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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彭诚挑挑拣拣,最终拿了一个陈旧的茶壶,以及几只杯子摆到王观的面前,虚心请教起来:“你看这些是不是古董。”
茶壶是瓜棱形的,矮矮的有些像南瓜,壶流很短。壶身上的灰尘,已经被彭诚擦拭干净,不过还有点儿褐色,好像是茶垢。
从这个情形来看,这个茶壶肯定是使用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由于器形比较简陋,而且在使用的过程之中,壶盖磕磕碰碰有些裂了,显得品相不好。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才会被遗弃在仓库之中。
“这不是古董。”
王观看了片刻,就摇头道:“虽说也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但是从材料和工艺情况来看,就是现代的东西。如果十分精致,或许还值点钱,可惜很粗陋,就是一个普通的茶壶。”
“唉……”
彭诚有些失望,指着杯子试问道:“这些也是?”
“和茶壶是一套的,肯定也是一样。”王观笑了笑,安慰道:“留着吧,等到你孙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估计就成古董了。”
“切,那最少是五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彭诚也没灰心,把茶壶杯子放好了,又继续拿些碗碟盘子过来。
王观逐一打量,不时摇头,最后干脆说道:“彭诚,这些都是普通的生活用品,不值什么钱。而且你也别理所当然的觉得古董就一定是瓷器,还有其他的东西,一样十分值钱的。”
“还有什么东西?”彭诚连忙问道。
“书法字画、牙角木雕、青铜佛像等等,很多很多。”王观解释道,也不等彭诚拿东西给自己鉴定了,直接慢慢排除起来。
“这些桌椅板凳肯定不是了。”
“锅碗瓢盆……咦,还有一个大蒸笼,真是齐全呀。不过,都是现代的东西,没有收藏的价值,只能当成破铜烂铁卖。”
“这些棉被衣服都酥了,估计送去贫困山区也没人要,直接扔了吧。”
在王观的排除下,确认摆放地上的大部分东西都没有任何价值,这让彭诚感到十分沮丧。
很快到了最后,只剩下两个大木箱子没有看了。两个大箱子也是上锁的,木质的构造,落地的边角有些残缺,有被老鼠啃咬的痕迹。
“王观,看来今天是麻烦你白跑一趟了。”彭诚灰心丧气道。
王观连忙安慰道:“未必,不是还有两口大箱么,说不定有什么惊喜等着你。”
“没什么惊喜,箱里的东西我知道是什么。”彭诚叹气道:“当初搬家的时候,还是我把这些东西锁起来的呢。”
“那箱里是什么?你的玩具?”王观好奇道。
“差不多了。”
彭诚苦笑道:“我小时候看的连环画,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玩意。”
“那更要看看了。”
王观饶有兴趣道:“真不愧是地主家的子孙,小人书居然能够装满两大箱。要知道我小时候根本没有这种条件,一直到小学五六年级,才知道有连环画这种东西。”
“没什么好看的。”彭诚随口道:“况且,那些连环画也不是我买的,好像是我爸的东西。而且不是葫芦娃、黑猫警长之类的故事,而是几分、几毛钱一本的那种打仗小人书。”
“真的?”王观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就是地道战、游击队的小人书?”
“是啊,怎么了?”
彭诚有些迷惑不解,也有些怀念道:“那个时候,哪里知道什么漫画,反而觉得那些打仗的小人书很有趣,看得津津有味。”
“快打开箱子,看看那些连环画保存得怎么样。”王观连忙催促道:“如果是完好无损,又有些年头的话,说不定也能卖些钱?”
“这种东西也有人要?”彭诚十分惊诧。
“废话。”王观笑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怀旧啊。等我们老了,估计也十分怀念葫芦娃、黑猫警长的漫画。”
“哦!”
彭诚有些恍然,同时摇头道:“这种小人书就算有人买,价格也肯定不高,不知道大概是多少钱一斤?”
“什么多少钱一斤,人家是论本算钱的。”王观认真说道:“我记得曾有一本香港出版名为《革命风暴震全球》的连环画,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出十万元的价格。”
“十万?”彭诚大吃一惊。
“骗你干嘛。”王观笑道:“七八十年代的连环画,如果保存完好,品相优良的话,至少能卖几百块。另外,如果是绘画版,尤其是名家的手绘作品,单本价值超过万元。其他的也看珍稀程度,在几百几千元不等!”
“不是吧。”
彭诚瞠目结舌,然后马上抄起家伙,把两个大箱子的锁头硬生生撬开。
“郑重声明,品相是连环画的生命。连环画除了看品种、版本和题材之外,更需要看保存的情况。要是有折痕、缺页、污渍的存在,都会影响连环画的价格。”王观提醒起来,也随之看向了彭诚打开的箱子。只见两口大箱之中,堆放了一摞摞大小不一的书册。
王观看去,只见几本书册的封皮上,写着《最高指示》、《乘胜前进》、《伟大领袖》等等既熟悉又陌生的书名。
“咦,这些是……”王观有些惊讶。
“歌功颂德的书。”彭诚不在意道:“大半箱都是,没人愿意看,就放在这了。如果不是我爷爷坚持留着,恐怕早被我爸扔了吧。”
“所以说,你应该感谢你爷爷。”王观有些欣喜道:“这些可是红宝书啊,和连环画一样,都是属于收藏品的范畴。”
“什么,这种东西还有人要?”彭诚感觉十分意外。
(未完待续)
第276章 紫檀供盘,意外变故
连环画是怀旧,彭诚也能理解,但是类似红宝书这种政治宣传书籍,他觉得应该是最让人反感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收藏。
“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历,当然不清楚长辈们对于那个时期的特殊感情。”
王观微笑道:“而且,不要以为你没有受到影响。什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等等名言,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知道肯定知道。”彭诚惊诧道:“这些名言都是从这些书里摘录的?”
“当然。”
王观微微点头,然后笑呵呵道:“说起来,这些红宝书恐怕是世界上最畅销的书籍了,一印就是几千万、上亿册。估计,这样的记录没人能够打破吧。”
“不对,最多的应该是圣经。”彭诚反驳道,让王观哑口无言。
半响之后,王观无奈道:“不扯了,赶紧把书册搬出来仔细看看有什么种类。记得小心一点,别弄坏了。”
“知道。”彭诚随口应声,小心翼翼的把一摞摞书册拿出来放在地上。然后轻轻的解开绳子,一本一本的铺开摆放。
王观在旁边留意察看,只见这些书册大致保存完好,不过也有一些卷皱。特别是一些书的封皮角落,折叠得非常严重,甚至连书角都折断了。
看情形,这些书在买回来的时候,没少被翻阅。
这时,彭诚有些担心,急忙问道:“都成了这种模样,还能卖得出去么?”
“当然可以。”
王观笑道:“藏界一般把书籍和连环画分为十个级别。全新的是十品,你这些书册经过正常的流通,有折痕和污渍的存在,书角有少量的卷皱,算是八品。一般情况下,达到八品或八品以上的书籍,就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收藏和投资价值了。”
“那就好。”彭诚喜形于色。
“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王观泼冷水道:“红宝书印刷太多了,流传下来的也不会少,价格自然上不去。一般一本能卖几百块而已。”
“几百块也可以啊。”
彭诚眼中掠过一抹失望,随之畅笑道:“反正也是白拣来的,这里有几十本,大概有一两万吧,比我全年的工资还要多。”
“你能这样想最好。”王观点头道:“现在主要看连环画了,毕竟相对书籍来说,这种小人书在当时更加不受人重视。看过内容之后,极少有人会珍藏起来,所以传世的数量自然不会很多,导致价格每年都在上涨。”
彭诚闻声,连忙把箱中的连环画搬了出来,慢慢的铺开。
王观看去,发现这些连环画都是耳熟能详的故事,什么《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奇袭白虎团》、《红色娘子军》、《白毛女》、《平原作战》等等,或许未必知道全部的故事内容,但是平时肯定没少听说这些名字。
“嘿,鸡毛信,董存瑞、邱少云、狼牙山五壮士……”王观拿了几本连环画出来,笑嘻嘻道:“这些连环画我当年也看过。”
“不只是这些,还有很多呢。”彭诚笑道,走到另外一个大箱子,继续搬书。
看着一本本连环画铺摆面前,王观忽然发现自己太孤陋寡闻了,除了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以外,还有许多英雄事迹他根本没有听说过。此外,还有一些夸父追曰、嫦娥奔月、女娲被天、精卫填海等等神话传说。其中自然少不了大名鼎鼎的大闹天宫。
王观随手翻看一下,发现这本大闹天宫居然是七三年出版,而且手绘本。虽说他不认识作者,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连环画名家,但是冲着出版时间,以及完好无损的品相,加上线条流畅的画风,这东西的价格绝对不会少。
“这一本,至少好几千。”
王观笑道:“书太多了,你回去再按照出版的时间、题材内容、绘画的风格慢慢分类。反正出版越早,题材内容比较少见,又是手绘本,保存完好的连环画,价格就越贵。”
“明白。”彭诚兴高采烈的收拾起来。
与此同时,王观也随之起身,舒展懒腰,却忽然发现一口大箱子底下有亮光的反射。
“彭诚,箱里还有什么。”王观有些奇怪,走过去观看。
“没有什么了吧。”彭诚一怔,然后摇头道:“就是一些纪念章之类的东西,最多是几十块钱,没必要理会。”
“你怎么知道纪念章就几十块而已。”王观随口道,低头打量,发现箱底是一个盘盒。盘盒没盖,里面乱七八糟的摆放着一些徽章。
“我听人说的。”彭诚答道:“九七香港回归的时候,不是发行一种纪念章么。前两年好像有人收购,我问了下,好像就三十多块钱。而且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无知,我刚才也看了,那些徽章大多数是我爸的个人奖章,不值钱的。”
“哦。”
王观看了两眼,发现这些徽章真的如同彭诚所说,就是地方政斧组织的什么活动发放下来的纪念章,确实没有多大的价值。
一时之间,王观也没有什么兴趣了,随手就把一枚徽章扔下却碰到了盘盒的边缘,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听到声音,王观心中一动,注意力立即集中到盘盒的上面。之所以说是盘盒,因为这件东西像盘但是没有盘大,像盒却没有盒小,属于介于两者之间的器型。
不过,经过王观仔细观察,最终确认了这是一个供盘。就是在古代时候,富贵人家用来搁放水果的那个托。
“没错,就是古代的供盘。”
尽管没有上手鉴定,但是王观却有七八分的把握。要知道这是彭诚的家,十几年前是什么样的条件,大家心里都有数。每餐有肉也算是比较奢侈的事情,水果恐怕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够品尝一下,更加不用说刻意去买一个供盘回来装水果招呼客人。
想到这里,王观急忙把供盘拿出来,抓开那些徽章,再仔细打量研究。
这个供盘显得十分的轻巧,就好像是一片荷叶的形状,但是拿起来的时候,王观却感觉有些分量。不过一上手,他就知道这是木质的供盘,颜色深沉漆黑,纹理细密,又有些分量,综合起来,分明就是……“紫檀!”王观惊诧叫了起来。
“什么?”
适时,彭诚抬头,茫然道:“王观,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们家以前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