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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十多年,我终于还是找到你了。”不管周遭的异样眼光,唐易为自己也为母亲,紧拥住这个遗失了十多年的妹妹。
“你放开我!”惊觉他的拥抱,唐遥伊拧眉直想挣脱他的怀抱。
“伊伊,你忘了我吗?我是唐易,是最疼你的哥哥,你忘了吗?你忘了我吗?”埋首于她的长发里,心情激动的他,一点也感受不到她的挣扎。
“你……”唐易二字教遥伊猛地停下挣扎,睁大双眼。
“你还记得哥哥吗?你还记得我吗?伊伊,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情绪的失控,教唐易低吼出这十多年来,一直隐于心口的痛。
“你是唐易?你真的是唐易哥哥?”她声音微颤。
“对!我是,我是唐易!”怀中微颤的身子,让唐易终于松开双手,而紧钳住她的双肩。“你记起来了,对不对?”
意外见到十数年不见的哥哥,唐遥伊顿时红了眼……
“伊伊,我已经找了你十多年的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再这样找下去是不是有希望。”
想起这十多年来的绝望,唐易突然愤慨地吼声痛问:
“你!你到底跑哪去了?”
“我……”她双唇微颤。
红着眼,噙着泪,唐遥伊因再次想起唐母那一次的伤害,而掩面啜泣。
“你不在,当时你不在了,大姨说你丢下我,自己出国去。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台湾,不管我的死活,你……”
见到遥伊似极想制住的低声啜泣,唐易发现他错了——因为,他忘了这一切该是他的错,他不该质问伊伊的。
“这……”他再次将她拥进怀里。
在曾于唐母面前极力护卫她的哥哥怀里,遥伊再也无法抑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在斯玄之前,这个怀抱曾是她的惟一。
她知道现在的斯玄会疼惜自己,也会护卫自己,绝不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欺凌。但是,毕竟他没亲眼见过她曾受到的虐待,他无法想象年幼的她,曾有一段如何难堪的岁月,而唐易,他懂得……唐易懂得她当时的骇怕与惊恐,唐易懂得她曾受到严重创伤的心灵……
隐忍许久的痛苦与悲伤,在这一刻,全爆发出来了。
“哥哥……哥哥!”紧抓住唐易的西服,唐遥伊因得到宣泄的出口,顿地痛哭出声。
那一声声的哭泣,哭痛了唐易的心。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红了眼,红了鼻,唐易除了一声声的抱歉之外,再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还有已经去世的母亲,弥补这个再也无法挽回的过错了。
****************
“有事回房间谈。”一句英文突然响起。
一见两人的失态,已引来出入饭店旅客的围观,始终立于唐易身侧,而受到他漠视的银发男子,有点不是味道的撤唇说道。
若非方才唐易已告诉他,她很有可能是他的妹妹,他想,他该会吃醋。
只是——银发男子微拧了眉。
纵使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他,还是让阵阵酸意给泛上心头。
似是赌气,银发男子走至唐遥伊的另一侧,伸出手直接大方地霸住她的肩膀。
“我是唐易的朋友,走吧。”瞥一眼唐易像变了色的黑眼,银发男子也不管唐遥伊是否听得懂他的话,煞是得意的强制要她和自己一块先走。
突然的提醒,让唐易终于注意到身边围观的人群,而松开着搂抱遥伊的双手。
只是,对于银发男子对伊伊的亲密动作,唐易显得有些愤怒。
沉浸于悲戚往事之中的遥伊,难过的无法言喻,只能在两人看似争夺的情况下,一同走向电梯。
“她刚才有没有在等人?”在电梯门临关上之时,银发男子突然低声对唐易问道。
“我没问。”唐易拿出手帕,递给仍于哽泣中的遥伊。
“那……”银发男子微拧了眉。他想告诉唐易,自方才就一直有个男人,以愤怨目光狠视三人的事,只是——
他知道唐易多年来,都一直在找这个妹妹,所以,就算刚才那个男的,真和唐遥伊有特殊关系,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只希望唐易能尽快一了唐母对他的托付,放下这十多年来,始终重压着他的极大心理压力。
何况,也不过借她一些时间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银发男子心里是这么想的。
随电梯的高速攀升,三人很快的来到撒皇饭店十五楼,专为特等身份的贵宾所设计的皇级套房。
推开银发男子强占住伊伊肩膀的大手,唐易拿出身上电脑磁卡刷开电脑锁,即领着遥伊进入,他与银发男子所共有的豪华套房。
第六章
狠瞪直上十五楼的电梯楼层标示,东方斯玄一脸森寒,紧握身侧的双拳;他紧抿双唇,极力地想克制住自己此刻想杀人的冲动。
她,竟敢背着他偷人!
他都已经为她摆脱其他的女人,只视她为生命的惟一了,为什么她现在竟这样对他?
是他不够体贴?不够温柔?
还是……东方斯玄猛地抬手耙梳过方才遭风吹乱了的短发。
原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得到遥伊的心了,怎知此刻却教他意外瞧见她如蜜蜂彩蝶般的任由两个男人拥搂上楼。
一次两个男人?她不嫌累吗?斯玄紧抿的唇角微微抽搐。
发现妻子的不贞,东方斯玄因调息自己心中的愤怒情绪,而一再的深吸吐气息。
只是,在他一吐一吸之间,他的眼,却冷得如北极寒冰般的冻人。
难怪前些天,她一直不让他跟着南下;更或许,婚后她告诉他,数月一次与友人的相聚也是在骗他。
原以为她会高兴自己专程南下接她回台北,原以为他会再见到遥伊为他所绽放的美丽欢颜,原以为数日不见她定是十分想念他,原以为……
但是!现在这些原以为,却只是一句句可笑的自我想象而已。
他的妻子,他那看似冷淡的妻子,他那个温柔可人的妻子,他那个令他疼惜入心的妻子,心灵竟是如此的污秽不堪……
“哈!”东方斯玄突地仰头狂笑一声。
这时,一句礼貌的询问,自他身后传来。
“东方先生,你是来接少夫人的吗?她已经办好退房手续了,要不要我现在就去通知她?”
饭店经理经人通报,得知上司南下,立即冲出办公室,来到大厅。只是,当他看见表情似有些异样的东方斯玄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出现。
“你打算到哪间房通知她?”东方斯玄冷笑一声。
“这……”饭店经理有些不解他话中含义。
面对经理的茫然与不解,东方斯玄嗤笑一声。
他就不知道她怎敢在他的地盘上,做出这样下贱的事。只是——
纵使亲眼所见,他还是不愿相信遥伊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遥伊对那两个男人形于外的肢体语言,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吗?拥搂在国外也不过是一种基本礼貌的,不是吗?
是的,遥伊一定不会背叛他,就算天下人都负了他,他也相信,遥伊绝对不会。
对!遥伊不会。
抿紧双唇,握紧双拳,东方斯玄一再的在心中说服自己,遥伊对他的真。
而他的心,也一再的告诉他,他该给遥伊一个解释的机会。
是的,不管怎么说,他都该给遥伊一次机会的……或许
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吧。
向经理拿过饭店为预防万一,而备有的特殊万用磁卡,东方斯玄抬手挥退他。
看着电梯一直停驻于十五楼的刺眼标示,敛下眼中的一丝黯然,他伸手按下电梯钮,决定直接上门找人。
****************
经过些许时间的平抚,被安置于内室沙发上的唐遥伊,逐渐平复了心中的痛。
拿过唐易为她拧来的毛巾,拭去泪痕之后,她双手接下银发男子,为她倒来的开水。
喝了一口水之后,唐遥伊在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开口说话时,对坐于对面的唐易问了第一个问题。
“当年,你怎舍得丢下……”她放下手中的水杯。
“妈妈说只要我出国去念书,她就不会再打你了,所以……”他忆起当时与母亲所谈的事。
虽然当时尚年幼的他,并不想离开台湾,但为了不让伊伊再被母亲伤害,他却只能选择出国一途。
只是,他没想到母亲竟然是骗他的。
从当年邻居口中,他知道从他出国之后,伊伊的日子是更为难过。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又怎会来这里?你现在好吗?”意外的相见,让遥伊有着太多的话想问。
“十年前我就回来了,才知道妈妈她又……”想起往事,唐易只能无言一笑,他知道伊伊懂得他的意思。
“自从知道你被接走,唐易为了找你,就经常美国台湾来回奔波。”银发男子接下唐易未完的话。
他知道现在的唐易,似还无法说这些事。
因为,他了解他,知道他还在想着该如何对唐遥伊说出唐母的临终遗愿。
他简单的对唐遥伊讲述这些年来,唐易是如何透过关系,想在台湾一些受虐儿童保护机构里找寻她的踪影。
但碍于某些规定,却一直无法得到消息,最后唐易就只能消极的四处找寻。
“为了找你,也为了美国公司,这些年来,唐易把自己逼得连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所以我常在他来台湾找你的时候,押着他带我四处走走看看,一边找你,也一边休息——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子,就知道他如果少了我,日子一定没现在过得好了。”银发男子似有些得意的说着。
“呃——”只是,在说了一大段话后,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问一件事。
“你……你听得懂英文吗?”银发男子有些懊恼于自己的疏忽。
虽然他也想以中文表达,但是多年来,他的中文能力还是只能到达听的阶段,而无法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你现在问,不嫌太晚?”唐易冷瞥他一眼。
“你!”被唐易一说,银发男子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我懂。”一见两人对立,遥伊适时回应。
女性特有的直觉,让遥伊发现唐易和银发男子间的关系必定不寻常。只是现在,她并不急于探究,因为她知道,唐易会找时间告诉她的。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还会认出我?”她不懂,唐易怎能轻易认出她。
“因为多年来,你一直在我心中。”唐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另外,我也拿了你小时候的相片,请人以电脑帮我推测你每一个阶段的模样。”
“哥哥……”她眼眶又红了,她知道他真的有心在找她……
“妈妈也说,她曾在你的眉间留下一道伤痕。所以……”敛下眼底的一丝伤痛,唐易勉强的微笑着。
“大……大姨她……”听到唐母的事,遥伊微颤了一下。
感受到两人此刻的难过心情,银发男子走上一边的阳台,留给两人一个独处的空间。
“很痛是吧?”感受到她的轻颤,唐易红了眼。
他的温柔,就似斯玄一样。只是——
唐遥伊紧抿着唇摇着头,并不想再让自己在哥哥的面前伤心难过。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但是,妈妈她真的已经后悔了,伊伊。”唐易抬手顺过她的长发。
“她……”遥伊顿然一震——大姨后悔了?
“妈妈她说,从你被社工人员接走之后,她被强制要求看心理医生长达数年之久,在经过专业心理辅导后,她说她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她说她不该把上一代的恩怨加诸在你身上,更不该打你、骂你。”轻抚着她的脸庞,他深邃的眼,有着一丝水影划过。
“真的吗?她真的这样说吗?”她微哽声问道。
“是的,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唐易拍着她的肩。
她不知道唐母的悔意会不会来得太迟,但是,发现自己一直所骇怕的人,竟然已经改变心态,唐遥伊顿时不知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但是她知道自己以后,应该可以慢慢褪去因唐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