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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第一次开记者会,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万一曜日先生生气了,你要我们大家怎么……”
远远看到男主角,经理话题一转。
“对了,我听方秘书说,曜日先生当初是看到我们在东区的那张大型广告看板,才临时决定要来看你表演……”话说一半,经理住口。
因为他发现漫舞依然是一副从北极回来的模样,她神态依然冷漠,还一点高兴的样子也看不出来。
霎时,光头经理是不满又生气,还狠瞪她几眼。
这女孩实在不得人疼,这么值得骄傲、高兴的事,竟然没一点反应。
“大小姐,我说——人家曜日先生大执行长,那天晚上可是特地、专程去捧你场的!”哼,他就不信她一点都不动心。
爱新觉罗家族是豪门望族,有点脑子又够聪明的,绝对会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果然,听到他话的风漫舞,有了反应。
转头,她看进光头经理小到不能再小的眯眯眼,眸里有着迷惑。
在那晚之前,她是不是曾经得罪过那个男人?否则,他何必“专程、特地”去看她表演?
“漫舞,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经理被打败。
“听见了,但那又怎样?他也不过是来看一场表演,难道,我应该因为他的大驾光临狂喜尖叫?”她冷冷问着。
“呃……多少吧!”被她冷眼盯上,经理有些不自在。
“抱歉,我做不到,我也不是她。”美丽红唇讽扬。她看到张杏萦一进到会场,就因为发现曜日而惊喜万分地朝他直奔过去。
张杏萦崇拜、爱慕他的事,已经不是新闻,只是她没想到杏萦在昨天的排练休息时,竟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说——
“你们等着看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爱新觉罗·曜日爱上我的!”
她很佩服杏萦的勇气与自信,不过,身为他的爱慕者之一,杏萦理该比谁都清楚,像他那样的男人,绝不同于以往她所交往过的男人。
爱新觉罗·曜日是那种高高在上,又自恃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的男人,根本不是张杏萦或其他女人所能掌握的。
爱上那样的男人,只会是一种痛苦,但,杏萦既然如此有信心,那她也只能为她送上一份祝福。
“哎!别提杏萦了,那个女人太放荡,怎么劝都劝不听,曜日先生不可能会喜欢她,但是你就不同啊!”
“不同?”
“当然,你洁身自爱又贤慧,家事还样样行,而且还长得美丽动人,气质又好,如果你可以时常笑笑,然后,再改改坏脾气,看人不要用瞟的,说话不要像含冰块……”
经理越说越觉得可怕,原来,看起来像是男人梦中情人的漫舞,缺点还真是多得吓死人。
看来想追她的男人!?心脏得强一点才行,免得被她的缺点吓死。
瞧见不远处正迈步行来的曜日,经理不禁有些替他担心。不知道曜日先生的心脏够不够强?
“总之,你要改改脾气,这样曜日先生才会更喜欢你。”
下完结语,经理识趣转身想走人,但,她一声轻笑,吓住他的脚步,心底还直发毛。
“经理,我不是杏萦,我也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再说,我一点也不需要他的喜欢。”
“呃……漫舞,这个缘分是很难说的……”看着己经站在她身后的爱新觉罗·曜日,经理额头开始冒冷汗。
“问题是,我跟他之间没有缘分。”
“那、那也不一定嘛!缘分这种东西,不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机缘一到,说不定以后,你跟他……”看着曜目冷下的脸庞,经理猛擦冷汗。
“够了,经理。”漫舞冷颜截断他的话,“他是他,我是我,请你不要再把我跟他扯在一起。”
“漫、漫舞……”
“如果可以,还请你替我告诉他一声,请他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不喜欢他就是不喜欢他,谁来说都一样!”
她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但是,她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他名字的反应。
像他那种男人,根本就不可能会真心喜欢一个女人,那他又何必这样捉弄她,还故意做出一些行为假相,误导别人的看法!
“原来,我打扰到你的生活了。”不带一丝情绪的冷语,自他口中吐出。
漫舞闻声一愣,转过身子,抬头,直视进他更见深沉的黑眼。他在生气。虽然他面无表情,可是,她就是知道他正在生气。
“没错,很高兴你终于听见我说的话。”看一眼飞快闪人的经理,漫舞拉回视线,对上他的眼冷冷道。
她明白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再惹他,但想到这几天来,他一再故意接近养父,还一再故意当她的面,对养父灌输她没能力扛起风氏贡任的事,她就忍不下心中那口怨气。
说什么她只适合跳跳舞,说什么她只适合结婚,还说什么她只适合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更可恶的是,他还告诉养父,说她如果没有男人在一旁照顾,日子肯定冒过得很凄惨!
她风漫舞又不是一个空有美丽外表,没有脑袋的花瓶,又不是身边没男人就会死的女人,他凭什么那样诋毁她!?
燃起一根烟,爱新觉罗·曜日抽一口,吐出一圈白雾,俯看冷丽容颜。
“是听见了。”他眸光幽沉。
“既然这样,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可以。”弃掷烟蒂,自侍者端高的盘上取过一杯酒,他冷看她的眼。
他从不接受失败,因为自小到大,他从未失败过,而今漫舞的拒绝,无疑是在对他挑衅。想起她刚刚在记者会上说的话,曜日的心口闷极了。
不可否认,他是欣赏她的勇气,但是,他也耻笑她的无知与幼稚。
对她客气是给她面子,她竟然不知好歹地处处跟他划清界线,还一点也不将他看进眼底!
真是个该死的女人!狠狠喝下一口酒,曜日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渍。
真要激怒了他,她以为她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还是,她以为到时风青文保得住她?哼,那她是在作梦。
只要他一通电话,只要他一句话,她养父花了大半生心血、一手所建立的风氏企业,绝对就会毁于一旦。到时,他就看她还有谁可以靠!
“我们的确是该把话一次说个清楚。”敢跟他拿乔?敢跟他作对?那,倒霉的一定是她!
“那么……”漫舞很高兴两人间有了共识。
她认为两人可以到角落,坐下来好好谈,但她发现曜日并不这么想。
“跟我走!”一口饮尽杯中酒,他丢下空酒杯,一把箝握住她的手,即快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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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漫舞一路被爱新觉罗·曜日强拉进饭店贵宾专用的电梯,她直觉认为他是要带她到外面谈。
会场里人多嘴杂,他们是不方便在那里谈,她也可以接受到外面谈。
但是,再一次被拖着走,她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
“你、你……”风漫舞拼命想挣开他的控制。
第一次见面,他就不顾她的意愿坚持送她回家,这次见面竟又是这样!
她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总不知道要尊重她的心情与想法,更不懂他这样强迫她,对他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电梯门一开,漫舞又被拖着走出电梯。
走出电梯,她瞠大了眼,呆住。
没看到应该有的车流人潮,就只见到装潢得富丽堂皇的走道,漫舞这才想起刚才进电梯时,他并没有按下楼层键,只拿出一张卡片刷过一旁的辨识器。
他带她到饭店的套房!?漫舞脸色苍白。
“曜日先生好。”楼层经理就在电梯外。
看也不看楼层经理一眼,曜日容颜冷肃拉着脸色难堪的漫舞,行过长长的走廊,步向他位在撒皇饭店的固定休憩处。
“我不进去!”不想跟他走进皇级套房,风漫舞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与他僵立在套房门口。
“为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你不是说要好好的谈?”
“但是……”
“放心吧,这间套房不是我为你一人特地开的,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不等她摇头或点头,曜日己动手将她一把推进房间。
“你!?你玩够了吧?”止住前冲的脚步,她气道。
“玩?”关上门,转身,他冷瞧她一眼,即自她身边走过。
穿过走廊,他走进宽敞的大厅。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对你是认真的。”点燃一根烟,曜日回身正眼看她。
“认真?”认真什么?又对什么认真?不懂他话中含义,漫舞拧眉看着走进吧台的他,“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简单,我可以为你再把话说得更清楚、更明白一点。”倒着酒的他,抬眼,如王者般地施予她一道宽容的笑。
瞪视他碍眼的俊颜,漫舞等着了解他的“认真”,然后回家。
“我对你很有兴趣,我要你当我的女人,对这件事,我相当认真。”
漫舞愣住。她认为自己听错了。
“还不懂?”他耐心有限,皱眉。
“你说你对我很有兴趣?要我当你的女人?”风漫舞蓦绽笑颜。
乍现的美丽娇颜,教曜日看得岔了口气,手一偏,酒汁洒一桌。
“没错。”抑下因她笑意而浮动的心,他放下酒瓶,冷静回道。
她是应该笑没错,毕竟他不是一般平凡的男人,他有权有势,能当他的女人绝对是一种荣幸。
“谢谢,但不可能。”笑颜褪去,她黑瞳一冷,“我不是那些会围在你身边打转的女孩子。”
“你说什么!?”他容颜骤变。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所以,请你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也不要再造成我的困扰,再见。”简单几句表明立场,风漫舞认为自己可以走了。
“你给我站住!”曜日喝声叫住她。
风漫舞想忽视他的命令,更不想服从他的指令,但——
“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今天你是别想离开这里!”她成功了,这一次,她是真的惹恼他了!
“威胁我?”
“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不反对!”今天不是他第一次威胁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你的威胁对我没用,不过,我可以当是日行一善,就好心的为你再把话说得更清楚、更明白一点。”她学着他刚才的口气。
“说!”她根本没理由拒绝他!
“像你这种骄傲、自大、目空一切、又自以为身上只要有钱就是老大的男人,从来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
“所以,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她笑,“那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那种懦弱没用的女人,更没有那种为男人、为钱而作贱自己的嗜好。”
“是吗?”拿下叼在唇角的烟,他语气如冰。
“没错,而且跟你比起来,我还比较喜欢克汉。”
“你喜欢他!?”他脸色一变再变,阴晴不定。他知道她口中的男人,就是伊莎朵拉的舞台总监。
“当然,克汉他人好,温和又有礼貌,跟我又有共同的兴趣,我怎会不喜欢他呢?”不过,只是纯同事的喜欢。她笑着。
“还有呢?”
“还有就是基于你不是我所欣赏的男人类型,别说是成为你的女人,就算只是当你的朋友、红粉知己,我也认为自己是百分百的不适任。”
“所以?”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我一点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牵连。”她不要他再出现在她的身边,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喝了口酒,抽了口烟,他沉黑的眼紧凝着她。
“你的希望,我已经听见了。”
“谢谢,那就请你成全。”
一分钟后,久等不到他的回答,风漫舞认为讨论已经结束,正转身想走的她,立刻因为他淡淡出口的三个字,而急旋过身子。
“不可能。”
“你!?”漫舞蓦膛大眼,脑子陷入一片混乱。
他们不是已经把话都说开了吗?他又何必……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