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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间约莫两百平方,只有一个小厨房一个卫生间,其余皆是打通的,一套沙发,一个酒柜,一张床,空荡荡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空荡荡的,像游魂一样。
洛生并不怕被抓,他像个爱玩调皮的孩子戏耍着世人,从耍着那三家傻子入坑到家破人亡,报了仇之后,他又耍着警方,玩够了,他就从监狱里走人。
落地玻璃窗倒映着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他很高也很瘦,脸色略微青白,显然很久不曾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洛生出着神想,那个姓穆小警察似乎有点烦人?
不知名的空间响起一道电流一样的尖叫声,“长官长官,他要杀掉男主角了,呜呜哇!世界要崩溃了!”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声呵斥声:“再等等。”
男人喝完那杯酒,对着空了的酒杯突然笑出声。
那透明的玻璃杯上仿佛倒映着一个小孩儿,约莫三岁的样子,又小又软,声音软糯糯地喊着:“爸爸!”
“我的梦想是……爸爸最乖了,谁都不可以欺负他!”
他眨了眨眼睛,那颗早已经冰冻的心突然疼了起来,又酸又麻。
枯坐到清晨,太阳渐渐升起,从玻璃窗照进来,洒在他身上,洛生抬手遮眼,低低笑出声,“崽、崽儿。”。
后来警方收到一条消息,署名人正是洛生,让警方都忌惮的商业罪犯。
他并没有亲手杀人,却因他的缘故A市商圈倒了大片,经济萧条,许多人下岗失业,张苏刘三家家破人亡。
那封信揭开了当年洛家败亡的真相,从洛氏集团董事长车祸身亡到洛夫人自杀以及洛氏集团的落败都是有预谋的。
背后真凶就是张苏刘三家!
同信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包裹,里面都是洛生这些年搜集的证据,桩桩件件一清二楚。
洛生在做那个梦之前是不打算将这些交出去的,也没指望让警察还他们洛家一个公道,再如何死去的人也不会复生。
他像个无聊寻着乐子玩的无聊人士,逗弄着所有人,至于仇?早在那三家落败之时他已经报完了。
而此时那封摊开的信上写道:“我不玩了,找我女儿去!”
从此洛生这个人再也了无音信,无论警方怎么查都找不到这个人,且案宗上显示洛生这个人,出生于豪门洛家,未婚无子,哪来的女儿?
此事成为A市未解迷案之一。
第二卷 暴君皇帝喜当爹
第24章 皇帝爸爸(一)
已经三天了。
众臣伏跪在地上,眼角余光偷偷撇向皇上怀里挂着的小团子,嘴角直抽,脸色五彩缤纷,煞是好看。
三天前,皇上不知打哪儿捡来的一只小破团子,据当时亲眼目睹的侍卫军统领林大人所说,团子被捡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惨!
浑身脏兮兮的如同一个小乞丐,一头小碎发都乱得打了结,瘦瘦小小一只,混在人群里,因为瘦显得尤为大的眼睛茫然四顾,用林大人的话来说,丑得拍花子的兴许都不屑偷!
彼时皇上微服出行打她面前经过,这脏兮兮的小团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冲过来便一把抱住了皇上大腿儿,仰头傻笑,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稚嫩软糯,她喊了一句:“粑粑!”
“baba”是个什么意思林大人没听懂,料想英明神武的皇上也没听懂,向来洁癖得令人发指的皇上都愣住了。
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甩开脏团子也不是叫她血溅当场,而是蹙眉问:“ba、ba?”
小小的女孩儿仰头,黑漆漆的脸上露出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儿,她孺慕看着他,“爸爸虽然头发长了,可是音音没有忘记哦!”
再后来发生什么,林大人不忍直视。
他跟在皇上后头,见皇上听了这话儿后,紧蹙的眉头未曾松开,就在林大人以为团子要血溅当场时,皇上伸出干净修长尊贵无比的龙手,将团子从腿上撕开。
“让开。”他道。
团子被推开后,怔愣了好一会儿,高大的男人已经转身离开,大约有个四五步距离,团子没哭,哒哒哒迈着短腿儿又追了上去。
“爸爸,爸爸等我!”
“爸爸,你不要音音了吗?”
奶声奶气的小嗓音在身后响起,伴随着一丝细小难以察觉的鼻音,林大人抽空往后面看了眼,团子腿短,哪怕是五六步距离,也好一会儿没追上。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小一团的孩子追在身后,周围都是大人,她尚且不及人家大腿高,一不留神就被淹没在人群当中。
林大人这个钢铁硬汉看着看着,心里也难免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他踌躇片刻后,不忍道:“皇上?那个、还在后头追着呢。”
也不是林大人没有防人之心,皇上自己武力值高得惊人这不说,就说那小小的脏团子,若真是有不轨之心,也没那能力行刺。
团子太瘦太小了,看起来还好久没吃过饱饭的样子,能有这个条件行刺?
话说完,前面男人丝毫不受影响,棱角分明俊美至极的脸漠然无波,连根细微的毫毛都没起过一丝变化,脚步仍然大而有韵律,既不快也不慢。
林大人得不到回应,苦了脸,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叫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吧,惹得皇上嫌弃,还想不想好过了?
林大人身为侍卫军统领,又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不敢说有多了解皇上,但了解个两三分还是有的。
皇上少年登基,十岁那年,亲生母亲彼时尊贵的太后娘娘试图架空幼子,把持朝政扶娘家上位,朝廷乱成一团。
皇上冷静应对,背地里布下杀局,请君入瓮,一举将亲舅舅拿下,当日在朝廷之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年仅十岁的少年皇帝眼睛眨也不眨亲手割下了亲舅舅的脑袋。
血溅三尺,鲜红的血喷洒在少年皇帝身上,冷酷阴沉,众大臣被吓得不轻,好几个胆小的甚至当场晕厥过去,尿裤子的也有。
哪怕当场撑住没晕的,回去也没少做噩梦,朝堂上一连多日告假了好些个官员,上早朝时金銮殿都空荡了许多。
就在众人以为这事儿就这样了了时,罪魁祸首,皇上的亲生母亲太后娘娘也没被放过,至今还幽禁在深宫之中,外面的人进不得,里面的人出不得,不见天日。
后来,皇上就没笑过。
执政手段愈加霸道刚硬,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哪怕是心腹大臣也只是听令行事的傀儡而已,甚至兴之所至,他不介意杀人为乐。
有时候林大人忍不住偷偷揣测,皇上恐怕是没将人当人……
更何况……他最后转头看了眼追在身后的脏团子,何况是只莫名其妙脏了他龙袍的小破团子?
眨眼的功夫,就林大人出个神的时间,那小脏团子如有天助,吧嗒吧嗒追了上来,见着爸爸眼睛就是一亮,顿时犹如一只小炮弹一样冲了上来,砰地一声撞在男人腿上。
她反弹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还下意识仰头安慰爸爸,“嘿嘿,不疼,不疼,爸爸我不疼的。”
林大人:“……”
男人漠然回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如同一头沉睡中的猛兽,眼里不含丝毫感情,高高在上像个石块儿做的神像。
“别再跟了。”
男人的声音不同于常人,他长得跟天人般俊美好看,声音却低沉带着一丝嘶哑,如同破鼓风机一样,又似锈了的铁链子艰难拉扯,算不上好听,甚至有些吓人
林大人低头看着自己的剑,握紧了剑柄,想着待会儿要是这只脏破团子被吓哭出来,吵着皇上了,他该如何?是递剑还是拦住让皇上少造孽?
他打了个冷颤,还是保命要紧!
团子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爬起来,她没有吓住,反而重新抱住了男人大腿,甚至拿自己的小脏脸在他腿上亲昵地蹭了蹭。
待看见男人袍子上黑乎乎的污渍时,团子小肥脸烫得发红,蹭开了一边脸蛋出乎意料的白嫩,白里透着粉红。
即便一副做错了事的心虚感,团子也没放开抱着的大腿。
“爸、爸爸……”
音音低头看着地板,声音小小的,带着一丝茫然无措,一丝委屈,说道:“我、我害怕。”
“这里的人都好奇怪,他们头发长长的,穿了好多好多的衣服,音、音音一个也不认识。”
“不要丢下音音……”
他指尖微动,目光落在团子黑漆漆的脑袋上,上面的细软头发因为长久未曾梳理,本来扎着的小揪揪纠成一团,又脏又乱。
“皇上?”
危玦陡然回神,再一次转身而走。
林大人在心里默算,算那小破团子多久会追上来。
可是等了又等,也没等到后来,这追了一路,那小破团子就这么放弃了?
往后头一瞅,身后空空荡荡,只有来往络绎不绝的人群,再无那只脏兮兮的瘦弱小团子。
林大人叹了口气儿,嘀咕了句:“不会是叫拍花子的给捉走了吧?”
“啧啧,又脏又瘦拍花子难道稀罕不成?”
他兀自琢磨着,没注意到跟前的人脚步一顿,复而大跨步离开。
次日,下了朝后,这一对主仆又出宫了。
早先就有密报说外邦北国皇太子秘密出行,易了容潜入大辰,意图不明。
满朝文武无人认得北国皇太子,皇上早些年见过北国皇太子,又有过目不忘之能,便亲自微服出宫,明着是探查,可叫林大人来看,他家皇上何曾怕过这些?更不必如此小心翼翼地提防一个外邦太子!
但是皇上具体微服出宫是为了什么,莫非是闲来无事出宫透透气儿?林大人没想明白,也不敢明白,只能当个跟屁虫,在皇上身后伺候着。
西苑这间酒楼是长安最大的酒楼,来往宾客不断,人声鼎沸,已近中午,酒楼里往外飘出一阵阵芳香,西苑的酒菜向来以色香味俱全闻名,老百姓们常说隔着一条街就能闻见,就着这香气都能多吃上两碗饭哩!
酒楼门口,几个乞丐捧着碗远远站着,偶尔有饿极了乞丐蓬头垢面,捧着碗就冲了上去,趁着店小二不注意的时候,站在门口乞讨。
靠门的堂食客人似是善意也似是逗弄,随意夹了块儿咬过的鸡腿扔了过去,惹来两个乞丐的互相争夺。
客人哈哈大笑,直到小二听见动静了,连忙出来轰人,“走走走,这是你们能待的地儿吗?当心得罪了贵人,你们一条贱命都赔不起!”
店小二恶声恶气的,酒楼门口的石狮子后面藏了只小小的团子,她探出小脑袋,捂住了嘴巴,小小惊呼一声:“好凶!”
和前一日相比团子已经干净了许多,至少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依稀得见,一双小手擦洗得干干净净,只是大约是人小不会扎头发,头顶上毛茸茸乱糟糟的小揪揪依然是打了结儿的脏乱。
“那个大叔叔是好人,给了鸡腿吃,小二哥哥是坏蛋!”
系统嗤笑一声儿,“小幼崽,给鸡腿的不一定是好人,恶声恶气的不一定是坏人。”
“为、为什么?”
系统叫她继续看下去。
等忙碌的店小二再次被叫走了,先前被赶走的两个乞丐又偷偷回来了,舔着脸喊大爷贵人,却被先前给鸡腿儿的那人一脚踹翻了。
来西苑吃饭的不是富商便是权贵,显然这人是前者,他的跋从将两个乞丐架了出去,仍在酒楼门口,踹了好几下。
踹瘾了还吐了吐口水,不屑笑:“就你?老爷心情好的时候拿你逗上一逗而已,怎么?给根破鸡腿儿还当真跟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