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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和尚今年才四十多岁,没有什么意外的话,至少可以保持三十年的艺术生涯,而这三十年之间,也足够他培养一个大师级的徒弟出来。之后徒弟接棒再做三四十年,徒孙又继续打工三十年……当然,考虑到可能会出现通货膨胀,那么也可以通过友好协商,适当的提价。反正连徒孙都卖了,半山和尚也不介意再卖徒孙的徒弟,真可谓是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一时之间,半山和尚叨念起来,颇有几分唐僧的风范。
“大师……”王观忍受不住了,连忙打断起来,苦笑道:“您误会了,我刚才真是在开玩笑,没有把佛宝出手的意思。其实我也是信佛的……好吧,其实我母亲是信徒,回头我就把佛宝带回去给她供着,绝对不卖。”
“阿弥陀佛。”半山和尚不依不饶:“施主不妨再考虑考虑……”
“我考虑清楚了,这是我的传家之宝,至少要传到我孙子的孙子的孙子那代,期间谁要是敢卖了,直接逐出家门。”王观义正词严道:“这样大师也该放心了吧,东西我们会好好保管的,绝对不会让它有任何闪失。”
“唉!”
半山和尚一叹,也无话可说了。
见此情形,王观连忙招呼道:“大师,要淡定呀,来喝杯茶。”
半山和尚轻轻摇头,顺从坐了下来,举杯微抿清香爽口的信阳毛尖,心情也随之慢慢地平复下来,但是眼神却越发的坚定。
王观察觉出来,感觉一阵头痛,知道从此以后怕是又多一个麻烦了。
“王观。”
与此同时,钱老唯恐他感受不到压力似的,微笑道:“刚才有人找你,想和你谈一谈珐琅彩陶瓷麻将的事情。”
“谁?”王观眉头一皱:“王馆长吗?”
“不是他,估计也和他有些关系。”
钱老笑道:“看了最近的新闻了吗?关于麻将的新闻。”
王观眨眼想了想,忽然反应过来:“末代皇帝溥仪五彩螺钿牌回归的消息?”
“对。”
钱老点头道:“曰本东京千叶县麻将博物馆,打算归还包括五彩螺钿牌在内的大批麻将藏品,有人打算利用这些藏品成立一个专门的博物馆,却缺少了镇馆之宝。负责这事的人与王馆长关系不错,可能是在他的口中知道了你手中有陶瓷麻将牌的事情,自然找上门来。”
“不是吧,怎么都来找我。”王观叫苦不迭:“其他大收藏家手里也有不少宝贝,怎么不去找他们,偏偏冲我来了。”
“因为他们是大收藏家,而你不是,不找你找谁。”
钱老一针见血,道破了玄机,随之又瞥视道:“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大收藏家就没人找?找个机会你去某个大收藏家的家里住上几天,就知道什么叫做门庭若市。”
“难怪钱老家里天天有人来拜访。”王观恍然大悟:“都是惦记您宝贝的人?”
“又瞎扯。”钱老笑骂起来,然后吩咐道:“时候不早了,去太素馆订一桌素斋吧,半山大师难得过来一次,不能怠慢了。”
半山和尚闻声,连忙说道:“钱施主客气了,出家人不贪图安逸,粗茶淡饭即可,不用太过讲究。”
“就是普通的素斋。”王观解释了句,又笑道:“我顺便叫皮大哥过来,他知道大师来到京城,肯定十分高兴。”
说话之间,王观立刻跑出去打电话了,急需皮求是过来帮忙分担火力。
果然不出所料,听说半山和尚来到,皮求是二话不说,立即在津门飞车赶了过来。不过在王观的热情招呼下走进客厅之后,看见金丝玉帛的一瞬间,他自然也是瞠目结舌……
(未完待续)
第685章 半山寺
好半响,皮求是才慢慢清醒,忍不住回头叹问:“兄弟,这又是在哪得到的宝贝?”
“那里……”王观顺手指了指黄金宝塔。
此时,宝塔底座的储物空间还敞开着,皮求是一眼就看见了,难免又叹了一番,随即习惯成自然的羡慕道:“又是拣漏得来的吧。”
“什么拣漏,一亿啊,整整一亿零一百万。”
王观唉声叹气道:“我现在的银行户头上只剩下四位数,在京城这个每天餐饮消费高达几百块的地方,估计过不了几天就该弹尽粮绝,到时候还要皮大哥帮忙救济一下。”
或许有点夸大,不过王观也没有撒谎,他真的没有多少现金了。
当然,在拾遗阁的账户上,肯定还有一笔不少的资金。不过古玩店才开张不久,生意还没算步入正轨,王观也不想去动那笔钱。
另外在东海时候,也到了一些金银财宝,只是交给唐清华艹作去了。可惜最近金价回落,他还在观望,打算在金价回暖的时候再出手。对此,王观也不打算胡乱插手,免得影响彼此之间的交情。
此外王观自然记得很清楚,俞飞白父亲所在单位,还欠了自己一笔巨额债务。然而这个单位非常有威慑力量,他却没有开口讨要的胆子。
所以王观自然悲剧了,此时他也充分理解了,为什么一些大富豪破产之后,总是想不开要去跳楼。主要是这种贫富落差太大,让人难以接受这个残酷事实,干脆自我了断算了。
王观不至于这样做,不过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再去一趟澳门。在被各大赌场列入追杀的黑名单之前,先赢个百八十亿的,再向俞守中将军求助,让他派军队接送自己回来。
“我救济你?”
皮求是不知道王观的想法,不过还是忍不住鄙视道:“你分明就是捧着金碗去要饭嘛,你手头上的珍宝那么多,随便漏出一点儿,足够让大家哄抬了,还怕没钱?”
“你这也是废话,能卖的东西,我都送到拾遗阁去了。”王观轻叹道:“剩下的肯定是我不想卖的东西……”
“那是你活该。”皮求是一点也不同情,反而幸灾乐祸道:“宝贝太多的报应。”
见此情形,半山和尚趁机道:“阿弥陀佛,那么王施主可以考虑一下贫僧刚才的提议。”
“什么提议?”皮求是有些不解。
就在这时,王观连忙撇开话题:“啊哈!时候也不早了,我已经在太素馆定好了包厢,大家一起过去吧,为半山大师接风洗尘……”
说话之间,王观匆匆忙忙出去安排车辆。一番周转,大家来到了太素馆,才进入了大院之中,却与一行人迎面相逢。
太素馆怎么说也是生意兴隆的私家菜房,人来人往十分正常,大家肯定不会介意,直接侧身交错而过就可以了。问题在于,王观却在那行人之中发现了一个曾经打过几次交道,却不是朋友的人。
“还真是巧……”
看到这人的时候,王观多少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招呼的意思,只是礼貌姓的点头,就继续深入到院子里头的包厢。
之后的事情也不必多提,尽管太素馆未必就是素菜餐馆,但是做素斋确实很有一套,美味可口之极,连半山和尚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多吃了两碗饭。
素斋结束,稍微休憩片刻,大家也尽兴而归。不过在出门的一瞬间,王观立刻发现有人在旁边笑嘻嘻的迎了上来招呼:“王少,好久不见了。“来人正是刚才进来的时候就遇到的那人,没有想到他并没有离开,反而一直在附近等待。所谓无事献殷勤,绝对不是单纯只为问一声好。
王观若有所思,示意贝叶引请钱老等人上车,这才转头道:“李凡,有事就说吧,我现在正忙,可没有多少闲工夫搭理你。”
李凡属于三教九流之中排在下三流的人物,或许没有直接参与坑蒙拐骗偷的违法活动,但是肯定没少经手一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常年游走于非黑非白的灰色边缘地带。
这样的人物尽管王观心中不喜,却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时候,这种人也是不大不小的助力。不过也不能太亲近了,要适当的保持一定的距离,所以王观的语气不算客气,甚至还流露出几分疏远之色。
对此李凡肯定不会介意,只要有好处的事情,不要说疏远了,就是恶语相加,他也会当做没有听见,依旧嬉皮笑脸,像是狗皮膏药粘贴上去。
更何况王观的态度还可以了,最重要的是打过几次交道,李凡也得了不少好处,觉得王观给钱十分干脆,又不磨蹭拖欠克扣,确实是个好主顾。
想到这里,李凡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了,语气神秘道:“王少,我刚才谈了一笔生意,你肯定会有兴趣。”
“什么生意?”王观皱眉道:“如果是倒腾古玩的,你可以去找我店里的大掌柜,这段时间你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嘛。”
“这事大掌柜也做不了主,迟早还要向王少汇报。”李凡笑嘻嘻道:“所以也不必麻烦,我直接和你说也一样。”
“行,你说。”王观干脆利落道:“快点,我有朋友过来拜访,正忙着接待呢。”
“是是是……”李凡连连点头,随即小声道:“王少,您对古建筑感兴趣吗?”
“古建筑?”王观一愣,然后惊奇的看着李凡:“你敢倒腾这玩意?不怕文物局找你的麻烦啊?”
“王少您误会了,这玩意我想倒腾,却没有这个钱呀。”李凡笑嘻嘻道:“我就是一个拉纤的,干的是牵线搭桥的活,你们谈成了,给我点跑腿的茶钱就行。”
“什么时候的古建筑?”王观多问了一句,随即微微摇头道:“算了,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古建筑,我要来也没用。”
这个倒是实话,东西买下来了,也没有地方摆。那可是整栋建筑啊,买下来之后难道是送给别人或捐赠给国家不成?如果是之前,王观也许有这个兴致做点公益活动,可是现在囊中羞涩,还是先考虑自己吧。
李凡见状,连忙说道:“王少,就算你对古建筑不感兴趣,但是古建筑里头也有其它的东西,比如说木雕制品什么的,也是好东西啊。”
“哦!”
王观想了想,觉得也挺有道理。不过这点小事,自然不用他亲自出马,正打算让李凡去找曹祥商量的时候,无意中瞄到了半山和尚的身影,顿时让他改变了主意。
“古建筑在哪里?”王观问道:“远不远?”
“不远,不远。”李凡知道有门,急忙笑道:“开车过去,很快就到了……”
第二天早上,王观就知道不应该相信李凡,什么很快就到了,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都快出了京城辖区了,都没见古建筑的踪影。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该来的人也跟着来了。
王观瞟了眼后视镜,只见光滑干净的镜面清晰的映照半山和尚与皮求是的身影,心中忍不住一阵苦笑。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避开半山和尚一段时间,免得听他的叨念,没有想到他居然不上当,硬要跟着过来。
尤其是听说要去看古建筑,皮求是也打算凑个热闹。没有办法,王观也不好拒绝,只有答应了下来。现在看来,真是作茧自缚啊。
就在感叹之中,似乎也快要接近目的地,只见在前面引路的李凡开车一拐,下了国道之后就顺着一条平整的水泥路深入进去。
见此情形,王观自然尾随其后,过了片刻之后,也难免有几分稀奇。
因为从道路两边的情形来看,这分明是来到了某个乡村地境之内,可是在乡村之中居然开辟出一条堪比一级公路的水泥大道来,可见村庄肯定十分富裕。不愧是京城啊,就算是在远郊,村庄的富裕的程度果然不是普通城市能够比拟的。
然而,深入到村庄之后,王观却惊奇的发现,这里的贫富差距好像很大。在村庄的一边是一栋栋高楼大厦,尽管工程还没有彻底完成,但是也能够看出高楼大厦的轮廓。但是在村庄的另外一边,则是十分普通的砖瓦房。
一左一右,可谓是泾渭分明,两极分化十分严重。
没等王观感叹这种贫富不均的现象,引路的李凡却没有在村庄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