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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知道了。」叶敏皱了眉。她知道就如丈夫所言,这是飒烨与棠心两人之间的事,旁人根本就帮不上忙。
看了两人一眼,叶敏给飒烨鼓励的一笑,即跟著丈夫上楼,而将大厅留给年轻的一辈。
「敏姨!」她的手好痛。看到父亲与敏姨头也不回的走上二楼,齐棠心不知道还有谁能帮助自己。
棠心痛得想抽回自己被紧握住的手。只是,他紧紧的钳握让她根本抽不回。
她该要生气的。只是,当她一抬头见到他脸上的阴沉,她却沉默了下来,无语的承受著他所加诸于她手指上的痛楚。
棠心以为她该要更痛的,但,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心中有一股静谧升起。
她原本因为遗落不知名东西而慌乱惊惧的心,似乎因他的紧紧相握而慢慢归于平静。齐棠心讶然的望进他的眼。
在望进他深沉眼眸的瞬间,一道思绪似闪电般击向她的心口。齐棠心猛然一惊。
「飒烨--」震骇于心中的答案,她心口猛地一痛。
她知道了,她终于知道自己遗落的是什么了。
只是,知道了又如何?她,还是他人生旅途中的一个过客而已。因为……
她遗落的是她自己的心、自己的情、自己的爱,还有自己多年的等待
她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会在今天全都遗落在美国了。
垂下了头,轻合眼睑。在那一瞬间,泪水已湿了她的眼。
在那美丽而喧哗的先进国家里,埋藏了她的心……她的情……还有……她对飒烨的爱与等待……
她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拾回自己?
棠心的沉默教飒烨感觉不安。因为,她的不语似要教他窒息,她的轻颤似要让他情绪失控,她的泪又痛了他的心。
「棠心?」她真的遗落了重要的东西在美国吗?
她遗落的是什么?丢的又是什么?见她这般在意,他的心有说不出的难过。
抬起让泪水给浸得分外明亮的黑眸,她抿紧红唇,凝望进他的眼。
「丢了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他不舍的拥进她。
「不能丢,那些不能丢……」随著她的摇头,晶莹的泪珠已滚滚滑落。「不能丢……」
「为什么不能丢?能丢,一定能丢的,不管你丢了什么,我都会想办法再买回来给你--」他想教她丢弃以往的一切,与他一同向前看。只是……
他的话,敦棠心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她倏地自沙发上站起,双手握拳朝他痛喊著:「买?买得到吗?你以为钱能买到什么!?」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想尽办法--」他跟著站起。
「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她想大笑出声,但是,她笑不出来。
现在她就只想好好地痛哭一场而已,哭她流逝的一切。
「你不是回台湾后,就要去找她吗?这样的你能给我什么?你说呀!你说你能给我什么呀你!」
她的话引他一愣。他知道棠心指的是刚才曹露思打来的那通电话,只是,那通电话和她的事有什么关连?他们现正在谈的是她遗落在他处的东西,不是吗?
「就算我不能买给你,已经丢了,就让它丢了,反正,你强留著也没用,那么容易让你伤心的东西不要也罢。」他扶著她坐下,始终好言相劝。
「我宁愿伤心难过,也不丢。」她不断的想拭去遮住视线的泪水。
「宁愿伤心难过,也不丢?」她的话,教齐飒烨一怔。
他,似乎一直想错方向了……
丢了什么样的东西会让一个人这样在乎、这样难过?而又贵重到让人用钱也买不到?
「真的不能丢吗?只要你放弃它,我会想办法弥补你的。」他的声音微微颤著。他希望,棠心所遗落的东西不是他如心里所想的。
「不能不能!我的情、我的爱,还有我的心怎能丢?怎么能丢!」她双手捂住耳朵,不听他根本就做不到的誓言与承诺。
像是不给他喘息的空间,齐棠心的一句话震碎了他的心。
是情?是爱?是她唯一的心?原想安抚她的话,全因她冲出口的话而顿然止住。
他的心凉了、冷了,他就似被寒风给定住了身子。原已阴郁的脸庞彷似覆上了一层冰雪般的冻人。
那自心底寒起的冷颤,教他的心几乎忘了跳动?搂住她身子的双手僵直的垂了下来。
原来--
她的情,在美国;她的爱,在美国;而她的心,也是在美国……
等了十九年的时间,换来了她这样的回应。敛下眼底情殇,他颓然笑出心中的苦涩与难堪。
看一眼身边含泪红颜,齐飒烨将头埋进他抵于膝上的手掌里。
真要放弃吗?他不知道这已经是几天来第几次的自问了……
*****
停留在加拿大的几天,他们俩一前一后跟著齐父与叶敏四处游览观光,而那一晚的事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因为,他们两人都绝口不提。
知道两人心中有事,齐父也不想再留下他们。
所以,在告别了齐父及敏姨,两人再度踏上归途。
在候机室里--
那并肩站在一起,身材高挑的一男一女吸引著过往旅人的注意。
在室内空调的吹送下,柔亮的发丝轻轻的飘拂过棠心精致而令人惊艳的粉嫩脸庞。
只是那敛于眼底的忧愁,却也在不经意间流泄出来。那深锁的眉头,那凝愁的眼眸,那紧抿的红唇,在在诉说著她掩也掩不住的沉重愁绪。
那令人怜惜的美丽红颜上,有著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凄冷与幽怨。
过往的旅人们不断的注意著,立于美丽女子身旁男人的一举一动。
相对于她眼底的凄怨,?那沉于飒烨心口的森寒,早已蒙上了他黑沉的眼。
当他们一见他眼底似已凝结成冰的冷眸利光,除了偶尔的偷窥瞄探之外,他们没人有胆子敢盯著他们两人看。
那一身剪裁合身的卡登亚西服,衬托出了齐飒烨凛人的强势。他们认为神情冷峻的他该细心呵护棠心的。但,没人敢开口。
对于不断朝他们投射过来的好奇与爱慕眼光,齐飒烨不耐的将棠心带往一旁的隐角。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引来许多旅人的注意,他就不会提早离开航空公司所提供的贵宾室。
手触著宽长的透明玻璃,棠心呆望著那架飞往美国的班机。心中一股躁动也缓缓上升。
探手伸进口袋里,她紧捏著护照。她可以回美国的。一种强烈的,自她心中窜升而起。
她只要回美国,就可以试著找寻遗落的爱情心。
只是,有可能找得到吗?齐棠心捏紧了护照,再望著那架飞机。
她想去美国。
她的一切动作尽入他的眼。齐飒烨隔著她的衣服握住她拿著护照的手,摇了头。
「跟我回去。」虽然表情不变,但,在他冰冷黑眸里,已有些许的异样。
「飒烨?」她微愣半晌。她不明白飒烨那句话的意思。
「不要去美国。」他的冰冷眸光似利刃般穿透眼前这一片玻璃,再穿过那架引起棠心想再离开他身边的班机。
「你!」她十分惊讶,飒烨竟然看得出来她内心的想法。
「不要再去我看不到的地方。」
一句再平常不过的句子,但是,听在棠心的耳里,却有另一层涵义。她久久不语,只是凝望著眼前的男人。
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像他这般若即若离的态度,更教她顿觉茫然。而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去之后,我暂时先住到外面。」她摇头叹了口气。「我想,你我都需要时间来适应现在所发生的事。」
「我不答应。」他拧了眉。
「我已经决定了。」
「棠心--」她的异议教飒烨心中燃起了一把熊熊怒火,
「与其早晚都要适应,那还不如现在就开始学习。」她像是在谈论天气般的自然。
看他一眼,棠心微微一笑。如果现在不赶紧试著适应没有他的日子,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日后该怎么过下去。
她已经熬过了两年多没有他的日子,那--离开他,应该不会很难吧。应该……
她是不该再让以前的日子,影响到自己的未来。所以,如果飒烨已另有喜欢的女人,那她就不该再执著下去,没有了他,她还是得自己生活下去。那--
就让一切到这结束吧……敛下眼中的湿意,她微扬唇角凄笑出心中的缕缕情殇。
第十章
这时,一声来自身后的叫唤,让两人同时转过身。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金发男子,一股怒焰倏地冲上他的脑门。
是他!那一天在「魅力飞扬千禧情」服装秀场上,拥著棠心离去的,就是他!齐飒烨愤恨地握紧双拳。
一点也没注意到齐飒烨眼中的愤怒,罗伯因为意外见到棠心,而热情的趋上前亲吻她的脸颊。
「棠心?不是要回台湾吗?」罗伯是棠心在「爱我一生」杂志的上司。他追求棠心已近一年的时间,但是,除了得到她委婉的拒绝之外,他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一见是上司罗伯,齐棠心微愣了一下。
「我有家人在这里,所以,回台之前先来看看他们。」在简单说明后,她礼貌的回问:「你怎也会在这里?」
「出差啰。」他神态显得十分轻松。「下次我会申请到台湾出差去看你。」
一见他亲匿的亲吻棠心,齐飒烨双手十指关节,握得吱嘎作响。
他愤恨的表情,全落入棠心的眼里。她感到不解。
齐飒烨紧抿,也不管动作会不会太过怪异,拿出随身的手帕,就往棠心被亲吻的地方擦去。
「虽然亲吻在国外是一种礼貌,但是,请你记住,我们台湾不时兴你这样子的热情。」他一边定住棠心的脸庞仔细擦拭著,一边对陌生的男人冷冷说道。
「飒烨?」他的举动教棠心一时感到尴尬不已。
「棠心,他是?」就算方才他的眼睛里全是棠心,而忽略了始终以保护者身分站在棠心身边的男人,那现在他绝对会注意到这个男人的存在。
「飒烨,罗伯是『爱我一生』编辑室里的主管。」棠心点了头,为两人相互介绍。「罗伯,他是齐门集团的副总裁齐飒烨。」
在齐飒烨强势而愤恨的气焰下,罗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得罪了这一号人物。
一见他眼中的冰寒冷意,罗伯只觉头皮发麻。
在这行业里,他也算是见过不少顶尖名人,但是,就从没遇过像眼前这人一样,毫不隐藏对他的厌恶。
「齐飒烨?你们是亲戚?」注意到他们的姓氏相同,罗伯衷心期盼他是棠心的家人,而不是和他一样对棠心有兴趣的男人。
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和棠心建立了一个友好的关系,如果这个齐飒烨和棠心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那他几乎就已经算是被判出局了。
因为,以他同为男人的眼光来看,拥有俊酷颜容,与高大挺拔身材的齐飒烨,绝对够条件轻取所有的芳心。
「不是。」齐飒烨回答得十分肯定。
自从两年多前与棠心有了进一步关系之后,他从不再以兄长的身分自居,尤其,他又已注销了与齐家的领养关系。
现在他和棠心只是单纯的男与女。
他的快速否认,让棠心与罗伯同时一愣。
看一眼两人的表情,齐飒烨恶意地说道:「我是棠心这一生中一个很亲密的朋友。」
爱情都是自私的,所以,只要有机会可以让对方知难而退,齐飒烨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手段是不是高明。
「你--」他的话教罗伯倏地瞠大眼。
飒烨的话让棠心感到惊讶。因为,她不知道飒烨为什么要对一个外人说这些事。
敛下眼中的深沉,他语意暧昧:「她的一切,都是我所熟悉的,就连爸爸他--」俯身靠近她的耳畔,他低笑一声。「也没有我来得清楚。你说是不是呀,棠心?」
受到他低声蛊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