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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母亲关上房门,小礼转头看向二楼另一边玲玲的房间。
久久之后,他看到陈管家走出玲玲的房间。看到他一直看着自己,陈管家下楼走到他身边。
“小少爷,你不应该欺负玲玲。”管家想导正小主人的想法。
小礼不说话,瞪眼看他。
“我知道你很爱你妈咪,可是你不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就对玲玲那么坏。”
“谁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小礼生气道,“她妈咪抢走我爸爸!”
“这……”管家顿了下,摇摇头,“不管怎样,那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你跟玲玲都还只是个小孩子,不应该……”
“陈叔叔,你怎么可以一直替那个小可怜讲话,她什么都没有,你……喔,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妈咪说你也被她抢走,所以你才一直帮她讲话!”
“小少爷,你妈咪误会陈叔叔了,陈叔叔没有被谁抢走,只是玲玲她真的很可怜,她没爸爸又没妈妈,我们应该要一起疼她……”
“我不要,她妈妈抢走了我爸爸!”还差点害他爸妈离婚!他固执道。
“小少爷,你觉得先生对你不好吗?”陈管家换个角度问。
“这……”他皱了眉。
“先生一直都对你很好,对不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疼你,是不是?”
想了下,他点点头,问道:“那玲玲的妈妈到底有没有抢走我爸爸?”
“小少爷,大人的世界很复杂,不是你们小孩子可以了解的,可是我知道你很聪明,你可以想一下,为什么你爸爸会比较喜欢玲玲的妈咪。”
“这个嘛……”他回想记忆中的女人,“因为白姨不会惹爸爸生气,说话时总是轻轻的、柔柔的,好像在唱歌一样,我记得爸爸很喜欢吃她卤的肉,还有……”
小男孩突然住口,似懂非懂地看着陈管家。
他好像有点明白,爸爸为什么喜欢别人的妈咪,就是不喜欢他妈咪的原因了。
“小少爷,其它的,你慢慢想没关系,我要去工作了。”知道他已经有了思考的方向,陈管家拍拍他的肩膀,笑着离开大厅。
只是,管家前脚才离开,他俊俏的小脸就已经拧成一团。
虽然好像是懂了,可是,他还是不怎么懂。嗯,大人的世界果然很麻烦。
一看四周都已经没人,不想再浪费时间多想,小礼转身往厨房跑。一会,他手里拎着冰袋,跑上二楼,走进玲玲的房间。
站在床边,他盯看着紧闭眼睛,安静睡躺在床上的玲玲。
突然,啪地一声!他用冰块捂住她被打得红肿的嫩颊。
“还给我装睡?马上给我起来!”
“礼哥哥……”突来的吼声与颊上的冰凉,吓着装睡的玲玲蹦跳起身。
一看到房里只有他,没有其它人,她安心不少。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有人在的时候,礼哥哥总是对她很凶、很凶,而慕妈妈在的时候,他就更凶,可是只要一没人在,他就会对她好。
“喂,你会不会卤肉?”小男孩开口问。
“不会。”
“笨!”一点也没有遗传到她妈咪的优点,“那会不会烤蛋糕?”王嫂和何大妈她们都是女的,她们都会,所以她应该也要会。小男孩想着。
“唔,不会。”小女孩还是摇头。不过,她笑咪咪说着:“可是我会吃喔,妈咪的卤肉卤得很好吃,王嫂她们烤得蛋糕也很好吃!”
“爱吃鬼!”他好想一掌给她呼下去。
突然,小男孩觉得看她看得很辛苦,手也很酸。低头一看,他发现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人都站到床上了,害他必须抬头看她。
“谁叫你站起来的?给我躺好!”笨蛋,站得那么高,他怎么替她冰敷?
“是你叫我起来的……”小女孩好无辜,重新躺下。
“我只有叫你起来,没有叫你站起来,笨蛋!”看她点头,小男孩在她的床边坐下,一边说话、一边瞪她,一边继续用冰块捂住她的颊,替她消肿、消痛。
其实,不管陈管家怎么说,他都不应该理小可怜才对,可是他真的不喜欢看小可怜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想,小可怜一点也不像白姨。
因为白姨很会煮东西,可是小可怜就只会吃,还有,白姨身子很不好,动不动就生病,可是小可怜看起来很耐打。
所以结论是,小可怜一点也不像白姨,他根本就不必担心她会害他爸妈离婚。
还有,小可怜她很笨,而笨蛋是不会作怪的,所以,以后只要他盯她盯得紧一点,小可怜就不会像白姨一样当狐狸精,惹他妈咪生气。
虽然妈咪说白姨生的小可怜,长大后一定也和白姨一样坏,会靠着一张脸,到处勾搭男人、骗男人,但没关系,等他长大赚钱了,他就出钱叫小可怜去整型,把小可怜整成他喜欢的样子。
嗯,就整成现在那个在国外很红、很红的“不然你要怎样”好了。小男孩想起目前正红透半边天的国外动感红星。
“唔,对不起。”不敢再多说话,玲玲眨着一双水亮的圆瞳,望着他。
“看什看!?你有话不会说啊?笨!”一看她眨眼的样子,小礼就猜到她心里肯定有话想说,但又不敢说,怕被他骂。
“好,我说、我说!”得到特赦,玲玲开口说出心里的疑问,“礼哥哥,为什么你只可以偷偷对我好?”这件事情憋得她好难过喔。
“……”看着她水亮的眼,小礼撇着嘴角。
“礼哥哥,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欺负我给慕妈妈看?”
“……”
“礼哥哥,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那以后,你会不会喜欢我?”
“……”
“礼哥哥……”
“闭嘴、睡觉!”小男孩烦了。
“礼哥哥……”
“叫你睡觉就睡觉,再吵,我就再打你,把你打得像大馒头!”他恶言恐吓。
“哇!”玲玲吓得马上闭眼装睡,可是她的一张嘴还是不停的动着,“玲玲睡了、玲玲已经乖乖睡了,礼哥哥不要生气,玲玲不要变成大馒头。”
“睡了还讲话……”小男孩被她逗笑。
张开眼,看到男孩眼底的笑,玲玲也笑了。
“礼哥哥,你讲故事好不好?我要听小野狼和大红帽……”她知道在这没人的时候,她可以向他撒娇,也可以赖着他讲故事。
“笨蛋!是大野狼跟小红帽。”小男孩出手敲痛她的额头。
“唔……”被敲头了,“礼哥哥是大野狼……”
哼、哼!哼了数声,再轻敲她一记,小礼一边帮她冰敷脸颊,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讲起大野狼的故事。
悄悄看他一眼,玲玲偷偷往他拄着床的手臂移去,把他的手臂紧揽在怀里。
偷偷扯了几下,见他没反应,小女孩闭着眼睛,嘴角微微弯起。
听着精采的童话故事,揽着男孩的手臂,小女孩呼吸渐趋平稳,缓缓有男孩呵护的梦乡。
梦里,男孩变得好高好高,而依然纤细娇小的她,得高高仰起颈子,才可以看到他好深邃、好深邃的眼眸,也才可以看到他对她温柔的笑……
第三章
由童稚到青春年少,由不懂事到明了世间冷暖,白可玲在慕家度过了最难熬的童年岁月,转眼间,她已渐渐成长……
吱!慕家房车在前庭煞住。喀地一声,司机才下车想绕过车身,一名正值花样年华的美丽少女,已自行推开后座车门。
身穿白衣黑裙,黑发及肩,少女容颜白净,气质清新自然,一对黑亮圆眸,就似两潭澄净湖水般,清幽动人。
没有十六岁少女该有的青春气息,文静端庄的她,美得像朵柔美百合……
微风轻吹,白可玲敛下睫眸,抬手撩去迎风飞扬的黑发。
抬眼望向近在眼前的大门,她唇角蓦扬,清亮黑瞳因笑意而闪闪发亮。
今天,她是兴奋的、她是快乐的,而现在她想和慕哥哥、慕爸爸,还有陈管家他们一起分享她的兴奋与快乐。
“慕哥哥!”接获学校通知,确定自己已经稳上第一志愿T女中,白可玲喜形于色,快步奔上台阶,冲进大门。
“慕爸爸、慕哥哥,陈叔叔,你们在哪里!?”
忘了慕父出差在外、忘了早上出门时,曾听到慕旨礼对管家说过今晚会晚点回家的事,也忘了自己不该太早回来,白可玲站在大厅里,兴奋地放声大喊──
“慕哥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可玲,嘘、嘘!”正领佣人打扫起居室的徐嫂,一听到她的声音,拿着扫把就冲出来,想提醒她小声一点,免得又无缘无故招来一顿毒打。
除了刚到慕家的那一个月外,这几年来,可玲在慕家的日子一直很不好过。
而碍于慕母的恶言威胁与可玲的沉默与隐瞒,慕家上上下下也没人敢多话,导致慕父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一直不知道他所疼爱的可玲,在家里受到非人待遇。
“小声一点,太太已经回来了!”陈管家也闻声出来,指着楼上。
他希望休息中的慕母,什么也没听到,可是他话声才落下,慕母尖锐拔高的刺耳嗓音,已自二楼未合上的房门传出──
“贱丫头,你在鬼吼鬼叫个什么劲!?”装不了贤淑替情敌养女儿,慕母一出声就开口骂。
“慕、慕妈妈……”抬头看到慕母,可玲脸上笑意急速褪去。
“怎么,你慕爸爸出差不在家,家里就没大人了吗!?”因打牌输钱而带着一肚子怒火回家的慕母,看到她、心情更坏,“敢吵我睡午觉,你是皮厚,不怕痛,又欠揍了,是不是!?”
“慕妈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低下头,她乞求原谅。
“你!?”看她又像以往一样,低头就道歉,慕母怒火心中烧,直冲下楼。
“贱丫头,你可真是厉害啊!”猛抬手,她修得尖锐的指甲,恶狠狠戳着可玲的额头,“我都还没骂什么,你就给我扮无辜,我有那么可怕吗!?”
“慕妈妈,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额头被戳痛,她委屈摇头。
“还说没有!?”看到徐嫂手上的扫把,慕母出手就抢。
“太太,小姐她年轻不懂事,你就原谅她吧!”管家急忙抢过扫把。
“原谅她!?我一看到她,就想到那个贱女人,就有一肚子的气,你要我怎么原谅她!?”慕母用力抢过扫把,一转身就往可玲身上重重挥去。
挥出一棍,她又挥出一棍。
“嗯!”紧咬着唇,可玲痛得泪水盈眶。她想闪、想躲、想逃,但是她不能。
因为,她若是真的闪了,躲了、逃了,最后她一样会被慕母逮到,到时,她会被打得更惨……所以,忍住所有的痛,才是解脱的唯一办法。
“贱丫头,你行、你厉害,不只我丈夫,现在全家人几乎都护着你了,你很得意,是不是!?”高挥扫把棍棒,慕母打得起劲,也一再出声滥骂。
才一会,乍听棍棒击物重声,慕家员工纷纷闻声而来。
骇眼瞪视大厅里的景象,众人倒抽一口气。
说他们的女主人疯了吗?不,她应该没疯,因为就算再生气,打得再起劲,他们的女主人还是清楚知道打落的伤痕,绝不可以让慕家以外的人看到,所以她专挑可玲身上能用衣服遮掩的地方狠打。
“我、我没有,我没有……”一棍挥下,打中可玲的大腿,痛得她倒地跪下。
“还说没有!?没有就这样了,那要是有了,还得了!”
“太太,不要再打了!”眼看慕母越打越狠,陈管家急急叫着,“如果你再这样打下去,万一先生知道……”
“谁要是敢去跟他告状,我就把她活活打死,你们听到没有!?”不管话是谁传出去的,她都会把一切全算到可玲身上。
咬着牙,慕母狠狠一棍挥下去。啪!扫把前端应声断掉,只留一截长棍在手。
“嗯!”重击背部的一棍,将脸色苍白的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