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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恪满意的点点头,双手背在身后,挑眉望向苏袖月,“小贼,再问一遍,你叫什么?”
他本就生得精致秀气,这一眼意味深长的望过去,连身为男人的堂长都怔愣了,早就听说异姓王之子天人之姿,雌雄莫辩,近距离得见才发现。。。传言终究是传言,远不及本人所惊艳。
也难怪京城盛传,能与公子辞言相较量的,只有眼前这位了。
他们二人,一个好看到超越了男女界限,一个,超越了人与仙的界限。。。堪堪应了那句——
人间富贵花,天上谪仙人。
苏袖月不知这些,却不得不承认,裴恪生得是真好看,但再好看,也挽救不了他生来就高高在上的凌人之势,而车厘子一事,更是不分青红皂白。
这种迫人的阶级观念,让苏袖月无法对他和颜悦色。
该不说话,还是不说话。
“呦,还挺厉害。”裴恪走近调侃道:“小贼,本世子就想问问,你如何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嗯?”
本来就理直气壮,苏袖月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若非配合在堂长面前表现自己不会武功的事实,他以为。。。区区点穴,能困得住她吗?
她偏过头,仍旧不语。
裴恪越发觉得有趣,抬了抬下巴道:“哎,你不会口不能言吧?”
“裴世子,让您见笑了。”
一旁堂长痛心疾首,想出言教训,却被少年扬手止住了。
他勾唇,笑容明亮:“没关系,这小哑巴有意思的很,反正这几日我暂时借读在麓山书院,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无须插手。”
“是。”
临走之前,裴恪回眸扫向苏袖月,上挑的凤眸里尽是嚣张: 小哑巴,你给本世子等着。
“裴一,我们走。”
作者有话要说: 很抱歉。
裴恪因为不老药活了两世,这一世叫裴恪,成为云南王,之后伪装成自己的“女儿”——裴彧,和前文终于对接了。
第57章 姻缘许谁⑦(捉虫)
等着?
苏袖月轻轻一笑; 她从不坐以待毙,行至暗处; 她悄悄吹响师傅给的玉哨; 待一名死士悄然现身后,她淡淡道: “查一下新来的,越详细越好。”
“是,少主。”
– – –
八月的清晨已透着丝丝凉意; 沿路可闻甜而不腻的丹桂清香; 苏袖月折了一枝快要落败的,捻在手心; 走近了书舍。
没有夫子; 同窗们都在顾自晨读; 补眠,或者发呆。
苏袖月一走近; 就带着一股沾着露水的桂花香; 也把安然坐在她位置上的少年郎惊醒了。
裴恪半眯着眼睛; 笑容明亮: “小哑巴; 你的座位啊?”
苏袖月敛眸; 望了慕容朔一眼; 见他仍一心捧着书卷,修长如玉的指尖却轻轻摇了摇。
是让她,不要惹裴恪吗?
想了想,她正欲转身,伏在桌上的少年忽然伸出手; 扣住她的手腕,笑容明亮,却一脸欠揍: “生气了?”
“阿恪,你干嘛呀。”前桌睡得正熟的云棠被莫十一推醒,莫名其妙望着这一幕,“你抓着他干吗?你不是最讨厌和男人手牵手吗?”
“才、才不是呢。”裴恪清丽无双的脸孔转了转,一下就松开了手。
“哼。。。”苏袖月轻蔑一笑,动了动手腕,下一秒,她足尖轻勾,裴恪身下的椅子就被拽了过来。少年猝不及防,幸好稳住了,一脸怒容道: “小哑巴,你有病啊?”
“没有,没哑,没病。”苏袖月一撩衣袍,在走道坐下,头也不回。
“好家伙。”裴恪怒后反笑,“敢惹我,你是第一个。”他话落,提起桌上的毛笔就往苏袖月后背洁白的校服画去。
陡然间,“少年”的手往后一挡,一转,一侧,腰身随之一旋,仰身避过,那笔就从她头上走过,刹那间,她两指一错,悄然抢过了裴恪手上的笔。
少年狠狠怔住了,却只是一瞬间,他伸手去拦她的肩,却被苏袖月抬脚挡过,下一刻,她衣袂翻飞,借着桌椅轻跃,转至裴恪身后,利落地用笔勾画了几笔。
“哈哈哈!”看好戏还敢出声的只有云棠,他指着裴恪身后那只神形俱像的小乌龟,捧腹道: “阿恪,你也有被人捉弄的时候?”
“闭嘴。”裴恪瞪了眼一起长大的好友,脱下金紫外袍,狠狠一揉就抛出了窗外,“本世子不要了便是。”
“厉害厉害。”苏袖月轻轻拍手,“世子如此器宇不凡,想必。。。我这座位,你也看不上。”她话落,一把推开错愕的裴恪,勾回走道上的椅子,坐下,搁好笔,抬头微笑。
“你。。。你,”一向心高气傲的少年又羞又恼,他往前走,在讲席前特地为自己安排的旁听席位坐下,心里想的全是——
下午马背上的骑射课,本世子一定,教你怎么做人。
– – –
苏袖月安然坐下后,她的同桌,悄悄握住了她的手,很快,又松开,只余一张字体眉清目秀的纸条。
慕容朔什么意思?苏袖月悄悄瞥了一眼,少年仍旧那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再看纸条,赫然写的是: “裴家独大,莫与争锋。”
异姓王裴氏发迹于西北草原,是从马背上征战而来的民族,兵士骑射功夫更是一流,是战场的中流砥柱,也是宣帝忌惮,却不得不仰仗的重臣。
其独子裴恪,更是生来金贵,被老来才得子的异姓王宠在了心尖上,虽不过十五岁,在京城却是连皇亲国戚也称一声: 恪小王爷。
慕容朔之所以如此清楚,是从一开始,隐昱盟便集天下有反心之士,朝堂庙宇,江湖草野,聚了一批又一批暗中挑战这个王朝威严的人,而他一直想拉拢的,便是这手握重权的异姓王。
慕容朔一直在等,等一个时机,确切的说,是一个临界点,当皇权与异姓王兵权相矛盾,当宣帝的信任被疑心取代,当裴氏的忠心更多的偏向家族的存亡。。。这一系列矛盾积累到爆发的时候,才是隐昱盟得见天日,翻立政权的时候。
在此之前,结交裴恪,显然是明智之举。思及此,他不禁望了望苏袖月的侧脸,隐有打算。
– – –
中午时分,宿舍休憩的时间,慕容朔独立后山墙头,轻轻吹奏了一首笛曲,笛声清扬,远远传入摘星楼内。
谢辞言正在破一旁棋局,闻声后,清风明月般的眉眼不经意皱了皱,沉默片刻,他终究还是落下一子,没有阻止。
趁着正午人影稀薄的时分,慕容朔接过谢辞言用鸟雀传来的药物,悄悄闪进了马棚。
他的目光,锁在了今日刚到,通体漆黑,眼眸如星的骏马上。
– – –
下午过了最热的时候后,学子们纷纷一身干练骑射装,牵了马集结在后山,他们分两拨,相同的服饰,黑色骑射服一组,红色骑射服一组。
黑衣配红色束袖,红色抹额,红衣反之,穿在年轻气盛的学子身上,一个个都风流倜傥。
苏袖月选了黑衣,没其他原因,单纯不想和裴恪一组。慕容朔倒是和她选了一样,一身飒爽的黑衣穿在他身上,竟抹去了他面颊上轮廓的柔和,多了几分冷峻清朗。
反观红衣队,莫十一云棠皆是,他两习惯了黏在一起,乍一看还以为是情侣装,只不过一个俊秀,一个可爱,桃花眼和杏眼对视,莫名的相配。
若说穿出了红衣风华的,那便是裴恪了,苏袖月轻轻瞥了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人模人样。
只见少年骑跨在高大的黑色骏马上,背负箭筒,一手握长弓,一手抓紧疆绳,鲜衣怒马,眉眼间一抹英气,那份原本的精致好看更加耀眼。似生来就众星捧月般。
让人挪不开眼。
组织骑射演练的堂长不由摇摇头,美色惑人啊。
他一声令下,一旁的随侍就敲响了铜锣,沙漏也随之计时,两个时辰后,以所猎最多的队伍,为胜!
学子们听令纵马而去,裴恪摸了摸马鬃,睨了苏袖月一眼,爽朗笑道: “追星,我们走!”
苏袖月无奈地正了正自己的方帽,她一头短发,自然不可能用抹额束在前方,显得不伦不类。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让她在丛林中易于被辨认。
而不远处,已有一位学子盯上了她,赵彻对同伴说: “既以所猎最多队伍为胜,那么除去对方的人手,反而更简单。”
“是啊,赵兄。”有学子应和道: “此次演练成绩与期末排行挂钩,自然要不折手段。”赵彻点点头,他想的可远不止于此,拉弓搭箭后,少年眯着眼睛,突然射出——
“就拿你这个。。。最没背景的,来试手!”
随即,冷箭穿林过叶,直直朝苏袖月心口而来,她眸光一凝,正欲翻身下马,却在这时,身后破空传来一只利箭,直直和赵彻那只箭羽迎面对上,铿锵一击,就把赵彻的箭折在了土里。
有人帮她?苏袖月回眸一眼,只见不远处,枝叶青葱的树下,一身红衣的少年郎收弓轻笑,朝她扬了扬下巴: “嗨,小哑巴,自己悠着点。”
“别本世子还没弄死你,你可倒好,被别人弄死了。”
“我没让你救。”苏袖月下腰拾起那只箭尾刻着金色“恪”字的箭羽,用力一掷,就钉进了少年身后的树上,“裴世子,有劳你。。。多此一举。”
“苏袖月!”裴恪竟直呼其名,带着些孩子气的执拗: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到底是想让本世子怎样啊?”
苏袖月怔了怔,调转马头,策马走近,问: “你怎么了?”
莫名其妙的。
“要你管本世子。”裴恪见她一副仍不知错的模样,越想越气,让你低个头和本世子道个歉有那么难吗?。。。。。。少年心中越来越憋屈,扯动疆绳,头也不回地策马跑远了。
“喂,等等!”
苏袖月猛然一惊,从背后望去,他那匹名叫“追星”的坐骑,有些不对劲。。。未做多想,她即刻夹紧马肚,快速追了上去。
果然,那马似被什么人动了手脚,疯了般狂奔,甚至左右乱甩,连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裴恪都一时慌乱,无暇顾及其他。
却在这时,林中又射来一道冰冷的暗箭,竟是直直朝着裴恪的眼睛而去,可见暗中放箭之人心胸何其歹毒。
电光火石间,后面马背上的“少年”腾空而起,借力马背纵身一跃,凌空旋至那冷箭跟前,抬膝一踢,便把箭身打偏,射在了一旁的土地里。
“呼。。。”苏袖月释然一笑: “小王爷,你欠我一命。”话落,她飞身回马,疾驰追赶着失控的“追星”。
裴恪见此,心中微动,却什么也没说,尽可能控制着身下,从小跟随着的马匹。前面的路越来越窄,隐隐可见是悬崖,他用尽全力勒紧疆绳,却还是于事无补,危难之际,身旁紧随的“少年”递来一只手,“愣着做什么,抓住我!”
裴恪怔了半秒,狠下心,紧紧握住那只白皙细长的手,旋身一落,坐在了苏袖月身后,同一时刻,她调转马头,从悬崖边上掠过,落于平地。
“嘶。。。”骏马的嘶鸣随之响起,坠入悬崖的“追星”很快就不见了影子,裴恪从马上下来时,还心有余悸。
“自己的马都管不住。”苏袖月小声嘀咕了一句,她整个胸腔剧烈的跳动,离生死这样近,她虽冷静,却只有自己知晓,什么叫强装镇定。
从加入fbi起,苏袖月就练就了一身“装逼”的好本事。哪怕泰山压于顶,她的面色也可以做到不动如水,因为在任何危机的关头,