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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连夫路准备手指发力,将老徐一举掐死的时候,一道满含悲恸之意的吼声骤然响起,听到这道声音,连夫路不禁眉头一皱,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熊正,显然刚才这一声正是发自此人之口!
“你干什么?”曾悔挺枪向前,冷声喝道。
“我……”熊正先是哽咽了一下,继而眼神恶毒地盯着老徐,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杀了我熊府这么多人,还害死了我的两个兄弟,我想亲手结果了这个狗贼,还请连前辈成全!”
听到这话,连夫路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平静地注视着熊正,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被连夫路这么看着,熊正顿时感到一阵不自然,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而后便是一脸真诚地看着连夫路。
“连副盟主,熊府主也是报仇心切,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一旁的雷震见状赶忙站出来打圆场,“我看,连副盟主就成全了熊府主吧!也好让熊府主一解心头之恨!”
见到雷震都为熊正说情,连夫路的眼神终于动了,只见他缓缓地转头看向老徐,而后左手猛然探出,接连点在了老徐身上的几处要穴,痛的老徐不禁一阵咧嘴!
点住老徐的穴位之后,连夫路这才缓缓松开了扣着老徐脖子的右手,继而不再理会老徐,而是转身查看陆仁甲的伤势去了!
“嘿嘿……”陆仁甲在秦风曾悔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冲着连夫路傻笑了两声,“让您老见笑了!”
待连夫路查清陆仁甲无性命之忧后,方才无奈地一笑,淡淡地说道:“你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柳儿那边我可没办法交代了!”
“不会的!”陆仁甲说完便是挣脱了秦风和曾悔的搀扶,脚下踉跄了几下便是硬生生的自己稳住了身形,冲着连夫路嘿嘿一笑,“你看,一点事都没有!我这身子硬朗的很!”
面对陆仁甲的说笑,连夫路也只是无奈地笑了笑!
再看老徐,被连夫路点穴之后便是一脸凝重地盯着熊正,而此刻熊正好似一只看到食物的饿狼一般,正恶狠狠地看着老徐!
“呼!”见状,站在门口处的关外大汉们纷纷举刀向前,看他们那样子似乎是想要救下老徐!
“在动一下,你们全都得死!”秦风见状,手中的银枪一挥,顿时一道劲风便是直扑那群关外大汉而去。
关外的大汉们此刻竟是你看我,我看你,任谁也不敢再擅自有什么行动!
见到这一幕,老徐心中暗骂一声“一群废物”!面对不断逼近的熊正,他的眼珠一动,继而将心一横,一个豁出去的想法便是自其心中慢慢升起!
“老徐!这就是现世报应!”熊正伸手接过熊府弟子递过来的钢刀,一步步地朝着老徐走去!
“要杀就杀,这么多废话!”老徐的表现却是出奇的淡定,反而还有点无所谓的样子!
“一刀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熊正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杀了我熊府这么多人,我要一刀一刀地割下你的肉,让你痛不欲生!”
“哼!”老徐冷眼看着熊正,冷笑着说道,“就凭你手里这把破刀,砍得动我吗?”
“狂妄,看我先割掉你的舌头!”
熊正暴喝一声便快步冲了过去,继而手中的钢刀一横,锋利的刀锋便向着老徐的嘴巴割去!
“血盾**!”
“噗!”
就在那钢刀已经割破老徐嘴角的皮肤之时,老徐猛然暴喝一声,紧接着丹田内一股剧烈的真气如流星般快速划过身体的各路经脉,真气过后,老徐体内的血液竟是犹如开水般剧烈的沸腾起来,经脉更是被这四处冲撞的血液给撑得扭曲起来,老徐体内这剧烈的变化一下子便冲破了被封住的穴道,再看老徐的脸上,此刻竟是因为剧烈的痛苦而变得扭曲可怖,一口滚烫的鲜血猛然自其口中喷出,直接喷向站在对面举刀向前的熊正!
“嗤!”
“啊!”
当喷出的鲜血洒到熊正手中的钢刀之时,刀身上竟是发出了一阵刺耳的腐蚀之声,紧接着精钢打造的钢刀竟是瞬间变得腐朽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彻底变成了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刀。而洒在熊正身上的鲜血也是如硫酸般将熊正的衣衫直接烧烂,将熊正的面部、脖子给腐蚀的伤痕遍布,痛的熊正不禁惨叫一声!
“想杀我!就凭你们还不够!哈哈……”
老徐疯了似得大声嘶吼着,紧接着只见其双掌轰然相撞,两掌之中顿时变成了一片血红,紧接着双掌同时向前一拍,隔空轰向熊正!
“小心!”连夫路见状不禁脸色一变,继而身形一晃便是出现在了熊正的身旁,出手如电,一把便将熊正从老徐的身前给推了出去!
“轰!”
一片浓稠的血雾轰然在老徐身前升腾而起,瞬间便遮蔽了老徐的身影,而血雾之中所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腐蚀之气,即便是连夫路也不敢贸然向前!
“哗!”
片刻之后,血雾轰然洒落在地面之上,将由巨石铺成的地面硬是腐蚀出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坑洞。而待血雾完全落去之后,众人这才惊诧的发现,原本就在血雾之后的老徐竟是早已消失不见了!
“师傅!”
唐婉惊呼一声,赶忙冲了过去,焦急地看着连夫路身上那被烧出数个大洞的衣袍。
“为师没事!”连夫路猛然挥动了一下衣袖,顿时一股内力猛然散出,将依旧粘附在其衣袍之上的血雾给震了出去!
“老徐呢?老徐人呢?”曾悔惊诧地喝道。
熊正猛然转过头去,当他看到那空空如也的地方之时,眼中瞬间便是闪过一抹暴怒之色!
“混账!混账!”
熊正发现老徐竟然跑了,一时间竟是被气得暴跳如雷,眼神瞬间变得通红,一把便夺过了旁边弟子的钢刀,提刀向着那群茫然的关外大汉冲了过去!
“嘭嘭嘭!”
“噗!噗!噗!”
“啊!”
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的关外大汉被一上来就砍杀的熊正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而熊正也是手起刀落,眨眼的功夫便是斩杀了数人!
待这群大汉反应过来之后,也是纷纷举刀将熊正给团团围了起来,熊正开始和这群大汉一刀一剑的打了起来!
“保护府主!上啊!”剩余的熊府弟子见状,不由地大喝一声,便向着战局猛扑过去,此刻局势斗转星移,这群熊府弟子的气势也是与之前大相径庭,变得异常勇猛起来!
那群关外的汉子虽然勇猛,但在人数上却是极不占优势,每一个汉子几乎都被两三个熊府自围攻,再加上一个武功绝对要高出他们的熊正在其中左杀右砍,最重要的是此刻这群关外汉子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战意,他们此刻无异于困兽之斗,在气势上也早已溃不成军,因此一盏茶不到的功夫便是渐渐落了下风!
“连前辈,我们要不要帮忙?”曾悔开口问道。
连夫路眼光一冷,继而淡淡地说道:“被那老徐逃走,全是因为这熊正自己意气用事所致,而且看如今的局面已然不需要我们再出手了!就由他们去吧!”
“那个笨蛋!”陆仁甲也是愤恨地骂了一句,“早知道连前辈你就应该直接掐死那老徐!如今放虎归山,真是后患无穷!”
“刚才那老徐不是被点穴了吗?为何又突然能动了,还使出了那么奇怪的武功?”卞雪一脸好奇地问道。
“是血遁**!”连夫路幽幽地说道,“这是一种对自身损害极大的保命功夫!强行调动真气主动翻腾气血,自损奇经八脉使之变得扭曲,继而一举冲破所有的束缚,包括被封住的穴道!而后再施展出具有强烈腐蚀之力的血盾,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逃走!其实这整个过程所损耗的都是他自身的精血,而且血遁**一旦施展,这施展之人的内力修为定然会大受损伤,换言之武功会废掉至少三成,并且在施展之后的半年之内,内力难以凝聚半分,只能静养修复,就算最后痊愈了那这一生也再无练功进步的可能了!”
“这么厉害?”卞雪惊呼道,“江湖上竟然还有这种武功!”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江湖武功门类众多,什么千奇百怪的功夫都有!只不过类似于血盾**这种武功,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伤害实在太大,所以一直被江湖人列为邪派功夫,更是少有人去练这种功夫!因此一直消声灭迹于江湖,这血遁**的本事我也只是在曾经听说过一次罢了!”连夫路似是有所回忆地说道。
“难道还有人会这种武功?”曾悔惊讶地说道,“也是关外人吗?”
听到这话,连夫路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眼睛微微眯起,看他那样子似乎并不想多提这件事!
“连前辈,话别说一半,我也好奇的很啊!”陆仁甲傻笑着问道。
连夫路深深地看了一眼陆仁甲,而后竟是转身向外走去。
“连前辈?”陆仁甲不甘心地呼喊道。
“如若你真有兴趣,可以去问问铁面头陀,或许他愿意向你诉说那段往事也说不定!”
连夫路在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是带着雷震转身走远了!
“铁面头陀?”陆仁甲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这会血遁**的人是孤独陌不成?”
秦风和曾悔则是讪讪地对视一眼,任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熊正便是带着熊府的弟子将那群关外大汉悉数结果了。而后满身鲜血的他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中,看着血流成河的熊府,双目之中两行清泪便是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陆仁甲在秦风曾悔的搀扶下,缓缓走到熊正身前,笑着说道:“熊府主,这人也杀了不少,仇也报了一半!感觉如何?”
“我宁可不杀他们!”熊正满脸悲恸地说道,而后他老泪纵横地看着陆仁甲,稍带哽咽地问道,“黄金刀客,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陆仁甲渐渐收起了脸上的戏谑之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预感到熊正要问的问题定是十分郑重的!
“你告诉我,为何你们凌霄同盟和落云同盟的恩怨,要让我青都熊府来当替死鬼!”
陆仁甲默默地注视着一脸悲色的熊正,而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口说道:“青都熊府,算不算是江湖势力?”
熊正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陆仁甲。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陆仁甲继续说道,“如果你熊家只是一方平头百姓,那完全不避遭此劫难,但事实是你们不是寻常百姓!青都熊府身在江湖,你享受了江湖带给你的权利和地位,那就要承受江湖带给你的血腥和杀戮!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事!当年的剑雨楼剑无双,后来的叶贤,再后来的屠玄、上官雄宇、梦如烟、梦玉儿……这些人有哪个不是江湖上的惊艳绝伦之辈,哪个不是万人敬仰的至高无上之辈,当他们风光的时候,受万千瞩目,整个江湖对之俯首称臣,可当江湖动荡的时候,又有谁能安然无恙,置身事外?”
听到陆仁甲的话,熊正眼珠微动,似乎在冥想些什么!
“当年我隐剑府也曾遭受过灭门之灾!在这个江湖上活着,最大的问题不是你遭遇过什么苦难,而在于你是否能抗的下去!”陆仁甲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伸手拍了拍熊正的肩头,继而笑意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再告诉你一件事,其实收集到你熊家四子被杀证据的并非是我们的人,而是邙山竹寨的人!”
陆仁甲此话一出,熊正的身子明显一颤。见状陆仁甲嘿嘿一笑,便欲要转身离开,就在此时,熊正却是猛然伸出手来一把将陆仁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