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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珠一直服侍着我,我却有几分讨厌看见她。因为我总会想起安安,想起那个馋嘴的调皮丫头。
阿玛和家里的人说我生病伤了脑子,认不全人。所以,我还没有叫过阿玛和额娘。我总觉得,如果叫出口,爹娘也许就再也不会认我。
想去街上看看习家的铺子,哪怕有一丝可能的机会,我都想去确认。可是额娘总是看着我,不让我出门。我不想理她,虽然她是个可怜的母亲。
每天,坐在院子里,仰望天空。碧蓝的,广袤的,无垠的,自由的。
每天,吃饭,睡觉,发呆。
每天,沉默着,孤独着,绝望着。
不想有人看到我,不想有人管我,我想让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消失。
一个月后,我第一次对着额娘说话:“我想去潭柘寺。”
“好好好,小雪花乖,咱们明天套上马车就去。”
其实我想去五台山,不过有些远。其实在哪里出家都一样,做个行脚的比丘尼就可以了。
第二天,额娘带着燕红兴高采烈地操持了一车的吃得,带着我、瑞珠,还有几名年轻力壮的戈什哈直奔潭柘寺。人多得让我以为似是回到现代,多嘴的瑞珠叽叽喳喳地告诉我,今天是“金粟如来诞”的大日子。
烦,很烦。车外的嘈杂让我心烦;偶尔从车帘看出去,黑压压的一片人让我心烦;燥热的天气让我心烦。
“小雪花,你不舒服吗?让额娘看看。”
我忍住没有排开她的手,仅仅是把头偏开。看着她眼圈又红了,唉,我何必把气撒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更何况也许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没事。”
“恩,恩,马上就到了。”
如果是娘,现在一定哭得我头皮发炸;爹也会拎着我的耳朵好一顿臭骂。
下车,进山门。
戈什哈们站在外围拥着我们四个女的,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我们几个挤得东倒西歪。“小雪花,不怕,这次额娘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她紧紧地拉着我手,我可以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渍。想甩开,又舍不得;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山腰处传来。刹那间上面的人群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就往后倒,耳边是无数声凄厉的尖叫哀嚎,我心里有些好笑:死在这里,算是功德一件吗?放松身体向后倒去。
“不要,小雪花,抓住我,不要松手!”她紧紧地拉着我,另外一只手抓着树干,把树都抓出血来了。
不,那不是树的血,是她漂亮的指甲硬生生折断……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过是个妖怪,是个废物,是个灾星……
“小雪花,额娘再也不要放手失去你!”她哭喊着,头发因为挣扎都有些凌乱。
好吧,既然你不肯放手,那就让我为了你活下去。我猛力一跳,直扑到她的怀中,左右是一片挤到受伤的人群。
“小雪花,不怕不怕啊!”她拍着我的脸,笑呵呵地说,身子却软了下来。
“额娘!”我抱着她跪坐在地上。
“小雪花,你叫我额娘了。”她摸着我的脸,“好孩子,都是额娘不好,别责怪自己了。”
“不,不是额娘的错,我没有怪额娘。”我拼命摇着头,我该怪谁呢?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我能去恨谁?能去诅咒谁?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别人在那边哭天抹泪地指日骂地,我却在这边悲喜交加的又有了一个家。
感觉心上那道伤破了,不流脓了,我可以冷静认真地去想,到底习家为什么会惨遭灭门之祸。
拉着额娘上街,我不再做汉女打扮,勉为其难的穿着旗装,谁还能认出原来那个飞扬洒脱的我?
习家的铺子照常开着,只是远远望去,没有一个脸熟的人。但我不敢上前,我怕看到叛徒,哪怕是一眼,我也会冲上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家里的佛堂,摆着爹、娘、韵铎,以及习家所有人的牌位,还有那本经书,那个破蒲团。每天,阿玛带着额娘还有我,恭恭敬敬地奉上三炷香,而我负责每天更换清水和供品。阿玛和额娘体贴的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不想连累他们。不知道爹娘地下有知,会不会怪我。虽然不知道爹娘为什么会收养我,把我视若几出,但是,他们教会了我,怎么去做人,怎么去爱人。其他的,我通通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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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初选
更新时间:2008…8…5 1:01:12 本章字数:2481
满人家里很热闹,尤其是夏天。“姑姑节”,“鲁班节”,“关帝节”,“七夕节”,“中元节”,“灶君诞”……过得我晕头转向。更何况还要和额娘学满语,我以为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在死啃英语四六级。
报仇的事情我放到了一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女子,和小人并排,我要用一辈子去折磨那些伤害我的人。
八月的一天,阿玛和额娘严肃地把我叫到屋里。我学来不以前撒娇耍赖的样子,只是微微的施礼,然后沉默。
“雪儿,旗里下了召令,这次的选秀正好轮到你。阿玛和额娘不想让你去,虽然要花些银子,但是旗主和阿玛也算是多年的至交……”
“不,阿玛,我去。”
“可是……”
我淡然一笑,“您就留着银子等女儿被恩赐回家然后包个大红包给女儿就是。”
“傻孩子,凭你这相貌学识还有脾性,就算是被赐婚也是可能的啊!”阿玛心痛地说。
赐婚?雍正家里的婆姨们没有一个姓墨佳氏,十三会被关虽然结局是好的,过程太惨烈。其他人,更是想也不用想。王公大臣们我也没有兴趣!唯一可能是嫁给康熙,问题是他不喜欢被吹枕头风。所以,我只有躲在幕后,巧施暗手,利用他们争夺倾轧地势力,把水搅得更混,那时候想要知道谁是我的仇人,想要谁死,我只需轻轻一推……咱们地狱再见!
“是呀,小雪花。额娘舍不得你去,更何况是去伺候人!”
“阿玛,额娘,女儿心意已决。虽然女儿不能承欢膝下,但是不能让家因为我毁了。”来到这个家,第一次,我笑得开心而真挚,“相信女儿,女儿一定会回来的!”
踏上选秀的马车,我只带了经书、蒲团还有阿玛给的几张银票一袋碎银子。“呀,墨佳氏的姐姐来了!”一个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听阿玛说你前段时间病了!”
我点点头,微笑是没国界的语言。
车厢里还有两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应该都是正白旗家的待选秀女。“宝珠,别闹了。没看见她脸色还不好呢吗?”坐在左面的一个女孩冷静地说。“我是高佳氏娴雅,这位是格尔齐氏敏如,她是和和齐氏宝珠,你呢?”
我?我是习素筠!
不对!
正犹豫着,我突然看到自己的腰上挂着一个白檀木牌,这是早上出门前额娘亲手帮我挂上的。上面写着“正白旗安徽惠宁巡抚臣舒克都之女墨佳氏萦雪,大妞,十六岁。”我看着这木牌心里一阵冷笑,“我是墨佳氏萦雪。”
我们这几车人被送到正白旗后,正白旗的旗主固山额真等大员看到我面容憔悴,脸色苍白,似乎想将我退回。无奈这次选秀,正白旗适龄的姑娘不多,而我身材还算苗条,五官还看的过去,就被滥竽充数的扔到了前往宗人府的马车上。
前一晚上在正白旗,我根本就没睡着。等到了宗人府,也不过是早上吃了点稀饭。眼下已经是晌午,宗人府的老爷们还没到齐。这大太阳底下,大约有六百个和我一样的少女满满的站了一院子。反正我是饥肠辘辘,再加上心事重重,虚汗不停的往外冒。强忍着悲痛,就看到前面有两个女孩昏厥过去。大家一起惊恐的叫喊,除了毫无力气的我,还有在一旁冷眼看着的娴雅。
宝珠跳上去,又是推胸揉腹又是掐人中。
不知道谁朝着一边站班的戈什哈们呼救,“大叔,行行好,给点水吧,救救她们……”
有个太监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使劲的咳嗽两声,操着尖锐的公鸭嗓喝叱道:“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来人哪,把那两个不识抬举的丫头扔到外面廊子上,各领二十大板,让她们家人带回去吧。”
“嗻。”四个大汉分开女孩们,拉胳膊拽腿儿的就往下拖。
我在一旁头晕脑胀,心里作呕,脚底下像是踩了两团棉花,怎么也站不稳。索性那些宗人府的老爷们来得正是时候,扑通一声,大家全部跪倒在地。
稀里糊涂的,等我醒过神,人已经在宗人府给应选的秀女安排的房子里了。有几个仆妇用木桶盛来了绿豆汤,又给每个人分了一个白面的馍馍。
我根本就一点胃口也没有,病歪歪的靠在墙边发呆。
娴雅端过绿豆汤和馍馍,“萦雪,吃点吧。明天还有行止礼仪上的演习。”
摇摇头,“娴雅,你先吃吧,我嘴里没有味儿,什么都吃不下。”
宝珠笑嘻嘻地说:“不吃白不吃,真饿死了那可是给家里添麻烦,你又不是没看见今天晕倒的那两个女孩。”
旁边有个女孩笑着说:“就是,吃他两碗汤,几个馍馍也发不了福,你那么瘦,再不吃就被风吹跑了。”
“就是就是,吃吧吃吧!”
接过娴雅手里的绿豆汤喝了两口,心里的燥热还有喉咙的疼痛就这么着烟消云散。不由得把汤喝了个干净。
“也吃些馍馍吧。”娴雅说。
“不了,突然吃太多,我怕消化不了。反而惹出麻烦。”
娴雅点点头,“再喝些绿豆汤吧,去去暑气,晚上睡个好觉。”
“嗯。”
身上安适了很多,我和娴雅还有宝珠靠在一起,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这么半天都没有看到敏如,我问了问娴雅,原来她在宗人府过堂的时候,被刷了下去。这样也好,可以自行婚配,比我们这些人要幸福的多啊!
掌灯时分,四个小太监进来给我们这些女孩造册登记。也许他们尚未被权势熏花了眼睛,还有心情和女孩们插科打诨。
“呦,这位姑娘模样可真俊,说不定有幸就被咱们万岁爷看上呢,到日子姐姐升发了,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们。”
“这个姐姐一副福态,保准日后大富大贵,说不定我们还能沾沾光呢。”
说来也奇怪,被这些小太监夸赞过的女孩们,竟然都羞红了脸,一脸的喜色,仿佛真得就大富大贵一步登天了。我心里有些鄙夷,怪不得康熙有那么多孩儿呢,真是!
娴雅拉过白布单子盖在我和宝珠的身上,“睡吧,明个还有得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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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地说,偶还是习惯写存稿了,因为现写现传,老实不够时间让我琢磨的。没准那里就有BUG,错字虫虫也没时间检查。
但是,亲们还是为了偶的勤奋狠狠地砸票吧,因为偶已经有了新的点子啦……哈哈,这篇文争取在20W字内搞定!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惠妃
更新时间:2008…8…5 1:01:13 本章字数:2351
连续三天的礼节演习,第四天,我们都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那时,我突然想起原本做脂粉铺子的打算,不过是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