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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观不是在开玩笑,他讨厌被人威胁,不过反过来也能够威胁别人。毕竟紫檀阴沉木珠虽然与道家有关,但是凭什么说就是龙虎山的?想必其他名山大川的道门道派,对于这件宝物一定十分感兴趣。
如果被缠烦了,王观真的不介意让龙虎山道士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居士,这事我做不了主,需要请示一下。”感受到王观强硬的态度,张清服软了,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走出去打电话。
这时,王观才露出几分歉意,轻声赔罪道:“张老,不好意思,在您老人家面前放肆了。”
“放肆什么,就该这样。”张老无所谓道:“老头子是耐不住情面,才不得不走这一趟。你们谈你们的事情,我看我的缂丝画,互不相干。”
说到这里,张老饶有兴趣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王观呀,我以后要常来你这里才行。”
“为什么?”王观有些迷惑不解。
“你的好东西多啊。李延珪墨,紫檀阴沉木珠,还有老钱捐赠的张献忠玉玺,再加上这幅明代的缂丝祖天师骑虎图。”
列举一下,张老忍不住惊叹道:“类似这样贵重的宝物,一些大藏家手头上也不是没有,不过那是人家花费了几十年的功夫,一点点积累才得到的。哪里像你,才几个月的功夫而已,就拥有许多人一辈子都淘不到的宝贝。”
“是这样吗?好像也是啊,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居然这样好……”王观干笑起来,有些后悔自己太高调了,以后要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张老,你别说了,这小子是怪胎。”
与此同时,高德全苦笑道:“桌上那画,昨天他也拿给我看过,但是我根本没有料到地杆的卷轴里竟然还另有玄机。再想到紫檀阴沉木珠也是这样,算起来我已经看走眼两次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不仅是你,老头子不是照样看走眼了么。缂丝图画分量很轻,谁能料到它会藏在密封的卷轴里面。”张老安慰起来,同时惊诧道:“王观,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哈哈,这个……纯粹是巧合。”王观的急智在关键时刻又发挥作用了,脑中灵光一闪就不假思索道:“我这是习惯成自然了。”
“怎么说?”张老十分好奇。
“其实是这样的。”王观解释道:“我的李延珪墨是在箱里的暗层发现的,而紫檀阴沉木珠是在三足金蟾的口中得到的,加上画中画的事情,让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就是每当淘到一件东西的时候,我总怀疑它是不是藏有什么玄机。”
“昨天晚上我的坏毛病又上来了,所以忍不住拿出那幅画仔细检查。在敲敲打打的时候却发现卷轴是空心的,心里一时好奇,就把包裹卷轴的纸层割开察看。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也知道了。”
王观耸肩摊手,表情十分无辜,让人羡慕妒嫉这个幸运儿的同时,也感到一阵无语。
沉默一会之后,张老苦笑叹道:“王观,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有种立马赶回家把全部图画卷轴拆下来察看的冲动。”
“张老,英雄所见略同啊。”高德全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那个……你们拆的时候,能不能让我旁观一下?”王观讪然请求起来,分明就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好啊。”没有想到,张老居然点头答应起来,而且好像不是在说笑,表情正经说道:“欢迎你们到我家作客,正好我也有事请你们帮忙。”
“帮什么忙?”王观愣住了。
“就是朱大先生的事情。”
这个时候,张老表情严肃,抬头看着王观,炯炯有神的眼睛透出几分锐利的光芒,极其认真道:“王观,听阿德说,东西是你最先发现的吧。”
“没错。”王观迟疑说道:“可是德叔又说,那个可能是二十年前的漏网之鱼,所以我也不能肯定是不是最近烧造的东西。”
毕竟,特殊能力能够鉴别真伪和大概的年代而已,一般是以五十到一百年这种大范围的单位作为区分,根本就辨识不了一两年和二十年之间的差别。
“我知道有这个可能,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可能而不重视这件事情。”
张老神态凝重,沉声道:“你们还年轻,根本不知道朱大先生对于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要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就知道无论怎么重视这事都不为过。”
高德全试问道:“那张老的意思是?”
“他们不重视,或者说不愿意揭开这个盖子,那么我自己来。”
张老淡声道:“虽然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在地方还有几分影响力,号召一些老朋友发起一个自检活动应该不成问题。”
“张老能够出面主持大局那再好不过了。”高德全喜出望外,连忙附和道:“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不用你们做什么,只需要人来就行。”张老摆手,叹气道:“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老钱出马的,但是他现在回京,那么我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管能不能发现朱大先生的赝品,只希望同行们有所警惕,认真对待这事就行。”
(未完待续)
第244章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张老放心,您老都出面了,想必大家都不敢忽视。”与此同时,高德全笑道:“如果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希望是这样。”张老点头,由衷祝愿起来。
“王居士!”
就在这时,张清返回大厅,微笑道:“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条件,希望王居士能够答应我们。”
“什么条件?”王观皱起了眉头,如果龙虎山再得寸进尺,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王居士不要误会。”
好像知道王观的想法,张清连忙说道:“条件很简单,就是希望王居士以后要转让紫檀阴沉木珠的话,首先考虑我们龙虎山。”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王观点头道,反正他也没打算卖,答应和不答应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从这个条件来看,就知道龙虎山还没有完全死心,只是暂时的退让而已。
当然,王观要的就是这个退让,因为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以后根本不用别人的庇护,龙虎山也不敢再来烦他。
张清不知道王观的想法,看见他答应下来,也松了口气,露出几分笑容,然后问了王观的账号,又跑出去汇报起来。
时间不大,王观手机收到了银行自动发送的短信,看到手机屏幕上的一连串零,他心情波澜不惊,甚至连高兴的表情都没有,只是随口道:“张道长,钱到账了,东西你拿走吧。”
“那就多谢王居士了。”张清抱拳作揖,然后把缂丝画像,以及那幅普通图画收了起来,脑中已经开始浮想联翩,怎么利用这两样东西创造“神迹”。
与此同时,张老摆手道:“张清,老头子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这几天有事要回家一趟,你自己先回龙虎山吧。”
“既然这样,我就先告辞了,各位居士有缘再见。”张清也明白,自己在这里貌似不太受欢迎,识趣的走了。
不过,王观也有些惊讶道:“张老,你家不在龙虎山么?”
“小子,谁告诉你我家在龙虎山的?”张老笑呵呵道:“我家在省城,只不过是在龙虎山脚下有个别院,经常在那边休养而已。”
“啊……”王观这才恍然大悟。
适时,高德全笑道:“张老,您老是打算吃了午餐立即起程回家,还是打算在王观这里住一天,明天再走?”
“吃什么午餐,现在马上就走,去省城吃晚餐吧。”张老站起来说道,颇有风风火火,雷厉风行的意味。
“行,您老稍等,我先收拾一下。”
王观点了点头,心里感叹昨天才从省城回来现在又要过去,早知道不急着回来了。
心里暗叹,王观转头看向旁边的苏虞,有些迟疑道:“苏经理,你看我要陪张老去一趟省城,怕是没有时间和你商谈下去了。要不我们另外约个时间,改天再谈?”
“对了,苏家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候,张老好奇问道:“你们要谈什么事情,如果十分紧急的话就不要管我了,先谈妥了再去省城也不迟。”
“谈笔生意,也不算很急。”苏虞微笑道,纤指轻提了下黑框眼镜,微不可察的蹙眉,心里明白自己低估了王观,恐怕原来拿钱砸人的计划是行不通的了。
一下子有三千万进账,却连眼睛都不眨,可见王观身家丰厚,苏氏准备以七百万的最高价格购买那箱毛瓷碎片只是一场笑话而已。
苏虞眸光流转,立即察觉不仅是自己,甚至连父亲苏文弈也犯下了一个重大的错误。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然而,他们连王观的底细都没有摸透,就匆匆忙忙过来和人家商谈事情,就已经为失败埋下了伏笔。
所谓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王观已经不是他们印象之中,跟在钱老和高德全身后的小员工了,现在已经具备了几分峥嵘之象。可是他们还用老眼光看人,也难怪这事会谈不拢,以失败而告终。
想到这里,苏虞收起了轻视之心,第一次以平等的态度对待王观,同时心中一动,笑盈盈道:“张爷爷,听你们说,好像要去省城办什么事情,我能不能也跟着去看个热闹?”
“你也要去?”张老一怔,然后点头道:“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去看了以后,记得回家给你爷爷提个醒,让他注意这件事情。”
“好,谢谢张爷爷。”苏虞笑道,明媚的眼眸掠过一抹喜色。她跟着去省城,肯定不是想看什么热闹,而是想趁机观察王观搜集情报,为下一次谈判做准备。
苏虞的心思没人知道,大家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等到王观把别墅门窗重新锁上了,这才一起走出了大门。
“苏经理。”
这时,沐越迎了上来,一脸的委屈。
“你先回公司吧。”苏虞随口道,根本没有理会这人的意思。
“哦……”
沐越愁眉苦脸点头,知道回到公司之后肯定没好果子吃,所以很想将功折罪,小声问道:“苏经理,事情谈成了么?”
如果谈成了,他人在这里,多少也有几分功劳吧。要是让苏虞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呸他一脸,没有怒斥他搞破坏已经算是宽容大度,居然还有脸要功劳?
尽管这样,苏虞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挥手赶人道:“事情没谈好,我要继续留下来和他周旋下去。这事你就别多管了,先回沪城休息两天,才好适应新的工作环境。”
“知道了……什么,新的工作环境?”沐越十分吃惊。
“嗯,考虑到你近段时间表现出色,所以公司打算调你到信息部去,负责信息流通这块。工作十分重要,关系到全公司的信息传达和反馈,希望你继续努力,好好表现。”
苏虞例行公事的鼓励几句,就朝高德全的车辆走了过去。
“信息流通……那不是发报纸吗?”
沐越呆愣了好久,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悲痛欲绝,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王观把别墅大门合上,转身就朝车辆的副驾走去,然而却让张老给拦在一边。
“张老,您这是?”王观有些不解。
“后头闷气,老头子要坐在前面。前面的视野开阔,而且看得十分清楚。”张老说道,显然保留了一些行军作战的习惯。
张老态度坚决,王观挠了挠头,也不好逆他的意,只得走到另外一边,悄声道:“德叔,我来开车吧。”
“你会开车?”高德全有些怀疑。
“当然会,我可是有驾照的。”
王观连忙道:“在蜀都的时候,就是我开车兜飞白到处乱转的。”
“那行。”高德全笑了笑,也没有让开位置,而是提议道:“这里去省城至少有四五个小时的车程,等到了中途的时候,你再开下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