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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与赵晋鹏本就相识,再加上也不是在京城里头,没那么多讲究,所以连带着叶芸也沾了些光,只是简单的行了一礼,并不曾要行什么大礼。
赵晋鹏简单的将情况向瑾王解释了一下,并且介绍叶芸时还特意提到了是他的朋友,言下之义自然是想让叶芸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看上去能够更令王爷妹妹一些。
毕竟别说是王爷,就算是他,若不是因为深知叶芸的心性的话,却也不可能妹妹一个这样的小丫头竟然会修补古画这些特别的才能。
再者,赵晋鹏自然还是有些私心的,万一叶芸不能够将这画修补好的话,到时也希望王爷能够看到他的面子上莫对叶芸加以责怪。当然,若真是要怪那他自然也会出面去扛,毕竟这事也是由他而引起,叶芸若不是想帮他的话也就不会有这么一着事了。
只不过赵晋鹏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担心都是没必要的,但他的言行举动却是实实在在的落到了叶芸眼中,对于赵晋鹏的相护显然心中颇为感激。
那幅略显残破的古画此刻就书房左侧,在得到瑾王的允许之后,叶芸上前几步接近了些细细的将画给打量了起来。果然如赵晋鹏所言,残缺之处并不大,只是正好处于画中人物的左眼处,补的时候倒还真是十分考验补画之人的灵性。
而这幅古画显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的的确确最少有着三百多年的历史,而且做画之人虽然名不见经传,便是画工超凡、灵性十足,可以说是以心为画笔,注入了满腔的感情,才使这幅画充满了生机。
“怎么样芸儿,这画你有把握按要求补好吗?”赵晋鹏见叶芸终于将目光从画上移了开来,连忙上前询问着,他特意提到了按要求三个字,毕竟瑾王所说的要求可是极为严坷。
叶芸朝着赵晋鹏微微点了点头了,示意其不必过虑,而后又朝着一旁一直没有出过声的瑾王说道:“王爷,此事民女可以按您的要求将其修补完善,只不过需要五日功夫,而且许多补画的相信民女家中才有,不知可否将古画带回去修补,五日后自当送还。”
听到叶芸的话,瑾王并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微微笑了笑道:“叶姑娘可知道这幅画的来历?”
077 丫头,都交给我吧!(两更)
轻微的咳嗽声伴随着瑾王的简短询问之声的结束而响起,那带着压抑的轻咳明显的说明了瑾王的身体状况果真并不如意,只不过即便如此,那样的咳嗽之声却依旧没有让他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隐去。
似乎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病况折磨,亦似乎是性情所然,淡定儒雅的气质无论是任何的原因都不会被打攻掉。而那如莲花般静雅的微笑亦成了瑾王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
叶芸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能够笑得如此的淡然脱俗,如同落入尘世的一片清莲,即便面对任何的阻挠都无法改变原本的内在。她突然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不明白一个高高在上的亲王,为何会有如此与众不同的淡泊与宁静,仿佛世间所有名与得在他面前真的都不过全是浮云。她甚至于觉得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呆在皇家,而更应该是一句大隐于世的清修高人。
只不过,这样的感触并没有让叶芸回味太久,自打重生以来,她最为体会深刻的一句话便是人不可貌相。即便拥有着再超越世俗的风度与气魄,但面前之人依旧是身份尊贵的亲王,淡然与脱俗并不代表内心真正的纯净与与世无争,不然的话,皇家那样复杂的生存环境根本就不可能让真正是内外完全一至的这样的人平安无世的生存下来。
她很快从那一份惊艳之中清醒了过来,转而将注意力快速移到了瑾王的反问之上。一旁的赵晋鹏暗暗的松了口气,对于叶芸的表现心中欣喜不已。
要知道,但凡头一次见到瑾王的人,几乎没有谁不会被王爷的这种独特气质与外在魅力所吸引,就连他这样的大男人也不例外,女子便更是如此。而刚刚叶芸的反应也充分说明了第一眼的惊艳的确是不可争议的事实,只不过那丫头却是相当的理智与淡定,那一抹惊艳也只是停留在惊艳之上,并不曾与其他女一般再有旁的多余想法。
而瑾王也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有些另眼相看起来,不论旁的,也不说补画技术到底有多么的厉害,单论这女子见到他的反应便算得上是到目前为止,最为淡定与理智的,而这名叫叶芸的女子的表现明显超越了这样的年纪所应该有的反应与沉稳。
而这会,叶芸并没有过多的去揣测瑾王的心思,但是心中却极其明白,对于这幅古画来历的追问只不过是瑾王对于她的一种考验罢了。毕竟口说无凭,不能够让人信服的话,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这般轻易的信任并且将心头所好交付给一个看上去完全不太可能做到的人身上。
所以这会,她所要做的事情简单得很,没有过多的深思,叶芸却是从容不已的回答道:“回王爷话,民女刚才细细看过,此画虽非出自名家之手,但是却应该有着差不多三百年左右的年份,大致出于前朝初年。而此画并无前朝初年华贵繁琐的画风,反倒是以轻逸空灵的以心以情带笔的画风独树一格,便说明此事应该出自前朝初年小众寒门学士之手。最后画中人物非仕女闺秀,而恰恰是神话色彩浓郁的天庭仙子更是说明了此画应该是当年民间极为擅长山人物画的四小才子之一的四公子所唬只不过此人一生坎坷,英年早逝,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而所存的画也相当之少。”
叶芸简单的三言两语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道了清楚,说起来她倒是觉得瑾王所表露出来的心性倒是与这四公子颇为类似,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视这幅画为心头之爱了。
而听完叶芸的回复,瑾王却是不由得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淡淡的笑意让他看上去更是迷人无比。偶尔响起的咳嗽并没有打乱书房内的气氛,对于叶芸的认可,瑾王并没有刻意的掩饰:“你说得很对,本王真是没有想到,你不但完全看出了这幅画的年代与来历,甚至于对这个几乎快被淹没在历史尘埃之中的无名画家亦如此了如指掌。”
听到瑾王这般说,一旁的赵晋鹏却是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看向叶芸的眼神亦更多了不少的喜悦,隐隐之中还有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骄傲与自豪。这样的知识面,莫说是女子,即便是学识很好的男子也不一定能够达到。如此一来,赵晋鹏更是对于叶芸修补之事愈发的放心起来,看来这丫头还真是得到了叶满仓的真传,只不过一直不曾表露过罢了。
“王爷过奖了,民女只不过是受家父影响,所以才会对这些有些了解,能够偶然识得出这幅画的来历亦是运气使然罢了。”对于瑾王的夸赞,叶芸自然没有表露出半丝的骄傲之色,言语之中亦是进退有度,不卑不亢。
瑾王略微沉吟了片刻,又是一阵咳嗽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既然叶姑娘连这幅画的来历都看得出来,那么自然便说明了是这方面的行家。此画是本王前些日子偶然得之,也算是一种缘份。可惜的是得画之际便已经有此残缺,若是叶姑娘能够替本王将此画修补如初,本王自当有重赏。”
叶芸听到瑾王之般说,心知自是已经允许她来修补此事,因此而道:“王爷言重了,民女本意也只是替朋友帮忙罢了,所以不必重赏,只求王爷能够明了赵大哥的一番心意便已知足了。”
说到这,叶芸微微侧目朝一旁的赵晋鹏笑了笑,这份功劳她当真没打算领,原本也只是想报答赵晋鹏对叶家所做的那些帮助吧了,所以肯定顺手将这份功劳还是给回到真正需要的赵晋鹏身上。
见状,瑾王倒是不由得再次笑了笑,转而朝着赵晋鹏说道:“晋鹏当真是慧眼,竟然识得如此多才华卓越之人,这一点着实是让本王也不由得心生羡慕。依本王之见,你不仅仅是赵家的福星,亦是本王的福星,这一次的清益郡之行,你可是功不可没。”
瑾王这些话自然是言有所指,不仅仅只是今日之事,更主要的自然还是赵晋鹏打到了孙宁替他将这老毛病治得颇有好转。照这般下去,他再者清益郡住上一个来月的话,日后就可以再也不受病疼之苦了。而除了这些,其他大大小小的事这赵晋鹏都能够替他办得极好,赵家这一辈能够出到一个如此厉害的子孙,倒也算是祖上积福了。
“能够为王爷分忧是晋鹏的荣幸,若说有福气那也是托王爷您的鸿福。”赵晋鹏这会可没有往日半分的啰嗦之气,利索而简洁的婉言谢恩之后却是想到那副古画的处理,因此明确的问道:“王爷,先前芸儿说补画费时较长,而且过程也颇为麻烦,不知王爷是否同意她将此画先行带回去,等补好之后再行送回的提议?”
其实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毕竟在这里进行的话多有不便,况且他主动的提出这个也代表着自己可以替叶芸做个担保,绝对可以保证那幅画不会出现旁的什么意外。
瑾王自然也明白赵晋鹏的用意,看来这个叫叶芸的女子倒是对于赵晋鹏来说颇为特别。他与赵晋鹏相识也算是蛮久了,对于此人的了解还算是足够。能够让赵晋鹏如此特殊对待的,特别是女子还真是头一回听闻。
“既然如此,本王自然没有旁的意见,有劳叶姑娘了。”瑾王态度极好,完全没有半分凌驾于世人之上的那种隔离感,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亲切温和的好感。
叶芸突然又想到一个词,湿润如玉。或许,这才是用来形容瑾王的最恰当的字眼,也是唯一的字眼。
书房内的面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事情敲定之后,这声本就算是较为意外的见面亦是很快便结束了。那幅古画此时已经顺利的拿到了叶芸手中,而赵晋鹏自然而然的借着护送古画的名义担起了送叶芸回家的任务。
回到叶家,叶芸让壁儿将古画先行好生收起,这会她还没打算开始补画,一来有些准备工夫还没有完全齐备,二来一会还是得先去店里处理一些其他的事情。至于赵晋鹏,也没有再在叶家多做停留,简单的与叶芸说道了几句之后便准备先行离开。
临走之际,这货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问了一下叶芸对于瑾王的看法,心中多久还是有些担心小姑娘家的想得太多。毕竟不论是身份还是相貌品性,这瑾王都是人中之龙,特别是脾气温和笑容迷人的,最易得女子的青睐了。
叶芸自然不知道赵晋鹏心中的那些小心思,只不过也没将赵晋鹏当做外人,并不隐瞒的说道瑾王的确极其出众,甚至可以用让人惊艳来形容。言辞之中欣赏之色并不掩饰。
“芸儿,你可见过瑾王妃?”见状,赵晋鹏倒是拐着弯的提醒着叶芸什么:“我倒是见过两回,与瑾王当真是像是天生的一对。”
听到这话,叶芸却是不由得笑了笑,而后附和着说道:“我虽没见过瑾王妃,但能够想象能够与瑾王这样的人相匹配的自然是神仙一般的人儿了。不过他们终究过于尊贵,对我这种平民百姓来说并不符合多议。”
这几句话,倒是瞬间让赵晋鹏将心完全给放到最里头了。他就知道吗,芸儿这丫头聪慧非凡,怎么可能如世上其他凡俗女子一般会被表面所迷惑呢?
“嗯嗯,这几天你好好补画,你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