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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目光微寒,一记冷眼便叫那些人齐齐的闭上了嘴巴,吵作一团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
“就凭他一己之言,便想要来污蔑我娘子,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们几个还想私设公堂不成?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叫你去给你妹妹陪葬!”阿呆威严霸气的说道,声音不大,可声势震天。
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却小声的抗议,“瞧你们这霸道的样子就知道了,还说不是你们逼死我妹妹的,你们给我等着,官府的捕快马上就来了,一定把你们这对恶人抓了去。”
而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来了,来了!捕快来了!”
桑果也循声望去,却见笑的如狐狸一般的言行书一步步向这里靠近,桑果白了他一眼,这人可真爱凑热闹。
☆、第199章 仵作验尸
言行书隔着骚动的人群看了桑果一眼,这丫头大难临头了,还能这般坦然,真是没有让他失望,而最让他意外的,当属阿呆周身散发的气势,他只需直直的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便会让人隔着这么远感受到他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但秦风说了,皇上在宫里好好地。
言行书并没有官职在身,又只是寄养在丞相府,他的性子也不是爱功名利禄的,所以长大后便去游山玩水,甚少回京,若不是这次姑母听到了些风吹草动,非要让他借着游历来找苏婉的下落的话,他准备去西域看看雪山,顺便采几株雪莲回来。
他并没有见过皇上,这么说也不准确,只是幼年时她随姑母进宫时见过一个小小少年的孤傲背影,他那般的冷傲,连正脸都没有给他一个,所以他初见阿呆,这是觉得这个背影跟印象中的少年有些相像,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觉得阿呆此人并不简单。
言行书想要冲破人群走到山洞口,自然有秦风去扫清路障,他一手一个,推开紧簇的人群,给言行书让出了一条小路来。
“桑果,看样子你这次是真的惹到麻烦了!”言行书感叹道。
桑果无语的看向他,“是啊,我就是个倒霉蛋,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就有人看不过去,所以你可离我远点儿,小心哪天我也把你给毒死。”
言行书觉得后背一阵冷风,大夏天的脊背发凉可不是好事儿,他干笑了两声,“呵呵……”
“小姐,在那边儿。”冬青坐在车头,看见了聚集的人群。
周婉婷坐在车里,一路上为了追上先走一步的言行书,她不断地催促车夫快写点儿,山路本来就不平坦,坑坑洼洼的,马车又快,颠的她都快散架了,此刻周婉婷顾不得自己被颠簸的七晕八素,“冬青,你快看看我的头发有没有乱?”
冬青回头,“没有,好着呢,小姐您天生丽质,真是美极了。”
“你这丫头,就会说好话,快去把陈仵作给我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
“是!”冬青下了马车,一路小跑着来到等待着验尸的陈仵作身边,“陈先生,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陈仵作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言行书还在跟桑果和阿呆说着玩笑,跟这里紧张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周县令见此,并不敢惊扰,虽然说是秉公办理,可他这个芝麻粒大的小官不得不低头啊,只是贺家的五兄弟以及朱旺并不知道言行书的身份,此刻齐齐的跪在地上,“青天大老爷啊,您可得我给我妹妹做主啊,我妹妹死的冤枉啊,都是那个臭丫头逼死了我妹妹……”
跪在地上的贺家众人齐齐的喊着青天大老爷,为民做主之类的话,朱旺等人也是不停的磕头,周大人对待普通百姓自然是威严的,“这事儿本官会查明的,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只是一转头去看言行书就换上了谄媚的脸,见言行书微微的朝着自己点头,周大人这才喊道:“仵作,仵作,还不快来验尸?”
☆、第200章 她懂验尸
周婉婷见已经在喊陈仵作了,道:“陈先生,我刚刚说的,你可明白?”
陈仵作点头,“大小姐放心,小人明白,我这就去了。”
朱旺见背着箱子的仵作从人群后头钻了出来,便扑上前去,哭嚎道:“仵作大人,我娘子死的冤枉啊,您一定要给我娘子做主,她是被人逼的活不下去了。”
“咚、咚、咚!”朱旺说罢猛的磕了几个响头,力道之大,额头瞬间沁出了血印。
陈仵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位兄弟,凡是都要讲究证据,等我验过尸后,便可断定尊夫人是因为想不开自杀,还是另有隐情了。”
说到另有隐情的时候,朱旺心头一惊,不过想想桑陶氏的话,心里又觉得有了些底气。
陈仵作迈着阔步走到朱家媳妇的尸体跟前,众人也不知道他在干啥,只见他捅咕捅咕这里,鼓捣鼓捣那里的,又是按又是压的。
许久之后,陈仵作才做声,唏嘘道:“启禀大人,此妇人生前服毒,后又上吊,身上并无伤痕,所以排除他杀可能,应该正如朱旺所说,是因为跟外人有争吵而一时想不开的。”
仵作是的话是有权威的,他说没有别的死因,也并无其他的伤痕,那么如此说来,责任就在桑果了。
贺家几个兄弟再加上朱旺以及两个家族的七大姑八大姨,齐齐的跪在地上,秋周县令给他们做主。
“言公子,您之前说的话可还作数?”周县令再三确定,刚刚看到言行书跟桑果有说有笑,也不像是玩腻了的意思,所以他再度迟疑了起来。
言行书点头,“当然算数了,秉公办理,你才是这里的父母管,尽您的职责便是。”继而,他转过头去看桑果,“丫头,杀人偿命,我不帮你,你不会怪我吧!”
桑果依旧笑着摇头,“不怪,言公子人品正直,不徇私枉法,值得尊敬才是。”
这话,好假,只是说完,二人皆笑了。
言行书只是想要看看桑果到底有何本事能够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还能够笑的这么烂漫,她就当真不怕吗?还是说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给她撑腰,那如果他偏不呢?
只是他发现,即便他并没有插手,桑果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退去,不惊不慌,她还是那个言笑晏晏的桑果。
这可就奇怪了,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来人呐,把桑果捉拿归案,她逼死朱贺氏,本官定当秉公审理。”周大人道。
捕快们自然是听话的,大人说抓拿就抓了,周聘婷远远地看着桑果将要被抓,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阿呆已经准备好带着桑果离开了,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桑果却笑着道:“慢着,仵作先生,您确定您将朱二婶的死因验的清楚了?”
陈仵作脸色微变,只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道:“那是自然了,我当了十几年的仵作了,岂能有错,你逼死人了,还想要反咬我一口不成?”
“我看未必,小女不才,验尸之事,小女刚好懂一点,我想请问先生,朱家二婶既然服毒了为何还要上吊,就算上吊,那她真正的致死原因,到底是先毒发还是被白绫勒的窒息而死?你说的也太过含糊,可否为我解惑?”
☆、第201章 一派胡言
“这……”陈仵作目光中透着疑惑,眼前这个丫头说话条理清楚,眼神凌厉,透着精明,可她的年纪不大,又是个女娃娃,在这山村里,连字兴许都不认识,她真的懂验尸?
桑果说完,脸上仍然挂着盈盈笑意,站在她左右两旁的阿呆和言行书各自在脑中仔细回想着她刚刚的话。
阿呆早就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牵起了她的手,希望借此给她依赖,然而桑果并没有慌乱和害怕,只不过桑果也感受到了他给的力量,他的大手暖暖的,她的确略懂些验尸。
上医学院的时候,她经常去法医学院旁听,所以多少的也了解一下,刚刚别人或许不懂,但她却看出了门道,而且这个陈仵作明显的就是在糊弄事儿呢,连工具箱都没有打开,更别说去仔细验尸了,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知道他原本就是这么的懈怠,还是他受了谁的指使。
桑果见阿呆看自己,回忆一笑,并且还调皮的用手在他的他手心里闹来闹去,见她如此,阿呆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只是他心中也有了些好奇,桑果是如何懂验尸的呢?
“先生,很难说吗?您不是已经验尸清楚了吗?朱家二婶的真正死因到底是哪个,就算想要抓我归案,也得让我知道个明白啊!”桑果如一缕清风般淡然的说道。
不知是在烈日下呆的久了,还是被桑果猛然给问住急的,陈仵作的额头上居然出了汗,他用袖子擦了擦汗,“是……是……”
是怎样?桑果就等着他回答,然而他支支吾吾的却答不出来。
朱旺心中害怕,自家媳妇如何死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便喊道:“大人,桑果这个丫头伶牙俐齿,惯会狡辩,她这明显是耍赖,不管我媳妇是砸死的,都是被她逼死的,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来人,还不把她压起来!”周县令道。
“慢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言行书突然发话了,周县令顿时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毕恭毕敬的道:“言公子,您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我得提醒周大人一句,既然要秉公办理,那就不能有任何一丝糊弄,如今连死者的死因都不清楚,就要把人抓起来,这个不好吧,死者的死因关系到整个案情,甚至关系到桑果的青白与否,你还是让你的仵作好好交代清楚吧!”
周大人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总算明白了,言行书说的秉公办理,那也是偏向桑果的,好在自己并没有铸成大错,“是是是,言公子说的对,陈仵作,你且说来,朱贺氏到底是如何死的?是自缢窒息而死还是卤水毒死的?”
陈仵作抬头瞄了眼几人,又低下头来,他刚刚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个朱贺氏死的有些古怪,但因为大小姐吩咐过了,且自己又有把柄被大小姐拿捏着,他必须得听她的,且就算事情败露了,他也得一个人把罪过扛下来,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坚持道:“回大人,是自缢窒息而死,卤水的药效还没来得发挥人就没气了,不过就算自缢不死,卤水也会要了她的命。”
“一派胡言!”桑果乍然出声,眼神像是一把利剑,能将陈仵作射穿一般。
☆、第202章 桑果验尸
“小丫头,我是仵作,且验尸无数,你只怕连死人也没见过几个吧?到底谁是一派胡言,大家很容易分辨。”陈仵作强自镇定,怎么说自己也是仵作,自己才是权威。
阿呆微笑着看向桑果,十指紧扣之下收紧了一些,桑果笑着回望,二人之间的默契已经不用再多说一句话,“陈仵作,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仵作,仵作是要为死人说话,替他们伸冤的,要将他们生前想说而来不及说的话找出来,可你看看自己的所作所为,配当一个仵作吗?”
“休要胡说,果真是伶牙俐齿,狡辩的狠呢!”陈仵作心知桑果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有些愧对仵作这个身份,但他也是没办法呀。
“桑果,咳咳……桑果姑娘,你说衙门的仵作验尸有误,那你倒是说说啊!”周县令本来想要发威的,可想到言行书的态度,气势便弱了下去,在桑果之后,又加了姑娘二字,以表恭敬。
桑果回想着在现代的法医学院学的知识,当时纯是因为喜欢看刑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