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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瞥瞪他一眼。
“但是——”他知道母亲说的没错,但是,太多的巧合,教他——
“那—个多钟头时间,我一直和业二部的人在一起,而她说的红色轿车,那些天我刚好送厂保养,那阵子我都是开你另外一台银色宾士。”艾凌说道。宋尔言张口无言。他错怪艾凌了。
想到这一切真是汪翩翩的诡计,他黑眼一沉。看来,不用等汪翩翩四处乱说话,他就可以先找人修理她了。
只是——看着还站在一旁的艾凌,宋尔言神情有些尴尬。
“嗯……我想,我该对你说抱歉——”“不!”席艾凌摇头。“虽然—开始你真的让我很难过、但我很谢谢你最后的支持。”难得看见两人如此和平相处,宋父及宋母两人十分识趣的自动离开大厅,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嗯。”对她的就事论事,宋尔言真的很欣赏。
但是——他拧眉。“你确定那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对宋尔言的疑问,席艾凌—脸不解。一见她表情,宋尔言想也知道汪翩翩的车祸,是真的不关她的事。撇了唇,看了她几眼,宋尔言觉得——
有些可惜。
第七章
不知是今天日子特别好,还是阳光特别灿烂,位于宋氏大楼第三十六层、视野极为辽阔的宽大会议室,今天开会气氛显得异常热络。
今天是宋氏集团本季会议的最终场。
身着名牌西服的各高层主管们,往日兵戎相见,互斗心机,惯扯后腿的行事作为,似乎在这一天全改了过来,而显得过分融洽且客套。
—待会议正式开始,所有主管皆一反常态自动陆续起身,为坐于主位上的男人,报告自己所控单位在这三个月里所获得的利润,与能拿上台面受人褒奖,引以为傲的绩效。
只是,台面上说得是骄傲而得意,台面下却人人自危,目光闪烁。就连平时谈笑生风、—脸轻松状的白平司也神色紧绷。
在场的除了位于前方的男人与另一名女人外,其他人莫不期望时间快快过去,会议快快结束。
不管平时每个人对利益分享满不满意,如何斤斤计较,今天,他们共同的心愿,就只希望上司能有个好心情,让他们平安顺利度过今天。
只要安然度过今天,在下次季会议到来之前,他们至少还有三个月的好日子能过。
只是时间一秒—秒的过,气氛也一点一点的变——
喀、喀、喀——那形态慵懒,斜靠椅背舒展四肢的宋尔言,似有意似无意—再敲于椅把上的声声轻响,教在场所有身居要职的菁英们神经紧绷。
再五分钟就解脱了。其他人是这样想的,白平司也是这么想的。
只是,除去能解决众人困境的提案外,能说的他都说了,能讲的他也讲了,能扯的,他也全拿来垫底度时间。
但抬头看看那挂于墙上的大钟,分针却似动也不动的停留在十—数字上,教他真想爬上桌,好好的帮它检查一番。
他就不懂,他们干嘛不把心底的建议提出来,非得这样一副紧张样,害他也整个人不对劲。但要他帮他们开口,哼哼,想得美。
看着众人不断向他投注而来的求救目光,白平司哼地—声,转头不理。
前阵子他被恶扣三万块钱的事,心情到现在还是很不爽,没拖个人陪他郁卒,他怎可能甘心。—想到这事,白平司恶瞪向前方主位上的男人。
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度秒如年,似坐针毯,椎刺不安。
—再避开与宋尔言黑沉眸光的对视,在场主管皆期望他们的上司能暂忘了那件事。那件——
原本攸关集团年终盈余近亿,如今却惨跌谷底,收支反差教人心寒的名门休闲度假村推广企划案。
看准未来的休闲度假方式,宋氏集团早于几年前,即暗中开发的专案。只是,市场的现实,却考验着原被看好的企划专案。
商品没问题,市场没问题,主导单位没问题,就连协助单位也没有问题,甚至可说只要是由他们宋氏所推出的宅第建设,没有不赚钱,不成功的。
那为什么当初被强势看好的度假商品,在正式推出上市一周之后,却得不到当初所预期的漂壳成绩?
究竟是哪出了问题?没人知道,但身为宋氏一份子,他们都明白,那个此时倚靠皮椅,状似一派轻松闲适的男人,绝不可能接受这样意外的结果。
任谁都清楚他向来只愿与胜利站同边,而身为宋氏集团菁英分子之一,他们更是明白他那绝无可能改变的原则——
不做就算了,没看到也算了,但现在既然做了,也看了,那不论事情难易度如何,说什么他们也得对他交出—张漂亮成绩单。但是现在——
随着墙上大钟分针向数字十二缓慢趋近,原显热络的会议气氛,渐转为少数几人在撑场面,直到最后,连那少数人也任由死寂,充满这明亮宽敞的会议空间。
该来的总是要来。所以,就算瞥见分针终于移向数字十二的当口,也没人敢有丝毫动作。室内温度直降而卞,他们僵坐椅上,等侯上司的最后审判。
无人出声说话的会议室,似陷入万年冰窖中般,寒冷而冻人。
时间—分一秒的过去,冷汗一丝一丝的沁出他们额际。到底还要等多久,他们才能自这低温会议中解冻脱身,没人知道。
突地,沉稳而略带沙哑的噪音,划破这一室的寂静——
“名门的案子,为什么?”似笑非笑的黑眼,隐隐透露出宋尔言深沉心机。
见前方众人倏地正襟危坐的模样,尔言忽地擞扬唇角。
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心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以为他会忘记这重要的事?
坐正身子,他倾身向前,双肘拄于桌上,十指交握于胸前。
褪去原有的轻松闲适,宋尔言面无表情地照看向平时皆互相较劲,方才却热络互助接龙报告,此时却异常沉默的众主管。
他是不怎么在乎,宋氏集团名下企业能为他再赚到多少钱,但对于有可能损毁宋氏集团数十年来所建立的名声,他却是异常在乎。
而什么样的情形,有可能毁损宋氏集团的名声?那就是——赔钱。
会赔钱,就表示社会大众无法接受他们所推出的商品,而无法接受他们所推出的商品,就代表他们对宋氏集团信誉的不信任。
所以现在、此刻,他非常非常在乎名门度假村的销售成绩。精心推出的企划专案,没理由叫好不叫座。面无表情的酷严脸庞,有着冻人的冰寒冷意。
冷眼环视偌大会议室一周,宋尔言最后坐挺身子,伸手自桌上烟盒里,拿出香烟点燃。
深吸一口烟,他缓缓吐出一圈圈白色烟雾。依然沉静的会议室,就只闻他—人深吸轻吐白烟的微微声响。
像是早已预料到无人敢回应他的问题,也似他耐性已到极限,在连续吐出口中白烟之后,宋尔言顿地冷笑出声。
“怎么?我宋氏集团的高级主管个个变成哑巴了?”讽嘲的唇角微微上扬。
话声一落,室内起了一阵微微骚动。那似隐含愤怒的低冷语气,教众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自白平司身上,移转至坐于宋尔言身边的席艾凌。
轻拾下领,她媚眼微扬。在那日渐温柔的眸光流转之间,他们真想瞧瞧未上妆的她,是否依然亮丽迷人。
但他们知道,那只是—个梦想而已,因为身为总裁特别助理,也是总裁夫人的她,向来都以最为完美的一面,出现在众人眼前。
即使是总裁本人,他们也怀疑,他是否曾见过自己妻子不上妆时的模样。
因为他们前阵子才听说,曾有人私下以开玩笑语气询问总裁,席特助卸了妆是什么模样时,得到的回答竟是冰冷的二字——忘了。
而这项传闻一直到现在,还偶尔会让人拿来研究一番。因为,他们十分好奇总裁那句“忘了”二字有何含义。
微抿双唇,席艾凌拧眉直视跟前众人。她不喜欢他们此时瞧她的眼神,因为那让她有种受到侵犯的感觉。只是,她向来并不躲避这样的情况。
清亮眼瞳眨也不眨的与众人相视。近来心情不错的艾凌,选择另种方式来提醒众人的唐突与不该。
轻拨弄过微短黑发,如宋尔言先前—般,席艾凌倾身向前,双肘拄于桌面,下颔抵于交握身前的十指之上。
她不喜欢那样的眼神,同样的,身为丈夫的宋尔言也不喜欢。擦熄已快燃至手指的香烟,抬起手,宋尔言直接搭上她的肩膀。
她的直视,若教人尴尬,那宋尔言的明示,就显得让人难堪了。
“看够了没?”再次传来却隐含怒意的低沉嗓音,教人—怔。
似一种宣告意味,宋尔言眯眼瞧着眼前那群妄想接触他妻子的男人。
“需不需要我请席特助站起身,绕场一周。让你们大伙一次看个够?”强抑心口怒意,宋尔言语气僵冷。
下秒钟,眼前众人满脸涨红,不自在地调移视线。满心的不悦,教宋尔言狠瞪身边的她—眼。
承受来自他眼中责怪之意,席艾凌顿觉莫名。站起身,她笑意浅扬,直走向洒落道道金色阳光的落地窗前。
她指着窗外—幅广告大看板,直接将话题转回讨论的重点上。
“这样就够了吗?”她嗓音悠亮清晰。
众人教她突然的举动给微微愣住,就连宋尔言也—样。只是他的反应比其他人快了数拍。
顺着她手指方向,宋尔言将视线调移往窗外。那是他们宋氏集团专为这次名门度假村,骋人构出的巨大看板。他明白她所指何意。
她是认为这次的广告费太过保守,不足以打响这次名门专案的名气。
但,就他所看到的报表内容,他知道他们这次也买下了多家电视台十五秒的广告档。
全数加—加,算一算,这次广告费支出也有近仟万,那还不够吗?
“不只是这样的,不是吗?”宋尔言紧皱浓眉,转望她那散发着自信神采的亮丽脸庞。
听到他的反问,她轻扬眉梢,回眸一笑。
他总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说什么。近十六年的相处,他与她之间,有着别人所无法介入的默契存在。在那柔媚笑颜中,有一丝甜蜜。
“你……”在她回眸轻笑的瞬间,宋尔言心口顿然一窒。
那洒落于席艾凌一身的灿烂阳光,为她蒙上一身淡柔光晕,那—瞬间,尔言好似见到了—个陌生,但却又熟悉的身影。
“是不只这样,广告部这次还买下七点档时间。”那黑眸中似只她存在的深邃,教席艾凌敛眼扬笑。她喜欢他专注看着她时的模样。
再度轻扬而起的美丽红唇,教宋尔言顿时失了神,而岔了口气。
“咳1咳!咳!”发觉自己的异样,宋尔言急以咳嗽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但你可知——”听到他咳嗽声,席艾凌顿然停下未完的解说,走回他身边。
忘了还有旁人在场,她抬手触摸尔言的额头。
“感冒了吗?要不要喝杯水,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倒杯……”她开口询问。那出于心底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那轻触额上的冰冷柔肤,教宋尔言讶然张口,眼中冷意迟褪。
“不用,没事。”意外的关系,柔化了他脸庞上的冷硬线条,也似—道暖流,缓缓滑过他原本有些低闷的心头。
伸手抓握住她仍抚于他额上的柔荑,宋尔言难得的对她勾唇一笑。近来,她与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近了。
似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席艾凌偏过头问道——
“真的不用吗?你这阵子好像常常——”虽然以往他也常偶尔咳嗽出声,但总不及这阵子来得密集而教人担心。
“这!”顿地,宋尔言表情一僵,神情有些尴尬。他知道这异状是起于与白平司那次闲聊之后,但他不知道艾凌也注意到了他的失常。
只是见她一脸坦然的模样,他知道这个女人该是没注意到他的咳嗽,往往都发生在她对他绽放笑颜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