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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滚开……”华拉拉一边骂,一边甩开萧晨的手,弯下腰一看,却是刚才那一摔之下,右脚上那只鞋的鞋跟已经飞出一米多远了。
萧晨暴汗,考虑到华拉拉比较迷糊,他特意给她选的是一双中跟鞋,哪知道百密一疏,竟忽略了鞋带的问题,可话说回来,谁会想到这迷糊鬼居然会被自己的鞋带绊倒啊?
***
“拉拉,哎……你看,我没说错吧?”
尹之娴一边叹气一边跑上来,扶住华拉拉,后者很庸念地瞪了她一眼,嘟囔道:
“之娴,你这个乌鸦嘴……”
尹之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朝华拉拉矮下去半截的右脚上一指,关切道:
“拉拉,你这鞋……”
饶是华拉拉一贯脑子转得不慢,此时也没了主意,不用盘点她也知道,自己房里除了运动鞋就是平底休闲鞋,没有一双是能配上身上这套晚礼服的。换了别的场合还能勉强应付一下,但今晚是要去给慧儿撑面子,怎么也不能跌份啊,哎,都怪自己,走路干嘛不小心点呢。
华拉拉由尹之娴搀扶着,一拐一拐地捡起那断裂的鞋跟,脱下自己的右鞋试图想把二者重新黏在一块儿,却哪里能够。正懊恼间,却听尹之娴“哎”地一声叫道:
“我房里倒还有几双半高跟的凉鞋,要不你试试吧。”
嘿,对啊,怎么我就没想到呢?
华拉拉双眉一挑,正待欣喜,却又听尹之娴补充了一句:
“不过……我的鞋码是37的,你……”
“我……是34……”
华拉拉有生之年第一次为自己脚太小而感到郁闷,把脸刚一转向徐慧儿,却见她双肩一耸,摊开两手说道:“别看我,我的鞋都是36的。”
华拉拉又再陷入苦恼,喃喃说道:“那我还是不去了……”
“不行!”
“不行!”
徐慧儿和萧晨难得一致地同声反叮
华拉拉无力地哀叹道:
“那怎么办?慧儿家在呼归山,粹里过去一路上不是高速就是山路,哪有修鞋或卖鞋的?如果你们陪我去市区修鞋,现在正是堵车的黄金时间,来回一折,估计等我们走到慧儿家,宴会都散场了……”
……
华拉拉说的不错,就连一贯智计百出的萧晨和徐慧儿也都不由得皱起眉头,沉默了一刻,却是尹之娴一语打破了僵局。
“我有办法!”
六道眼光齐刷刷转往她身上。
“萧晨哥先陪慧儿去赴宴,我送拉拉去修鞋,然后把她私慧儿家。”
“你?”
见萧晨一脸狐疑地望向自己,尹之娴胸脯一挺,得意地说道:
“我怎么了?就只许萧晨哥是‘小披风’,不允许我是‘舒马赫’么?”说着把手一扬,尾指上不知何时竟钻出一把钥匙,一把摩托车的钥匙。
“可是,之娴你……”
华拉拉知道尹之娴家里是开机车铺的,却没见她开过,心里不由有点迟疑。
“还‘可是’什么,再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拉拉你不是怀疑我的技术吧?”尹之娴说到最后眉心一皱,“我这车今天可是前两天才买的新车,因为忙着演出的事,还没时间试车呢……”
“才买的?还没试过?”
华拉拉一听,一个头顿时变成两个大,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白鼠。
就连徐慧儿也有些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之娴,你那……行不行啊?”
面对两个的置疑,尹之娴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一言不发,转身呼地冲到楼上。
“咦,之娴好像生气了?”
“应该不会吧?呃……我们是不是太直接了一点儿?”
“要不,我们上楼去……”
徐慧儿话还没说完,突地眼前一,却又是尹之娴再次出现在面前,呼呼喘着粗气,手上拿着一沓小本。
“这是什么?”
华拉拉和徐慧儿一脸好奇地从尹之娴手中接过那沓本本,凑在一起:
“驾驶执照A1、C1、E……
“还有赛车执照D,之娴,这些ABCD是干什么的啊?”
面对两个车盲,尹之娴实在无语了。倒是萧晨在旁边懒洋洋地解释了一句:
“也就是说我子除了拖拉机,别的都能开!”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些别扭,但总算很形象地概括了那沓本本的意义,尹之娴充满感激地朝萧晨投去一眼,后者自顾吹他的泡泡糖,倒似没有发现。
而这时,华拉拉总算在那沓本本里找到一个自己能看懂的东西:
“哇,之娴,你还拿过全国摩托车越野赛的季军诶!”
尹之娴把头一甩,秀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的弧线。
“现在敢上我的车了吧?”
“嗯,那个,不过,之娴,你还是慢点……”
尽管有获奖证书为尹之娴的车技作保证,华拉拉还是对那两个轮子的家伙不太放心。
“得了,再啰嗦天就要黑了。”
尹之娴秀眉一蹙,萧晨和徐慧儿则异口同声地叫道:
“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
话一出口,萧晨嘻嘻一笑,徐慧儿却在心头暗叹晦气,晕,今天是什么日子,干嘛总跟那家伙说一样的台词。
。
(三十八)暮霭沉沉楚天阔
太阳已经完全没入地平线下。
一路上,除了指路,徐慧儿都坐在车里闷不吭声,萧晨眼看了几下,身旁的佳人是极了,眼里却闪动着复杂的光芒,看样子对今晚这场招亲晚会不爽已经到了极点。
按着徐慧儿的指引,“兰博基尼”在呼归山里拐过无数道弯后,无声地驶进一道幽静的山谷。刚进入七八里地,拐过一道山坳,一面大湖骤然横亘于前。
一路沉闷,萧晨原本都有些恹恹睡了,此时精神却陡然一振,一时竟忍不住把车靠向道旁,熄了火,下车信步走到湖畔。
湖面很平,很静,但丝毫掩不住它的雄浑壮阔之气,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倒映着空中暗涌舒卷的云霞,就如一个迟暮老人,浊眼中包罗尽红尘情事。
面朝着大湖,萧晨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俗世杂务,名利喧嚣,在这一刻,仿佛都已尽如云烟,涤荡在这包容万象的潋滟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徐慧儿也悄然站到萧晨身旁,那一身装扮配上这面镜湖,更让人几疑她是从湖面上凌波微步而来的洛神仙子,只是她望向湖面的目中,并不如仙子般超然脱俗,痊尽了一个俗人的百般情绪,凝注的眼神矛盾纠结,似乎在追忆缅怀一些什么,又或是想要遗忘逃避一些什么。
看着这种眼神,又想到徐慧儿平日掩藏自己的反常举动,以及随身携带的古怪装备,这个看来像仙子般的心中不知道藏着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心事。
萧晨心头微叹,目光不经意一瞥,却见旁边矗着一块一人多高的天然太湖石,石上刻着两个笔力苍劲的红漆大字——“楚天”!
萧晨仰头看看天空中暗紫的暮,又看看眼前一望无际的浩渺烟波,不低赞了一声:
“楚天?暮霭沉沉楚天阔。嘿嘿,这个名字倒取得不错!”
再往旁边一看,“楚天”之下还有一行小字题名。
“徐伯隐?”看来这便是题字人的名讳了。
刚低念出这个名字,就听身后一声冷哼,回头看去,徐慧儿一脸鄙夷地朝这石山这边瞪了一眼,径直转身回到车里。
咦?这人也是姓徐的,难道跟徐慧儿有关系?
萧晨一边在心头暗自八卦,一边跟着往回走。刚回到正路边上,一道黑影“唰”的一声从萧晨面前飞蹿而过,擦身之际,卷起呼呼风声。
萧晨扭过头,就只看见一辆黑奔驰的背影,敞篷之下,隐隐坐着一个穿黑衣的瘦削男子。
妈的,赶着去投胎么?
***
回到车里,继续往前,萧晨这才留意到,这一整个山谷里除了远远那处不太高的建筑群之外,竟再无别的建筑,看样子,连同这山、这湖,都是徐家买下的私业,而从一路布执看,这里的主人并不是那种无趣的暴发户,至少他没有像其他豪宅那样,设置电动的铁栅门和岗哨之类,每次萧晨看见那些,总会想到监狱。而这里很好,山谷是开放的,没有铁栅门,没有森严的岗哨,只是比较隐蔽,外人很难找到而已。粹点看来,它不像是一栋豪宅,倒更像是山谷中深藏的一朵不为人知的野百合。
一想到野百合,萧晨又往身旁的副驾驶上看了看,这里的一切倒是跟徐慧儿的气质蛮配的,都是那么超然脱俗,遗世独立。只是徐慧儿家里这么有钱,为什么她还要委屈自己去酒吧打工,又甘愿躲到自己家里当免费小仆呢?
凭萧晨的直觉,他能感到徐慧儿像是在躲这家人,就算是今天他们为她举办盛大的生日宴会,可看她紧抿的嘴角和冷漠的双眼还是充满了叛逆,显然对这个地方并没有爱。
几分钟后,“兰博基尼”终于停在了徐家主宅外的一个小型停车场里。看样子今天来的宾客还真不少,几百坪的院坝上已经泊满了二三十部名车,显得其主人的身份都非富即贵。而刚才那辆黑奔驰敞篷跑车刚好就在萧晨那车的旁边,乌黑蹭亮的车身看起来像是一只嚣张的黑豹,不过跟这部深灰的“兰博基尼”相比,风头却又被压住不少。
走近主宅,这是一幢三层高的建筑,看起来颇有些年生了,灰白的外墙上爬满了深深浅浅的绿藤蔓,跟它所处的山谷和毗邻的楚天湖一样,拙朴,而不张扬,浑然天成。
此时天已深,从屋子里透出的华灯重彩,以及隐隐传来的喧哗音乐和人声,萧晨知道,宴会已经开始了。
他自然地屈起胳膊,回过头朝距离自己始终一步之后的徐慧儿扮了一个鬼脸,见对方显然并没意会,只得哀叹一声,后退一步,拉起那的玉臂强塞进自己臂弯里,在她耳边低语道:
“大,我现在好歹算是你男朋友,给点面子吧。”
“别叫我大……”
徐慧儿轻轻一哼,微微挣扎了两下。
“大……”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远远走过来,徐慧儿听那招呼,眉头微微一拧,娇嗔道:
“福伯,说过多少遍了,别叫我大。”
那“福伯”像是和徐慧儿比较亲近,颇有些惊奇地看了一眼被徐慧儿挽着的萧晨,随即扭过吞续笑呵呵地说道:
“翰,福伯年纪大了记不好,大……呃,慧儿,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看着那白发苍苍的管家,徐慧儿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表情,神一黯,说道:“今天是妈的祭日,我答应过她,大毕业以前会听他安排。”说到那个“他”,徐慧儿脸上浮起一丝嫌恶。
福伯微微长叹一口气,嘴唇动了几动,像是想说什么,终又忍住,轻声道:
“慧儿,别想那么多了,快进去吧,客人都来齐了。”
“那些人跟我什么相干?”
徐慧儿撇撇嘴,看到福伯为难的样子,跺了跺脚,撅着嘴说:
“翰,我去就是。”
说完把脸一抹,便又换上一副温婉的神态,将那袭淡紫的礼服下裾微微提起。
这个善变的小人,真是天生的演员胚子。
萧晨无可奈何地苦笑一下,携着徐慧儿走进徐家的大厅。
。
(三十九)闪亮登场
大厅跟萧晨想象中的差不多,宽敞气派,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灯从十余米高的天板倾泻而下,映照得厅内流光溢彩。
一众绅士名流济济一堂,男的衣冠楚楚,的仪态万千,鬓衣影,摇曳生姿,或三五成群地举杯谈笑,或在厅中央的舞池中翩翩起舞,一派典心所谓上流社会无聊派叮
大厅两侧是铺着雪白台布的长桌,各种层、水果、酒水罗列其上,琳琅满目,任人予取予求,穿着黑制服的侍者端着托盘穿梭场中,向有需要的客人随时提供酒水等服务。
场中最打眼的便是一个穿黑燕尾服的高个子男子,他看起来像是此间主人,正被几个人围着口沫四溅地高谈阔论,而他对面站着一个头发棕黑微卷的黑衣男子,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