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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商量”,现场几乎就只听到华拉拉一个人的声音:
“哎,慧儿你不是说你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么?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闪的?”
“死小子说话不算数,被我抓着就死定了。”
“呜呜……我的半盘炒饭啊……”
“都怪我,要是闹钟响的时候起来就好了,那小子准时被我闹铃吵醒的。”
尹之娴睡翟迷糊糊的,嘴里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唔,好像我早上回来的时候,看见那家伙出去了!”
“啊!那你怎没抓着他……之娴……尹之娴……”
华拉拉的狮吼功再强也强不过周公的召唤,尹之娴鼻子里发出均匀的呼吸,看样子又睡着了。
看着尹之娴长手长脚地瘫在沙发上,华拉拉脑子里又转开了。
“唔……要不就之娴你……”
尹之娴正坐在沙发上,脑袋随着睡眠深度一耷一耷的,像在点头,突地打了一个激灵。她其实并没听清华拉拉在嘟囔些什么,只是凭直觉感到不对劲,像是猎物被人用枪瞄准时的本能感觉,猛一睁开眼,刚好看到华拉拉一脸诡笑地凑到自己面前。
“啊!”
尹之娴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拉拉,你看我做什么?”
华拉拉一张脸笑得跟刚吃了五百只小鸡的似的,不怀好意地在尹之娴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
“唔,我在想……之娴个子那么高,再加上慧儿的巧手,扮成男生一定帅呆了……”
“不!绝不!打死我也不!”
尹之娴的瞌睡一下子全醒了,霍地一下从沙发上跳下来,便要往楼上跑,华拉拉难得逮着一个现成的“男朋友”,哪里肯再放跑,跟着就追了上去。
两个人在屋子里一个跑一个追,战场一忽儿又转到客厅之中,两个人围着茶几打了无数个转转之后,都累得气喘吁吁的。
“别……别追了,踹死我也不会去的……苍天啊,杀了我吧……”
“之……之娴,你就从了吧……呼呼……就这一次,我保证,让……让慧儿把你画得帅一点……”
尹之娴眼角不自觉地朝徐慧儿瞄了一眼,发现她面前摆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脸上已经又恢复了初见那晚的“鬼”样子。
“不……”尹之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惨叫一声。
华拉拉凑到尹之娴面前,面带诡异地冲她一笑,嘴里振振有词地说道:
“谁叫你跟那死小子是亲兄呢?当哥哥的临时落跑了,他的差事自然只能由你这顶上,这就叫做兄债偿。”
“……我……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哪来亲兄的说……”
正吵吵间,徐慧儿已经化完“妆”,终于把手里的东西一放,抬起头来淡淡说了一句:
“算了,拉拉,别折了,你们谁也不用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反正就这副嘴脸了,谁看得上谁娶回去就是。”
尹之娴听得云里雾里的,奇怪地问道:
“娶?拉拉,慧儿在说什么啊?”
华拉拉像是也被徐慧儿的情绪感染,一屁股颓然坐在地上呼呼喘着大气,嘴里有气无力地解世:
“今天晚上,慧儿她老爸……”
“我没有老爸!”
徐慧儿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冷冷地纠正道。
“……呃,是那家人,那家人要举办一场酒会,说是给慧儿庆祝二十岁生日,其实是给她招亲。”
尹之娴奇怪的问道:
“招亲?慧儿才二十岁,招什么亲?”
华拉拉愤愤不平地挥着手嚷道:
“招鬼啊,说得好听而已,说穿了就是找一个好下家把慧儿卖出去。”
尹之娴见徐慧儿脸不对,强自忍着好奇,不敢仔细问下去,只好转移话题,问道:
“慧儿,你今天过生日?”
徐慧儿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当然,她脸上加了无数层面具,想要有表情也难。
尹之娴想了想,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猛一咬牙说道:
“慧儿,那个……那个东东画出来能洗掉吧?”
徐慧儿被尹之娴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得一愣,还是华拉拉脑子快,一下子回过神来,欢呼一声:
“之娴你答应啦,哈哈,我就知道之娴最好了……”
“拉拉,算了……”
“慧儿你别插嘴,这事就这么定了,快动手……哼,那个死小子,等他回来……”
一说起那个“落跑男朋友”,华拉拉就气得咬牙切齿,哪知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等他回来你要干什么?”
华拉拉回过头……
尹之娴揉了揉眼睛……
徐慧儿也懒懒抬起眼皮……
。
(三十五)王子回归
只见门口处立着一道人影,背后沐着炫烂的晚霞,夕阳的光芒为那剪影镶上一道耀目的金边,便如一尊金甲战神闪亮登场,一时竟晃登睁不开眼。
大家正愣神间,便听那“金甲战神”高声叫道:
“都愣着干什么,我手都快要断了,也没人来帮忙接一下,没人啊,早知道不回来了……”
尹之娴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率先反应过来,“啊”的一声尖叫之后,又是“砰”地一声,却是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一脚踏空摔了一跤。
尹之娴也顾不上疼,地一下从地上翻身爬起,冲到门口,一把拽着那人的胳膊,仔细一看,兴奋地大叫道:
“哇,萧晨哥,真的是你啊?”
这位闪亮登场的“金甲战神”竟然是落跑的萧晨。
“除了我,还有谁能这样倜傥英俊潇洒器宇不凡玉树临风……”
“……油头粉面厚颜无耻自作多情……”
华拉拉在一旁冷冷接下一串后,也不管萧晨脸上的表情变化得有多夸张,又继续说道:
“不用鉴定了,三江大还找不到第二个人比你更自恋更皮厚的,独家商标,还带防伪的。”
萧晨瞪着眼对着华拉拉,嘴半张了一下,无语。
“瞧这一身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才从奶油堆爬出来。哼,粉紫的衬衫,白领结,像餐厅里的服务员了大厨的白褂子冒充老板,真幼稚……”
尹之娴侧目朝华拉拉看了一眼,嘴张得可以放进一个鹌鹑蛋,无语。
“还有那头发,好端端地剪了干嘛,跟癞痢头一样,上那么多发胶,趴在地上可以当粘鼠板了……”
徐慧儿没有看华拉拉,却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嘴张开,塞进去一根手指,咬指甲,无语。
全场默然,石化。
华拉拉终于闭上了嘴,也不知道是说累了,还是词穷了,然后也没朝萧晨看一眼,径直冲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之后,并没有大家预想中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发出,除了刚才关门时残余在众人耳里的嗡嗡声,房间里静得出奇,静得……很不正常。
好半天,萧晨才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原来等我回来就是这样,我好像真不该回来了……”
***
华拉拉蒙在大被子里。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
华拉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该这么生气的。
平心而论,萧晨今天的扮相看起来的很赞,那袭西服穿在他身上很合身也很熨帖,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再配上他硕长的体型,健康的肤,眉间那道淡淡的疤痕甚至眼底流露出的几丝痞气,非但没有半丝奶油味儿,还让他整个人多出几分张扬自信的活力。并且,原本一头乱蓬蓬如流浪艺人般的长发竟然剪至寸许,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像一个俊朗阳光的邻家男孩。
无论怎么说,一切都按照华拉拉计划中的在进行,男主角非但没落跑,还配合她导演的这场戏做了精心准备,似乎很有信心扮演好他的角,慧儿的麻烦暂时又能应付过去,这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么?
她应该高兴才是,或者说感动。与这种情绪相配合的台词应该是“唔,看起来蛮帅气的”、“好小子,干得不错”、“这套衣服很靓”或者“对不起,错怪你了”之类的,华拉拉其实也想这么说,但不知怎的,一看到那小子一脸臭屁的样子,她的心里就像被魔鬼控制了一样,嘴里不由自主地爆出一连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词汇。
华拉拉甚至已经记不清刚才自己口不择言之下,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看大家的表情,估计也不会有什话,她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但在当时,对着那张灿烂异常的笑脸,她便像中了邪一般,满心想着的就是去踩,去打击,甚至去更变态地……
变态?难道我有病?有变态虐待狂的倾向?
华拉拉被这念头吓了一大跳,可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对其他同都很有爱啊,尹之娴、徐慧儿、吴丹霓……甚至对那个变态娘娘腔杨伟男,虽然觉得胡灵晴有点做作,但也都可以容忍啊,为什么偏偏一看到那死小子自己就总想爆发呢?
在被子里换了无数个姿势之后,华拉拉终于忍不住在被子边上掀开一个小洞,把鼻子凑上去狠狠地吸了一口氧气,舒爽的同时,脑子里一个声音似乎在大声宣告结论:
“冤家路窄,你跟那小子上辈子一定有仇,不,可能还有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
嗯,对,一定是这样!
***
“拉拉……她是不是……呃,病了……”
一阵短暂的愕然之后,尹之娴终于迟疑着发出疑问,打破了室内的沉闷。
萧晨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地耸耸肩,自顾走进屋里,把手上拿着的纸盒子靠在墙角,张嘴吐出一个泡泡。
“嗯,是有病,而且是很重很重的那种病。”
徐慧儿的声音从沙发那边飘过来,细细柔柔的,很惹人遐思。但萧晨循着那声音朝它的主人看了一眼,立刻又迅速退到门口,像见了鬼一样,失声说道:
“你……你怎么又弄成这副鬼样子了?”
徐慧儿还是那副炕见表情的脸,用斯秀气的声音冷哼道:
“我就爱这样子!”
萧晨一噎,他一大清早让夫开车送自己回长州拿行头、买东西、拿车,甚至连辛辛苦苦留了两年的宝贝头发都剪短了,来回奔波两百多公里,还要一路忍受远在国的萧瀚雅的超长途电话扰,以及近在眼前的萧瀚风不时投来的很心领神会的欣慰眼光,尽管她只是傻笑而并没多问,但萧晨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她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估计已经在冥想着有人叫她姑妈了。
而自己这样辛苦奔忙了一天,就唯恐这主角的一辈子就毁在自己手里,可那主角倒好,愣是摆出一副吓死人不赔命的极品恐龙造型,怎不叫他哭无泪?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萧晨瞪着徐慧儿,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不行,你不把那恐龙妆卸了,打死我也不去!”
徐慧儿微微一愣,随即站起身来,强吸了一口气,隔着厚厚的眼镜片瞪着萧晨,淡淡应道:
“挺稀罕么?”
尹之娴在旁边张大嘴看着这对帅哥与野兽四目相对,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里骤然弥漫着一股杀气,脚下不自觉地退到墙边,生恐被那四道能杀死人的目光所误伤。再转念一想,要是萧真甩手不干了,这男主角的差事可不又要落到自己头上么?
苍天啊,千万不能让这出悲剧发生。呃,对了,找拉拉……
。
(三十六)那半盘天价蛋炒饭
尹之娴转身便要去敲华拉拉的门,刚要抓着门把,突然“哗”的一声,门开了,华拉拉一脸悍然地站在门口。
“慧儿,去把妆卸了。”
徐慧儿扭头朝华拉拉看了一眼,画得跟炭条似的眉头扭曲了一下,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了一阵,脚下一跺,很不情愿地朝卫生间走去。
眼看一场战乱消弭于无形,尹之娴才突然发现墙角放着两个系着蝴蝶结的大盒子。
“咦,这是什么……”
尹之娴随手拎起一个盒子平放在餐桌上,她对盒子外的蝴蝶结显然并没有爱,快手快脚地把多余的包装扯到一旁,打开盒子。
“哇……啊啊,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