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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罗姐姐最好!”南宫柔一下子扑上来,抱住阮烟罗的胳膊,抬头满是期待地看着她:“烟罗姐姐,柔儿就拜托你了!”
阮烟罗满腔都是无奈和哭笑不得,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她当初提出那么个要求,现在也不会面对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
两人又聊了一些事情,柯府的下人就来请南宫柔和阮烟罗前去吃饭。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饭后,阮烟罗又寻了个机会旁敲侧击地和柯敬之说了几句,大意是说南宫柔心里很不安之类的。
柯敬之也是个聪慧灵透的人物,阮烟罗一说,他便明白是什么事,一时间不由也有些羞赧和尴尬,南宫柔是他心头上的人,夜夜睡在一起,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之所以一直不碰她,一方面是因为她天真可爱,让他不忍心,另外一大半原因,就是因为对阮烟罗的那个承诺了。
现在阮烟罗自己都松了口,他又岂会硬撑着,当下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阮烟罗说清楚了这件事情,立刻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委实太难受,她以后可再也不会做这种给自己挖坑的傻事了。
不过想一想,除了南宫柔之外,恐怕也没人能让她跳进这个坑里去。
两个人各自缓了缓尴尬,阮烟罗又仿似无意般,提起了她曾在关城镇门口看到的那张告示。
一说起这件事情,柯敬之的神色立刻沉了下来,低声叹息道:“王后这次真的很不好,太医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却都没有用,只是看着人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几日的工夫,已经瘦脱了形了,连王上都跟着憔悴了许多。”
☆、652 蹊跷中毒
阮烟罗知道柯敬之对邯国皇室十分忠心,可是看到他这副样子,还是忍不住动容,柯敬之根本不是把他们当成主子,而是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亲人,他的每一份关心与担忧,都是那般真诚。
也不绕圈子,阮烟罗直接向柯敬之讲述了陆秀一的医术,请柯敬之引荐,让陆秀一去试一试。
柯敬之想了一下说道:“烟罗郡主,你所说的陆秀一,就是方才宴席中那位陆小公子?”
“不错。”阮烟罗点头说道。
“他年纪如此之轻,真的有那么好的医术?”不能怨柯敬之有所疑问,中医是经验医学,只有通过漫长的时间积累,才能形成高超的医术,所以医生往往是年级越大,就越受尊敬,而年纪轻的,人家根本连看都不会看。
阮烟罗第一次见到陆秀一的时候,陆秀一支着义诊的摊子,却一个人也没有,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经验也是分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的,陆秀一虽然年纪轻,但阮烟罗给他的那些书可是经过几千年实践沉淀下来的,再加上陆秀一天分又高,他的医术,岂是仅凭年龄就断定?
因此轻轻一笑说道:“柯将军尽管举荐,我保证,一一绝不会让你失望。”
也许是因为阮烟罗的声音实在太过自信,柯敬之只看了阮烟罗一眼,便说道:“好,既然是烟罗郡主推荐的人,我便试上一试,再说众太医全都束手无策,就算陆公子没有办法,也不过是维持原样而已,又什么好怕的?”
阮烟罗最欣赏柯敬之的就是这一份无畏与坦然,当即再次说道:“柯将军就只管放心好了!”
一夜好眠,第二日天一亮,柯敬之就匆匆进了宫,阮烟罗说的那么肯定,就连他也忍不住生出了一线希望,迫不及待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邯国王上。
等阮烟罗等人吃过早饭,柯敬之已经回来了,说道:“陆公子,请收拾一下,跟我进宫吧。”
阮烟罗来柯府是偷偷来的,不便公开露面,而且有柯敬之陪着,陆秀一必然不会有事,因此就没有去,只是在府里等着。
陆秀一去了好长时间,一直到下午,才和柯敬之一起回来,两个人的面色都不甚好,柯敬之尤其严重,神色整个沉凝着,似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事情。
“一一,发生什么事?连你也无法诊断出王皇患了什么病?”阮烟罗对陆秀一很有信心,原本一直都没有怎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看到他们的表情,也不敢肯定了。
“我诊出来了。”陆秀一先是推翻了阮烟罗的猜测,可是看了柯敬之一眼之后才又说道:“但比没诊出来还糟糕。”
“到底怎么了?”阮烟罗问道,她已经没耐心再去听他们打哑谜了。
陆秀一带着几分无奈说了一下诊治的结果,原来,王后根本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中毒?”阮烟罗诧异地叫出声。
邯国民风淳朴,皇室构成简单,向来是各国皇族中最最干净安定的,尤其这一届的邯国王上只有一位妻子,整个后宫,就好像只是个三口之家一样,这样一个皇室,有谁会给王后下毒?又为什么要给王后下毒?
“王后中的毒很特别,外表和脉像上看起来就好像是普通的风寒一样,可是却无论用什么药都不会好转,只会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直到最终衰弱至死。这种毒很难察觉,幸好我以前看医术的时候,有本很偏僻的医书上介绍过这种毒,知道它有种非常隐秘的特征,这才认出来了。”
“这种毒你可能解?”阮烟罗问道。
“可以是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阮烟罗立刻追问。
陆秀一面现难色,说道:“配这种毒的解药,需要一味叫作金株银叶的草药,这种草药,只有戎国的王庭才有。”
戎国人逐水草而居,是典型的游牧民族,可是戎国王庭却是固定的,那里水草丰美,钟天地之灵秀,环境十分宜人,所以戎国王庭世世代代都设在那里。
金株银叶能长在那里,只怕正是因为那里得天独厚的环境,而只听名字,就能想到那味药物的珍贵程度,戎国王庭一定看管的非常严,想要拿到,绝非易事。
“那种毒从中毒到死亡,要多长时间?”阮烟罗问道。
“最多一个月。”陆秀一说道。
阮烟罗沉默了,难怪柯敬之的神色那么黯淡,从邯国京城到戎国王庭,就是快马也要二十天,来回怎么也要一个半月,而王后中毒已经至少八到十天,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的。
只是阮烟罗总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劲,王后中毒中的太巧了,如果算算时间,就好像刚好是他们在沙漠里的时候中的毒,然后等他们出了沙漠到达边城,中毒的消息又刚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虽然硬要说王后中毒是针对他们有些牵强,可是阮烟罗始终觉得,就算这毒不是直接针对他们,也必然和他们有某种程度的关联。
正在沉思着,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陆大夫!”
这声音来的十分突然,阮烟罗甚至来不及回避,就和陆秀一一起转过了头,看到来人的一瞬间,阮烟罗有些发怔,而对面那人愣的更是厉害。
他的眼珠定定的盯着阮烟罗,忽然惊声叫道:“烟罗郡主!”
阮烟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轻声说道:“太子殿下。”
来的人,正是邯国太子,也是邯国王上王后唯一的孩子,安旭。
安旭曾经代表邯国出席过盛安帝的五十大寿,还果断为柯敬之封王,促成了柯敬之和南宫柔的婚事,当然更是见过阮烟罗的。
他与柯敬之向来亲厚,进出将军府从来不要通报,府中的下人也早已习惯了,所以他一来,就直接进了后院。
此时阮烟罗在柯敬之的府中,早已换下了男装,只穿着一件十分轻便简洁的长裙,因此安旭一眼便认出了她。
☆、653 太子邀请
安旭出现的十分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过来。
柯敬之闻讯立刻赶过来,到的时候,南宫瑜也已经到了院中,目光带着些思索之意地看着安旭。
阮烟罗活着的消息,暂时还不宜宣扬,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这个邯国太子,着实不在他心里划定的安全范围人选之内。
柯敬之一眼便看穿南宫瑜的心思,大步上前站在安旭和南宫瑜之间,阻断了南宫瑜的视线,沉声说道:“太子知道轻重,不会随便说什么的。”
此时安旭也反应过来,阮烟罗本该是个早已死去的人,他现在在这里看到阮烟罗,必然是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事情。
他虽然生长环境相对单纯,可毕竟是皇室里出来的孩子,一眼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说道:“烟罗郡主没事实在是太好了!这位陆公子也是烟罗郡主带来的吧,陆公子医术高明,可是方才我父皇得知真相一时太过震惊,竟连赏赐都忘了给陆公子,所以才叫我亲自送赏赐来的。”
安旭口齿清晰,几句话把他为什么到这里来说的清清楚楚,还表明自己对阮烟罗等人绝无恶意。
安旭今年不过十一二岁,却已经有了如此眼力应变,也算是难得的了。
阮烟罗对安旭的印象向来不坏,自然也不想难为她,走到南宫瑜身边说道:“于兄,太子殿下通情达理,一定会体谅我们的难处的。”
南宫瑜的身份只有极少的几个人知道,阮烟罗不想暴露身份,就如之前一样叫了于兄。
安旭连忙点头说道:“烟罗郡主曾经帮了柯叔叔的大忙,我虽然不知道烟罗郡主为何会死而复生,但绝不会把这件事情跟别人乱说的,就是父皇母后,我也不会透漏一个字。”
不得不说,这个小太子当真是极为剔透,一眼就看出阮烟罗等人担心什么,先一步做下了承诺。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而且又是在柯敬之的府上,南宫瑜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道:“那便拜托太子殿下了。”
安旭点了点头,用微微有些变声的声音说道:“请于公子放心,安旭一定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说完话,也不叫那些送赏赐的人进来,直接让他们把邯国王上赏赐的东西放在门外,就打算直接回去。
这么识时务的表现,自然又让院内众人更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安旭见事情做完,也无意久留,临走之前对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柯将军是我最敬爱的叔叔,你上次帮了我们大忙,我都没来得及谢你,难得你来了邯国,虽然不便公开露面,但我可不可以私下里请你赴一次宴,没有外人,就当我尽一尽地主之宜。”
安旭说的诚恳至极,让阮烟罗根本无法拒绝,只好点头说道:“太子相邀,是烟罗的荣幸。”
“太好了!”安旭拍起手来:“那么明天晚上,我就在太子府城郊的别院里等烟罗郡主了!”
安旭这个拍手的动作,让阮烟罗想起上一次说能帮柯敬之娶到南宫柔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拍着手,说太好了,柯叔叔终于不难过了。
想到那个画面,阮烟罗心头不由软了一下,她喜欢这世间美好而善良的感情,而安旭与柯敬之之间的这种感情,显然是她所喜欢的那一种。
当下微笑说道:“太子放心,我明晚一定准时赴宴。”想了想又安慰道:“王后的病情,太子也不要太过揪心,这几日我会让一一与太医院的医生们再一起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就算找不到彻底根除的方法,能延缓些时间也是好的。”
只要拖延了发病的时间,就可以想办法去戎国王庭找解药。
提到王后的病情,太子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就算再聪明再坚强,他也毕竟是个孩子,对于自己母后的病情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