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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穿]反派的朱砂痣-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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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男子合上房门半蹲在她身侧,抢过酒坛扶她起身说: “随你怎么想。。。。。。我不在意。”
  “够了!”苏袖月突然推开他,漆黑的眸子定定道: “没意思!”
  “慕容朔,你这个人太假了。”
  男子却淡笑着倒了杯茶,“苏袖月,你又好到哪里去。”不敢正视,不敢承认,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她冷冷一笑,重新开了坛酒,“你可真会戳人痛处。”。。。。。。不屑轻蔑的眸光,生生把男子想递给她的茶逼到了自己嘴边。
  慕容朔轻抿一口,“他,让我来看看你。”今日走访王府,与裴王爷商讨好新建府邸的事宜后,他借昔日同窗的借口,向裴王爷提出来见她一面。
  其实,不是谢辞言让他过来看看,只是慕容朔以为,这样她会好过些。
  “你说过不骗我的。”苏袖月忽道,竟似敏锐地察觉到。果然,男人的长睫不自然地连连眨动起来,她粲然一笑,醉意已克制不住。
  “小心。”慕容朔及时扶住身影不稳的女子,眉心不由轻皱。下一刻,他就被人狠狠抱住,几乎一瞬,泪水就浸湿了他的衣襟,顺着流入脖颈。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想她哭。
  笨拙地拍了拍苏袖月的后背,年轻的男人如哄孩子般安慰: “没事,我在。”
  我在,没事。
  可那温热的液体仍在灼烧着他的皮肤,苏袖月压抑在最内心深处的委屈都倾诉了出来,她醉到极点,一边啃咬着他的肩膀,一边含糊不清说: “谢辞言,你。。。你让我做个女孩儿,一点、一点摧毁。。。我的城墙,可城墙破后。。。锁在里面的我,你却不要了。。。。。。”
  她哭诉着,咬着。
  尖锐的疼深入皮肉,慕容朔一动也不动地承受着本不该属于他的痛楚,不经意间,眼眶却已隐隐泛红。
  “没关系,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要你。。。。。。你等我。
  那生涩拍着的手紧紧圈住怀中瘦削的女子,慕容朔低首,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敛眸间,掩去痛色。
  似乎哭累了,苏袖月竟昏睡过去,也松开了口,她还好,男人肩头却是血肉模糊一片,慕容朔看也未看,只取出袖中的一样小物件,塞到了她掌心里,“等我。”
  若等不了,就不要叫我看见。。。你过得不好。
  笠日,透亮的阳光映射着尘埃,清晰地展现出房间里的一景一物,包括已经被收拾好的酒坛,和已经被安置好,在床上的醉酒之人。
  慕容朔把他所能做的,都做完了。
  床塌上,苏袖月被光线扫过眼睛,恍恍惚惚刺醒时,本能地伸手去挡,却看见手心里一样不属于自己的物件。
  拇指般大小的白玉骰子,里面安安稳稳躺着一颗红豆。由红绳牵引,骰子上每一笔雕刻都极精极细,她闭上眼,不禁忆起昨夜。
  最深刻的,便是那气息清冽的怀抱,她曾经以为,高热那次。。。这个怀抱,是属于谢辞言的。
  慕容朔,慕容朔,这一刻,她竟不知道如何看待他了。
  怔愣间,裴恪的声音已从门外传来,她从床上单膝坐起,让心宁静片刻,无波无澜道: “等一等。”
  迅速整理好仪容,苏袖月十分庆幸心底的矫情脆弱已留在夜里,阳光透亮的时候,她应该抖落一身夜间的风与尘,重新启程。
  长嘘一声,她推开门。
  裴恪陡然一惊,他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才会错过了去后山早训的时间,现在看来,真的像偶尔睡过了一般,哪怕这个偶尔,是仅有一次。
  “那个。。。”他挠了挠耳朵,偏眸道: “我今日新府开工修建,你要不要随我去看看。对了,你那个在麓山的同窗,工部副侍郎慕容朔也在。”
  苏袖月的去字生生堵在唇边,在裴恪期待的神色中,她低下头,“改日吧,今日的训练总得完成。”
  “那便改日。”裴恪微微一笑,他其实想问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府邸,毕竟日后,不是他一个人住在那里。
  改日吧,总有机会。
  未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因为一队人马的到来,连府邸修建的计划都暂且延迟了。
  九月,适逢宣帝生辰前夕,临国东胡太子前来道贺,这只是百姓明面所见,实则两国一直为边疆的土地争论不休,东胡太子也是趁机来大楚谈条件,若两方商谈不拢,酝酿已久的战事就有可能一触即发。
  东胡太子觐见那日,恰是晚宴时分,百官齐聚,苏袖月原本不想凑这份热闹,但裴恪坚持,说: “该见的,总会见到。”逃避只是一时,这位新辟府邸的小王爷以为,她的心上之人,就是有意无意躲着避着的慕容朔。
  而宴会之上,连谢辞言自己也没预料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见到她。以明为朝官,暗为男宠的身份。他坐在轮椅上,望着裴恪身后抱剑而立的“少年”,思念和自卑一起滋生,从心底经血液,蔓延到四肢百骸。
  可这些,都抵不过,自己再看见她,离得这样近的欣喜。
  他身畔,宣帝的眸光带着颓然,掩藏得极深的一双狼目随之扫过去,只望了苏袖月半秒。
  这便是自己捧在心尖、求而不得的人,也这般对待的人吧。
  从谢辞言归来那日起,宣帝就发现不好了,这位帝王一向把爱与生|理需求分得很清,也正是因为清醒,他敏锐地知晓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所以他发觉谢辞言变了。
  这让宣帝觉得危险,若谢辞言仍旧是从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他倒乐得追逐,一旦谢辞言心中有爱,就意味着。。。他该放手了。
  可宣帝如何能甘心。
  他想要的,无论是皇权,情爱,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强行夺来。除非。。。他不想要了。眼尾阴恻的男人几不可察地勾唇,他俯视着台下的臣子,他们一个个都戴着面具,没有一个真心臣服,他都知道,也纵容着。这从皇兄手中以血肉白骨为代价抢来的高座,除了冷,就只有冷。他已经渐渐失了兴味,唯独先前追逐谢辞言让他觉得有一丝生命激情的热度。
  其实一开始,宣帝只是想向先皇证明,一国之君他也可以做得很好,他不比那个人人称颂的皇太子哥哥差,可在经历无数次摇尾祈求都无法得到那多一点点的关注后,他的内心终于尽数崩溃,献祭给了无边的阴暗。
  就多看我一眼,一眼,都不行吗?宣帝笑着搁下酒杯,收回了瞥向谢辞言的余光,为什么。。。你要和父皇一样,眼里心里都看不到我?
  他仍旧笑着,真的好似为这虚假的寿宴而高兴,那双用颓废之气盖着的狼目却不经意间一次又一次,扫向苏袖月。
  犹如毒蛇绕颈。
  反复几次,苏袖月终于抬眸。
  亮如星辰的眼睛干净纯粹,直视着宣帝的双目,她勾唇,漾起如慕容朔般,温润无害的笑意。


第72章 边关之守②(修)
  苏袖月不知晓; 自己的笑意牵动了多少人的心绪; 她只知道; 宣帝已对她动了杀心。
  这一点; 慕容朔再清楚不过; 自己的亲叔叔,哪怕阔别九年不见,慕容宣那昙花一现的阴冷神色,还是和记忆里重和了。
  有这样感觉的; 不止他一人。
  云笙从对面席位抬首; 心绪复杂。即便他出卖自己可窥过去的能力和宣帝进行着与虎谋皮的交易; 内心深处也还有一丝底线在坚守。直到他看见那个高高在上之人,用和记忆里那样相似的眼神看向苏袖月时,他的心; 终于坏到透底。
  什么佛; 什么因果; 都不及这世间那种叫失而复得的滋味。
  她重新出现; 便是他堕魔开始。
  唯独最冷静的恐怕只有景仪; 他冷面修罗般的神色用惯了,即便内心翻涌; 面上也无丝毫情绪。苏袖月知道; 自己昔时面冷心热的师兄终究如他手中那柄龙泉剑一样; 走上了不归路。
  几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如果这个人还是出自千绝宫那样暗无天日的地方; 她不知晓的是,那个人,即便眨眼间可惊起江湖腥风血雨,也依旧为她在心底保留了一个位置。
  蓄积着所有的热度,等待着她转身,给予一个怀抱。
  大家都在等,苏袖月也在等。
  她望了望许久未关注的手腕红绳,自一股化为四股后,就再没看过了,那个叫卿瑾的男人亦没有再出现,这里的生活,开始真实得让她隐隐觉得害怕。
  四股红绳,每段末尾带着一个水色的小字,出乎意料地,除去早已圆满的带“景”字红绳后,带“朔”字的那股竟是最先圆满,而谢辞言那股,似乎只差一点。
  剩下的,带“笙”字那股最为奇怪,来来回回波动,刹那间可以逼近圆满,刹那间又可以回归到零,这样的变化,大概与云笙心境的起伏有着莫大关联,倒有些像——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东胡太子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隐藏在觥筹交错下暗自较量的气氛,众人齐齐望去,一身异域打扮,长相平平的东胡太子,携着一位红衣美姬缓步入席。
  他们身后,跟着一位双目被剜的黑衣侍卫,他神情空洞,像是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般。
  “见过大楚皇帝。”东胡太子轻浮施礼,嚣张到极点,却没有同样极盛的容貌气度作支撑,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倒是他怀中的美姬,容貌称得上数一数二,吸引了不少朝臣的目光。
  宣帝没有计较东胡太子的迟来与不恭敬,东胡此行目的明确,谈条件——若谈不拢,随时可找借口开战。边关那块地方,大楚和东胡百年前君主签订的条约,即将失效。
  苏袖月早就深知这点,也预料到战争的气息犹如“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只是此刻她全然没有心情思虑这样的家国大事,所思所想,皆是震惊,她下意识望向谢辞言,从他眼底读出了同样的。。。不可置信。
  不少人的眸光都停留在那如扯线木偶般的无眼男人身上,他们小声议论,交头接耳之声不绝如缕。宣帝也察觉到了这点,施施然开口: “太子,此人是?”
  “活死人而已。”东胡太子喂了怀中美人一串葡萄,随着她的的目光,直视着苏袖月,意味深长地冷笑。
  谢辞言的脸色倏地一变。
  终究。。。谢五没逃过泠二这劫。
  “爷。。。”东胡太子怀中的美人撒娇地扯了扯他的小胡子,靠近他耳边轻声说: “您说了,帮泠儿报仇的。”她说完,颇为挑衅地睨了谢辞言一眼,爱与恨俱在一双眸子里。
  动不了你,便动你所爱之人,如何?那两道伤口,我今日便送还给苏袖月。泠二恨恨想到,她轻抚肩胛处未能施治及时而留下的疤痕,昔日清冷的眸变为媚眼如丝,“爷。。。”摇了摇所依附男人的衣袖,女子送上浅吻。
  “宣帝。。。”东胡太子得香吻后从座上抱拳道: “听闻大楚能人辈出,不知道能否有勇士与我身后这活死人一斗?”他说罢取出腰间竖笛,几声操控后,那无眼男人就如清醒般,满脸嗜血的神色立于左右两席中央,手指微蜷,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撕碎。
  苏袖月心情复杂地望过去,昔日身边的人变成这样,实在是。。。她犹记得那个鲜活的谢五,而现在,他乌黑的指甲里尽是污垢,更像血痂,面色苍白带着细细的黑色裂纹,空洞的眼眶更是灌着风,显然再无生还的余地。生不能生,死不能死,才是最残忍。
  谢辞言不动声色地瞥向泠二,这个女人,果然毁了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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