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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力不行,说白了就是没钱了,连活着的时候想阔也阔不起来,更加不用说死了以后,陪葬品的规格形制自然大大削减了。哪怕到了汉武帝时期,国力繁荣昌盛,但是毕竟规矩已经定下来了,也不好再更改,所以就一直延续下去。
“谁弄来这些玩意?”
与此同时,皮求是好奇问道:“看模样,应该是汉代的说唱俑。”
说唱俑,属于一种舞乐杂技的俑。
西汉中期,社会政治稳定,经济得到复苏并稳定发展,人民生活的水平开始提高,手头上有钱了自然变得阔绰起来。大家都知道,解决了温饱的问题,那么单纯的物质享受已经满足不了人民的生活需求了。
这个时候世人更加注重精神上的享受,歌舞声乐杂技百戏自然应运而生。
说起来百戏乐舞的盛行,其实也与刘邦有些关系。毕竟众所周知,刘邦出身平常,就算后来发达了成为皇帝,却更加偏爱民间的舞乐。
在史记上也有明确的记载,汉高祖刘邦回家乡与父老乡亲宴饮到酒酣耳热时击筑起舞,一边跳舞,一边唱大风歌。也就是从他开始,民间的舞乐就取代了先秦时期的贵族声乐成为了流行,更为后来的汉乐府出现奠定了基础。
不仅是刘邦,就是那些开国功臣,也没有几个出身好的,正印证了陈胜吴广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话,所以爱好自然相同,都喜欢热热闹闹,敲敲打打的舞乐,那么各种说唱俑和杂技俑自然开始出现在陪葬物品上了。
也就是说,相对比较常见的武士俑、仆役俑,说唱俑简直就是各种陶俑中的小清新,更具有收藏的价值。
“老孟淘回来的。”
这个时候,沙庆丰笑道:“他的运气不错,不过是出趟门而已,就在一个古玩市场的地摊上发现这些东西,感觉不错就顺手拿下了。”
“我怎么没有这样的运气。”
皮求是一脸羡慕之色,招呼一声,自然有人把手中的俑递了过来。
王观也在旁边打量,只见俑应该是陶质,造型比较夸张,双手上下张开摆了一个托状,腰身微弯好像是旋转起舞,给人强烈的动感。
看了片刻,王观若有所思道:“这是蜀川出土的汉俑吧。”
“怎么说?”沙庆丰笑问道,也没有什么意外之色。毕竟皮求是敢把人领过来,那么王观肯定有些水平,不然也不好意思带过来丢人现眼。
“在汉代,尤其是到了汉代中期,蜀川已经具备天府之国的雏形,经济十分繁荣发达,不然也不会出了卓王孙这样的富翁大豪。”王观微笑道:“无论是官绅还是百姓都比较富足,所以制作的陶俑普遍都有一种喜乐的神情。”
“这种神态十分的微妙,好像天真烂漫的孩童,质朴、纯真,无忧无虑。就算土埋千年,陶俑的表面有些风化模糊了,但是在夸张的眉宇间,一瞬间定格的微笑,神态气韵非常生动,让人看了一眼就心生喜爱之意。”
说到这里,王观顺手指着皮求是手中陶俑的的一片白色状土锈,先是微微的触摸了下,搓了搓粉末,然后分析道:“这应该是崖墓出土的陶俑,表面沾有岩崖浆,土锈十分牢固,初步可以判断这是真品。”
“眼力不错嘛。”沙庆丰赞许道:“专玩这个的?”
“差不多。”王观笑道,不靠异能作弊,从专业素养来看,陶瓷鉴别是他的强项,至于其它都是一般般,大概略通而已。
“难怪了。”沙庆丰释然,笑道:“不错……”
“何止不错,绝对比你强。”皮求是笑眯眯道:“你信不信,真正比较起来,我这位兄弟的眼力,起码甩你好几条大街。”
“废话,信,我怎么不信。”沙庆丰白眼道:“我又不是玩这个的,干嘛不信。”
与此同时,旁边有人参与进来,笑着说道:“就是,老沙是专门喝洋墨水的,和我们玩不到一块。你和他聊国内的古玩,不如请他喝杯咖啡实在。”
“什么呀,一个个专门损我来了。”沙庆丰没好气道:“好端端的我可没有招惹你们。”
“你没招惹我们,但是我们嫉妒啊。”旁边有人笑道:“不声不响就接了一笔大单,不请客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就是,就是……”其他人脸上也不乏羡慕之色。
“行行行,我请就我请。”沙庆丰豪爽道:“喝茶的钱我付了。”
一瞬间,一阵嘘声响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鄙视的神态,在会所喝茶能花多少钱?而且是直接签单的,每隔一段时间才会结算。所以听到这话,立即有人摇头叹道:“吝啬,太吝啬了,比铁公鸡还要吝啬,堪称一毛不拔。”
“那你们想怎么样。”沙庆丰摊手耸肩,表情无奈道:“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混口饭吃不容易啊。就算同行是冤家,好歹也给条活路吧。”
“不要装可怜,这话应该是我们说才对。”其他人自然又是一阵谴责。
借这个机会,王观也小声向皮求是打探缘由。
在皮求是的解释下,王观才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所谓的喝洋墨水,那是指沙庆丰属于专门研究西方油画的专家。
当然,这本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在香港这个地方,更加容易接受西方的艺术形式。或许在许多人的眼中,学习西方的油画不仅简单,而且实用姓更强。反正术业有专攻,沙庆丰就是成功的典范。
不过,真正让人羡慕嫉妒的,自然不是沙庆丰鉴赏西方油画的能力,而是他在前不久的时候,凭借十分敏锐的的嗅觉,悄悄地的与一位旅美大画家签定了一些作品的代销合同。
这种事情在市场上肯定不罕见,几乎每个有关系有能力的艺术品经纪人手头上都有类似的合同,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在签定合同不久之后,那个大画家就逝世了。
大家都清楚,这是艺术品市场上最大的铁律了,就算是籍籍无名的画家死后,他的作品都有小幅度的升值,更加不用说赫赫有名的大画家逝世,他遗留下来的作品价格肯定会直接翻几倍。这种情况下,也难怪大家会那样羡慕沙庆丰了……
(未完待续)
第631章 大漏的传闻
画家死后,他的作品身价爆涨,那么拥有画家作品代销合同的沙庆丰,在作品出手之后自然大大的赚上一笔佣金。尤其是这段时间,正是春拍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刻,在各大拍卖公司的推波助澜之下,价格一翻再翻,各种抽成佣金自然是滚滚而来……大家是里行人,自然清楚佣金抽成的比例,稍微了解一下那些作品的成交价格,再随便计算就知道沙庆丰赚了多少了。反正做成这笔生意,就算接下来沙庆丰两三年什么也不用做,也能够过得很滋润。
嫉妒恨倒不至于,但是对于沙庆丰的好运气,大家怎么可能不羡慕。在惊叹他的好运气的同时,不宰他一刀,好像也不足以平民愤。
“行,我知道了。”
众口一词之下,沙庆丰苦笑起来:“晚上我请了,地点你们定,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
众人纷纷满意点头,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罗列了许多个酒店的名称。尽管王观不清楚这些酒店的消费水平,但是从沙庆丰不断变幻的脸色就可以知道,肯定是没有最贵只有更贵。
“好了,不说再说了,再说下去,老沙估计要翻脸不认帐,趁机溜之大吉。”
片刻之后,一个五十来岁,头发有几分稀疏的中年人轻笑道:“大家说说看,我这些汉俑怎么样?””
“自然是精品。”有人笑道:“尤其是这个舞乐俑,保存十分完好,就算埋土千年,眼睛却没有风化模糊,非常难得。”
“不错……”
其他人纷纷点头称赞,然后另外有人好奇打听道:“老孟,这些东西在哪里拿回来的?”
“沪城。”
此时,那个叫老孟的中年人微笑道:“前些时候我去沪城参加一个豪门寿宴,抵达地方之后自然少不了在当地的古玩市场逛一逛。”
“沪城的城隍庙嘛,大家都知道……”沙庆丰笑道:“几个月以前我还去了一趟,不过却没有孟兄这样的好运气。”
“我这算什么运气。”
老孟摇头,眼中尽是无比的羡慕:“汉俑是平价买到手的,就算在香港出手也无非是赚个路费,再多出一笔茶钱。可是你们却不知道,在我拿下汉俑的同时,也有人在城隍庙拣了一个惊天大漏。对比之下,我相形见绌,只有扼腕长叹的份了。”
听到这里,王观的脸色有几分怪异,也能猜测出老孟待会要说些什么。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呀,自然是好奇询问起来:“老孟,不要吊人胃口,赶紧说说看,是谁拣什么漏了?”
作为行里人,自然清楚拣漏的几率极低,所以大家对于这样的事情才喜闻乐见,就算自己没拣过,但是听听也觉得过瘾。
“说了你们未必会相信。”老孟叹道:“我怎么没有这样的运气呢,如果有生之年我能拣到这样的大漏,那么就算现在洗手不干了也成……”
其他人闻声,自然愈加好奇起来。毕竟作为知根知底的同行,他们自然清楚这个行业的辛酸苦楚,别看在人前风光得意,能够艹纵艺术品在市场上的价格波动。实际上,想要做到这一点,其中不知道耗费多少心血与金钱。
艺术品经纪人那是有本的买卖,本钱不足根本玩不转这个行业,先要有投入才能够生钱,每笔大生意的背后,也是用许多金钱堆砌出来的。所以不要看艺术品成交以后经纪人的佣金好像很高,但是也不能忽略了他们的付出。
一入一出,赚钱肯定是必然的,但是能赚多少,大家心里也有数。反正在场的众人,也包括才大赚一笔的沙庆丰,绝对不敢提赚足了要洗手不干的话。
然而老孟现在却说如果换成是他拣到那个大漏,就可以光荣的退休,那么也可以想象那个漏该有多么值钱了。
一瞬间,旁人连忙催促问道:“到底是什么漏呀,元青花还是宋朝古画?”
也不是说其他东西不好,主要是这两类物件在市场上更加容易卖出高价来。毕竟这是得到市场验证的,其他东西就算想拍出高价,也需要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
“呵呵,确实是宋代的东西。”
这个时候,老孟笑着说道:“不过不是什么古画,而是瓷器……”
“五大名窑。”
这下子,根本不用老孟多说,其他人纷纷猜测起来:“汝瓷?”
“钧瓷?要不就是哥瓷……”
“官瓷,定瓷?”
只是五个窑口而已,每个说一遍,自然轻易猜中答案。
“就是定瓷。”老孟肯定点头,然后又笑道:“不过,这个定瓷却不简单……”
自然不简单,能让老孟称为惊天大漏,甚至扬言说得到了就可以直接退休洗手,那么完全可以肯定,那件东西是珍贵的官定。
“官定呀。”一个人羡慕说道:“听老孟话里话外的意思,那绝对是品相完美的东西,如果交给我来运作,就是一个小碟子,也能拍出三五百万以上。不过话又回来,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物件?”
“对呀。”其他人纷纷看向了老孟,充满了催促之色。
“茶盏,一个茶盏。”老孟笑眯眯道:“不过,这个茶盏的颜色有些特别,不是官瓷最常见的白色,而是黑色的……”
“黑定!”
刹那间,沙庆丰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作为香港本地人,他们自然清楚自从零二年以后,至今已经过了十年,各大拍卖会上再也没有见过黑定的踪影。
官定瓷,而且还是最珍稀的黑定,他们自然明白这东西意味着什么……一人浮想联翩,脸上浮现莫名的兴奋之色:“如果交给我来运作,要是不拍出三五千万,就对不起我金牌经纪人的名头。”
“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