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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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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把那戏台子拆了,在内院墙外最靠近新房的地方再原样搭好,本王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做不好提头来见。”
  “是!”井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应了命就走了。

☆、268 挑拨离间

  南宫凌自顾下命令,半分也没有征询一下此间主人意见的意思。但他声名在外,谁也不敢说他什么。
  梅安仁脸色铁青,南宫凌却好像什么也察觉似的招呼众人:“都坐吧,一刻钟之后咱们过去那边听戏。正好吃了这么多东西,走走也消食。”
  众人这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是阮烟罗的要求,就是再无理取闹再不可能南宫凌也会给她做到,不少人暗自庆幸,幸好刚才阮烟罗说要挪戏台子的时候自己没跳出来指责,否则被凌王给记恨上了,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众人唯唯诺诺,都又把目光放回了酒席上,只是这一次谁也没心情吃东西,只是在等着一刻钟之后的戏。
  片刻后,井潇回来,行了个礼说道:“王爷,戏台子搭好了。”
  南宫凌手底下的人当真不是吃素的,搭一个戏台子梅府足用了半日的工夫,可是他们先拆再搭,却只用了一刻钟。
  阮烟罗起身笑道:“梅驸马,我们一起去听戏吧。”
  梅安仁此刻脸色已是青到发黑,这出戏,他是绝对不想让阮烟罗唱的,所以刚才井潇带人去搭戏台子,他则直接让手下去找那些戏子,只要那些戏子出了事,这戏就是想唱也唱不起来。
  釜底抽薪,如此才是最有用的。
  可是谁知那些戏子居然早早被人带了出来,就在外面院子中等着,周围都是来吃喜酒的官员,大庭广众之下,他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
  此时听到阮烟罗请他看戏,明知要看的是他自己的戏,却也只能强笑说道:“凌王请,烟罗郡主请。”
  梅府身为太后母家,权势盛极一时,却极懂得低调持家的道理,一座宅子建的中规中矩。
  梅安仁的新房在后院很靠里面的位置,但若在院墙侧面选对了位置,唱戏的声音里面还是能听到的。
  此时戏台子已经在离新房最近的院墙外面搭好了,那些戏子也早已换好了装,只等锣鼓一响,就要粉墨登场。
  梅府的人搬来了一些椅子,给身份高的人坐着,其他来喝喜酒的人就只能站着了。
  阮烟罗在南宫凌身侧坐了,对着班主一点头,说道:“开始吧。”
  锣鼓声骤然一响,这场好戏,终于开场了。
  “外面什么声音?”南宫敏正戴着红盖头在床上坐着,忽然听到一阵阵锣鼓声响。
  “好像是在唱戏。”如今房中陪着她的只有刘静,她侧耳听了一下说道。
  唱戏?
  南宫敏皱起了眉头,摆宴的地方是在前院,离着她这里好远,唱戏的声音怎么会传到这里来?
  她侧耳细听了片刻,忽然浑身一震,猛的掀开盖头,大步走到窗前。
  “公主!”刘静看南宫敏掀开了盖头吓了一跳,这盖头是只能新郎给掀的,南宫敏怎么自己给掀了?这等会儿要怎么向梅家驸马交代?
  南宫敏不理会刘静,一把推开窗子,外面唱戏的声音立时更为清晰的传入耳中。
  听到这熟悉的曲调,南宫敏心头陡然一痛,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转头说道:“静儿,这是你哥哥的戏。”
  寒门士子和高门贵女相恋而不得,从十四岁第一次在太后那里听到刘伶唱这出戏,到今天,十年,南宫敏已经记不清听过多少次。
  每一个唱腔,每一个转折,甚至刘伶每一个动作扬起的水袖弧度,都早已深深地刻在她的骨子里。
  每次听到这出戏,南宫敏都觉得那出戏唱的就是她和刘伶,既然不能,为何相爱,既然相爱,为何不能?
  那出戏的最后,高门贵女因不堪相思折磨,香消玉殒,而如今为何死的人是刘伶,还是那般凄惨的死法,只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承受无边的苦楚。
  泪水滚烫灼人,止也不止不住,南宫敏说道:“静儿,去,出去看看,是谁点了这出戏?又是在哪唱的?怎么会传到这里来?”
  刘静对刘伶并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是看到南宫敏这样也心里难受,连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走到内院与外院相隔的地方,刚探出个头,就被梅纤纤看见了。
  梅纤纤和梅安仁听着这出戏,脸色都不好看,这出戏是刘伶最拿手的曲目,他们二人如何会不知道?阮烟罗这分明就是当众抽他们的耳光,还抽的分外响亮。
  梅安仁的脸色尤其难看,今天是他和南宫敏大喜的日子,可南宫敏听了这出戏,今天夜里的洞房还如何能过好?
  看到刘静探出头,梅纤纤心思一动,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今天她一直都在帮着梅安仁招待客人,此时走动一下,倒也没有人注意。
  “静儿,可是吵到长公主了?”梅纤纤问道。
  “这……不是……是……”刘静自然知道这出戏是不可能吵到南宫敏的,可是梅纤纤这样一问,她若说不是,又怕会暴露了南宫敏和刘伶的私情,一时间语无伦次,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对。
  她终究才被南宫敏收到身边,还不适应权贵人家的这些弯弯绕绕。
  梅纤纤一笑,也不在意刘静的态度,只是说道:“你是不是自己偷跑出来的?我知道这出曲目是你哥哥最拿手的,你闻故思亲也是理所当然,你放心,我不会和长公主说的。”
  梅纤纤这么一说,刘静立刻松了一口气,同时觉得这个梅家大小姐真是善解人意,体贴善良。
  当下向梅纤纤道了谢,大着胆子开口问道:“梅小姐,不知道是谁点了这出戏?”
  梅纤纤看她一眼说道:“是烟罗郡主。”
  说完忽然轻叹一声,说道:“这出戏虽好,却悲了些,其实并不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唱。我听说前两日烟罗郡主在宫中与长公主有些不愉快,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也犯不着在大喜的日子里唱这种戏文,这不是……”
  梅纤纤的话戛然而止,但只要有耳朵的人就都能听明白,她想说阮烟罗这是成心给南宫敏的婚礼找不痛快。
  她的语气似乎对阮烟罗的做法颇为不满,又为自己不能阻止而愧疚。

☆、269 情景重现

  刘静本来只是被南宫敏谴来看看是谁点了这出戏,问到了就要回去,并不会想别的,可是此时被梅纤纤这么一说,不由心里咯噔一下。
  阮烟罗是知道南宫敏和她哥哥之间的事情的,甚至听南宫敏说,阮烟罗还帮着他们见过面。之后她哥哥死,是因为阮烟罗忙着帮那个卫流质子,所以没去管她哥哥,这在南宫敏看来是不可原谅,可对于阮烟罗来说,却不过是人有亲疏,无可厚非。
  毕竟那个南楚质子是她喜欢的人,而刘伶却和她非亲非故。
  阮烟罗帮过南宫敏,南宫敏却差点害死她,现在阮烟罗没死,心里肯定对南宫敏不满,她今天点了这出戏,还故意搬到内院外面来唱,恐怕就是故意唱给长公主听,要她伤心的。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刘静眼中不由涌起熊熊怒火,这个世上怎么有这么可恨的人,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还要拿出来利用。
  匆匆谢了梅纤纤,刘静转头往新房那里跑去。
  梅纤纤看着刘静的背影嘴角慢慢垂下来,以阮烟罗的性子,必然不可能只是唱出刘伶唱过的戏就罢休,她究竟想做什么,他们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不管她想做什么,她都得先把预防措施做好。
  南宫敏很照看这个刘静,刘静说的话,想必她一定会相信,先让她认定了阮烟罗今天是来找她麻烦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解释。
  梅纤纤又把目光迎向戏台,上面寒士贵女正爱的激烈,梅安仁阴沉着脸看着,察觉到有人看他,缓缓转过头来。
  梅纤纤向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她已经做了一些事情。
  刚才梅安仁帮了她一次,她投桃报李也该还回去一次。而且这关系着梅家,在这个大的利益前提之下,他们是同盟军。
  梅安仁淡淡地转过头去,梅纤纤也再次开始看戏,她此时还不知道,多亏了她这个未雨绸缪的动作,才让这一夜,没有出大的乱子。
  台上的戏已经进行到最高潮,原本是小姐拿着书生的信唱出最后一段,然后吐血而亡,可是这里却改了,变成书生拿着小姐的信唱道:若说今生没奇缘,为什么,合一付心肝合一付肠;若说今生有奇缘,为什么,隔一座高山隔一堵墙……
  阮烟罗神情微凝,目光紧紧盯着台上,到了这个时候,这场戏想要唱的,才真正开始。
  而另一边,刘静一路跑回新房,只见南宫敏脸上的泪已经把妆全都淹花,正哑着嗓子跟着外面轻声唱着同一句词:若说今生没奇缘,为什么,合一付心肝合一付肠;若说今生有奇缘,为什么,隔一座高山隔一堵墙……
  看着南宫敏悲痛的样子,刘静不由也落下泪来,扑到南宫凌身前说道:“长公主,您就别哭了,哭坏了身体,徒然中了别人的圈套,让亲者痛,仇者快!”
  南宫敏微愣的看着刘静,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别人的圈套?
  刘静哭着把她想的事情都说了,叫道:“长公主,阮烟罗就是故意用哥哥的戏让你难受,你别哭了,哥哥要是还活着,也不会愿意看你难过的。”
  南宫敏神色猛然变的极凄厉,刘伶如今就是她的逆鳞,谁也碰不得,哪怕提到一个字也是撕心裂肺的疼,何况阮烟罗此时还利用他。
  一把推翻了房间的桌子,南宫敏近乎癫狂的叫道:“阮烟罗,阮烟罗,我和你究竟有多少深仇大恨,你连阿伶死了都不放过!”
  她拿起手边一切可以拿到的东西,狠狠的砸下去,恨不得她砸的是阮烟罗,要把她粉身碎骨。
  外面的丫头婆子虽然之前被南宫敏吩咐了不得随意进去,可是此时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敢不进去了,连忙一边叫人去前面报信,一面纷纷涌进房中。
  看着原本富丽堂皇的新房如今一片狼藉,而南宫敏已经扔了盖头,还在拼命的砸着,这些丫婆子们都吓傻了,连忙冲上去,又不敢对南宫敏用强,只能抱着她的腿,跪在地上拼命哀求。
  新房之中,一时之间鬼哭狼嚎,连外面的戏文声都不闻了。
  而此时此刻,所有在外面看戏的人,却个个胆战心惊。
  方才唱完那段词之后,书生本该捂着心口吐血而亡,这段戏也就到此为止了,可谁知在这出戏里,那书生只是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冲进来一群人,做衙役打扮,不由分说拉起了书生,绕戏台走了一圈,算是带进了大牢。
  大牢里上来一个新角色,脸上罩着一张全白甚至连五官都没有的面具,可是偏偏穿的戏服与梅安仁惯常打扮极为相像。
  这新角色上来便说这书生不自量力,竟敢肖想他看中的人,又命那些衙役对这书生行肮脏之事,最后让人抓着书生的头发,在地上活生生磕死!
  最后这一段已经不是戏文,而是活生生的情景再现,除了念白仍是戏文的腔调之外,事情之惊悚,节奏之迅快,表现之残忍,令人心底之寒。
  甚至连对书生行肮脏之事那一段,台上都没有分毫避讳,而是用一块白布蒙在众戏子身前,后面有灯烛照耀,而戏子们就做出行那种事情的动作,把这一幕真真切切的投影在白布上。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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