼睛,像一只狮子遇到强大的对手,即使那个对手不在眼前,也不自觉地采用了最高战备状态。
平安集被贺狄强攻了一次,虽然南宫凌亲自加强了周边的防卫,可还是很不放心,走的时候特意把身边带着的军队都留了下来,以防万一。
如今平安集的军队是因为南楚攻打榆林关被借走的,这才使得他能够趁虚而入,也间接导致阮烟罗被带走,以南宫凌的性子,要是能放过南楚那才有鬼。
要想让南宫凌退兵,甚或再从他那里捞到一点好处出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拿他最在意的东西去换,而阮烟罗,无疑是这样东西。所以楚皇才派了这么多人来抢夺阮烟罗。
这些事情很好想明白,可是现在南宫瑾疑惑的是另一个问题:“楚皇的人,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他们走这条路,只有极亲近的几个心腹才知道,就连分兵而去的大军都不知道他们走这里,那么楚皇是怎么知道的?还如此精准地摸到了他们的落脚点。
费夜听到这个问题,一股凉气陡然从脊背升了上来,浑身发寒。
他和南宫瑾对看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底的猜测,南宫瑾瞳孔一缩,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他出来的帐篷中传来阮烟罗大声惊呼。
“该死!”南宫瑾怒咒—声,飞身往帐篷的方向赶过去。
他太大意了,他还以为,这些西凉的兵真的是他的兵,还以为这些人真的会听自己的话。
真是天真,他不过是个王夫而已,西凉历朝历代,只有地位,没有权力的王夫。
他现在可以在西凉发号施令,可以调动军队,是因为哈雅出面允许的,可如果她不允许,如果她还下了别的命令,那他也就只不过是个王夫。
心头没有来由的涌上一股愤怒,南宫凌觉得心底很凉。
那个女人肯出大军帮着他造反,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陪在他身边,他以为他们之间多少是有些交情的,但看起来,他真是高看了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那个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摆了他一道。
她下了什么命令?她又是什么时候和楚皇联系上的?
这么想来,也许楚皇的人跑来抢阮烟罗,根本不是因为南宫凌采取了什么行动,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打算这么做。
毕竟看重阮烟罗的人不是只有一个南宫凌,在卫流的心里,亦是同样看重她。如果楚皇拿到了阮烟罗,那他在与卫流的斗争中,必然占尽上风。
所以,南楚才会在明知南宫凌亲自布置了榆林关的防务之后,仍然出大军来攻打。
可笑他还以为真的是楚皇好大喜功,自不量力的做这种蠢事。
一路过去,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可是这一瞬间,南宫瑾却想了许多许多,那些原本在脑中不甚明了的事情,也通通都变的明晰,让他把前因后果看的明明白白。
但现在明白早已晚了,他只希望还能赶得及,不要让阮烟罗出事。
“阮烟罗!”他也不走门,省得遇到埋伏,直接一剑划破了帐篷,从边上冲了进去。
阮烟罗正狼狈的从地上滚开,看到南宫瑾就怒从心起:“南宫瑾,你想杀我自己动手就行,干吗还找这些不入流的人下手?”
她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惜命地呆在帐篷里等着外面打完,虽然看到几个西凉士兵进来,也以为是南宫瑾派来保护她的,甚至都没多想,可是谁知道这几个人一走近,就直接拿着刀往她砍过来,幸好她前世工种特殊,对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这才在第一时间避开了。
南宫瑾知道哈雅背着自己搞了这些小动作,心头本来就不爽,再被阮烟罗这么冤枉,就更是生气,可是看到她身上全是土地滚在地上,一侧袖子还被血染红了,就硬是压下心头火气,问道:“你怎么样?”
“还没死。”阮烟罗其实也知道这必然不是南宫瑾的主意,只是无故被袭生气,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
南宫瑾几步跃前把阮烟罗护在了自己的身后,一手执剑,利眸沉沉盯着他们。
他也是久居上位的人,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强势的气势,盯着那几人看的时候,虽然一语不发,却足以让他们有种几乎窒息的感觉。
“现在住手,本王饶你们一命。”南宫瑾淡声说道。
那几人对视一眼,为首之人忽然说道:“王夫,对不住了。”
☆、781 李侠到来
话音落下,那人口中猛然滑出尖锐的哨音。
南宫凌的脸色大变,阮烟罗急问道:“这哨音什么意思?”
各国军队都有自己的一套传令通信方法,西凉国最擅精工巧器,这声音是用一种可以含在口中的短哨发出,响亮异常。只听这声音,就知道绝无好事。
南宫瑾没有说话,只是护紧了阮烟罗。
“你放心,本王在这里,不会让你出事的。”南宫瑾执剑的手紧了一紧,肌肉也紧绷起来。
阮烟罗撇了一下嘴,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大男子主义,她又不是非得让人护着的娇娇女,有时候靠她自己,没准活命地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周围忽然传来唰唰地声响,阮烟罗转头去看,就见帐篷几乎被划的没有一处好布,几乎只剩下骨架在立着了,而在帐篷的四周,尽是西凉士兵。
“杀了阮烟罗,别伤了王夫!”为首之人陡然大喝,南宫瑾握着剑的手瞬间捏紧,脸上现出一丝近乎狰狞的笑。
哈雅真是打的好算盘,既看重他治国的能力,又想要他当一个只服从于他安安分分的王夫。明明当初亲口答应他会帮助他得到阮烟罗,事到如今,却又弄出这么一出。
他这个王夫,在哈雅的眼中,到底算什么?只怕就和天曜的妃子一样,只不过暖床兼能用吧?
深深地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南宫瑾心头,他咧唇一笑,如玉的面容偏生出修罗一样的光,舔了一下嘴唇说道:“好,本王今天就看你们能不能如愿!”
一手握住阮烟罗,厉声说道:“跟紧本王!”
另一手长剑一振,直接向着为首之人杀过去。
大雨哗然,如一场喧嚣的盛宴,一面,是南宫瑾自己的人被楚皇的人缠住,脱不得身,两方兵刃交击。一面,是西凉众人放着敌人不去对付,却执甲荷兵,只顾着杀了自己王夫身后的那个女人。
“小心点,不许伤了王夫!”为首的人不断地叫着,却不知他每叫一声,就让南宫瑾心头的耻辱更甚一分,对哈雅的恨意,也越深一分。
阮烟罗被南宫瑾拉着,已经退出帐篷之外了,大雨瓢泼一样浇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阮烟罗被打的连眼睛都抬不起来。
“阮烟罗在那里!”不知哪个南楚士兵眼尖,指着一群男人中唯一一个纤细的女性身影大叫了一声,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抓住阮烟罗。”南楚士兵中领头的一个立刻大叫起来:“抓住阮烟罗者,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南楚士兵今夜本来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来的,来之前,早已被许下无数重利,就是没有那一声,他们也知道,今夜他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着那个女人走。
“主子!”费夜看到那边的情景立刻急了,连环几剑唰唰刺出,就想过去帮忙。
奈何南楚人有备而来,而且人数实在不少,根本分不出身,而西凉那些士兵又不来帮他,反而要竭尽全力,才能多拖住一些人。
“抓住阮烟罗!”
“阮烟罗要活的,别管她身边那个男人!”
南楚士兵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渐渐逼进南宫瑾和西凉士兵的战圈,刀剑也不断地招呼过来。
之前因为西凉人顾忌着不能伤到南宫瑾,所以虽然南宫瑾以一对多,但却能分毫不落下风,退则退矣,并无败象,可是此时那些南楚人冲上前,形势立刻就恶化了,南宫瑾就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对付一支乱军,更何况他还要护着身后的阮烟罗。
而此时那些西凉人也急了,纷纷大叫着:“不许伤王夫!”拔出刀剑迎上去。
这些人的加入让南宫瑾缓过一口气,雨这么大,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极大的负担,他俊郎的容颜被雨水冲洗的泛白,但双目却精光凛凛,不见丝毫狼狈。
一只狮子,就算是被雨淋了,也一样是狮子,不会因为鬃毛暂时贴在身上,就失了他尊贵,骄傲的本性。
一路战至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