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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狄简直要被阮烟罗气的吐血,这个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
他强忍着怒气说道:“凌大人说笑了,邯国与我戎国彼此相邻,邦交友好,本王子在这里,除了迎接凌大人这位贵客,还能迎接谁呢?刚才不过是跟凌大人开个玩笑而已,凌大人可不要放到心里去。”
“贺狄王子真的是迎接我吗?”阮烟罗瞪大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这下官怎么敢?贺狄王子可千万不要为了我而口是心非啊!”
贺狄杀了阮烟罗心的都有了,可是脸上却不得不陪着笑,说道:“本王子怎么可能?凌大人,我们这就入城吧,可敦在城外静养,我看凌大人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如果有什么人,让本王子转交就好。”
哟,这是在威胁她呢。意思是说,他给阮烟罗这个面子,亲自迎接她进城,可是那两个人则要交到他的手上,别玩什么花招。
可是阮烟罗好像根本没听懂,一副激动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样子,连连说道:“哎呀,居然让贺狄王子亲自来迎接下官,实在是太荣幸了,太荣幸了,下官一定得立刻具折回国,向我邯国子民通报贺狄王子的一片眷眷之心。”
什么眷眷之心?这是诚心丢他的人吧,邯国不过去了一个无名小官,可是却让戎国目前势力最大的他十四王子贺狄亲自迎接。
贺狄磨了磨牙,霍霍有声,几乎就要暴走,阮烟罗知道该出的气可以出,可是惹恼了贺狄就不好了,于是一笑说道:“既然贺狄王子诚心相邀,我等恭敬不如从命,这就随王子进城吧!”
☆、684 遇在一起
贺狄今日来此的确不是迎接邯国众人的,可是此时此刻,当然是先保住自己的命和地位要紧,至于失礼什么的,已经顾不得了。
邯国队伍中的官员看着眼前一幕简直一头雾水,刚才贺狄还一副瞧不起他们的样子,不愿意迎接他们呢,可是怎么一转眼就上赶着要送他们了?这位凌大人也没有说什么啊?
看着阮烟罗的目光极度疑惑,可是疑惑中又带着些原来如此的感觉。他心里想着,不愧是王上派来的人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一句话就挽回了我邯国的国威,果然是英杰出少年,非同凡响。
一边想,还一边看着阮烟罗不住点头,大有回国之后要好好结交的意思。阮烟罗如果知道这个官员心里的想法,只怕非得哭笑不得不可。
贺狄招来身边的人交代了两句,让他代为迎接,正要带着阮烟罗等人进城,忽然官道远处,远远地出现了一道烟尘。
一骑快马急奔而来,片刻间到了城门前,马上骑士滚鞍下马,色彩鲜艳的军服让人轻易就能认出这是哪国的人。
“下官见过贺狄王子!”那人先对贺狄行了一个礼,才站起腰身说道:“我国女王和王夫路早有些耽搁,来的晚了,有劳贺狄王子久等,特派下官过来,先向贺狄王子告罪。”
阮烟罗骤然转头。
女王和王夫?
在这片大陆上,只有一个国家有女王,也只有一个国家,会有王夫这种称呼。
是他们吗?举目回头,极力往路的尽头望过去,可是车驾太远了,什么也看不到。
贺狄脸色发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这个时候来,如果他去送阮烟罗,那边的人都已经来了,骑士也看到了他,他却还离开,无疑会得罪西凉,而西凉的兵器又是他们不可或缺的,这万万不行。
可如果不送,阮烟罗这个女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她要是真把活口送到可敦那里去,他现在好不容易奋斗得到的一切,也就都完了。
左右为难间,只听阮烟罗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在这里等等他们吧。”
贺狄立刻松了一口气,瞟了一眼阮烟罗,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地方是可取的。
官道尽头的马车走的不快也不慢,就按照一个王驾该有的速度与仪和,从容地一路行来。
看到王彩上王彩的装饰的流苏,阮烟罗唇角轻轻勾起笑意,她上一次见到哈雅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情了,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和哈雅是如何合谋,一起挖了陷阱给南宫瑾跳。
想到南宫瑾,又立刻想到华妃,阮烟罗心头黯然,说不清是恨还是不恨。
华妃临死之前,还拿了那么恶毒的符咒往阮老爷和红叶姨的棺木上贴,更是害她动了胎气,连给最亲的人送葬都没能去,她心头始终是横着一根刺的。
可是另一方面,阮烟罗清楚的知道华妃是自己去送死的,她不想成为南宫瑾的弱点,同时也要用自己的死,断掉南宫瑾对她的最后一点念想,无论她的做法对与不对,她始终全心全意的,都是为着南宫瑾在着想。这种母爱的无私与无畏,又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忽然有些后悔在这里等着,她承认是有点想见哈雅一面,纯粹只是为了当年的那一段共同合谋的情意,可是她却不知道,见到南宫瑾该怎么办。
虽然她问心无愧,可是和他见面,终归会很尴尬的吧。
阮烟罗心里正乱七八糟地想着,西凉的王驾已经到了近前,贺狄迎上前去说道:“女王王夫远道而来,贺狄不胜感激。”
王驾的车帘一掀,南宫瑾和哈雅的面容同时露了出来,哈雅笑着说道:“贺狄王子有心了,路上耽搁,时间迟了不少,还请王子见谅。”
哈雅和贺狄寒暄着,南宫瑾则是目光四下一转,将迎候的队伍收入眼中。
忽然,他目光一下定住,紧紧地盯着一个方向,身体也猛地震了一下。
就算阮烟罗穿着男装,就算她侧着头并没有看向这里,可是南宫瑾还是一眼认出了她。
那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心情陡然震荡起来,南宫暇带着母妃骨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恨得几乎恨不得亲手把阮烟罗撕碎。可是当她的死讯传来,他却在西凉的重重丘陵中拎着酒坛呆坐了整整一夜,不住地想起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是爱,亦或恨,早已分不清。
或许这些情感早就纠缠在一起,结成解也解不开的结。
那天夜里,他喝了许多酒,哈雅来找他,他居然会把哈雅认成是那个女人,然后有了他们之间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那次之后,他们才在西凉正式举行了婚仪,他也正式成为西凉王夫。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有朝一日,阮烟罗还会活过来,而且还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也许是南宫瑾的反应太明显了,哈雅也觉得不对劲,看了南宫瑾一眼之的一,顺着南宫瑾的目光看过去。
这一看之下,哈雅也皱起了眉,那个身影委实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阮烟罗是那种换过男装以后连整个气质都会换掉的人,而且男装的发髻要把流海也梳上去,这样一来,就好像连脸形都变了,如果不是特别熟悉她的人,一时之间还真不会轻易认出来。
哈雅与阮烟罗虽然合谋了一件大事,可是真正见面,却不过是几面之缘,她的死讯哈雅也知道,她心里一直以为阮烟罗死了,而且此时阮烟罗身上穿的是邯国的官服,身后是邯国的使团,她自然不会把这个人和阮烟罗联系起来。
不过她心底终究是存疑的,因此向贺狄问道:“贺狄王子,不知那边是哪位大人?可否请贺狄王子为我们引荐一下?”
贺狄盯了阮烟罗一眼,说道:“这位是邯国的使节凌言凌大人,也是今天才到的,刚好与女王和王夫遇在一起。”
☆、685 戏弄贺狄
凌言?
哈雅一听到这个名字身体就是一震。她是西凉的女王,各国的情况动向都有自己的渠道,又如何会不知道如今阮烟罗用一幅比翼凌烟图向太后请婚?而当今的天曜帝为了安置阮烟罗特意把宫里的一间宫殿改名为凌烟阁?
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敏感了。
眼睛用力盯着阮烟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原本她就觉得这个影子有几分熟悉,现在心底有了猜测,这份熟悉立刻化为一个具体的人。
阮烟罗也知道自己这个化名实在拙劣的很,可是没有办法,她那个时候满心里只有南宫凌,只为了他们这样分开而伤怀,起名字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只有这两个字跳到脑海里,让她想起些别的名字都不行。
已经被看穿了,就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对着哈雅笑了一下。
哈雅的眼神又是一震。
阮烟罗,果然是阮烟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没这么容易死,她连堂堂的皇子都敢算计,连她这个女王都敢拉到局里去,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南宫瑾,南宫瑾的目光已经从阮烟罗身上收回来了,眼睛看向一边,但里面的神色,却隐晦难明的连她也看不懂。
想起一两个月前的那一天,阮烟罗死于大火的消息传到西凉,他抱酒买醉,她去劝他,却被他当作是阮烟罗,从而一夜欢情。
心脏忽然收缩起来,南宫瑾去了西凉那么久也没有碰过她,更不用说完成成亲仪式,好不容易碰了她,却是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是西凉的女王,是这个大陆上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却卑微的,要靠着别的女人,才能得到自己的爱情。
“凌大人,能在这里遇上,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哈雅开口说道。
“能和女王有缘分,是下官的荣幸。”阮烟罗打着官面的话语,语气却很亲近。
哈雅眨了眨眼睛,说道:“能这么有缘分也是不容易,理当庆贺一下。不如这样,这两日我会在城中设宴,还请凌大人到时一定出席,你我两国也好多亲近亲近。”
左右戎国大汗的寿辰还要两三天,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阮烟罗知道这是哈雅想和自己单独聊聊,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应道:“女王相邀,下官怎么会不识趣?只等女王安顿好了告诉下官时间,下官定然去赴宴的。”
哈雅点点头,不再和阮烟罗说话,转向贺狄说道:“贺狄王子,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贺狄此来本来就是迎接人的,点头应是,吩咐身边的随从按照礼节迎接西凉和邯国使节入王庭。
阮烟罗的身份只是个官员,而哈雅和南宫瑾却是女王王夫,自然是他们为尊,走在前面,贺狄本来也该陪在前面,可是此时,他却故意落后了几步,和阮烟罗并骑走在一起。
“烟罗郡主,本王子就不绕圈子了,如今本王子亲自陪着你们进来,面子也给邯国做足了,那两个人,你什么时候给本王子送来?”贺狄咬着声音说道。
“两个人?什么人?”阮烟罗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地问道。
“阮烟罗!”贺狄低喝:“你别再给本王子装模做样!”
贺狄眼睛暴出亮光,恶狠狠地瞪着阮烟罗,看起来更像是野兽了。
“啊,我想起来了。”阮烟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王子是说我在黑山山脉遇到的身受重伤的那两个人啊。”
“不错。”贺狄说道:“烟罗郡主如果不方便送过来,本王子让人上门去取也行。”
“恐怕我既不能送,贺狄王子也不能去取。”阮烟罗一脸遗憾的样子。
贺狄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要被阮烟罗磨尽了,他低声怒喝道:“阮烟罗,你究竟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那两个区区卒子,真的能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