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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一声所以,教深恭香代瑟缩起身子,四肢一起抖。
“所……所以?”她哆嗦地颤着。
“所以,你最好祈祷,我这次可以顺利带若子回台湾,否则的话——”黑眸倏地一冷。
见到他直射而出的冷冽眸光,听到他冰冷骇人的阴狠语意,深恭香代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 * *
抛开事业心,抛开野心,抛开男人所需要的企图心,戚格律立即要珞亚为他办好一切到东京的手续。
他利用等待的时间,处理公司要事。一待机票与签证到手,他立即风尘仆仆赶到东京,想接若子回台湾。但是——
一到东京,一下飞机走境室,戚格律就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捕捉到一个令他震愕的讯息。
一转头,他也在一旁的报纸贩卖机上,看见若子始终淡笑,偎在森田龙司身边的新闻相片。再抬眼,他看见那宽大的电视萤幕上,正连线播送着此刻森田宅室的热闹婚礼实况。他神情震骇。
一坐上明室大饭店所派来的接送轿车,戚格律情绪激动的命令司机快速驶向森田宅室。望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建筑,他双手紧紧交握。她不能就这样抛下他,她不能!
虽然讶异于戚格律的意外命令,但专属司机也记起前次他要求跟踪森田先生座车的事,而尽速的飞车前往森田宅室。
司机知道今天在那里,有一场盛大婚礼要举行,也知道那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
看一眼似沉入自己混乱思绪的戚格律,司机即以车内配用电话联络饭店,告之此刻状况,并要求协助打通森田宅室的必要关卡。
* * *
一场耗资数佰万的世纪婚礼,今天就在森田宅室里盛大举行。
粉色缎带花饰,与随风轻飘的多色心型气球,将长达两百公尺的私人大道,装点得柔美而浪漫。
不断自外驶入的积架、克莱斯勒、宾士、BMW等高级房车、轿车,也载着各界名流士绅、贵妇淑媛,前来参加森田裕一的长子森田龙司与山口若子的豪华婚礼。这合该是一场美丽盛宴,只是——
立于森田宅室外,仰望一路自大门绵延至高巍豪华建筑前,迎风轻飘盈满喜气的粉色缎带,戚格律脸庞紧绷,双拳也因紧握而微微地颤抖。
他以为她会等他的。
就算他要结婚,她还是会等他的,他相信,若子真的会等他,会默默的在他背后守候着他。但是……
难掩眼中痛意,戚格律抬手一把抹过脸上的疲倦与累意。他似乎累了。
但是……他是否真的已错过了这一生的最爱?错过了若子的心与情?
他想给她一个惊喜的,他想当面告诉她,自己心底的最终选择,他想亲眼见到若子因心中喜悦,扑身投入他怀抱的激动与爱恋。
只是,他错了……他错失了这样一个机会。
她怎可以?她怎可以这样对他?她不是说爱他的吗?她不是说永远永远都会记得他?那她怎可以带着有他的记忆,嫁给别的男人?
不!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若子真会这样就嫁给森田龙司,他不相信!
* * *
一身泛着淡淡晕光的粉色婚纱,映出她美丽红颜的清雅与柔媚。高挽于脑后,梳成宫髻的黑发,在名师的设计下,自然地垂落几许柔细散于脸侧,随着房内空调的吹送,它轻轻飘扬划过,那上有淡妆的清丽容颜。然而——
那凝有丝丝幽光的黑色瞳眸了无喜意,上有粉嫩色泽的丰润红唇也无丝毫笑意,纤弱双肩却微微地颤着。
真要嫁给龙司?眨了眼,若子再一次的问着自己。
虽然之前她曾一再以同样的问题反问龙司,但,他总是极尽一切,除去她心中所有的疑问。
甚至,他也说他并不在乎她心里仍有格律的存在,就算她不愿与他行夫妻之实,他也无所谓,因为,他外面女人多得是,但——
她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嫁给龙司?真要这样吗?她一再这样的反问着自己。因为,她知道这一刻已是她最后机会。
虽然,龙司说她可以保有对格律的记忆,甚至可以要求分房睡,但,就算他愿意这样,她也知道自己办不到。
她无法在结了婚之后,还想着其他的男人。因为结了婚,她就要对丈夫忠实。然而——她有办法忘了自己真心所爱的男人吗?
就算她努力想将格律给忘了,但是,她忘得了吗?她该怎么办?她真的能嫁给龙司吗?再一次的,蒙蒙水意浸湿了她凄然的眼。
没有任何繁杂累人的规矩,在婚礼即将开始之前,森田龙司迫不及待想先看看自己的新娘。
一进新房,龙司即见到静坐于梳妆台前的新娘。
“龙司少爷,恭喜。”
“龙司少爷,真是恭喜了,新娘子好漂亮呢。”一声声的恭喜接连响起。
“嗯。”森田龙司心情愉快的一一点头。
他脚步轻快地走向若子。
“你今天真美。”凝望眼前沉静红颜,森田龙司毫不吝惜地为她赞出一声美丽。
突然传来的声音,教山口若子一震。
“龙司……”她抬眼凝进龙司的眼,她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拒绝机会。
“很紧张吗?”他注意到她置于膝上的十指,正紧紧交缠着。“没事的,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到时只要对那些人笑一笑,这样就可以,其他的都交给我。”
“我……龙司,我……”水亮黑瞳,闪出一丝泪光。
森田龙司脸色一暗,却又随即扬笑地对她说道:“时间就快到了,我帮你戴头纱。”他伸手接拿过管家所送上的头纱。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颤着声,摇着头,一再的说着抱歉。
那一声对不起,教正要为她披上头纱的手,顿地一僵。
闭起了眼,森田龙司似再也拿不住轻盈的美丽头纱,而松了手指,教它无声坠地。
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一笑。不需她再多说了,因为,她泛有凄蒙水意的黑瞳,早已说明一切。
“你们都出去。”他低声遣走房内的其他人。
映有窗外耀眼阳光的偌大新房里,有着明亮,有着温暖,也有着一丝寂寥的难堪。
凝看她水亮眼瞳,森田龙司敛下眼中的一丝抑郁。他知道,她还是无法忘去曾有的一段情,纵使——他从不在意。
原以为只要能拖过今天,等一切都成定局,就算她后悔,也来不及了。但是,她终究还是摇了头。
“你想清楚了吗?你真的不为你肚子里的孩子作打算?你真要他背负私生子的恶名,在未来遭受众人的指指点点?嫁给我,我就能为你庇护一切,那——”抬了手,他抚上她凄幽的脸庞。“若子,嫁给我,真有那么困难吗?”
他说的都是她当初答应龙司婚约的理由。为了让孩子有一个正常的生长环境,她以为嫁给龙司应该不难的,但她没想到,难的是,她根本无法忘怀,也无法背弃与格律曾有的一段情。
凝于眼的泪,浸痛了她的眼。
“我也想给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我也想他有爸爸,我也不要他以后被别人指指点点,但是……”她强睁泪眼,声音哽咽。“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这样结婚,我爱格律,除了他,我无法……”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教人给用力推开——
* * *
看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戚格律,山口若子睁大让泪意浸得水亮的眼瞳,缓缓站起。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梦中有多少次,她都梦见他来了……凝于眶的闪闪泪水,终于溃堤而下……
“格律!”带着一身的恸,她哭喊着往他奔去。这一刻,她的心有惊、有喜、有痛,也有苦。
只要他来找她,她真的一切都无所谓了。就算以后,她和孩子真会被外人所唾弃,她也没关系,只要格律心中真的有她存在,那这一切的委屈,她可以忍,也可以吞。
“若子……”戚格律心情激动,紧拥着向自己扑来的山口若子。他就知道若子不会忘了他,他就知道。他敛下染有一丝水雾的黑眼。
抵着她肩,戚格律不断缩紧着拥紧住她一身纤细的臂膀。他庆幸自己即时赶到,更庆幸自己听到若子方才对森田龙司,直言道出她对自己依然不变的爱。
偎着爱人的胸膛,若子想教自己不要再哭了,但是,晶亮的泪水,仍不断地滑落她脸庞。她停不了自己对格律的爱,也止不了灼痛她眼的泪。
泪湿了她的眼,也湿痛了她的心,但,她是快乐的……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快乐的。
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庞,戚格律拿出身上手帕,为她轻轻拭去那令他心痛的珍珠泪雨。
他不想再让若子为他哭,只想要一辈子宠着她,爱着她。克制住心底的激动情绪,他抿唇吸鼻,笑看她不断滑落泪水的美丽脸庞——
“别再哭了。”他轻顺着她的背,笑语调侃。“穿得这么美,再哭都丑了。”
“格律……格律……”含泪的眼,水影闪耀。
“再哭,我就不带你回台湾了。”一旦再次确定她对自己的爱,原感沉重的心情已显轻扬。
“你——”她眨着泪眼,凝望他眼中的丝丝情意。
“我已经把深恭香代解决掉了,以后,就你和我而已。”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她摇着头,哽着声。“我不要破坏你的家庭,我们……我们就这样好了……”若子以为格律是要她处于情妇的位置。
“不——”一字轻声却肯定的“不”字,带出他眼中的温柔。“除了你,我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
“你!?”水亮大眼闪出一道希冀光芒。
“我这次是来接你回台湾。”戚格律笑看她毫不掩藏的惊喜眸光。
“但是,深恭香代她……”瞬间,她有一丝的犹豫。她没忘记格律想借用大日企业来扩展戚氏事业的事。“你不是需要大日企业来——”
“跟失去你比起来,大日企业实在不算什么。以前,我是让事业心给蒙蔽住一切,所以才没认清自己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凝看着她的眼。“没有你在的日子,我觉得很孤单,也很寂寞——”
“格律——”对他的表白,若子惊喜。
“我爱你。”凑向她耳畔,戚格律温柔低声诉出自己未曾对她开口的爱意。
“格律!”干涩的眼,再次泛上水意,山口若子噙泪地笑喊着他的名。“你终于知道你是爱我的了,你终于知道了……”
若子的话让他一惊。
“难道你早已经知道?”
“嗯。”她红唇微抿。“在你也舍不得我离开,在你也为我红了眼时,我就知道了……”
“你!”知道她早已了解到他的心,却仍愿意放手让他离去,而不说一句,戚格容的再次将她拥搂入怀。
他头抵她的发,低语着:“跟我回去,我会给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好不好?”
“嗯。”她泪水盈眶,唇角噙笑,对他点着头。“格律,这次我会答应龙司的求婚,是因为——”她想说出怀孕的事,也顺便解释会有这次婚礼的理由。
一听到森田龙司的名字,戚格律脸色一变。扶握住她双肩,格律截断她未出口的解释,直接转移话题。
“回台湾之前,我想先到美国亲自告诉我爸妈,我们要结婚的事。”他牵握起她纤长柔荑。“你要跟我一道去吗?”
“只要你愿意带我走,无论哪里,我都去。”没注意到格律怪异的眼神,山口若子含泪点头。
得到她的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