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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觉得胜利在望,连忙又说道:“阿凌,我们先出去吧。”
南宫凌微垂眸子看着阮烟罗,目光如流水一样漫过,阮烟罗忽然就有些心虚,这男人的目光,好像把什么都看透了,她打的那点小主意,根本就别想逃脱他的眼睛。
就在阮烟罗几乎觉得南宫凌要揭穿她的时候,南宫凌一搂她的腰身说道:“走吧。”
阮烟罗一口大气出出来,吓死她了。
高高兴兴地往门外走去,可是这心还没落到肚子里呢,就听到南宫凌凑到她耳边说道:“这笔账,忙完了我们再慢慢算。”
阮烟罗立刻就是一个激灵,可是此时她已经被南宫凌带着走出了门,外面都是人,已经根本不可能再说什么了。
仰着脸,可怜兮兮地看南宫凌,无声地诉说希望他宽大处理,可是南宫凌只是目视前方,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
阮烟罗咬了咬唇,认命地转过了脸。
讨厌死了,怎么就遇到这么腹黑又小气的男人嘛。
出去之后,南宫凌带来的天曜军正在井然有序地打扫着战场,长风军和南宫瑕的风盗奋战一天一夜,此时都在各自治伤休息,而平安集的民众们在此时此刻,也纷纷出来,帮助一起收拾他们残破的家园。
他们不知道戎国军为什么会打来平安集,但他们都看得到,是阮烟罗和她手下的士兵寸步不退,才最终保全了他们,没有让他们沦落在戎国的铁蹄之下,因此对于长风军和风盗,他们都表示出了极大的善意,殷勤地忙前忙后。
阮烟罗和南宫凌一边查看着情况,一边对参与此战的士兵做了些慰问,很好的抚慰了人心,然后又在守军的帮助之下,一起把被拆掉的房子建了起来。
虽然房子被拆了不少,可是架不住人多,而且现在不过是九月间,天气还算不上太冷,就算露宿一下,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南宫凌就在平安集安顿了下来,榆林关的事情他听说了,用最快的速度调去了守军,又将之前逃出去的关民尽最大努力地召回去,派人去帮他们重建城池。
阮烟罗跟着南宫凌往榆林关去了一趟,虽然已经事先收拾过了,可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历久不散。
阮烟罗忍不住皱眉,就算不用亲眼所见,她也能想像得到,不久之前的榆林关,是如何一副血流成河的地狱景象。
一起在榆林关里转了一圈,关门前出奇的干净,几乎都没有看到什么战火的痕迹。
南宫凌看着这样的景象,脸色就沉沉的阴厉了下来。
虽然他知道榆林关这么简单被破必然是内部出了问题,可是真的亲眼看到,还是让怒火从心头燃起。
天曜立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样的事情,竟被人将一个如此重要的重城雄关,完完全全地卖给了别人。
虽然派了兵来,但这样一座大关,要想再恢复之前的防守程度,不知要耗费多少心血。
☆、754 烟罗撒娇
阮烟罗骑着马陪在南宫凌的身边,和他一起巡视这座虽然被攻开,但因为要掩耳目但并没有被大肆破坏的城池。
虽然南宫凌表面上一如以往淡淡的,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她却分明地感受到他心底的愤怒。
这个男人看起来淡漠,但心底的情意和责任感却比任何人都要重,否则的话,不会对年幼的情份一直记到如今,也不会在想要离开京城是非的时候,首选北疆那样一个战乱纷争的地方。
他不想做皇帝是一回事,可是一旦处在这个位置上,就会自然而然地接过这个位置所赋予他的重担,绝不会因为他不想,而有分毫逃避。这也是为什么,他宁可把阮烟罗送出京城,让她暂时远离他,也没有一怒冲关,在京城里肆意为之。
因为如果他真的在京城里怒了,会伤了天曜的根本。
如今榆林关是他的地方,榆林关的子民也是他的子民,却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阮烟罗一路走来,也在脑海里细细思索会是谁做了这件事情。贺狄来的突然,而且好像一开始就是奔着她来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连罗贝儿都带在身边。
谁会对她有这么深的仇恨,不惜卖出一座城也要杀了她?谁又会有这么狠毒的心性,视人命于无物?
阮烟罗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她张了张口,刚想说,却又闭上嘴。
说什么呢?那个人现在是他的皇后啊,她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虽然他在她面前一直都还是用着本王的称呼,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呢?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忽然之间,阮烟罗心里有些恹恹的,就连见到南宫凌的兴奋都被冲淡了好些。
她是断然不肯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的,可是不知不觉间却落到了这样的境地。
这种情况,算什么呢?
她突然低落下去的神情立刻就被南宫凌给注意到了,他转头,问道:“小鱼,你有话要说?”
“没有。”阮烟罗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南宫凌现在也正是在烦心的时候,她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情给他添乱。
“你有!”南宫凌肃了声音,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阮烟罗轻叹一声,这个男人太精明,没有什么是能逃过他的眼睛的。
目光往城中萧条的街道上看去,不看南宫凌,说道:“我在想,是谁卖掉了这座雄关。”
南宫凌的眉头皱在一起了,他从来不看轻这条小鱼,她的观察力,敏锐度,逻辑性,在某种程度上,比某些身经百战的大将还要出色,如果她认真的去想这件事情,是一定能想出些蛛丝马迹的。
每当她认真的想着某件事情的时候,面上就会有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容光,眼睛也像是某种最名贵的宝石一样,闪闪发亮。
那样的阮烟罗,是他喜欢的,是他欣赏的,是他想要收在怀里,好好珍视收藏的。
可是现在,这条小鱼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却不看他。
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南宫凌倏然伸手,勒住了阮烟罗的马缰。
马匹忽然停下,阮烟罗没有防备,身子往前倾了一下,才又坐定,转过头有些愕然地看着南宫凌。
南宫凌黑眸发沉,浓黑的看不到底,看着阮烟罗的目光呈现出一种极力压抑的怒气,其中的意味让阮烟罗莫名心底发虚,不敢去看。
她转头,南宫凌却立刻松了缰绳,拇指和食指捏住她尖尖地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阿凌……”阮烟罗轻轻地叫了一声。
这里是大街上,虽然榆林关的居民因为战乱避出去了,可是也断断续续地回来了一些人,街道纵然萧条,但并不是没有人。
南宫凌怎么又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这是完全不合礼教的啊。
“你觉得是谁卖掉了这座城?”南宫凌问道,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阮烟罗张了张口,终究吐不出这个名字。
她没有立场,说了,就好像是在挑拨离间一般。
“说!”南宫凌突然低喝。
阮烟罗微微一惊,对上南宫凌的眸,看到他眸底的黑色越聚越浓,生气的意味几乎分毫都不加掩藏。
那般严肃和沉凝,让阮烟罗陡然意识到她犯了什么错误,她竟然在怀疑阿凌。
因为意识到梅纤纤的身份,让她心底不由自主的伤感,不自在,所以,她竟然顺着连阿凌都怀疑了起来。
南宫凌一定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般的生气。
心头瞬间滑过浓浓的愧疚,阮烟罗眨了眨眸子,小心地看着南宫凌,柔声叫道:“阿凌……”
尾音软软地拐了个弯,带着撒娇的意味。
南宫凌眸子闪动了一下,却仍然是沉着脸。
他们面临的情况很糟糕,朝中的诡谲,世事的动荡,他都不怕,那些都是外来的因素,他可以一力承担,可是他却怕来知这条小鱼的不确定,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阮烟罗从认识南宫凌开始,南宫凌就从来没有对她摆过脸色,在阮烟罗的面前,他永远都是耐心的,宠溺的,像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任由她在里面翻腾跳跃,此时看到他如此沉肃的脸色,饶是阮烟罗向来也是个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怕的主,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了。
完蛋了,真的得罪这个男人了。
阮烟罗恨不得拍自己的脑袋两个,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对自己人从来都没有任何怀疑的,可是第一个怀疑的对象,竟然会是对她那么好那么好的阿凌。
得想办法把这个男人给哄好才行,阮烟罗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一伸手,对着南宫凌说道:“抱抱。”
这两个字出口,阮烟罗已经是连鄙视自己都懒得做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好像无限制的退化,都快成小孩子了。
南宫凌的眼中也掠过一抹惊奇,显然从来没有见过阮烟罗这个样子。
但无论如何,阮烟罗向他伸出的手是不能拒绝的。
他沉着脸,一托阮烟罗的腰,把她从一边的马上抱到了自己的马上,安置在身前。
☆、755 豪华宅邸
阮烟罗遂了心意,也算是更加没脸见人了,不过她现在什么也顾不得,她刚才犯了糊涂,所以什么也没有哄好这个男人重要。
在南宫凌的怀里自动自发的找好位置窝好,阮烟罗慢慢说道:“阿凌,榆林关是被人串通副将,里应外合,一举打开的。副将的职位不低,待遇更不低,应该不是买通,所以我想,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挟恩,可以副将以前欠了什么人的恩情,所以现在那人以恩情相挟,要求回报,另一种,就是威逼,也许这副将的家人落入了别人的手中,他不得不如此做。可是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需要那个人有极高的地位,如果没有相应的地位,他不可能有机会对这么一个大将施恩,也不可能威胁得了他。”
“另外,贺狄一去平安集就指明了找我,说明那个人出卖榆林关,只是为了给贺狄去找我开路,换言之,他真正的目的是我,而且极端恨我。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
阮烟罗轻轻叹了一口气,阮烟罗说道:“虽然很不想说,但我认为,这个人是梅纤纤。”
说完,抬起脸,看着南宫凌。
南宫凌的表情还是绷着,没有一点松动,阮烟罗心里打小鼓似的,知道这次估计是把南宫凌得罪的狠了,前两天抱南宫瑕的事情这个男人还一直窝着一笔账没跟她算呢,现在她又犯了这个错误,简直是嫌自己的小命太长。
忽然好怀念以前这个男人宠溺的样子,虽然他恶质的总是喜欢逗她,可也总比这样绷着脸要好。
“阿凌……”又是软软地叫:“人家已经说了。”
微微飞扬的尾音叫的南宫凌心里一颤,也许是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分隔的太久,相聚的又太不易,终于将这条小鱼骨子里小女人的一面逼了出来,她现在的每一声呼唤,每一个动作,都在勾着他心里的那根弦。
不过南宫凌还是绷住了脸。
有一些事情,是绝对不可以妥协的,在这条小鱼犯第一次的时候,他就一定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她彻底记住。
“你是说皇后?”南宫凌冷着声音问道。
阮烟罗心里立刻就不舒服了,南宫凌是皇上,皇后却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就算她现在在南宫凌的怀里,就算南宫凌正抱着她,可那种感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