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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五人才离开大厅坐车离去,关母已经怒不可遏地大声斥责关競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昕羽!?她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你没看到吗!?」
「越来越大又怎样?我有逼她做吗?」他狠瞪低头且紧抿唇的她。
「你没有逼她做吗?你现在每天都带人回来,每次都对她明示加暗示,要她为大家准备晚餐,你还说没有!?」关母气疯了。
「她可以不做的,不是吗?只要她说一声她做不动了,她需要休息,我还会勉强她做事吗?」
「阿競,你也知道昕羽的性子,你要她做,她就不可能摇头说不做,你这样不是在刁难她吗!?」关父也动气了。
「我刁难她?哼,那也得她愿意让我刁难。」
冷瞪她一眼,他倾身自茶几菸盒里拿出一根菸点燃。
走到一直静默不语的昕羽面前,他抽一口菸,再朝她吐出一口白雾。
「你说怎样?我有刁难你吗?」
不似关家父母的激动与愤怒,昕羽只像个局外人般看他一眼,又转向一心想帮她的关家父母。
「关爸爸、关妈妈,我没关系的,就当是运动好了,我没事。」
在关家父母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关競已因她的话而瞠怒双眸。
「你!?说自己做不动了、需要休息,有那么困难吗!?」
昕羽不发一语,低下头。
「好!你行,算你厉害!」
她的无言回应教关競怒极反笑,也教他更想逼她认输低头。
「既然你这么厉害这么想运动,那从明天起,你就去把车库里的车子全部洗一洗。」
「你——」昕羽怔眼看他。
「我想这份洗车工作,一定比厨房工作还能满足你的运动需求。」
「关競!」关家父母闻言,愤声怒道。
「谁要再想帮她求情,还是想帮她做事,就先考虑一下後果。」
狠看她一眼,关競冷扬唇角。他就不相信逼不了她低头认输。
深知关競个性的关家父母,见他铁了心执意恶整昕羽,一怒之下即整理行李,想带昕羽一块离家出走,但却被关競拦阻。
眼见管不了儿子,也帮不了昕羽,又见不得昕羽被关竞这样刁难的关家父母,在对昕羽说了声抱歉後,便难过的离开台湾。
他们想,少了他们两人在家,昕羽准备晚餐的工作,至少可以减轻一点
预产期将近,挺著大肚子做事的听羽,感觉好疲累。
但,她说不出口,只能咬著牙硬撑著。
失去关家父母的关心与照顾,她颜容憔悴,身子也一天不比一天。
好几次她头晕目眩,差点昏倒在厨房或车库里,但最後她总是靠著坚强的意志力而撑下来。
她想,再累也就是这样了,她一定可以撑到最後。只是这一天……
看他没再带一群公司主管回来,昕羽松了好大口气。今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突然,一声娇嗲传进大厅——
「关少,你家里里外外真是漂亮!」
容光焕发、娇艳欲滴的女业务经理,一脸新奇地东张西望,踏进关家大厅。
杜昕羽一脸愣然。
看著眼前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的艳丽女人,再看看自己的憔悴与笨重,昕羽眸光一黯,自惭形秽的转身走向厨房。
而见听羽面无表情地转身就走,关竞恨得紧握双拳。
「关少?」女经理妖娇地以丰满胸部紧蹭著他。
她相信关競对她是有好感的,不然的话,他怎可能在拒绝她公司的签约要求後,还带她回家吃饭呢?
合约没签成没关系,只要她有幸成为他关少的女人,那她一定可以从他身上捞到更多。
甚至,如果她鸿运当头、福星高照、红鸾星动,就此嫁进关家,那……
「喔呵呵呵……」女经理因心中算盘打得太响,而高笑出声。
听见突兀的笑声,关竞骤拧眉,瞪向浓妆艳抹的女经理。
「呃,不、不好意思。」止住笑声,女经理一脸尴尬。
「坐。」关競指向沙发,并要跟在一旁的管家通知昕羽端茶出来。
「少爷,这样不行。」管家不认同的猛摇头。以前他还只是让她在厨房里忙,现在居然要她像下人一样端茶给客人?
虽然昕羽尚未嫁进关家,但於情於理都是他孩子的母亲,他怎可以一再这样糟蹋人呢?
「昕羽再怎么说也是……」管家想代昕羽抱不平,但却让关競一记冷瞪吓住,而吞下末出口的话,急急转身走向厨房。
知道关競是故意的,昕羽不说一句话,即倒了两杯水送进大厅。
只是,才踏进大厅一步,昕羽就因为眼前上演的亲密戏码而僵住。
坐在大厅沙发上,他双手随意搭放在椅背上。他领带已松,衣衫凌乱,任由女经理在他身上大胆摩蹭。
微微地,昕羽感受到一股力量正自她体内缓缓流逝。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她看见他眼底的恶意,她也知道自己不该介意这样的事,但是……
她的心因被狠狠伤害而痛著。颤著双手,她脸色苍白地紧抓住手中端盘,一步步来到两人面前。
放下水杯,她强忍眼中的不适,快步奔回厨房。只是,关競总是不顾她的感受,一再让管家一次又一次的进厨房叫她出来。
这一刻他说茶水太热,下一刻他嫌茶水太冷,换成果汁他不满意,说要改暍咖啡,
才端来刚泡好的咖啡他又嫌太热,强忍住盈於眶的泪水,昕羽拿起整壶咖啡重回厨房,为两人努力弄凉了再送出来。
喝一口泛著香醇的咖啡,关競满意的轻呼出一口气,但——
「这咖啡怎么泡得这么涩?」他故意嫌弃著。
「就是说嘛。」女经理偎近他,顺口接道。
发现身怀六甲的杜昕羽,仍齿白唇红、五官清丽,远比自己还要美丽,女经理心里呕得要死。
所以当她察觉出关竞是有意刁难她之後,女经理就很不客气的在旁帮忙捣风点火——
「而且还好苦喔,这种咖啡怎么能喝嘛。」
女经理的嫌恶教关竞脸色微变,转头看她。
「对不起,我这就去重泡。」昕羽瞬间红了眼。
「谁要你多事?滚开,不要在这儿碍眼。」女经理端起架子挥赶她。
再看女经理一眼,关競脸颊紧绷而微微。
一直到用餐时刻,关競不再有任何机会刁难昕羽,因为女经理对昕羽的刁难从未间断过。
女经理越嫌越得意,也越嫌越有心得。一下嫌冷盘五味章鱼没嚼劲,一下说主菜太淡,一下说汤太咸,最後她乾脆指著满桌的美味料理,口是心非的说难吃。
「喂,大肚子的!」见杜昕羽端出最後一道水果就要离开饭厅,女经理反客为主地叫住她,故意想再整她来讨好关竞。
「你菜做的这么难吃,怎么也敢帮关少掌厨?」女经理鄙夷地看著她。
「我……」
「你是不想做了,是不是?不想做就说一声嘛,关家又不缺你。」
看不过去的管家,终於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小姐,昕羽跟我们不一样,你不可以这样……」
「谁让你开口说话的?」默不吭声的关競,转头斥喝管家,「下去!」
面对主子的怒颜,管家就算再不满,也只能转身离开。
「关少,她不是你们家的下人?」女经理气焰稍稍收敛。绽著艳笑,她小心问著关竞,「如果她不是你们家下人,那她是……」
「她……」看著一再任人呼来唤去,也未曾出声抗议的昕羽,关競恶笑高扬,「她是钟点女佣,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还廉价得很呢!」
杜昕羽愕然抬眼,脸色骤然惨白。
以前他对公司主管的询问,会说她是远房亲戚主动帮忙,但现在……她竟成了……
「你……」望著他恶笑蓝眸,昕羽只觉心口一寒。
原来这阵子以来,他一直拿她当钟点女佣看待。
从事女佣这行业并不可耻,而且能拥有一份正当工作,自食其力更没有什么不对。
可耻的是她的廉价,不对的是她什么事都做,只要他随时开口说一声想要,她就得丢弃自己的尊严,任他摆布、陪他上床。
而她不只廉价,还作践自己,甚至比出卖身子的妓女还不如!
「如何?我说得不对吗?」关競等著她为自己抗议。
「你……你怎能……」紧握著十指,杜昕羽狠咬唇,凝泪看他。
她不知道自己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知道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他是故意想伤她,想教她难堪、想整她。
既然是这样,那她就不应该再理他,也不应该再站在这里,再承受他的侮辱与伤害。
「我……不打扰两位。」
松了紧握的双拳,杜昕羽扬起头,强忍心中痛意,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定出两人视线。
怒瞪著早已空无人影的长廊,关競全身紧绷,拳头紧握。
「关少,我们不要跟那种下人生气。」见他被惹怒,女经理即想利用机会好好安抚他、诱惑他。
站起身,她走到他身边,拾起手拍抚著他的胸膛。
「别生气了,来,我帮你消消气。」女经理发现关競突然紧紧抓住自己的手。她脸颊一红,妖娇地朝他抛出一记媚眼,「关少,你这是……」
突然,一道剧痛教她哀叫出声,「啊!好痛!」
狠著眼,关競毫不留情地施劲狠扭她拍上他胸瞠的手。
「嫌她泡的咖啡不好喝?嫌桌上菜色不合你口味?请问,你有像她一样贤慧吗?你泡的咖啡又有她好喝吗?」傲扬冷峻容颜,他眸光阴森,
虽然他是想教昕羽低头,想给她难看,但,这仅限他一人有这样的权利。而她一个外人,竟敢侵犯到他的权利,还喧宾夺主!?
「关、关少!?」女经理吓得脸色发白。
「我客客气气请你来当客人,你却当著我的面,给我的人难堪?嗯?」
关競颜容一变,出手狠推,下秒钟,砰地一声,女经理顿失重心地撞上身後的墙。
「马上给我滚!」他愤言怒喝。
上楼回到房间,她背抵房门。刹那间,她眼眶红了、鼻头酸了。
带著满心伤痕与差点急落而下的泪水,昕羽快步走进衣物间,拿取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脱去沾满油烟的衣物,昕羽裸身站立莲蓬头下,旋开水龙头,紧闭双眸,任由巨大水柱冲刷著自己。
她希望这样强大的水柱,可以冲去她所有的难过与悲伤,也希望当她走出浴室的时候,已是全新的自己,不会再被他的言语所伤。
突地,她猛抓起一旁沐浴球,沾上沐浴乳猛往身上搓。她想洗去关競留在她身上的所有气息与味道。可是……
不管她怎么洗、怎么冲,她的发里仍有他的味道,她身子依然布满他时烙下的吻痕,就连她现在每一次的呼吸,也都可以闻到他的气息。
蓦地,她眼眶一热,唇角一颤,滚烫的泪水已顺颊滑落。
想著关競这些日子来对她的恶整与对待,想著他的刻意刁难,一再冲上心头的种种委屈与难过,教昕羽心痛难忍,而情绪失控的愤捶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没有对不起你,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为什么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她掩面痛哭。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解释!?为什么你宁可相信陌生人,也不愿意相信我的话?为什么不管我怎么解释你就是不听,就是执意要误会我!?」
「为什么今天你还要带女人回来伤害我、糟蹋我,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一点也不爱我?难道在你心中,我已经廉价到让你瞧不起!?」
哭红了眼,杜昕羽再也无法自已地紧握双拳,高仰泪颜放声哭喊出一声又一声的——
「关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赶走女经理,关競立即奔上楼,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