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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帝还没有说完,又说道:“先把他的功夫给朕封了,打完了再解开!”
以南宫凌的功夫,若是用内力护着,军棍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那叫什么惩罚?根本就是个笑话。
既然要封百官的口,就要做的彻底,让他们以后再不能拿这件事情来说话。
南宫凌向来是天曜的神话,几乎所有从军的人都对他又是敬仰又是敬畏,大内侍卫也不例外。
此时听到皇帝的话,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南宫凌面前。他们想动手又不敢动手,低声叫道:“凌王……”
南宫凌倒是很洒脱,他昨天做了那个决定,早就知道要受点苦头,淡声说道:“既然父皇都下旨了,你们就照办吧。”
一个侍卫咬咬牙,在南宫凌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他的武功。
金銮殿上,天曜凌王趴在行刑凳上,当着所有文武百官的面,军棍狠狠的落下来。
皇帝特意吩咐了,绝对不准留情,谁敢留情,谁就自己受那两百军棍去。他要堵百官的口,自然要动真格的,百官在这里看着,行刑的军士也不敢做假,每一下都用了死力。
棍棒着肉,发出一声一声沉闷地声响,只不过几棍子下来,后背上就见了血。
百官看着南宫凌,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各个内心里却是各种情绪都有。
有些南宫瑾派系的官员,见到南宫凌受罚,心里当然高兴,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皇帝发出的信号,这江山一定会交在南宫瑾手里,而他们现在跟对了主子,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有些清流们知道南宫凌这些年为天曜做出的贡献,则是微微皱了眉头,一方面为南宫凌做出这种糊涂事痛心,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处罚有些过了。
南宫凌做的再错也是皇子,哪能当着百官的面打板子呢?
☆、226 有账算了
然而更多的人却是心头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快意,就像从来不能碰只能仰望的一个人,忽然被人从神坛上拉了下来,还就放在他们脚下。
南宫凌从十四岁起就是天曜的一道神话,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疏离并且冷漠,与百官没有任何交集,有人上赶着去巴结他,他能硬生生把人在门房里晾一整天。
最早不知道南宫凌这么难打交道的时候,这些官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吃过这个苦头。
在他们眼中,南宫凌应该永远都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被这样摁在他们跟前,被活生生的打板子。
他们望着南宫凌的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有的心里还想着:叫你嚣张,看这次打过以后,你还能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南宫凌垂着头,半分都没有去看周围的百官。
板子一下一下的挨在身上,皮开肉绽。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疼痛,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受过伤。
去北边抗击蛮族的时候,蛮族几十万大军中几进几出,他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如今真的体会到受伤的滋味了,南宫凌才发现,这板子打在身上……
还真是疼。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他眼角余光看到板子前方已经沾了血,扬起来的时候,带着血点飞溅。
唇角扯开一抹笑意:小鱼,这笔账,我们有得算了呢。
两百军棍,足足打了半个时辰,南宫凌庄重华贵的亲王袍被血洇了一片,几乎把整个下摆都湿透了。
打完之后,几个大臣连忙过去扶他,南宫凌挥挥手拒绝了。
略有些艰难的撑起身,南宫凌对着龙椅的方向拜了拜,恭敬说道:“儿臣谢父皇恩典。”
又对着百官团团一揖,说道:“有劳各位大人观刑。”
凌王无论多狂妄,多冷漠,礼数上从来是半点不错的,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此时被打的连站着都困难,却还能向皇帝谢恩,和百官道谢。
众官员看着南宫凌,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他这副样子,哪半分被打了之后的难堪,仍是高贵矜持,落落大方,仿佛刚才不是当众受辱,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上了一场早朝而已。
那些想看南宫凌笑话的,只觉得好像脸上被打了一巴掌,没看到南宫凌的难堪,反而让自己难堪了。
说了这两句话之后,南宫凌也不多停留,一转身,步履潇然的走了出去。如果不是袍摆上不断往下滴着的鲜血,没有人会相信,这个风采朗然的男子,刚刚竟然受了两百军棍的刑罚。
回到凌王府,井潇已经在书房等他。
看到南宫凌一身是血,井潇大吃一惊。他跟在南宫凌身边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怎么见他受过伤,可是这次却伤的这么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凌抬手止住他的问话,先开口问道:“我叫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井潇压下自己的关心,先回南宫凌的话说道:“回王爷,如王爷所料,京郊果然有些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属下已经处理了。”
处理了,就是杀了,一个不留。
南宫凌点点头,说道:“再查几遍,往远走一些,入京的道路一定要绝对干净,一个不对劲的人也不能留。”
“是!”井潇立刻应命。
听到井潇的回答,南宫凌忽然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去,人也不受控制的倾倒。
“王爷!”井潇惊叫着迎了上去,一把接住南宫凌,这才看到他眼睛紧紧闭着,面如白纸,已经晕了过去。
京城西边的密林里,阮烟罗正埋头向前行军。
他们昨天通过索道之后,只稍事休息了一下,就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路线快速往南楚的方向行去。
这一路尽是高山险道,连马都不能骑,阮烟罗和所有人一样,都是步行。
郡主的体力虽然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差,这种行军对阮烟罗纵然是件苦差事,可也不至于坚持不下去。
可是就在刚才,她的心口突然痛了一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了一下似的,痛的她几乎弯下腰去。
身体一个踉跄,走在她旁边的卫流连忙伸手扶住她,湿润如玉的眸子关切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没事。”阮烟罗不着痕迹抽回自己的手,说道:“绊了一下而已,路还远着呢,我们快走吧。”
卫流望着阮烟罗的背影,眸子垂下,长长的睫毛眼底投散出淡淡的阴影。
一路过来,阮烟罗虽然没有拒绝和他说话,但一直逃避和他有更深一步的交流。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在介意什么,可是竟然没有机会去与她好好的谈一谈,解开她心里的结。
“二皇子,前面就要出山了,有一片平原区,前面的人问二皇子这段路要怎么走?”
按照最初的计划,离京的只有卫流和他的一些亲随,接应自然也是按照这个标准来安排的,可是现在一下多出了这么多人,原来的安排显然不够用了,千头万绪都需要卫流来拿主意。
卫流一路上都很忙,不时有属下来请示,可以想见,接下来的路上一定还是这样。
卫流看着阮烟罗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再等等吧,等离开了天曜,进入南楚境内,他一定会和阮烟罗好好的沟通一下。
至于现在,他只能以眼前的事情为先。
摊开地图,卫流仔细地看了起来。
……
南宫凌在金殿上受刑的同时,阮老爷却被皇帝叫进了御书房。
方才砸碎的杯子还没来得及收,碎片散落了一地,阮老爷小心的避开,才走到皇帝边上,下跪行礼。
“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你在,朕万岁得了吗?”皇帝表情阴鸷,居高临下的盯着阮希贤。他的眼神狠厉毒辣,像是恨不得直接用目光把阮希贤碎尸万段。
面对着皇帝这么强的威压,阮希贤却像是没有察觉似的,头也不抬的说道:“皇上是真龙天子,自然能长命百岁。”
☆、227 慢性毒药
皇帝目光死死的盯着阮希贤,胸口接连起伏,但终究还是硬压下心中的怒气,说道:“你起来吧。”
如果可以,他早就想杀了阮希贤了,可是阮希贤手里握着的那张底牌,却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动手。
阮希贤从地上站起来,表情仍是淡淡的,像是根本不把皇帝的怒火放在眼里。
皇帝冷着声音问道:“昨天晚上你不在府中,去了哪里?”
“老臣参加完镇邯王与柔公主的婚宴,回府途中遇上京中大乱,就找了个地方避了避。”阮希贤说道。
“避乱?”皇帝冷笑:“恐怕是想趁着这个乱子和你的宝贝女儿逃出京都吧。”
“皇上言重了,臣并无此意。”阮希贤神色不动的说道。
“阮希贤,你少跟朕在这里打太极,你是自己不想走也好,是想走没走成也罢,朕只问你一句话:你女儿在哪里?”
“皇上明鉴,臣也在找女儿。臣的女儿被南楚贼人掳劫,臣正想请皇上下旨搭救。”
无论皇帝说什么,阮老爷只是咬死了不知道,不想走,让皇帝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帝气极,反笑了出来,他几步走近阮希贤,说道:“阮希贤,你以为朕真的没办法找到你的女儿?还是说你觉得只要你把女儿送出京都,朕就拿你们没办法?”
阮希贤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皇帝退回御案前,伸手敲着桌子,冷笑说道:“你以为朕对你的手段,就只是派些人盯着你?实话告诉你,朕早就在阮烟罗身上下了慢性毒药,每月必须服食一次解药,她运气好,上次的解药前两天才刚刚服过,不过若是下次服药之前她回不来,那你就等着为阮烟罗收尸吧。”
阮希贤猛的抬头,一向平静没什么表情的眼睛里满是愤怒。
皇帝怎么对他他不介意,可是怎么能这么对他和红颜的女儿。
“怎么,你不信?”皇帝冷笑。他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一个人,皇帝说道:“见到她你总该信了吧?这个厨娘在你阮府呆了也有十几年了,想必你不至于认错。”
阮希贤抬起头,往进来的人望过去,目光如针一样,狠狠刺在那人身上。
厨娘缩了缩身子,不自觉的畏缩。她在阮府呆了不少年了,却从没见过阮老爷这么可怕的样子。
“是不是很想杀了她?朕帮你这个忙。”皇帝向外面叫道:“来人,把这个女人带下去,斩了!”
厨娘万没想到她帮皇帝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换来的竟是这个结果,猛地尖叫起来,拼命地叫皇帝饶命,阮老爷饶命。
可是皇帝和阮老爷谁都没有看她一眼,两个人只是彼此对视着,好像旁边发生的事情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片刻后,一个小太监在门前说道:“启禀皇上,那个犯妇已经斩了。”
“尸体拖出去喂狗。”皇帝毫不在意说道。
阮希贤闭了闭眼睛。
皇帝的薄情他不是现在才知道,不管什么人,什么东西,在他的江山面前,都是一文不值。
给阮烟罗下毒,也的确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情。
帝王心术,本就无所不用其极。
“阮爱卿,你现在总能告诉朕你的女儿在哪里了吧?”皇帝说道,语气势在必得。
阮希贤的确是捏着他的把柄,可是沈红颜死了,阮希贤捏着这个把柄不过是为了保阮烟罗一命,如果阮烟罗死掉,那他再有天大的底牌也没有用。
皇帝赌阮希贤一定会告诉他。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