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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阮烟罗问道,声音很柔软,她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用这么柔软的声音和人说话。
南宫凌冷着眉眼,坐起身,阮烟罗连忙去扶他。
“离本王远点。”南宫凌冷声说道。
阮烟罗一怔,却还是把被子堆成堆给南宫凌靠在后面,说道:“别生气了,井潇说你不能情绪激动。”
“本王的伤与你无关。”南宫凌淡声说道。
他做这些事,是因为他愿意做,不需要阮烟罗为了这个来小意讨好他。
“可是这些伤明明……”
“阮烟罗!”南宫凌忽然出声打断她的话,面色很冷:“本王做的事情,本王心里有数,本王的心意放在那里,要不要,是你的事,但付不付出,是本王的事。本王当初没有告诉你你认错了人,没有凭着这件事情去要你的喜欢,今天就同样不会拿受伤的事情去强迫你接受本王。”
南宫凌的话语清冷,冰凉,没有半丝阮烟罗平日听惯了的那种宠溺,这样的南宫凌让阮烟罗觉得陌生无比,心里竟有些发慌。
“情之一字,贵在相知相悦,本王要的,是一个可以开心相守一世的爱人,不是一个舍身报恩的女人。既然本王在你心里不过是个喝了一夜酒的人,那本王也不再强求,这份心意,你今天知道了,也就到今日而止,从此之后,本王不会让你再有半分为难。”
说完这一大段话,南宫凌像是累着了,疲惫的闭了闭眼睛,才又接着说道:“你我今夜同处一室,也是情势所逼,你放心,到了明天,阮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就请烟罗郡主再委屈几个时辰。”
说完话后,就向后靠坐着,真的闭目养神了。
囚室中再次安静下来,火花接连爆了几下,火光也不住跳跃着,凭添一股摇摆动荡的气氛。
阮烟罗死死盯着南宫凌,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可恶。
想要,就伸手去拿,不想要,说放手便放手,半分余地也不留。
阮烟罗从来没有被南宫凌冷脸对待过,此时被他冷若冰霜的拒之于千里之外,才终于体会到了一点这个杀神王爷的冷厉无情。
“南宫凌,你才没有良心!”阮烟罗咬着牙从齿缝中吐出这几个字。
南宫凌眼睫微动,却仍是没有睁开眼睛。
“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你当你的心意我很稀罕么?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出了这里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没有任何交集!”
阮烟罗说的斩钉截铁,南宫凌心头微惊,猛的张开了眼睛。
张开眼的瞬间,刚好看到阮烟罗转过身去,她背对着他,腰杆挺的笔直,头也仰的高高的。
可是南宫凌就是知道,这条小鱼又在逞强了,她得用掉多少力气,才能把腰挺得这么直?
☆、250 受尽委屈
心头忍不住一疼,他算是被这条小鱼吃定了,就是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何况这委屈还是他给的。
下床走到阮烟罗身后,囚室里的灯光太昏暗,走近了,才看到阮烟罗的双肩都在微微抖动着,根本控制不住。
这条小鱼,在哭?
一个念头猛的跳出南宫凌心头,南宫凌吓了一跳,即使是刚才,她都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有哭出来,可是此时此刻,她竟然真的在哭?
“烟罗……”轻声开口。
“滚开!”阮烟罗厉声喝道。
这个混蛋王爷,有多远滚多远,她才不稀罕他!
她不是第一次被人冷落,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人的拒绝,让她这么难过这么伤心,连和他同呆在一间房间里都受不了。
“我去找狱卒换房间,不打扰凌王!”
阮烟罗转头就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一步,忽然一个东西猛的从脚底窜过,与此同时,墙上的油灯因为烧了太久,火光在摇动了半天之后,噗地一声,熄灭了。
“啊!”阮烟罗一声尖叫。
老鼠,刚才从她脚底下窜过去的那个东西,百分百是老鼠!
这里是地牢,有老鼠本来就不奇怪,他们这个房间里有吃的又有灯油,自然更招这东西。
阮烟罗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这东西有些心理阴影。
此时看到了房间中有老鼠,灯又突然灭掉了,一片漆黑之中,阮烟罗只觉得无比恐怖。
根本来不及思考,她本能的一转身猛地扑进南宫凌怀里,颤声叫道:“有老鼠。”
如果可以,南宫凌现在简直想拿点供品把那只老鼠供起来,若不是它,怎么会有佳人主动投怀送抱?
“乖,没事,我在这里,不怕。”南宫凌将阮烟罗接了个正着,搂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口中柔声哄着。
阮烟罗听到南宫凌的声音,忽然间反应过来她抱着的人是谁。
“走开!”阮烟罗低声叫道,用力推搡着南宫凌:“谁准你抱我!”
温香软玉入怀,南宫凌怎么可能再放开,牢牢扣着阮烟罗的腰身,柔声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我说错话了,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南宫凌,你个大混蛋,你不是跟我没关系么?谁稀罕你,你给我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好好,我有多远滚多远。”南宫凌轻轻顺着阮烟罗背:“只是只要你一叫,我就回来,只听你的。”
“你……”阮烟罗气结,可是听南宫凌这样哄着她,语气里又温柔又宠溺,就像平日里的那个南宫凌又回来了,她忽然间觉得无比委屈,把脸压在南宫凌的胸膛上,呜咽着叫道:“南宫凌,你混蛋!你个大混蛋!”
哪有人像他这种样子,先对她好的不得了,什么事都为她想到,什么危险都把她护的好好的,可是只不过一句话,说翻脸就翻脸,还说不要她。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此时被南宫凌搂在怀里,只觉得他的怀抱又宽厚又温暖,泛着让人安心的味道。
阮烟罗心里的委屈再也忍不住,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热烫的泪水透过衣服洇在南宫凌的皮肤上,南宫凌只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又柔软的厉害。
能把这条小鱼这样抱在怀里,他等了多久?
她的泪水是为了他,她哭的地方是他的怀里,只不过如此,就让他从心底觉得满足。
他此生从未想过他会这么喜欢一个人,她一个小小的动作反应,就牵动他的全部。
阮烟罗伏在南宫凌的怀里,尽情的哭着。
这个世界上最痛的不是没有得到过,而是得到了之后再失去。
在感受到南宫凌那么好那么无处不在的守护之后,竟然突然间要失去,那种恐惧让她的心都紧缩成一团。
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南宫凌见她一直哭个不停,又有点心疼了。
这条小鱼的眼泪怎么这么多?哭坏了眼睛怎么办?
想着阮烟罗那双明媚灵动的眼睛,南宫凌柔声说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你管我!”阮烟罗抽噎着,还能腾出空来回嘴。
南宫凌哑然失笑,口中却很正经地说道:“那只老鼠还在屋子里呢,等会儿它再跑过来怎么办?”
阮烟罗身子果然僵了一僵,硬着声音说道:“一只老鼠而已,我才不怕。”
嘴里说的硬,可是身体却忍不住往南宫凌怀里窝了窝。
南宫凌配合地把阮烟罗又圈紧了一些,小声说道:“我抱你到床上去,那里地方高,老鼠爬不上去的。”
阮烟罗安静了一瞬间,说道:“那你还不快去?”
听着阮烟罗的声音,南宫凌几乎能想象到阮烟罗硬撑着不肯服软的倔强样子,不由一笑,说道:“遵命。”
打横抱起阮烟罗,往床上走去。
把阮烟罗在床上放好,正想也坐上去,就被阮烟罗踢了一脚,说道:“离我远点。”
这条小鱼,过河拆桥还真是毫不犹豫。
可是凌王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他一探手抓着阮烟罗的脚踝,直接把她拉到怀里来,笑说道:“你不怕老鼠了?”
“你少拿老鼠来吓我!”阮烟罗恶狠狠说道:“是你让我离你远点的。”
刚才的话她可没有忘记,一个字也没忘。
妖孽南宫凌,混蛋南宫凌,敢那么伤她。
“我让你离我远点,又没说我不能自己离你近点。”南宫凌丝毫不以为意,遇上这条小鱼,他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不过是件摆设,更何况从一开始,本来就是他主动去接近这条小鱼的。
“我又没同意!”阮烟罗还要挣扎,只听南宫凌唔了一声,低低说道:“烟罗,我还有伤呢。”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似乎阮烟罗真的碰到了他的伤口。
阮烟罗立刻不敢乱动了,她可没忘记,南宫凌身上内伤外伤一堆的伤,还有个刚刚才受的新伤口。
南宫凌如愿把人抱到怀里,靠在被子上坐着,满足了长叹了一口气。
“小鱼儿,你怎么忍心,说我只不过是个喝了一夜酒的人?”南宫凌轻叹说道。
☆、251 笨鱼一条
阮烟罗伏在南宫凌的怀里,只觉得这个位置十分不错,舒服又温暖。
听到南宫凌的问话,她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你总要给我时间。”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那天夜里的人是卫流。她的喜怒为他,她的心意为他,眼睛里根本看不见别的人。
如今突然有人告诉她说那个人根本不是卫流,她爱错了人,叫她怎么接受得了?
否定了卫流,就相当于把她的爱情也一起否定了。
所以,她只好去否定南宫凌,至少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接受南宫凌。
可是想不到南宫凌的反应这么激烈,竟然直接要就和她断绝关系,她被逼到极处,竟也逼出了自己的真实心意。
如果说她对卫流的感情是潮水,汹涌澎湃而不避人,那么南宫凌的感情就是细流,涓涓滴滴浸润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她这波潮水遇上她过不去的阻碍,一头撞在南墙上,黯然而回,而南宫凌的细流却悄无声息的流进她心底的每一处空隙,只等她自己去发现。
只是这发现的方式,惨烈了点。
想到这一点,阮烟罗就觉得怄得慌,南宫凌这混蛋分明就是有预谋的故意养成,可笑她直到刚才想明白之前,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抬头问道:“你干吗老叫我小鱼?”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南宫凌这么叫她了,之前他在四方馆吻过她之后,也是这么叫的。
可是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或者郡主有这么个别名或者绰号。
“因为你就是条滑不溜手的小鱼。”南宫凌在黑暗中望着她的眼睛,轻笑说道:“你不知道,我为了网住你,费了多大的心思。”
南宫凌话语里隐有深意,阮烟罗却以为他说的是他之前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微有些恼,可是又觉得甜蜜,瞪了南宫凌一眼,继续窝在他的怀里。
“喂……”阮烟罗叫道。
“我没有名字么?”南宫凌问道,这条小鱼叫卫流就能阿流阿流叫的亲密,到了他这里就只剩一个喂字。
“南宫凌……”
“换一个。”他是让她叫他,没让她连带姓的叫。
“南宫……”
“天曜朝所有的皇族都姓南宫,谁知道你在叫谁。”
阮烟罗翻起身:“阿凌,不许再挑三捡四!”
要是南宫凌说什么让她只叫一个凌字之类的话,她就把他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