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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是说有个美女被我虐疯了么,我以为你也被她传染了。”
萧晨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哈哈:
“话说,你虐人的本事还真见涨,连我都被罚了两次。唔,好久没舒活舒活筋骨了,活动一下也不错。”
“细小虫”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笑道:“就那些菜鸟能让我们的暗客受罚?呵呵,你要不是心不在焉,十个人加起来也没有机会。”
“心不在焉?”
萧晨喃喃重复了一句,随即朝“细小虫”破口骂道:
“你丫的还好意思说,每天伙食搞得跟喂牛喂马似的,除了青菜就是豆腐,就他妈不能换点别的?操,要是每顿都能有酒有肉,老子会心不再蔫么?奶奶的,这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不说了,老子睡觉去,一早还要被你虐,靠……”
看着萧晨夺门而出的背影,“细小虫”心里暗暗好笑。
“这家伙,这么些年过去了,一心虚就拼命找词骂人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嘿嘿,这么看来,那个美女可不是被我逼‘疯’的,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啊。呃……为什么刺激美女的人是他,背骂名的人却是我呢?没天理啊!”
是夜,几乎所有睡着的同学都在噩梦听见“细小虫”鬼哭狼嚎的那一声“没天理啊”……
(八十四)陪你发疯
离开“细小虫”温暖的安乐窝,回到残损破败的过道上,一股穿堂风迎面而来,灌进萧晨脖子里,让他再次体验了一番从天堂到地狱的落差。
抬手看了看运动腕表,两点半了,唔,还来得及睡三个多小时,妈的,那只小臭虫虐人也太他妈变态了……
喃喃咒骂了几句,萧晨正想溜回房间抓紧时间睡一阵,耳朵里却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
“啪啪砰……”
谁那么精力过剩,这么早就开始折腾了?
萧晨好奇心大起,顺着声音的来源悄悄寻了过去。
声音是从篮球场那边传出来的。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瘦小羸弱的身影正在球场上奔跑、上篮、抢球、再投……
而当那身影的侧脸藉着路灯的微光清晰地浮现在萧晨眼前的时候,他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华拉拉!
这个三更半夜不睡觉却在这里练球的人竟然是华拉拉!
“睡神”居然不睡觉?这丫头真的疯了?
***
哎,又偏了一点点。
华拉拉心有不甘地嘟了嘟嘴,正要拔腿去追那个被篮圈弹飞出去的球,突然眼前一花,还没等她看清楚面前那个黑影到底是谁,又顿感手腕上像是多了一圈钢箍,捏得她隐隐生疼。
猝不及防之下,华拉拉微吃了一惊,愕然抬起头来,却见到一对深邃的眼睛,眼睛里像是燃烧着两簇火苗,那其中好像是带着几分怒恼,又好像并不完全是,只是定定地瞪着自己。
华拉拉被瞪得发毛,先是心头微颤,待看清来人的样子后,旋即怒火上冲,晶晶闪亮的双眼毫不示弱地朝对方瞪了回去,下巴一扬,低声嚷道:
“放开我!”
“你疯了么?干嘛不去睡觉?”
萧晨实在是想不通这霉女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要你管?”
华拉拉一边还嘴,一边用力挣了挣,可她毕竟是女生,一张脸挣得通红,也没脱得了萧晨的掌握。
萧晨却是被华拉拉刚才那一问给问住了。是啊,那丫头自疯她的,要你管?萧晨啊萧晨,大冷天的你不去睡觉,反倒跑来陪疯子喝风,多管闲事,我看你才是疯了呢。
萧晨想得出神,浑没留意到华拉拉的挣扎,直到手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才骤然回过神来。
吃痛之下,萧晨下意识地松开手,华拉拉趁机跑得远远的,捡起篮球抱在怀里,满脸戒备地盯着萧晨。
看着手背那齿印里浸出几丝殷红,萧晨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两道浓眉微微一紧,随即大踏步朝不远处的华拉拉走去。
华拉拉抱着球立在原地,她的眼中还是蹿腾着狂野桀骜的火苗,但心里却是有些发虚,她刚才一口咬在萧晨手背上,原本只是想要脱身,却万没料到自己的牙齿这么厉害,居然咬出血来了。
这小子不会是要找我赔医药费吧?
正惴惴不安间,萧晨已经在华拉拉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双眼仿佛要把她整个熔掉。
路灯映射的地面上只剩下萧晨高大的影子,华拉拉娇小的身子完全被那高大的阴影所覆盖。
在萧晨绝对强势的威压下,华拉拉犹自倔强地高扬着头,尽管她心知自己理亏,姿态上却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就在华拉拉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不堪其负的时候,突然,看见面前的萧晨嘴角微微一扯,旋即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来——
“好!你要发疯,我就陪你发疯!”
说完一把夺过华拉拉手上的篮球,也不多说,径自转身,把球运到篮下,一记漂亮的勾手投篮,“唰”,静夜里,这球入篮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脆。
“你不是要练球么?接着!”
华拉拉还没从先前那句话中醒觉过来,便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物事挟着呼呼风声照面门而来,下意识地将头微微一闪,一个侧身,稳稳地把球接到手上。
“你攻,我守!”
攻?受?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呢?华拉拉心里一动,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再看到萧晨已经矮下身子双臂舒开,做好防守的架势,才骤然收起满脑子胡思乱想,顿时将小宇宙燃烧到极点,不知怎地,心跳竟莫名地加速飙升起来。
“咚咚咚……”
心跳配合着运球的节奏,华拉拉左突、右进、假动作、急停……
任由华拉拉使尽浑身解数,奈何萧晨便像是她的影子,随时鬼魅般地挡在她身前半米开外,就是不给她突破上篮的机会,直急得她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细小虫”的传染,萧晨突然发现,虐人原来真的是一种乐趣,而且会上瘾的。
真要认真起来,萧晨知道就算华拉拉的动作再快一倍也未必能突破自己的防线。看着那霉女在自己面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还是徒劳无功,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小脸急得红扑扑的,汗珠挂在额头,就像是在一个熟透的红苹果上洒下几滴水珠,诱得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咬上两口。
这副样子落在萧晨眼里,让他之前的烦闷顿时一扫而空,一股莫名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看这丫头着急的神情简直就是人生一大享受啊!
现在萧晨终于知道“细小虫”为什么那么热衷虐人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呃,我是不是越来越变态了?
萧晨正待自省,猛听得一声抽气,再一看,距离他一米之外的华拉拉把篮球抱在胸前,眉目却扭曲在一起,露出一副痛苦无比的神情。
咦,这丫头又想玩什么花样?
苦肉计?
哼哼,这么老掉牙的招数也好意思使出来?太小看我了吧?
呃,看起来很逼真哩,好像不是装的……这丫头该不会是真的生病了吧?
唔,像她这样没日没夜地拚命训练,不生病才怪。
这死丫头,笨蛋傻瓜大白痴,难道就不能好好照顾好自己,非得让人替她担心么?
(八十五)回归简单
眼见华拉拉脸上的痛楚越发加深,萧晨眉头一紧,尽管嘴里还在不住地喃喃咒骂,脚下却已收起防卫的架势,一步跨到华拉拉身边,歪着脑袋问道:
“喂,你没事吧?”
“有……有纸巾么?”
华拉拉秀眉一蹙,话音带着一丝轻颤,看来像是病得不轻。
“纸巾?哦,你等等……”
萧晨心里一急,一双手忙不迭地在身上各个口袋里摸索。
咦,中午吃饭的时候明明还有啊,怎么找不到了……哈,找到了,原来是放在牛仔裤屁股上的裤兜里。
“给……”
当萧晨把千辛万苦找出来的那包纸巾递出去的时候,才突然发现,面前的华拉拉竟不见了。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唰!”
萧晨心下一凛,暗呼不好,果然,念头方起,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愉悦笑声:
“哈哈,球进了,你输了……”
华拉拉这时候的样子,就像才刚偷吃了五百只小鸡的老狐狸,脸上的得意和骄色全然不加掩饰,哪里还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靠,还是上当了!
萧晨啊萧晨,你居然相信那个霉女,你才是笨蛋傻瓜大白痴!
***
看着萧晨那一脸懊丧的样子,华拉拉心里那个乐啊,简直比三伏天灌下一大杯冰冻酸梅汤还要舒爽。
“哼,没话说了吧?女孩子家怎么了?我偏爱拼命,偏爱这个样子,你不服么?哼哼,我就不信,我们女生比你们差……”
憋屈了整整三天的郁闷,华拉拉此时终于逮到一个机会,像竹筒倒豆子般稀里哗啦通通倒了出来。
萧晨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敢情这丫头这几天发疯一般的练球,就是为了自己前几天那几句话啊?
说实在的,萧晨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对华拉拉说那番话,他跟华拉拉虽说是天天住在同一屋檐下,可彼此的关系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那丫头拼不拼命,爱什么样子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事后萧晨回想起这事,心里也颇为懊丧当时说话语气稍重了一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华拉拉居然会为了这几句话闹出这么大的别扭?
唉,女人啊,从三岁到八十岁,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
再次验证了这句真理之后,萧晨又给自己立下一条“萧氏定律”:
“宁得罪小人,勿得罪女人!”
按这定律,萧晨自然不会再跟华拉拉较真,只是无奈地耸了耸肩,从手上抽出一张雪白的纸巾,冲她微微扬了几下,愁眉苦脸地问道:“这纸巾你还要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
〓3〓Z〓中〓文〓网〓华拉拉蹦蹦跳跳地走过来,右手抱着篮球,左手一把接过萧晨递来的纸巾,顺手便要去擦拭额上的汗水。哪知道纸巾才刚碰到额头,顿觉右手上一轻,再一看,就这会儿工夫,萧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手上的篮球又抢了回去,一个潇洒地转身、跃起、翻腕,“唰”,球又被重新送回篮筐。
“你……你无耻……耍赖!”
华拉拉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指着萧晨的鼻子含血喷天地痛斥道,后者却满不在乎地把两手一摊,嘻嘻应道:
“彼此彼此!算扯平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望,旋即像是同时想起什么,不约而同地暴起身形,朝方才落地的那个篮球飞扑过去……
***
等华拉拉终于筋疲力尽地一屁股瘫坐在篮球架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再也不肯站起来的时候,萧晨又一次看了看腕表,三点半了!
这丫头,真能折腾!不过,貌似很久没这么爽过了。
像这样率性而为、完全无须任何顾忌的运动有多久没试过了?萧晨一时想不清,也懒得去想。
一直以来,萧晨喜欢捉弄华拉拉,但同时又潜意识对她隐隐怀着一丝莫名的惧怕。
惧怕?除了鬼,暗客居然还会惧怕人,而且是一个长得十分可爱的美女?这话要是传到萧晨以前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耳里,估计会跌破他们的视网膜。
就连萧晨自己也不愿承认,所以总是自我解嘲:“奶奶的,老子怕的是附在那霉女身上的衰神,可不是那黄毛丫头本人。人的能力再大,大得过衰神么?老子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现在,萧晨突然明白了,华拉拉身上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回复自我的特质,跟她在一起,会情不自禁想要卸下自己辛苦构筑的层层伪装和面具,而他一直以来所惧怕的,就是在人前赤裸裸地展露自己,便像是没穿衣服一般。
萧晨没有“裸奔”的习惯,所以才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