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放、快放手!」被人自后施劲制住,完全看不到对方的史诸同,冷汗涔涔,哀声惨叫,「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她是谁吗?」陆继冬冷声反问。
「她?不就是虹光艺廊经理杨妮妮吗!?你快放手啊!」史诸同痛得唉唉叫。
「错,她是我的女人!」往上高扬的尾音,飙出他凝于胸口的愤怒。「竟敢拿你的脏手碰她?你活得不耐烦了,嗯!?」
突地,他狠着眼,一脚踹向史诸同的后膝关节。
砰,史诸同当场单膝着地,被他紧扯住的手臂,就听喀地一声,脱臼。
「你,哈……」看着跪地又一再发出惨叫的史诸同,才想大笑的妮妮,因为发现四周围观人群渐多而一阵惊慌。
对史诸同想占她便宜的事,她当然生气,而且还气得不得了。可是,继冬不能因为她或其它的事,而引来别人对他的注意。
不然,万一巧遇认识他的人,那他的身分及行踪就一定会曝光,到时,他远在美国的爷爷,就一定会派人……妮妮脸色骤变。
他远在美国的爷爷,就一定会派人来接继冬,然后,继冬就会……离开!?
「快放开他、你快放开他啦!」无法理解此刻心底的惊慌,越想心越慌的杨妮妮,又惊又急地想拉开他与史诸同的距离。
「妳!?」她的反应教继冬震怒,「妳知不知道,他刚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你快放手啦!」
「杨妮妮!?」他还以为她一点也不喜欢被这个色胚占便宜,没想到她竟想替一个色胚子求情!?转眼间,陆继冬脸色难看至极。
「我要你不要插手管我的事嘛!」她急道。
虽然史家的事业,比不上陆家的跨国企业集团,但在台湾,史家是有身分、有地位的人,说不定史诸同对继冬也有印象……思及此,妮妮更急着想分开两人。
一个想要他放手,一个不想放手,一再扯动的手臂,教史诸同又再次发出杀猪似的尖叫──
「啊、啊、啊──你、你这样对我!?我要……我一定要……」
「闭嘴啦!」一直分不开两人的杨妮妮,顾不得围观的人群,气得就往跪地的史诸同后背,狠踹出一脚,「我已经尽量在帮你了,你还鬼叫个什么劲啊!?你无聊啊?安静啦,死猪头!」
愕看妮妮毫不温柔的踹人动作,陆继冬手顿松。
背后箝制力道一消失,史诸同连忙扶着痛臂,闪身站起,一转身面对情敌,他就要开口骂。
但,瞪看挺立身前,一脸俊酷的陆继冬,史诸同似受到惊吓一样,睁大双眼。
这时,看他已松手,杨妮妮猛抓住他的手,转身就跑──
「快点!」找到自己显眼的红色轿车,妮妮毫不淑女的拚命往前跑。
一上车,坐进驾驶座,关上车门,一直被拉着跑的陆继冬,终于转头正视她。
「妳在做什么?」她的行径,教他不解。
「快啊!快开车啊!」升起暗色车窗,隔去史诸同的视线,妮妮催促着。
「别急。」见她神色惊急,陆继冬暂压下心中疑问,为安抚她的心,立即发动引擎,踩下油门,熟练转动方向盘驶上大道,加入长长的车阵。
临离去前,继冬与妮妮同时回头看向行道上的史诸同,也同时看到不知打那冒出来的陈兰燕就站在史诸头旁边,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还朝他们的方向看来。
第八章
一连几天,杨妮妮心情极差,天天煮红萝卜大餐伺候陆继冬,甚至还拒绝他和她一起到虹光艺廊,两人关系变得有些紧绷。
继冬知道有地方不对劲,但他希望妮妮能主动提出讨论,只是,一等多天,娇甜笑颜依然被她藏起,就天天冷着一张丽容瞪他。
这天……也是。
听到开门声,陆继冬走出书房,身后还跟着一只猫咪。
穿过客厅,他为她开门。
「回来了。」他面带笑容,希望可以化解两人数天来的僵持。
「喵。」小白猫「狐狸」也对她示好,优雅地在她脚间来回穿梭。
「哼。」瞪眼看他,杨妮妮弯身抱起「狐狸」,进屋,将自己摔进沙发里。砰──
梳弄着「狐狸」柔亮的白色软毛,妮妮努力控制自己不佳的情绪。刚刚下班时,陈兰燕又追着她探问继冬的事,害她心情大受影响。
陈兰燕已经盯她一个礼拜了,若再让陈兰燕这样盯下去,她迟早会发疯。
而这一切全都该怪他!丽眸一转,她瞪向正朝她迈步行来的陆继冬。
「妳这几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想等她主动提出,恐怕是难了。
不想再等下去,陆继冬行至她面前,倾身盯着她的眼。
「要不要和我谈谈,说不定我可以帮妳。」
「你……」知道他有心想帮自己,妮妮感动莫名,但,只要想到他的身分若被揭穿,可能就会被迫离开,她的心情就很差。
「帮、帮、帮?你就快连自己都帮不了了,怎么帮我啊!?」她瞪眼看他。
「到底怎么了?」凝看她的眼,他拧眉,他以为问题是出在她身上,但听她的口气,这问题似乎是属于他的,「把话说清楚点,不要让我猜。」
「我说了这么多,你还听不懂!?」那她不是白说了吗?
放下撒娇的狐狸,妮妮一把推开他,火大站起。
「好,那我问你,那一天,你为什么要多事教训史诸同!?」
「我不喜欢他碰妳。」顿了下,他拧眉,「也许该说,我不喜欢妳被其它男人碰。就算只是握手,我也不太能接受。」
没想太多,杨妮妮只为他当时莫名的反应生气──
「我也不喜欢啊,但他碰的是我,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要插手?你看看现在好了吧!?史诸同跟陈兰燕都认出你了……」
「喵──」受到忽略,「狐狸」不满地蹭着她的脚,但被她一脚隔开。
「陈兰燕就是DTV电视台的主持人,几个月前,你曾在左岸……」想他可能忘了陈兰燕是谁,妮妮忍住气,提醒道。
「我记得她是谁。」意识到她话题的重点,也听出自己是问题点所在,他紧绷多日的情绪,终于松懈下来。
在沙发上坐下,他拿出身上烟盒,抽出一根点燃。
「你记得?既然记得,那你还……」
「喵──」看他坐下,「狐狸」轻巧跃上沙发,窝进他怀里,教杨妮妮看得好刺眼。
不加考虑,她一伸手,就把牠拎到沙发的另一边。
「喵……」瞟她一眼,牠四肢立起,抖抖柔亮的毛,高仰猫颜,优雅地往回走,窝进陆继冬温暖的怀里,然后对她吐舌头。
「妳在担心我,是吗?」轻顺着怀里的「狐狸」,他望着她,抽着烟,眼底有笑。
「难道你自己一点也不担心?还是说,你早就想离开台湾,回美国去,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分,是不是已经被其它人发现!?」发觉自己可能是白替他担心、着急了,杨妮妮不觉气恼,再见他眼底笑意隐现,她就更恼。
亏她还这样担心他,她简直就是被他当成白痴在耍嘛!
「当然不是。」
「不是,那你还笑得出来!?」她气急败坏道,「你不是说过,如果身分一曝光,消息传回美国,就不能再留在台湾了吗?」
「我是这样说过。」他轻松抽一口烟,轻吐出一口白雾。
「那你现在为什么一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他的无所谓,教妮妮为自己对他的在乎,气得直跺脚,也气得伸出手,再一次拎开他怀里的「狐狸」。
其实他要不要走、会不会离开台湾,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只是,跟他都认识这么久了,也同居……嗯,也同住一段时间了,她已经习惯他出现在这间屋子里了。
那万一他人走了,这屋子不就又只剩下她跟「狐狸」了?看着从不嫌大的屋子,妮妮感觉心口好闷、好难受。
以前他还没搬进来时,她从不觉得屋子大、没人气,但现在,跟他住过一段时间,知道他可能会离开,她就觉得这间屋子,变得好大……也好冷清。
从不知道感伤是个什么鬼东西,但今天,她知道了……
「喵……」像察觉到妮妮心情极端低落,才想高摇尾巴,重回男人怀抱的「狐狸」,安静乖巧地蜷缩在沙发的另一角,张着一对清绿猫瞳,慵懒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忽地,杨妮妮眸光骤然一变。惊觉自己一副失去他,就会世界末日的样子,杨妮妮猛甩头,想甩去脑海里从不该存在的伤感。
瞪着轻松抽烟吞吐出一圈圈白雾的陆继冬,杨妮妮暗自警告自己,绝不可以为那个没血、没泪、没感情的陆继冬在这里感伤!
「随便你!你如果被绑回美国,那也是你的报应,怪不得任何人!」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当然也不要管他心情的好坏!
「我知道。」不同于她的怒火高涨,陆继冬笑容可掬。
捺熄才抽了几口的烟,他专注欣赏着她发光、发亮,又活力充沛的美丽。
「哼,也别拿自由两个字,来为自己不安定的灵魂做借口!」
「我知道,因为自从遇见妳之后,我不安定的灵魂,就已经不再飘泊。」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他的怪异回语,教她听了就有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说那些文诌诌的鬼话!」
「好,那我就说白话一点。」被她的不解风情打败,他站起身,眸光黑亮,一步步走近她,「自从第一眼见到妳,我就已经被妳迷住,虽然那天妳火气不小,就和今天一样,但是,妳看起来就是迷人。」
「呃……你、你……」突来的赞美,教妮妮后退,怔住,粉颊霎染羞红。
「还要我再说得更白话一点吗?嗯?」轻撩起她颊侧柔发,他嗓音沙哑。
「你……你想做什么?」他的暧昧举止,教她紧张。
「妳说呢?」凑近她耳畔,他眸光幽深,朝她轻吐出一口气息。
「你……你……」微热的呼吸,教妮妮粉颊酡红、心慌意乱、心跳加快,她就快没办法呼吸了!
红着脸庞,妮妮猛出手推开他,拉开两人距离,想给自己一点呼吸的空间。
她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但才呼吸几口,她就发现那自他身上散发出的男性气息,早已进驻这屋里的每一角落,她呼吸的每一道空气,都有着他的存在。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啦?」怦怦怦……她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还是不懂?妳真有这么笨?」继冬无奈、气馁又摇头,最后还叹了一口气。
唉,她可真懂得如何伤他男人的自尊。
「你说话就说话,为、为什么又说我笨!?」晶亮黑瞳怒焰窜燃。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妳身边一直没像我这样的男人出现。」她这么钝,怎么可能交得到条件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
就算真有条件不错的男人看上她,他猜想那位善心人士,大概也会因为她的迟钝而打退堂鼓。不过,也幸好她够钝,否则,他怎能遇上「没人要」的她呢?
想想,她还是继续钝的好,这样,他也可以比较安心点……只是,才刚放下的心,又因为妮妮一句回话,而被提至半空中──
「谁说的!跟我交往过的男人,条件都很好!」
一道厉光自他眼底疾速闪出。
「真的!?」他强烈质疑,也强烈嫉妒。
「当然!」
「对方姓什么?叫什么?今年几岁?你们交往多久?又进展到什么程度?」一连串的问句,自他嘴里飙出。
「你管我那么多!」她瞠眼。
「说!」他目光锐利,不容她拒绝。他要知道她的一切。
「也……也没多久啦!就一、两个月吧。」她讲得心不甘、情不愿。
「一、两个月?这么快就被甩了?」他想笑,但又不敢笑。
「什么被甩了!?喂,你讲话怎这么难听啊?我是谁啊?我是杨妮妮耶!我可是台湾当今画坛,集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